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
「運氣而已,再說,在座的各位哪個沒有點傍身的絕學,豈能輕易昭示于人前?」白芷直接用他的話回了過去,又維護了自己。懶懶的靠在椅背上不在做聲。她又不是毛頭小子,人家激兩句就不服氣的嚷嚷自己多厲害。他想听,她偏不說。他不就是仗著自己博學,她說什麼都能給她找出漏洞,想讓她當眾出丑,然後把她給批判上一頓,顯示自己有多大能耐嗎?她偏不給她這個機會。若想欺她,她不介意與人為惡。付成一滯,粗粗的喘了兩口氣。不錯,他這這人好大喜功,最見不得別人在自己面前夸其他人。在她看來白芷就是一個小孩子,誰知道是怎麼進的醫學會。他就是想讓她當眾出丑。沒成想她一出口砸的他接不上話。「好,好啊!」點著頭陰陽怪氣,咬牙切齒的贊了兩聲,看得出這人氣壞了。一點老學者的氣度都沒有。馬克功看看白芷,又看看付成,忙打圓場,轉移了話題。「辛市長,前兩天我還在京城看到了令尊,辛副書記老當益壯,走路都步步生風啊!」白芷挑眉,她早就知道辛偉是有後台的。這個辛副書記應該是省委副書記辛平吧?電視上經常露臉的人物,原來是父子。辛偉正在看著白芷,聞言笑道「家父沒事就喜歡鍛煉身體,他老人家常說,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嘛。」「呵呵……」兩個人聊的愉快,副市長林安和衛生局的郭局長不時的陪襯兩句,宴席上剛才那一點隱形的不愉快立刻就煙消雲散了。這個時候房間的門被敲了兩下。辛偉的秘書余赫推門進來,在辛偉的耳邊說了句什麼。辛偉倒是沒露出什麼特別的表情,只道「讓他進來吧。」不一會就進來一個人,禿頂,精瘦,眼神精明狡詐。「辛市長大駕光臨,迎賓館蓬蓽生輝。」此人正是程勇。作為市里宴會的定點酒店,他在之前就得到了消息,所以今天才在酒店里等著過來敬酒。程勇是臨河的首富,納稅大戶,辛偉也不能不給面子。沒有站起來卻還是跟程勇踫了一杯。「程總客氣。」「呵呵……」程勇笑著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番辛偉旁邊的馬克功。他之前就得到消息說今天是宴請京城來的大官。以他精明的眼神,看穿著,看氣勢,一眼就能將人的地位猜個差不多。想必這位就是京城來的大官了。按說辛偉沒有主動介紹他不應該多問。可本著結交的心態他還是問了。「這位是……」辛偉不悅的輕蹙了下眉。官商,官商,在當官的人眼中商人永遠是低賤的。他一市之長,讓他來敬酒是給他面子,這話問的就有些逾越了。但辛偉還是一一為他做了介紹。「這是京城醫學會的馬處長……」「哦!馬處長!久仰久仰!」程勇適當的做出了驚訝的表情。白芷暗暗翻了個白眼,京城處長多如牛毛,久仰個毛毛啊!程勇心里也是有些失望的。醫學會,沒什麼用處。不過臉上驚喜的表情可是沒減半分。本想著辛偉介紹過這位馬處長就完了,先介紹的肯定是級別最高的,這才是個處長,更別說其他人了。還是醫療系統的,他結交的心態都沒有了。誰知道辛偉似乎還介紹上癮了。「這是醫學會的司馬教授。」程勇一愣,只得繼續熱情洋溢的頂著一張大笑臉上前握手。「司馬教授,久仰久仰。」司馬鐘性格怪異,根本沒搭理他,挑了一筷子八寶鴨吃的津津有味。程勇討了個沒趣,卻不得不僵硬的笑著,尷尬的應付。要不然不是不給辛偉面子,在臨河的地界上還沒人敢得罪他。「這是醫學會的付成教授。」辛偉繼續。程勇這會要是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就是傻瓜了。辛偉怎能不知這些人的怪異脾氣,這是惱他剛才的多嘴,給他難堪呢。怎麼辦?只能受著。「付教授,久仰久仰。」「哼!」付成冷哼一聲也沒搭理他。要換做平時付成還是很喜歡結交各方面的人的。只有認識的人多了他才有地顯擺。可是今天司馬鐘在前,他在上趕著去搭理這人他覺得有些丟分。而且他很不爽這人的稱謂,付教授,副教授?「這是醫學會的白教授。」程勇再次硬著頭皮上前。心里將司馬鐘和付成罵了一千遍。白青芒的態度倒是很好。跟程勇握了下手,听了他重復了n遍的久仰後道「客氣。」態度並不算熱情,卻是解了程勇的尷尬。程勇臉上的笑容立馬就解凍不在僵硬了。這些老學究也不是都不懂人情世故嘛。最後一個讓程勇大吃一驚。「醫學會的白芷教授。」教授倆字掛在一個小姑娘的頭上多少有些可笑。可讓程勇震驚的是她這個人。由于白芷穿了套職業的套裝,顯得年齡大一些他起初並沒有認出來。定楮一看給嚇一跳。不等他說話白芷主動道「我跟程總可是老朋友了,用不上久仰了,對吧程總。」程勇只覺得白芷臉上那一瞬的笑容很是有種冷森森的感覺,讓他很是不安,仔細看去卻見她淡淡的,並沒有什麼表情。吶吶的點頭。「是,是。」白芷不在說話,程勇很快就告辭離去了。出了門才想起辛偉的話,醫學會?教授?午餐很快就過去,辛偉親自將醫學會的一行人送到酒店門口。下午安排好的游覽,辛偉這個一市之長自然是不會有這麼閑,而是由衛生局的局長郭俊忱陪同。醫學會這回過來的全體人員都可以參加。趁他們正在互相告辭的時候白芷湊到了辛偉的身邊。「辛市長我的貸款要是還不到位的話,我想貴夫人會很快就會知道這世上有一個叫做辛桐桐的女童。」辛偉一驚,猛地看向白芷。卻見她滿臉的冷漠,唇角玩味的勾起,卻是沒有絲毫的感情。白芷無視他的視線,下台階到了等待在路邊的一輛路虎車旁,打開坐了進去。馬克功記得這車,可不就是送她過來的那輛。車門打開的一瞬,果然他看到了里面的陸堯。眼底的算計更深了。下午的觀光游覽白芷並沒有打算參加。一個是她下午還有課。另一個原因是陸堯在席間給她來電話,說是有情況。情況自然是mt的。一上車陸堯就直接說出了問題。「穆歌的尸骨不見了。」「不見了?」白芷驚呼,這是什麼意思?「確切的說是她的墓里是空的,根本就沒有任何東西。」白芷張了張嘴,最終什麼都沒有說。車子一路行駛到了上回的那個居民樓,上樓,還是那戶人家,也還是上回的那幾個人。「都說說吧。」白芷嚴重懷疑這是不是每次陸堯開會時的開場白。季臣最先開口。「沒有尸骨只有兩個原因,一個是下葬的時候尸體就已經不在了,一個是後期被人盜走。若是後者的話時間應該也很長了,死者的墓地並沒有發現新開啟過的痕跡。」高林接著道「如果是第一種可能的話那麼她的尸體去了哪里呢?當時為什麼沒有被發現?」「要是後一種的話我覺得倒是好解釋一些。」郜濟林接上高林的話。「可不可以假設在臨河市進入我們視線的時候,在我們的人開始在臨河調查的時候mt就已經發覺了?」陸堯酷酷的托腮沉思沒有說話。白芷道「這個假設我覺得是成立的,而且第一種可能的話也適用,穆歌死了沒幾天梁非凡就再婚了,可以想象當時也不會有人太過于在意穆歌的尸體,若是mt真的想要弄走這具尸體的話做到不被察覺應該很容易,如果是這樣的話,搞清楚穆歌尸體失蹤的原因就尤為重要,為了實驗?他們只取走大腦就可以了嘛,難道只是為了毀尸滅跡?」陸堯搖搖頭。「這個問題不好說,要是有別的嫌疑者還好,看看別的尸體處理情況就明白了,可是現在就一個,無法比對,再者,後一種也很有可能,畢竟我們內部是有奸細的,也完全可以假設為他們是得到消息提前一步弄走了尸體。」會議室里一陣寂靜無聲。奸細的問題拿出去是絕密,可在他們這里那就是得擺上台面,撕開分析的。半晌,陸堯道「喬立新那邊呢?」盧景鵬搖頭。「至今沒發現異常,初步排除嫌疑。」說完看看陸堯,補充了一句。「按規定,還需觀察。」陸堯的目光一閃,隨後面無表情的點點頭。白芷看了他一眼,在心里嘆了口氣。做他們這行也不容易啊!又是沉默的半晌,白芷打破了沉寂。「有沒有找梁子沐了解過他母親的一些情況呢?」雖然不一定就知道什麼,但是說不定會有些有用的線索,比如他母親去世前接觸過什麼人。再者,如果梁非凡真的是mt的實驗體的話,那麼整個臨河婚變的多了去了,為什麼會選他?這和他的那些情人有沒有關系?一切都是假設,可只有假設才能發現線索。沒人回答白芷的問題。他們都是從各方面調查的,又不是警察,可以光明正大的直接傳喚別人。「我去吧,說不定會有什麼發現呢!事不宜遲,就今天下午吧!」……找到梁子沐並不難,先不說陸堯是做什麼的。白芷給喬瑞打電話問了下,正巧他今天出院,梁子沐也在。白芷趕到醫院的時候他們正好出醫院大門。大概是被喬瑞的住院弄的麻木了,除了王露和梁子沐,喬家竟然沒有一個人來接他。王露見到白芷,眼里帶著驚慌,咬咬唇往喬瑞身後一躲。那是想要隱藏自己的下意識的動作,沒留神後面就是台階,絆了一下差點摔倒。還好喬瑞眼疾手快。白芷只是淡淡的瞟了她一眼,沒有說話。梁子沐卻是笑的歡快。「三少今兒出院,我們正好商量著晚上聚聚,白大醫生一塊吧怎麼樣?」白芷本想拒絕,可轉念一想卻應了下來。「你要是能讓喬敏把她男朋友帶上我就去。」喬敏是她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她真心不想讓她陷進去。可是感情這事卻不知道該怎麼辦。喬三少風流不羈,必然最懂魏離那一類人。以兄長的立場來管教喬敏她大概也會听。「男朋友?」喬瑞有些驚訝,顯然,他並不知道這事。驚訝過後收起了輕佻的模樣蹙眉沉思。喬敏是喬家唯一的女孩,看她那嬌慣的樣就知道她三個哥哥都是極寵她的。喬瑞因為王露跟喬敏置氣,可終究是兄妹,哪里有隔夜仇。梁子沐呵呵一笑。「成,就這麼說定了,晚上八點,在水一方,不見不散。」說完又探頭到白芷的面前道「妞,你找叔叔啥事啊?」白芷不著痕跡的退開兩步,她跟他有這麼親密嗎?看看四周,臨河人民醫院的熱鬧可不是開玩笑的,周圍來來往往的人流每天都密密麻麻的。更何況明天參加全球醫學峰會資格賽考核就要開始。這可是提升醫院形象宣傳的大好機會。條幅掛了一排,彩虹門,彩旗什麼的都布置了上去,顯得熱鬧極了。人不可避免的也就更多了。顯然不是說話的地。梁子沐多有眼色啊!一見白芷那動作就知道怎麼回事了。「走,去我車上,別耽誤他們小兩口打情罵俏了。」這話說的王露臉上一紅。白芷看了她一眼才跟上梁子沐。街角,見他們雙雙上車,陸堯雙手死死的攥緊方向盤,青筋都凸出來了。好一會才深吸了一口氣壓下所有的情緒,開車離開。梁子沐的車是一輛嶄新的布加迪。白色的,炫酷的耀眼。在臨河大概只此一輛。開出去回頭率在百分之二百往上。「新買的,帥吧?」梁子沐邊說邊打開車門坐了進去。車里還有一股新皮革的味道,白芷坐進去感受了一下,確實很舒服,試探著道「感覺還不錯,你爸給你買的?」梁子沐得瑟的點點頭。「你爸對你真好啊!」白芷感嘆。梁子沐一僵,隨即恢復了自然。沒有發表任何看法。白芷又道「怎麼沒听你提過你母親?」------題外話------昨晚暴風雨,我以為世界末日了,雷聲听著像是導彈在空中炸響一樣,我以為是人工降雨,一想不對,我們這幾乎夜夜暴雨,哪里還用人工,閃電照的外面一直都是亮的,風聲大的我一點都不懷疑外面要是有人的話一定會被吹走,早起陽台上好深的積水,早上雨沒停,沒送兒子去幼兒園,沒一會太陽就出來了,坑死我了,唉,每天白天都是艷陽天,每晚都是伴著 里啪啦的雨聲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