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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通住手!」這一聲已經非常的急切。白芷眼中,那個男人神色焦急,疾步而來。臉色陰郁冷酷,像是一尊殺神一般從她一直執拗著注視著的後門過來。他衣衫有些凌亂,風塵僕僕,看得出來,趕得很急。陸堯亦是一眼就看到了一片狼藉中的白芷。她面色木然,身上的白裙還是昨天他見到的那一條,此時已經污了。還染上了點點血跡。身上在外的皮膚更是血跡斑斑,看上去觸目驚心。陸堯的腳步頓了一下。眉頭狠狠的蹙起,然後用最快速度奔過去,將她抱在懷里,單手扣著她的後腦讓她的臉頰貼在自己的胸口。「對不起。」他來晚了。白芷沒有回應,睜著眼楮維持著剛才的表情,沒有一絲的變化。「你們是什麼人?放開她!」胡延庭沖著剛進來的陸堯大聲的喊著。陸堯的目光一剎那就像是化為了實質一般的射向了三樓的窗口。里面的殺氣嚇的胡延庭隔這麼遠還是硬生生的往後退了一步。那不是做做樣子,那真的是動了殺機,他能感受得到,這也不是個只會做樣子的人,他真的有舉手便殺人的能力還有魄力。就像是一個戰場上死人堆里爬出來的老兵,一個眼神就讓人腳底寒氣直冒。可是這事已經鬧的這麼大,他叫來的士兵的傷亡先不說,這座小樓里這麼多年的研究成果,幾乎全讓她給毀了。那些重金購置的儀器更是不被炸壞,就被她給砸壞了。這要他怎麼跟上級交代?所以胡延庭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前繼續道「放開她!要不然子彈無眼,你們都走不出去!」「哼!」陸堯冷哼了一聲,那是真冷,發自內心不在掩藏的冷。听不到半點的感情,還像是帶著一股子的陰氣,直直的纏繞在人的心間。他就這麼一個音調,並沒有說話,似乎不屑于跟這些人說話。不過卻是非常迅速的從外面沖進來一隊的特種兵。軍綠色的作戰服,臉上畫著偽裝油彩。迅速的佔領各個有利地點,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不管是院子里還是三樓上的所有人。最後,文修面上帶著溫文爾雅的笑容從容緩步進來。沒有一絲褶皺的軍裝將他的身姿襯托的更加修長。他溫和的笑著整了整軍帽。就像是一個被養在溫室修養極好的大少爺,渾身上下一點軍人堅硬的氣質都沒有。他緩步下來台階,走到相擁著,確切的說一個一個正抱著另一個的兩個人身邊。嘆著氣搖搖頭。「怎麼把自己弄的這麼淒慘?堯這下要心疼死了,不過心疼有助于感情的提升,恭喜恭喜,你們離結婚生女圭女圭又進了一步!」文修的聲音溫柔到了極致,帶著適當的笑意,相信不管是哪個年齡段的女人听了都能酥到骨子里。可現在這種場景,伴隨著地下躺著的人痛苦的哀嚎听起來無疑是有些詭異的。胡延庭從三樓下來,听到他的聲音甚至都有些起雞皮疙瘩。又膛目結舌的說不出話來。「文……文……」顯然,他是認識文修的,卻不知為何並不認識陸堯。「誰讓你們這麼做的?」陸堯懶得廢話,再一次用淬了冰般的冷酷口氣開口說話。「我……我……」胡延庭不知道是被文修給嚇到了,還是被陸堯給嚇到了,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誰讓你們這麼做的!」陸堯的耐性快要用完,拳頭攥的咯 想。他本身就是搞情報的,人體研究所後面的小樓是做什麼的他比誰都清楚。有人打白芷的主意他也清楚。只不過他既然為她安排了一切,一步步的將她帶到現在的位置,就琢定能護著她不會遭遇跟別的異能者一樣的經歷。但是沒想到還是有人敢動她!他今天忙碌了一天,下午到學校去接她才發現她並沒有去上課,甚至昨晚並沒有回宿舍。入侵到學校的網絡通過監控只看到了她進入校門。他知道她有空間。可是大半夜的她不回宿舍進空間里做什麼?在學校又不是在外面,晚上喜歡進去休息,她還要維持好學生的樣子,不可能曠寢。而且就算是進了空間她怎麼可能第二天也不出來上課?他太明白她身邊的危險因素了,利用她做各種實驗的提議都有人跟他說過,只不過是都被他給否決了。他說過,一切以她的意願為先,這樣的事他想她絕對不會答應,所以,壓根就沒有跟她提起。他在校園里很快就找到了她失蹤的地方,一個攝像頭拍不到的地方,藥味雖然已經散去可對于常年從事情報工作的他來說還是在周圍植物的葉子上找到了散落的幾乎肉眼無法識別的藥沫。當時就明白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臨河到京城開車最快要五六個小時。他一邊聯系手下的情報人員迅速弄清楚她的位置。一邊跟文修聯系不管人在哪,隨時準備帶人硬闖進去救人。文修是他的發小,感情鐵的跟親兄弟一樣。這一次跟上回出動直升飛機營救他們還不一樣。上回好歹是公務。這一回存屬私人性質,私自帶兵出來持槍硬闖國家級的醫療單位,還是國之利刃的特種兵。甚至是可能違背了上級的命令,這要是放在古代就是造反!以白芷現在的身份來說沒有上面某位大人物的授命,人體研究所的一位小所長還是沒那個膽子去綁醫學會的教授的。雖然白芷這個教授只不過是個名頭,她甚至沒有正式的考取過醫師從業資格證。但名頭掛上了,就代表著醫學會。醫學會是華夏醫學界權利的頂峰,人體研究所隸屬于醫學會之下,在給胡延庭一個膽他也干不出來這事。大人物是什麼?基本上就是國家的命令了。陸堯與文修的此舉若是被上綱上線輕則處分,重則丟官。而胡延庭哪里敢說那人是誰。他雖然還沒爬到認識陸堯的那個高度,但在綁來白芷之前卻是細細的查過她的,自是知道誰在後面保她。高層的博弈最後犧牲的指定是他這樣的小蝦米,他還不如咬緊牙關堅定不移的站在他們這一派呢。陸堯見他不肯說冷哼一聲抱起白芷就往外走。「不行……你不能……」胡延庭硬著頭皮要去阻攔,不料身邊的特種兵將槍桿淬不及防的往他胸口一頂。他頓時被嚇的頭皮一麻,再不敢出聲。看看地下,躺了一圈的人民解放軍,實驗沒做成還弄成了這樣的局面,他可怎麼交代啊!……外形極其夸張霸氣的軍用悍馬h1,跟文修的氣質極其的不合,但請相信,這確實是他的坐騎。此時他紳士的坐在副駕,看著前方的路,面帶微笑,不言不語,不去打擾後面的一對男女。「疼不疼?」陸堯給白芷的傷口消毒,酒精沾上去她也沒有什麼反應,不由開口問出了聲。白芷不語,眼神依然是木然的沒有焦距。陸堯抬頭看看她,皺皺眉。「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他記憶中白芷是很機靈的,縱然打不過對方還可以去空間里暫避,怎麼會把自己弄得滿身是傷?白芷依然不語。陸堯的眉頭蹙的更深了。文修這個時候扭過頭來。「不會是嚇到了吧?一會要不要找心理醫生看看?」陸堯看也沒看他。嚇到?怎麼可能!別的不說,就說他們一起護送資料從臨河到東市的那幾天經歷的事情哪一件不是驚心動魄?也沒見她露出一點害怕的樣子。或者說她這一天真的遭遇到了比那還恐怖萬分,真的能嚇到她的事情?陸堯想著猛地抬頭看向白芷。這個時候白芷正好開了口。「我要回家。」聲音很輕,卻很堅定。陸堯愣了下,才答道「先去醫院處理下傷口……」不等他說完,白芷就又重復了一遍。「我要回家。」陸堯猶豫著沒有說話。她這一身的傷怎麼可以不去醫院呢,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絲毫不願意違背她的意願。「我要回家。」白芷又重復了一遍,聲音一次比一次堅定,不容拒絕。「那你先治好自己的傷好不好?」陸堯只得退了一步。白芷大概是听進去了,陸堯見她已經腫起來的腳腕迅速的消了下去。那應該是她身上現在最重的傷處了。可她也只是治好了那一個傷處就停止了修復術的運轉。其他的傷口陸堯只得先給她上藥包扎好了,將她送回家。回去的時候開的是他自己的車。還是那輛那天在臨河往東市的路上臨時買的路虎。適合跑長途,也不招搖。五個小時的車程,將白芷送回家已經是凌晨。敲開門,白勝利和許芳對于女兒的突然出現被嚇了一跳,一看她身上被包扎好但還是露出血跡的傷口,連忙追問是怎麼回事。「被車撞了下。」白芷愣怔了好久才想出這麼一個借口。然後白勝利和許芳看陸堯的眼神就變了。怒目而視。只以為他就是那個撞了自己女兒的人。陸堯是有口難辯,還好白芷說自己沒什麼事,白勝利夫妻才放棄了揪他去派出所的念頭。陸堯當晚連夜又趕了回去。鬧成那樣他得回去收拾爛攤子。可憐的他一晚上臨河京都連著跑了三趟,還被當成肇事者。一向沒讓人操過心的女兒突然出了事。白勝利兩口子可給心疼壞了。將白芷安置在床上侍候月子一般的侍候著。不讓沾水,怕傷口發炎。不讓下床,怕把傷口弄裂開。更是想著法的給她補身體。可是白芷依然是跟沒魂了一樣。對此兩口子只以為是被嚇著了,商量著去請了哪哪有名的神婆叫叫魂呢,在第三天一早,白芷在摟著媽媽睡了一晚之後莫名其妙的又回魂了。「我一會坐車回學校,還有,白術已經不再叔叔家住了,現在在我一個朋友那里,由他妻子照顧著,你們不用擔心,隨後我準備在市里買套房子,一直麻煩人家不好。」白芷放下碗筷,有些淡漠的說著。這是她回到家的第三天早上,她第一次堅持自己下床吃飯。中間一句話沒說,直到喝完最後一口米粥,才說出信息量這麼大的幾句話。「啊……」白勝利夫婦的腦子一下子沒轉過彎來。去學校?買房?一時間不知道該先問她什麼了。好一會許芳才眨了兩下眼楮道「買房子?市里的房子听說可不便宜,咱家……」「我來辦,你們不用操心,你們商量下,到時候是把這個店轉讓了搬去市里,還是說繼續開著讓我媽過去照顧白術。」「這……」白勝利一肚子的問題,誰料剛開口就被白芷打斷了。「我走了!」說著就起身往外走。「哎……」許芳忙站起來想要阻攔「你這孩子,傷還沒好呢!」白芷腳步沒停,也沒有回應許芳。只是將手上和膝蓋上的繃帶解了下來。那上面昨天看著才完全結痂的傷口哪里還有一點的影子。皮膚比以前還要白皙。許芳追到店門口看著女兒的背影,覺得女兒似乎是突然變了很多。可是哪里變了呢?許芳又一時說不上來。一中,白芷剛進校門就接受到無數道的視線。看到她的同學紛紛像她行注目禮,指指點點的在說著些什麼。白芷輕輕蹙眉,算起來有四天沒來學校了,重生後第一次曠課,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了嗎?白芷所在的是高三一班,班主任姓柳,一個帶著近視眼鏡,看上去文氣十足的中年女人。從高一,一路帶這個班到高三。所以對于班里學習成績最好,又最乖巧的白芷自然是非常的了解。曠課四天,白芷是來跟老師說明情況的。沒料一進辦公室就被柳老師直接按到了座位上。「白芷啊,你不是病了嗎?怎麼樣?好了沒有?」嗯?白芷挑眉,她病了?誰給她請過病假了?「已經沒事了,謝謝老師關心。」「哦。」柳老師點點頭「那就好,高三正是關鍵的時候,可得注意身體,不能因為這個耽誤了前程!,有個好身體才能考個好大學。」「嗯。」白芷乖巧的點頭,靜靜的听著。「那個……」柳老師說著有些欲言又止。「女孩子到了這個年紀對異性的好奇是正常的,不過女孩子一定得知道潔身自好,當然……」柳老師的話鋒一轉「老師相信像你這種品學兼優的好孩子是不會犯這樣的錯誤的。」白芷又听柳老師絮叨了幾句才被放行。柳老師的話自然不會是空穴來風。以她的耳里,一進校門同學們議論的內容怎麼會听不見。說的簡直是太離譜。她小小年紀留戀娛樂場所?她每晚都出去勾搭男人?她外表清純內心很騷?她幾天沒來學校是因為被強(和諧)暴了?甚至是被輪了?白芷心知肚明這謠言是出自誰之口。出來辦公室的時候又正好踫上剛來上班的喬敏,被喬敏拉住好一陣的埋怨,她答應了去看她三哥,已經是第二次爽約了。只好保證放學一定去,在听她怒罵了一會那些傳播謠言的人才真正從辦公室里解放出來。她來的早,此時還不過才七點多,還不到上課的時間。她的書在寢室,打算過去拿了上課。邊往寢室的方向走邊給吳彪打了個電話。先詢問了一下白術的情況,得到答復一切安好後才道「將當年你調查的梁非凡的資料整理下,再調查一下他的現狀,以及他前妻生前的個人資料,下午我去公司取。」電話那頭,掛了電話吳彪皺了皺眉。他怎麼覺得他家老大跟以前不一樣了?說話的口氣變的有些冷漠和疏離了。白芷慢慢的往寢室的方向走著,少女一身水藍的長裙長及腳踝,儼然是學校中一道亮麗的風景線。大煞風景的是走到哪里都少不了的指指點點。就連路過別的寢室,那些正準備去上課的學生也都趕緊縮回腦袋,紛紛叫了同學趴在寢室的門框上看著她的背影議論紛紛。白芷倒也不覺得奇怪,別說是這個時代,就算是後世里這樣的事情也是會引起周圍所有人的議論嘲諷的。說來人類真是個奇怪的生物。強(和諧)暴這種事情犯錯的明明是男人,而承擔錯誤的卻是女人。一個女人遭遇這樣的事情本就不幸,在周圍人的眼里更是可悲的連妓、女都不如了。再次走到寢室的門口,卻同開學時一樣听到白晴晴尖厲的吼聲。真是有點戲劇化。「這可是在你書桌里找到的,看你這回怎麼狡辯!小偷!賊!以為掉兩滴眼淚就能博得別人的同情了?就那個被不知道多少人睡過的賤人才會信你!不是要證據嗎?這就是證據!看你還有什麼話說!」「白芷……」劉 再一次被白晴晴逼到牆角,正好正對著門口,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白芷。撞開白晴晴就沖了過去。沖過去才發現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眼淚掉的更加的凶了,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白晴晴的身體一僵,沒想到這會白芷正巧過來,轉過身來面色有些不自然。「哼!」林千裳不屑的瞥了眼白芷,撞了下她的肩膀,背著書包揚長而去。白芷連半個眼角都沒有給她。面無表情的看看白晴晴,再看看劉 。「又怎麼了?」換做以前,劉 的性格少不得白芷安慰一會才能結結巴巴的說出話來。可是這一回白芷一開口劉 就發現了不同。她的聲音依然是帶著幾分的關心的,但是更多的卻是冷漠。冷漠的她一下子就清醒過來,吶吶的看看白芷見她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她卻是不敢繼續掉淚了。更不敢同情心疼她的遭遇,抽噎著將事情講了一遍。原來是今早不知怎麼的白晴晴忽然又提起了上回她丟錢包的事情。說看見她的錢包在自己書桌的抽屜里。她自是不承認的,可沒想到拉開證明給她看的時候竟真的在里面。那是一個水綠色的折疊錢包,上面畫著一只米老鼠,跟著白晴晴已經有好幾年了,稍熟悉她的人都認識那是她的。最後劉 不斷的道「我真的沒拿,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白芷你相信我!」似乎只要白芷相信,其他人信不信根本就不重要。白晴晴只是起初不自在了一下,這會又梗起了脖子。「你不是說找到證據再說嘛,現在證據確鑿!你說怎麼辦吧!」白芷看看她揚起的錢包,視線又在她的臉上停留了兩秒,才道「你確定?」呃……確定什麼?證據確鑿?白晴晴愣了下,迎著白芷清冷的像是看透世間一切的眼神硬著頭皮道「確定!當然確定!現在你說怎麼辦吧!」白芷轉頭問劉 道「你踫過她的錢包沒?」「沒!沒有!白芷你相信我!真的沒有!」劉 急急擺手,以為白芷是不信她。白芷沒有在跟她說什麼,這才轉頭回答白晴晴「要真是她偷的我跪下給你磕十個響頭,如若不是,你,離開一中,以後見了我繞到走,不要再出現在我的眼前!」白芷的聲音依然是冷漠的,帶著淡淡的狠戾,只一點就讓人心驚膽戰。「白芷……」劉 被白芷的話給嚇了一跳,剛叫了她一聲卻不想就被她給揮手打斷了。白晴晴的驚訝的愣在了原地。這樣決然的結論對她這個年齡還真生長在校園中的小女孩來說震動太大。一時都反應不過來。那感覺就像是一場豪賭,堵上了全部身家一樣!良久她深吸了一口氣,腦袋轉過彎來卻覺得白芷的腦袋大概是被流言沖擊的秀逗了。事實已經明擺著了,她竟然還會說些這樣的話。心中是被白芷一直壓制突然反撲的爽快。鄭重的點了點頭。正等著白芷給她下跪呢,誰料,她突然拿出手機來撥了個電話。電話是撥給喬立新的,他在刑警隊工作,化驗個指紋還是很容易的。只不過意外的是接電話的卻另有其人。「怎麼了?」白芷听到這聲音一愣,陸堯,他怎麼會接听喬立新的電話?轉念一想,他們本是戰友,大概是正在一起吧。「我想找他幫忙做一個指紋鑒定。」電話那頭,陸堯連猶豫都沒有,立即答道「嗯,好,我馬上派人過去!」「謝謝。」白芷掛掉電話,再看白晴晴的臉色都白了。她的錢包當時是記錯了,先放在儲物櫃里後來去買東西放在衣服里給忘記了。換上校服就將那件衣服給放了起來,直到昨天拿出來洗的時候才發現。想想白芷那天趾高氣揚的那句等你拿出證據來再說她就來氣,才來了這麼一出。可是指紋鑒定?這麼高科技的東西都是電視上才有的,她想也想不到她這麼一點事也用的上。詐她的吧?她怎麼會認識能做指紋鑒定的人?對,肯定是詐她的!雖然這麼想著,可還是控制不住的心虛。這就是做賊的思想。所以干脆一咬牙假裝大方的道「算……算了,我沒那麼小氣,怎麼說你都是我妹妹,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總不能太難為你!」白芷收起手機冷漠的看著她,突然轉移了話題。「外面的流言是你放出去的!」這話不是問句,而是絕對的確定。除了她,白芷還真想不起她在學校里跟誰有仇。再結合那天在在水一方她那句勾引男人,出來這樣的傳言不作他人想。她可能剛開始沒有說的這麼離譜。可謠言就是有這個功力,傳上兩回就夸張的連制造謠言的人都不敢相信這是自己說的話了。白晴晴下意識的搖頭。「不……不是!不是我!」沒想到話音剛落白芷突然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反身將她壓制在了寢室門邊的牆上。「不是?」白晴晴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的心髒差點停止跳動。然後緊接著就是瘋狂的跳動,隔著胸腔她都能清晰的听到那重重的砰砰聲。門外偷偷尾隨想把白芷當動物園演雜耍的猴子觀看的同學更是齊齊的倒吸了一口氣。他們的印象中白芷說不上特別的溫柔,但絕對是個好脾氣,對誰都是笑眯眯的,有什麼不懂的題去問她她也盡力解答。這麼一來更是讓他們覺得白芷的性格大變是因為遭遇了這樣令人不齒的橫禍。白晴晴怕啊!怕的要死,她覺得白芷是真的敢一把掐死她。怕的身體都抖得跟篩糠似的了,就更不敢承認了。「不,不,不是我!真不是我!」「不是?」白芷面無表情的又問了一遍,依舊是那兩個字,手上的力氣卻是加大了很多。「不,不是…咳咳…」「不是?」此時的白晴晴已經不能呼吸,臉蛋憋成了豬肝色。她感覺到了死神的臨近。她真的感覺到了死亡。白芷不會手下留情,她確確實實的明白了,她不會。「是……」這個音是從喉嚨里硬憋出來的。一個字剛剛蹦出來白芷救突然松開了她。白晴晴只覺得一瞬間自己的生命又照進陽光了。腿一軟,順著新刷的白牆跪了下去,拼命的喘息咳嗽著。「一會去教導處將此事原原本本的說清楚,並寫出不低于三千字的道歉信,事實經過,要清清楚楚,並張貼在學校公告欄,不要試圖逃避,那只會讓你吃更多的苦頭。」白芷邊說邊整理著自己的書包,也不管白晴晴這種劫後余生的感覺中能不能听進去。整理好書包,背上,出寢室的時候接著道「還有,拿到指紋鑒定書就給我滾的遠遠的,這輩子不要再讓我見到你,否則,後果自負!」------題外話------今天我早早的就爭取到了電腦的使用權,六點之前碼了四千五,想著今天怎麼著也能寫一萬,結果兒子在外面玩瘋了,回來的時候九點半了,又被朋友拉著聊了一會,十點多了,洗完澡出來,蚊帳上竟然爬了只特別小的壁虎,把我跟兒子嚇的啊,還好蚊帳是圓頂的那種掛在天花板上的,我給摘了下來扔別的房間了,心想,家里沒個男人是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