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寵,校園神醫 第六十六章 開業,愛情的感覺

作者 ︰ 似水流月

過戶,搬家,一切都很順利。

主要是要搬的東西不多。

除了一家四口的衣服就是碗筷了什麼的私人用品。

白芷說不用拿,另買新的,可是父母念舊,說是用慣了,再說又沒有壞掉,扔了怪可惜。

由于之前說把店鋪給大伯就沒有在找買家,現在太倉促,只好找到了之前一個有意向要買的。

價錢壓的有些低,十七萬,連房子帶鋪子。

父母很猶豫,就像父親說的,現在這房子跟鋪子賣個二十多萬沒問題。

白芷到不在乎這些,多一萬少一萬對她來說也不差什麼。

再說對方跟張成認識,總得多少給點面子。

跟父母這麼一說兩個人也就釋懷了。

將原來的家具通通拉回了老家,爺爺女乃女乃用的他們就留著用,用不著的就分給鄰居,鋪子里的存貨是給了買家的。

親戚朋友都知道搬家的事情,除了大伯一家都紛紛過來幫忙。

想著不多的東西整整裝滿了張成找來的一輛小型貨車。

浩浩蕩蕩的開往新家,一看新家那環境,那裝修,所有人又是震驚無比。

就連白勝利和許芳都沒有想到女兒買的房子竟然會是這麼豪華的。

從外面看就是一棟小別墅。

雖然磊著院牆,大門也和現在農村的那種樣式差不多,看上去很低調,但是周圍寂靜的環境是農村再過多少年也比不了的。

更不要說里面那青瓦白牆的小洋樓。

里面那裝修更是豪華的像是電視里一樣。

地上光潔的大理石,映著人影,都不敢走人,生怕給踩出個腳印。

還有那燙金的地毯,親戚朋友硬是都繞著走,沒人去踩,那玩意,一看就貴死,萬一給踩髒了多心疼。

程勇這人在商場上小氣,但是喜歡享受。

沙發是歐式真皮進口的,水晶吊燈,壁爐,牆上還裝著嵌入式的魚缸,一人多高,弄成了海底的樣子,里面一群群的熱帶魚游來游去。

白術的個頭,站在魚缸前就跟進入了海洋館一樣。

「這能養得活嗎?」

許芳稀罕的看著里面漂亮的魚兒,想到這個問題就露出了憂色。

「嫂子,我看你關心的方向就不對,這都嵌進牆里了,要是死了,可怎麼把魚撈出來?」

小姑姑也過來看著魚缸琢磨。

男人們都在勞動,將東西搬進客廳先放一邊回頭許芳在整理。

聞言正好路過的張成笑笑道

「它能放進去就指定能撈出來!」

「干爹這話說的好有內涵!」白芷笑笑「桌子上有說明書,照說明書操作就可以了。」

「你媽以後可在家做貴婦人吧!這麼大的地方打掃起來都是問題。」

「大是大了點,可是咱家人多,逢年過節來個親戚也有地方住,要不等孩子長大了難不曾還讓他們跟大人睡一起?再說到時候把爸媽接過來,小術過幾年結了婚,也就不嫌大了。」

白勝利說著他的想法。

農村就是這樣,兒子還小的時候就開始考慮婚房的問題。

不過白芷一听將爺爺女乃女乃接過來,不禁皺了皺眉。

爺爺倒是沒問題。

可女乃女乃那個脾氣,媽媽不是有的氣受了?

她千方百計的讓家人一步步的過上好日子,可不想這個時候讓媽媽成天心里不痛快。

「哎呦……」

女乃女乃一听這話可樂呵了。

「俺這麼一大把年紀了能住上這麼好的房子以前真是想都沒想過!」

爺爺白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磕磕煙斗,他還是覺得農村好。

「就是,誰能想到二哥一家現在也住上別墅了,咱家連房子的樣都還沒見著呢!」

嬸嬸在一邊酸溜溜的說著。

說完又一副很懂行的樣子道

「這看上去像是自建房,按揭不好辦的吧?」

想當初老二一家是最好欺負,最沒上進心的。

她們家最早來城里,現在這麼多年了,沒想到倒是他們先住上了城里的房子,還是這麼堪稱豪華。

「大好的日子少說兩句。」

叔叔厭惡的看了她一眼,在一邊甩臉子。

看來兩口子之間的問題還是沒有解決。

白芷看了兩人一眼,隨意的道

「付的全款,不用按揭!」

嬸嬸猛的抬眼看向白芷,全款?

那豈不是很大一筆?

嘖嘖,真有錢啊!

嬸嬸的心里更加的不是滋味了。

「哦!哦!姐姐!姐姐!這里好漂亮,以後我們就住在這里了嗎?」

白術趴在二樓的欄桿上往下看著眾人。

跟夏天還有白天成高興的又蹦又跳的,看的許芳一陣心驚膽跳。

「別跳,別跳,小心摔下來!」

「是啊!」白芷揚著腦袋看著他點頭。

「那我可以帶同學來家里玩嗎?」

「嗯……」白芷沉吟了一下。

「要是玩的好的小伙伴可以,但是不能以炫耀為前提。」

小孩子邀請同學來自己家里玩正常,可是要是養成了炫耀的習慣可就不好了!

白術靠在大氣的鐵藝西洋花護欄上托著腮想了一會,似乎是還不能完全理解炫耀的意思。

想了一會才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我知道了!」

那天中午父母在酒店請了所有過來的親戚吃飯。

搬家這樣的大事親朋是都要隨份子的。

席間父母收了幾個紅包,樂呵呵的客套兩句也沒拒絕。

人情往來就是這個樣子,以後都會還的。

忙活了一天算是一切都收拾妥當了。

接下來商量著爺爺女乃女乃和小姑姑一家在家里暫住,感受一下城里生活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

正好可以讓初來咋到的父母少些彷徨。

然後就是找地方重新將鋪子拾掇起來。

父母都還年輕,自然不會就這麼閑下來靠女兒養。

現在不用發愁房子了。

這兩年父親也不像以往那樣的沒膽,什麼都不敢干,什麼都怕賠錢。

全家商量了下最後還是听從了白芷的意見。

將那賣房子的十七萬全部用到店鋪上。

糧油店不用什麼裝修,再加上這年頭十七萬還算是大錢,已經夠開一間很大的鋪子了。

到時候少不得還得雇人。

小叔一家自然不太喜歡這樣的要求,俗話說同行是冤家嘛。

即便兄弟之間做一種生意的多了去了,都說是可以互相扶持,小叔還是在這個問題上沒說一句話,好在總沒有反對就是。

這一點的不悅也不妨礙白芷高興的心情。

看著一家人聚在一起討論以後怎麼怎麼樣,各個臉上都掛著笑容,眉飛色舞的,白芷覺得前所未有的滿足。

覺得自己做的一切都值得。

最終白勝利和許芳在剛建起來的一個市里最大的蔬菜批發市場上租下了五間門面。

從糧油到調料一應俱全,搞起了批發。

兩個人肯定是弄不過來,小姑姑自告奮勇的過來幫忙,又在村里找了兩個中年婦女,再加上吳彪的妻子將生意搞得紅紅火火。

就像白勝利說的。

「不要多掙錢,只要能養家,一家人都好好的就比什麼都強。」

起初的時候白勝利和許芳初來咋到還很是擔心了一陣。

怕農村人開店沒有背景被人欺負。

後來在開業的時候很是意外了一把,這種擔心就徹底沒有了。

雖然那天沒有過來很多有名望的人,但是花籃卻流水般的送了過來。

讓市場上其他的店家狠狠震驚了一把。

董氏生活廣場是臨河最大的超市,董鑫送來的花籃在一開始還吸引了些眼球。

眾人紛紛點頭,原來這家店主是認識董鑫的。

可是後來就完全不夠看上不去台面了。

「梁子沐是誰?」

看熱鬧的圍在一起一打听,原來是非凡服飾梁家的獨生子。

眾人再次咂舌,這可了不得啊!

梁子沐以後可就是梁家的繼承人!

花籃流水般的繼續送上。

「這喬三少又是誰?」

「呦!三少你都不知道,喬老的小公子啊!」

不知道,但是听出來了,很有來頭。

「華夏房產?」

「這糧油店開業房產公司送的什麼花籃!」

「傻啊你!這證明人家最起碼是跟華夏房產的老總有關系!要不能以公司的名義送來!」

「好吧,可是怎麼醫院也送花籃過來了?」

「呃……」

這個問題圍觀的人也解釋不了了。

沒想到最震驚的還在後面。

「天!」不知道誰眼尖,人還沒到就認出了來人。

「歐陽君豪!」

「噓!不想要命了!敢直呼人家的大名!」

頓時圍觀的群眾噤聲。

但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又不想走,想看看歐陽君豪來做什麼。

事實上歐陽君豪沒呆兩分鐘,繃著一張臉還算客氣的恭賀了兩句開業大吉,獻上花籃就走了。

整個過程白勝利都在蒙圈的狀態下,他不知道之前送花籃的人都是誰。

也不知道剛走的年輕人是誰。

只覺得小伙子冷著一張臉氣場強大,壓迫感挺強的。

再加上後面跟著一溜的中山裝,各個看上去都有兩下子,別說他了,就連店里開業來幫忙的其他親戚都愣是沒敢動。

好在他夠客氣,要不然非嚇著這個老實巴交的農民不可。

直到他走遠了白勝利這才想起來問張成這人是誰。

一听是臨河黑道第一人嚇得差點沒腿軟。

這還不夠,最後一對足夠低調的花籃也是以個人的名義送來的。

可是一看那名字眾人驚訝的實在淡定不住了。

辛偉!

「這不是辛市長送的吧?」

「應該不是!」

圍著花籃鑒定了一圈最後統一認定是同名同姓的人送的,但是卻都同時抽抽嘴角,縮縮腦袋,心里早已有了答案。

這一個接一個的重磅炸彈瞬間就把那些想惹事的人的心思給扼殺在了萌芽狀態。

自此白勝利就發覺臨河市里的人都特別的熱情,沒幾天就站穩了腳跟,跟市場的商戶還有管理都混熟了,自己之前的擔心完全是多余的!

當然他也不傻,知道那些花籃人家都是看在女兒的面上送來的。

說白了就是人家給女兒面子,別人才會給他面子。

驕傲的同時又有些心疼。

他的女兒畢竟才十五歲啊!正是該是無憂無慮的時候,卻已經踏上了社會!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白芷也是不知道的。

因為她在搬家的第二天就跟陸堯一起開車前往深市了。

而這個時候,她正在高速上。

臨河到深市走高速的話要十幾個小時。

其實真不如坐飛機,也不知道陸堯是怎麼想的非要開車過去。

這個問題白芷想著就問了出來。

陸堯開著車扭頭看了她一眼。

答案很簡單。

「浪漫啊!一路開過去看著外面的場景變幻,在車廂里談情說愛多浪漫!」

白芷沖他翻了個白眼。

幸虧她不是那種嬌滴滴的小女生,要不然暈下車,十幾個小時下來要去掉半條小命了,還浪漫個毛!

「簡絲呢?」

「收了!」白芷簡單的回答陸堯是听得懂的。

這是給收到空間里了。

這樣的保鏢太沒有職業道德了,白芷覺得可能她不在自己身邊自己會更安全一些。

空間里,簡絲握拳發瘋的大喊著。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放我出去!陸堯你個大!肯定是你鼓動我姐姐把我關在空間的!」

如此重復不斷。

袁夢洋淡定的關門,關窗,將這刺耳的聲音給隔絕在外。

「正好!」陸堯卻是給理解錯了。

「我也覺得不要多個電燈泡!」

「自戀!」白芷斜了他一眼。

她現在都沒找到戀愛的感覺呢,什麼電燈泡不電燈泡的不覺得有什麼不同。

「白芷……」

陸堯突然開口,叫了她一聲卻沒了下文。

「你到底想說什麼?」

陸堯勾了下唇角,神情有一瞬間的恍惚。

「沒事,就是想叫你一聲。」

「毛病!」

再次白了她一眼,白芷放低了座位準備小眯一會。

行程太長,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到。

「你的心情總在飛什麼事都想去追想抓住一點安慰你總是喜歡在人群中徘徊你最害怕孤單的滋味……

……

但是天總會黑人總要離別誰也不能永遠陪誰而孤單的滋味誰都要面對不只是你我會感覺到疲憊

……」

陸堯輕輕的哼起了這首白芷教他的歌,手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拍著她,跟哄孩子睡覺一樣。

白芷的嘴角都不由的勾了起來。

真好听,這感覺真好。

「白芷……」

「嗯?」

也不知道是反復唱了幾遍,陸堯的聲音越來越低。

在白芷快要完全睡著的時候他輕輕的開口叫了她一聲。

白芷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繼續睡著,大腦根本就還在空空如也的狀態。

陸堯將她的手握在掌心。

「你說天總會黑,人總要離別,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會不會想我?」

「嗯……」白芷含糊不清的道

「說不定……我死你前邊……」

這個問題就根本不存在了。

白芷說完頭一歪徹底的睡著了。

陸堯松了松油門速度稍稍降了些下來,讓她睡的更舒服一些。

然後緊握了一下她的手,好笑的道

「傻丫!」

……

白芷再醒來的時候剛睜開眼楮就對上一張放大的俊顏。

給活生生的嚇了一跳。

下意識的腦袋往後一縮,沒料縮的狠了,一下子給撞到了。

其實根本就不疼,車身外面是鋼鐵的里面卻是有內襯的。

但那一瞬她還是在陸堯眼里看到了緊張。

一雙大手忙伸過去揉她的後腦。

「躲個什麼勁!我是老虎能吃了你不成!」

邊揉,陸堯邊皺眉抱怨著。

看那樣子真心疼壞了。

炙熱的氣息就噴在白芷的額頭。

讓她忽然想起了四個字。

心猿意馬!

心里有點慌慌的,跳的快快的,但是感覺很愉悅。

她想,這應該就是愛情的感覺了吧?

但還是撅嘴不樂意的道

「你試試一睜眼就看到一張放大的臉嚇不嚇人!」

陸堯的動作頓了下。

低頭看著還躺在放平的副駕上的女人,好一會才道

「我每天都幻想著一睜眼就看到你的臉!」

這話說的忒深情,讓白芷很不自在。

推開她,將座位收起,坐好才道

「沒發現你還挺會油嘴滑舌的!這種男人容易給人感覺輕浮。」

陸堯對此渾不在意。

雙手抱著她的腦袋扭過來面對著自己。

吧唧在她額頭印下一個響亮的吻。

「人生短短幾十年,有多少機會能說出自己心里的話?都憋著不說也許就在沒有機會了!」

這話怎麼听著都有些傷感,再加上剛才那響亮的一吻,弄的白芷心里亂七八糟的,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梳理了。

正在這時車窗被敲響。

白芷這才發現他們已經進了服務區,已經到了中午的飯點,不知道已經停在這里多久了。

而敲他們車窗的……

「喬三少?梁子沐?這麼巧?」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無巧不成書?

這地方相遇的概率不高的吧?

「我說是她吧,你還不信!」

梁子沐唇角掛著一抹淺笑,瞥了眼半降下的車窗內的陸堯,挑著眉毛看向喬瑞。

「得了!就你有心!成了吧!」

喬瑞揚著腦袋有些無奈有些好笑的說著。

湊一塊在服務區吃飯的時候白芷才發現王露也一塊跟著來了。

不過臉色很不好看,蒼白著一張巴掌大的小臉,在喬瑞的攙扶下還捂著嘴有些干嘔,不住的抱怨。

「我就說我暈車,不想來,不想來,你非要我來!」

要說王露不愧是專門訓練過的人。

抱怨的話讓人听不出一絲的不悅。

嬌嗔的讓人心底麻酥酥的。

喬瑞拉開凳子讓她坐下,輕柔的哄道

「好了,好了,是我不對,不是吃了暈車藥了嗎?怎麼還這麼難受!」

王露微嘟著紅唇接著抱怨。

「我一直都暈車暈的很厲害,別說坐了,就是聞到汽油味都想吐!」

「咦?在市里沒見你暈車過啊!」

梁子沐疑惑的道。

王露泄氣般的蔫蔫的沒有說話。

白芷從專業的角度分析道

「長途跟短途怎麼能一樣,短途從心里上就知道一會就下車沒有心理負擔,有一點癥狀的話也被這種輕松的心里克服了,長時間行駛會導致視覺、生理及心理的疲勞況態。不適感就會增加以至暈車的癥狀,而且長時間呆在封閉的環境中空氣不流通,注意力也容易集中在暈不暈車的問題上,再加上女人的身體構造天生就比男人容易暈車,你們當然體會不到里面的難受。」

王露看看白芷,沒有說話,只一眼就不安的低下了頭。

白芷自然知道她不安的原因。

深市,對她和喬瑞的感情來說那簡直就是地獄。

她生命中一切污點,印記全都在那里。

她肯定全力的阻止過,只不過最後肯定沒有成功,不得已跟著來了。

陸堯有些緊張的抓住了白芷的手。

「你也暈車?」

要不然怎麼上車沒多久就睡著了?

白芷搖頭。

前世的她確實是暈的,長途車沒有做過,前世她就沒有出過遠門。

但是每回坐車回家基本都跟受刑一樣,難受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但是今生可能是因為有了修復術的原因,並沒有暈車這個毛病。

陸堯還是不放心,眉頭皺的緊緊的。

有些後悔,要是他們坐飛機就沒有這些事情了。

可是坐飛機的話節省下來的時間他就要去工作,不能跟她在一起。

糾結……

梁子沐看看白芷,又看看陸堯,眼里閃過一抹黯然。

玩笑道「知道你是大醫生了!不用這麼顯擺吧?還有,你不會在早戀吧!看這情深深的樣子!嫉妒死人了!悠著點啊!你還小呢!」

喬瑞瞟了眼兩人,也跟著別有深意的笑笑。

白芷輕勾了下唇角沒有理會他的調侃,轉移了話題。

「你們這是要去哪啊?」

高速上出口可多得是,走一條高速可不代表去一樣的地方。

「深市啊!」梁子沐道「深市那邊有個極限運動大賽,我們倆去比賽啊!極限越野,沒看到我們的牧馬人!為這場比賽改裝好久了!我倆報了好幾個項目,攀岩,沖浪,還有空中滑板,妞,到時候記得去欣賞叔叔我征服賽場時英姿颯爽的樣子!」

白芷扭頭望了下窗外,他們所在的位置正好靠著服務區的玻璃牆,很輕易的就看到了停車場上最扎眼的那輛牧馬人。

深灰的車身在陽光下散發著銀色的光芒,狂野到極致的外形,像是專門用于比賽的車型,大街上一般看不到。

在那里靜靜的停著,就能讓人熱血沸騰,跑起來感覺一定會很爽。

凡是看到這輛車的人就沒有不回頭多看上兩眼的。

甚至周圍都已經圍了好多的人在仔細觀察著車子的細節在討論著什麼。

這車開著那是絕對的拉風!

難道這是巧合?她之前沒听到過關于極限運動大賽的消息,這一听說才發現周圍的人都呼啦啦的趕了過去。

白芷搖搖頭。

「你們這些富二代啊!真會玩!」

這話听在喬瑞和梁子沐的耳中多少帶了些歧意,倆人不樂意了。

「唉,妞,這話說的可不對,年輕的時候沒有冒險精神,不不挑戰自己,來點刺激的,等老了後悔也來不及了,青春就那麼短短的幾年,還不放開了來玩!」

「就是!」喬瑞也跟著附和「沒有冒險的人生該是多麼的枯燥!妞,你瞧你,才多大點就開始為國效力,忙碌的學都沒法上,等你老了回頭一看,你這一輩子就跟一台機器一般,每天就這麼規規矩矩的按照設定好的程序轉啊轉,多沒意思,每個人心里都住著一只瘋狂的小怪獸,不適當的放出來溜溜這人生就是充滿缺憾的!你說是不,露露……」

喬瑞說著扭頭笑眯眯的看著王露。

王露看看他,又看看白芷,低頭喝水,沒有說話。

倒是把白芷給逗樂了。

「你這道理還一套一套的!」

「吃菜。」

陸堯夾了一筷子青菜放在白芷的碗里。

看都沒看對面的三個人,他們一塊經歷過的生死不必這些比賽的項目刺激的多?

喬瑞看看他,道

「我說妞,你都沒跟我們介紹呢,這位是?」

這喬瑞也跟著梁子沐叫上了,開口閉口的都是妞。

「陸堯!」

不等白芷說什麼,陸堯自報了家門。

就倆字別的比如什麼工作,什麼關系,是去哪的,一律都給省了下來。

並且口氣也算不上好。

不過見過了他跟自己手下相處時的樣子,白芷覺得還算是客套的。

可能是因為陸堯的冷淡,飯桌上的氣氛有些尷尬。

只偶爾听到喬瑞勸王露多吃點東西的聲音。

還有就是信誓旦旦的保證一會將車子開的更加的穩當,一定不會讓她再次暈車。

白芷瞟了兩人一眼,這兩個人在一塊的時間說起來也不短了。

難道喬瑞來真的?看上去對王露真的很好,很用心。

當然,對于精通男人心的王露來說能夠勾住喬瑞這麼長時間也是正常的。

可是想嫁進喬家也是不易的吧?

先不說王露在深市做過的見不得光的工作,就說她的家世,一個農村的小姑娘,喬老會同意這門婚事?

喬瑞自己不想讓妹妹嫁一個條件不好的男人,他自己的榜樣就沒有做好。

一頓飯吃的算是快的,吃完相約東市再見後就準備各自上了路。

王露這時候卻是有了別的想法。

「你們走吧,我想跟白芷一起,你們那個比賽我真沒有興趣,我們兩個女孩子一路上也有個照應可以說說話,等到了深市你們比完賽咱們在一起回去。」

她這話說的非常的突然。

事先也沒有和白芷商量過。

喬瑞听了一愣。

看看她,又看看白芷。

王露一直都不想來的,可是男人嘛就想將自己的成功跟心愛的女人一起分享。

讓自己的女人看看自己英勇無敵時的樣子。

所以好說歹說的把她給勸來了。

當然,他不知道的是王露熟知男人的心理,不能過分的拒絕,否則會讓男人厭惡。

而她又過分的在意這段感情,從沒有想過自己在有了那樣不堪的經歷後還會有喬瑞這樣一個優秀的男人喜歡上自己。

怎麼都拒絕不了,就心理憋著萬分不願的被強拉了來。

「別啊!你這不是打擾人家小兩口打情罵俏嗎?你什麼時候有當電燈泡的愛好了?」

喬瑞只以為是王露暈車暈的身體難受,所以鬧點小脾氣,想去找白芷說說話。

看看人家那郎才女貌的一對,傻子都能看出關系來,他怎麼好意思同意這樣的提議啊!

「我……」王露有點臉紅,她當然不好意思去打擾人家,可是車子從一上路,越是靠近深市她的心里就越是有什麼東西在擰一樣。

將心髒狠狠的扭曲擠壓,難受的她快要窒息,所以暈車的癥狀就越是嚴重。

她都想恨不得自己吐死也好過這麼跟著喬瑞去深市。

那個地方她覺得她踏上一步就會粉身粹骨,夢里都是深市擁擠的人群,圍著她指著她大罵,婊子,二女乃,不要臉!

她覺得這一路走下去到不了深市她就會被自己的這種心理折磨死。

尤其又發現踫上了白芷。

白芷可是知道她底細的人,說不定到了深市看見盛世娛樂就順口把自己給禿嚕出去了。

她絕對絕對不能再跟喬瑞一起了。

她想先上白芷的車,等喬瑞走了,下一個出口她就下車,回臨河。

倒時候再跟喬瑞說自己已經回了臨河他也就沒有辦法了。

可陸堯一點面子都不給。

理都不理她,還不等王露的話說完就打開副駕的車門示意白芷上車。

「我們該走了!」

白芷也沒有說什麼就上了車。

王露提出那個要求的時候她忽然明白了電燈泡的感覺。

要是她坐在車里跟他們一路到深市,別說,這感覺還真不太好,不光不太好,而且感覺就跟心里插進根刺一樣的別扭。

王露一見連白芷都不幫她說話頓時著急了。

什麼也顧不得,打開陸堯的後車門就坐了進去。

「露露……」喬瑞沒想到一向乖巧听話的王露會突然這麼任性。

不禁皺眉,但還是耐著性子哄著

「乖,下來,白芷他們有正事的,你跟著不方便。」

王露不說話,巴掌大的小臉上陰雲密布,馬上就要落雨。

倔強的看著前面理都不理喬瑞。

任性的樣子亦是別有一番風情。

「妞……」喬瑞無奈,不舍得強硬,看看前面的白芷想妥協。

反正都是去深市,她想跟白芷坐一輛車就坐一輛好了。

到深市在坐回來就行了。

白芷也不理喬瑞。

她只知道車上多個人她心里不痛快,她跟她又不熟,又不是看不出她心里的小九九,憑什麼要自己不痛快去幫她?

乍一看去這車里的兩個女孩還較上了勁。

白芷不說話意思不言自喻。

喬瑞低低的嘆息了一聲。

終究是人家的車子,而且這里白芷最小,他們都是成年了,她發發小脾氣,理應讓著她,他就連請求的話都說不出來。

一邊是自己的女友,一邊是自己小妹妹一般的人,喬瑞哪頭都不想得罪。

只好無奈的又叫了一聲。

「露露……」

王露眼見著白芷不幫她心里有些著急。

白芷幫她不是一次了,她以為她會像以前那些時候一樣。

看著白芷的後背咬咬嘴唇,面上潸然欲涕。

但是卻依然倔著不肯下車。

陸堯可沒那個耐心了。

直接就給她拉開了車門。

「下車!」

命令般的口氣不容拒絕。

對上陸堯那幽深冷酷的雙眸,王露情不自禁的打個哆嗦。

想在賴在車上也不敢了。

心里在難受不安,也得手腳並用的爬出來,因為她看得出,她不听話的結果就是會被毫不留情的扔出去,人家不是喬瑞,任她發脾氣。

陸堯涼冰冰的看了她一眼上車揚塵而去。

王露看著車子駛出服務區,不由的一陣絕望,心里有苦說不出,忍不住蹲在地上不顧形象的哭了起來。

「嗚嗚……」

「露露……」喬瑞這回有點真的生氣了。

任性也就算了,這會怎麼還哭上了?

服務區里人來人往的他喬三少還沒有這麼丟人過!

可是生氣歸生氣,依然抵不過心愛人的眼淚,還是得蹲下來輕柔慢哄。

扭頭看著這幅場景越來越遠。

白芷收回視線打趣道

「真不懂得憐香惜玉,你看,都把人家女孩子欺負哭了!」

陸堯瞄了眼倒車鏡,車子正式駛向高速,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白芷自然是知道王露為何而哭,她就是想逗逗他。

托著腮正想再接再厲,手機響了起來。

拿出來一看是母親打的。

許芳的聲音很著急。

「芷妞,晴晴不見了,你爺爺他們著急死了,她前兩天有沒有去找你啊?」

「白晴晴不見了?」

白芷的驚訝恰到好處,

「沒有啊!她怎麼會去找我!」

「這孩子,你大伯說她一直在聯系去別的學校上學的事,尋思著可能去找過你,這兩天一直沒回家,都以為她住在你小叔家呢,結果一問也沒有,同學老師都打電話問過了,都說沒見著,這可怎麼辦,一個女孩子……唉!」

「媽,你就別跟著著急了,忘了大伯一家是什麼樣的人了?小心不知道又是在打著什麼算盤,萬一他又把白晴晴失蹤的而事情賴到我的頭上,在讓咱們家把房子給他。」

白晴晴的下場白芷沒有問過。

沒問過就可以當不知道。

但是白芷知道她說的這個可能是大伯完全可以做的出來的。

還是提早提醒父母的好。

許芳被氣笑了。

「傻孩子,你爸媽就這麼傻啊!他要還這樣看誰還理他!爸媽就是覺得一家人多少該盡盡心,不會在吃虧,對了,你在市里認識人多,能不能讓人家幫忙找找?」

白芷冷冷的勾勾唇角,她會幫忙去找白晴晴?笑話!

「媽,我是認識些人,她要是快死了你找我還有用,可是失蹤我可管不了!說不定她和誰私奔了呢!」

「這孩子!」許芳無奈的嗔怪道「什麼死不死的,多不吉利!」

「好了,媽,多勸勸爺爺,別讓他太擔心,我在車上呢,掛了啊!」

「嗯,你一路小心听到沒?」

掛了電話白芷拿著手機有點失神。

白晴晴是爺爺的第一個孫女。

第一個,出世時的那種喜悅和感情是誰都無法替代的。

現在爺爺會著急傷心是必然。

她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對是錯。

正想著,手上一緊,垂眸看去是陸堯的大手包住了自己的小手。

大拇指輕輕的磨砂這自己的手背。

「人活在世上總是會有各種無奈,不能顧全所有,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就好,一切都會有過去的那一天。」

一路無言,時間過的說快也快,說慢,其實也慢。

晚上快十二點的時候兩個人才下了高速。

這個點高速出口的車子已經不多,陸堯吩咐白芷從自己的錢包里拿錢教過路費,自己則趁這個功夫擰開一瓶水猛喝了幾口。

陸堯的錢包就在檔位後面的小儲物箱里。

白芷打開是一疊的現鈔,還有一排的銀行卡。

拿錢交了過路費,離開收費站,白芷想把找回的零錢規整後放回錢包時才發現他錢包里的秘密。

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陸堯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忙伸手去搶。

可是他開著車哪里能槍的過白芷,到底還是讓白芷給拿了出來。

「哈哈哈哈……陸堯,我說你是不是很早,很早就喜歡上我了?你這口味,嘖嘖……」

白芷咋舌,笑的花枝亂顫。

陸堯的耳根有些微紅,瞥了她一眼繃著臉沒有說話。

白芷像是沒有看到他的窘迫一樣,笑著拿著手中的東西大聲的念道

「今,再次救你一命,加上上回的,共計二十萬整,除去現支付的兩萬,軍刀和無子彈的手槍一把共折合現金壹仟元整,你一共還欠我十七萬九千元整,指紋為證!」

「哈哈哈哈……這是我寫的嗎?一點都不押韻!」

白芷給樂壞了。

沒想到陸堯的錢包夾層里竟然寶貝似的裝著多年前白芷給他打的欠條。

那是剛上初中的那一天他中彈昏迷在橋洞下,她的耳環掉了去尋,給踫上。

由于他身上就只有兩萬塊錢,白芷郁悶的用在他身上翻出來的一張百元大鈔,蘸著他的血打了個欠條給他,臨了還用他的血給按了個指紋。

再次看到這東西她覺得那個時候自己果然很幼稚。

正覺得好笑的不得了呢,手里帶血的鈔票不翼而飛了。

「這是定情信物!」

陸堯說著槍趁白芷不注意搶過來的寶貝放入了襯衣胸口的口袋里,正兒八經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白芷頓時笑不出來了。

定情信物……

心髒漏跳了一拍,愛情的感覺果然好奇妙!

------題外話------

MT組織在華夏的老大露出頭這卷就該完了,大概沒有多少了,猜猜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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