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名裁判的臉色更加的不好看了。
可是又說不出什麼辯駁的話來,面前這個小姑娘說的句句都是事實。
沉默一會其中一名像是裁判組的老大一般的人開口道
「你的效果非常的好,我們會給予你滿分十分的分數!」
他這麼說著臉上的表情依然是很復雜。
說完就轉身帶著其他的裁判下去了。
「哈里……」
後面的一個裁判叫著他的名字追上了他。
「上頭的命令……」
「我去說!將她的藥方保存好送去實驗。」
一行人走遠,誰也沒有注意有一只極小的嗜血生物在轉身的一刻跳到了他們的身上。
小小的跳蚤在白芷將手里的小玻璃瓶打開的時候就沖了出去,而玻璃瓶口的這個角度正好能讓它們成功的跳到那幾名的裁判身上。
陸堯搖了搖頭,這群裁判真倒霉,白芷這個記仇的性格,她去偷人家的資料人家設計她她都能把人家家給炸了何況又是這麼的打壓他們。
活該自己吃到苦頭!
會是滿分的結果白芷到也不覺得奇怪。
畢竟就算是妓女也是需要遮羞布的。
她要是沒有將人一下給治好他們可能還會找別的借口給他們低分。
可是事實是在是太震撼,又有這麼都的媒體共同見證的,他們什麼借口都找不出來就只能不情願的妥協了。
還有就是他們作繭自縛,要是前面不為了抑制他們的分數將神經性的絕癥都抽了出去也許就不會這麼巧的讓她抽到個正好對口的病毒性絕癥。
這叫聰明反被聰明誤!
白芷和陸堯剛回到席位上廣播就想了起來。
分數公布,果然是給了他們十分的!
這樣一來他們這邊的總成績就是十四點五分了。
巧的是剛好領先M國的十四點四分零點一分!
「哦!太好了!白教授你太棒了!」
「我們贏了!我們贏了!我們果然贏了!」
「白教授,我愛死你了!」
隊員們興奮了起來,鄭博楠純屬是表達自己的興奮。
可是卻讓陸堯黑了臉。
「滾!」
「呃……」
「哈哈哈哈……」
其他人爆發出一陣大笑。
雖是笑話鄭博楠的,但是心里也都是暢快極了!
得第一是華夏在醫學峰會上從未有過,本就值得高興。
再加上之前一再的被打壓,他們的心里都委屈的憋著氣。
這樣的逆境中第一來的就更加的珍貴而讓人興奮。
心里激蕩的無法形容。
有一種彭拜的自豪驕傲的感覺油然而生。
幾名女醫生甚至都抹起眼淚。
可見心里這會已經高興到了什麼地步。
圍著白芷說著剛才的神奇一幕一個個的嘴角笑的酸痛了還是拉不下來。
他們將會被載入醫學史冊,成為第一個參加醫學峰會而得到冠軍的團隊。
就像是第一個奧運冠軍一樣,讓後面的醫療工作者們敬仰。
至于為什麼一個普通的藥方為什麼會有這麼神奇的效果早就被激動的心情給遺忘了。
由于有幾個國家的分數是想同的,所有後面又加賽了幾場決出最後的名次之後就是頒獎的環節。
所有參賽的團隊都有證書。
前三名有一個水晶的獎杯。
各國代表隊的領導還有些大使館的陪同人員都會上場,雖說領獎的只有一個人合影交流了什麼的都的他們做。
白芷在去領獎的時候全場幾百名的醫生誰也沒有想到她會語出驚人。
頒獎的還是那位比賽開始之前做了演講的M國衛生局的局長。
笑眯眯的心里想什麼不知道,但是臉上卻是一派和藹的樣子,頒一個獎就說幾句鼓勵的話。
尤其是白芷的成就更是讓他給予了很高的贊賞。
頒獎這樣的環節當然也是最吸引記者的。
剪輯成新聞的話頒獎佔了很大的一部分。
百姓就是喜歡看領獎台上自己國家的風光。
所以那位局長怎麼也沒有想到,白芷突然接過了邊上工作人員跟著衛生局長手里拿著供他使用好讓全場都能听到他頒獎時鼓勵的話用的麥克風。
本來以為她是想發表一些獲獎感言什麼的。
誰知道她說的全是讓M國下不來台的話。
「在此我宣布,以後華夏將不在參加醫學峰會!」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各國的記者在此蜂擁過來生怕會錯過了什麼驚天動地的話。
白芷不等他們提問接著道
「這是我第一次參加醫學峰會,以前的我不知道是怎麼個情況,但是這次的比賽讓我感覺到了深深的不公!不公平的打分,不公平的選擇,是個人都能看的出大賽組委會對華夏的打壓,我的理解這就是不希望我們來參賽的信號!」
「我們華夏有句話,很粗俗但是形容此次的大會卻是很貼切,那就是熱臉貼了冷!我們華夏不希望跟其他發達國家一樣得到組委會的照顧,但是我們也不會像那些實力稍弱的國家那樣忍氣吞聲!」
「這次的比賽給我的感覺完全就是發達國家的一次游戲,分數看國家情況而定,跟醫術毫無關聯!控制器控制著各國抽到的病人,分明就是將小孩子的游戲搬到了這個神聖的地方,玩游戲的是那些發達國家,作為陪襯的逗他們樂的是我們這些發展中的國家。」
「我們華夏的醫生為了此次的峰會付出了很多,準備了很長的時間。可以說他們歷經千辛萬苦,才在幾百萬幾千萬的醫療工作者中月兌穎而出,得到這麼一次在他們看來很自豪驕傲的機會,可是事實是讓人失望的,我們的尊嚴不容大賽組委會如此的踐踏,所以我們情願退出醫學峰會,以後將不再參加!除非大賽組委會在國際上就這次的事情公開道歉!」
這長長的一段話著實震驚了相當一部分的人。
這年頭潛規則太多,真正見將事情這麼用最直白的話將這樣的事情攤在明面上,還是在國際上的,真是從來沒有見過。
M國的衛生局長臉色僵硬了。
所有的裁判也都臉色僵硬了。
頒獎的場面也僵住了。
就連譚京也給驚住了。
這話白芷之前可沒有跟他商量,怎麼就這麼直白的說出來了?
這可如何收場!
不公是不公!可是退出醫學峰會可是國家才能決定的啊!她怎麼就在這種場合說出來了!
「解氣!」鄭博楠咬著牙說了一句「這樣的比賽真的沒有必要在參加!」
即便是離頒獎台很遠可是白芷用的麥克風是連同會議室的廣播室的,她的話每個角落里都能听得到。
「就是!要不是白教授我們這回要委屈死!咱們來了難道就是為了受著窩囊氣的?」
「就是!」
林簡和何麗穎紛紛附和。
雖然勝利的激動讓他們幾乎都暫時的忘記了剛才的不快,不過白芷的幾句話讓他們成功的又醞釀出了感覺。
他們可不就是逗人樂的小丑,在別人的游戲中掙扎,尊嚴被踐踏的一塌糊涂!
當然他們也不會知道敗也蕭何成也蕭何,這次醫學峰會的各種不公平起因都是因為白芷,但是能取得第一的好成績也是因為白芷。
程紹閑和于倩這種穩重聰明的人則是沒有說話。
他們心里都明白,若是白芷真的不想參加比賽的話她就不會在最後說一句除非。
而且她一直在說的都是大賽組委會,並沒有直接說M國。
雖然大賽組委會就是M國的,但是她這麼說就是留了一絲余地的。
雖然要他們在國際上道歉的要求大概並不簡單,可是還是有希望的。
白芷這一回的表現太驚人了,她還小以後的機會太多了,M國如果不傻的話就不會讓這樣一個人放棄參賽。
她一回驚人一次,都不知道能給M國帶來多少的利益。
那些藥方可是只有M國能看的到的。
而且華夏出現了一個這樣醫學奇才證明華夏的醫療技術在迅速發展當中,就算是沒有了白芷,說不定以後還會有什麼樣的醫學天才。
所以說絕對不會讓華夏隊退出的。
當然,也有對白芷這一舉動不贊成的,那就是周子煜這樣的人。
醫學峰會對于他們來說不是學習的機會,不是為國爭光的賽事,完全就是個人的跳板。
期待著自己能得到什麼樣的利益。
見白芷語出驚人立刻就緊皺了眉頭。
可是見有人附和倒是沒有敢說什麼。
白芷這麼一說受影響的還有那些同樣遭受不公平待遇的實力落後的國家。
這麼被白芷一煽動,想起了剛才的事情頓時心里火氣直冒。
人聚在一起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不管心里有多麼大的委屈只要沒人說就能忍。
但是只有要一個挑頭的就都忍不住!
很多的國家紛紛表示要退出,以後不再參加醫學峰會,總數高大了將近一半。
好家伙,那些記者都忙不過來了。
拍拍這個國家的代表團趕緊又去拍拍那個國家的代表團。
攝影師記者可是沒有少出力。
恨不能累的滿頭大汗。
場面再一次混亂不堪。
M國的衛生局長很頭痛,還沒有哪一年的醫學峰會會出現這麼多次的混亂情況。
看著記者來回的穿梭他就感覺自己快要控制不得想要打人。
簡直是丟人丟到家了!
看來回去得好好的總結一下到底是個什麼原因。
回去的事情要回去再說,現在他要做的是安撫現場這些參賽國的情緒。
「各位都請安靜!」
安全局長振臂高呼,大家都看著他有話要說才都安靜了下來。
「請大家相信,我們的比賽一定是本著公平公正的原則舉行的!可能中間會出現一點的小失誤,但是查明原因後一定會給各國一個滿意的答復!」
這話沒人買賬。
這個時候了再來說什麼公平公正,來裝飾表面已經晚了。
「還有什麼可查的!明擺著的事情了還要用這樣的話來敷衍我們。」
「就是!態度一點都不誠懇,今年的會議簡直是太糟心了,完全讓人失去了激情,在參加就是浪費時間!」
「我看以後也沒必要去比,你們組織一些你們看得上眼的代表團根據國家的實力打個分直接頒獎就可以了!我們每次都準備這麼長時間,有這個空不如去多救治幾個病人!」
「……」
一看沒什麼效果衛生局長不禁有些頭大,看人的目光也凌厲了起來。
「總之今天的事查明後會給各國一個交代,大家都先冷靜一下,現在在頒獎,不要耽誤大會的進程!而且現在天已經很晚了,請大家也為自己的隊員考慮一下,頒過獎讓他們早點回去休息!」
他的臉色一不好就沒人在說話,M國本來就強大,你還在人家的地盤上,不得不彎腰!
見混亂得到了暫時的控制頒獎的環節繼續。
M國衛生局的局長這才將水晶的獎杯遞給了白芷。
這會也沒了剛才和藹的笑容,臉色陰沉沉的看著白芷跟兩個人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
白芷這一回接過獎杯沒有說話。
反倒是笑眯眯的跟他道了謝,兩個人的表情一對比,白芷成功的再一次將對方給氣的差點吐血。
她自然知道M國不會讓華夏退出,她不也能這麼自私。
想參加醫學峰會的醫生多得是,她不能就這麼終結了別人的呃夢想。
只是若不來這麼一回以後華夏受到的不公平就會更加的多。
人就是這個樣子,都是要一直不斷地呃挑戰你的底線的。
不發發脾氣就會的寸進尺。
你適當的有點脾氣就你能換來他們的尊重。
頒獎很快就結束。
神聖的希拉里誓言再次繞大會議室回蕩了一遍之後大會正式閉幕。
一年一次的醫學盛會就此落下了帷幕!
華夏隊的人風頭最勁,自然還是輕松不了,一結束就被記者包圍。
再三的強調會在明天再大使館召開新聞發布會在將那些記者全部打發。
十幾個人這才跟個孩子一樣的稀罕的捧著獎杯和大紅燙金的證書嘖嘖的欣賞著。
獎杯的下面是用水晶雕刻成兩只手掌心向上托舉的樣子,掌心托著的雕刻成了水滴的形狀,中間是一個染成紅色的十字。
寓意深刻,每看一遍就能讓人深思出不同的意思。
最下面的獎杯座上用浮雕的形式雕著第十三屆醫學峰會冠軍團隊的字樣。
那幾個字並沒有上色,水晶是透明的一眼看不出來,需要仔細分辨。
但是看一遍就能讓人覺得有一種驕傲油然而生。
又折騰了好一會,一隊人這才從醫學大夏里出來上了大使館的大巴。
白芷現在也不用擔心M國會對她不利了。
她現在可算是世界風雲人物,風頭可得刮幾天。
今天的盛況那些記者回去就會連夜編輯出來。
這會在華夏正好是白天。
這次的成果這麼好,依照華夏的作風還不得宣傳的人盡皆知。
別的國家對于治好了艾滋病這樣的絕癥那也一樣會大力的報導。
全世界的人都會知道華夏有一個白芷。
是個神醫!
這也是白芷的其中一個用意,這樣一來M國沒有確實的證據絕對不會在動不動就無故的找她麻煩!
回大使館別人都嚷嚷著得好好的慶祝,白芷卻是謝絕了他們的熱情。
並且告訴他們不要外出,不要玩到太晚,在明天的新聞發布會結束後立刻回國。
對于這一決定隊員都有些意外。
尤其是幾個女醫生,他們還準備在醫學大會結束好好的在紐約玩一玩,順便大肆購物一場呢。
之前一直備賽沒有機會。
好不容易比完了卻被告知明天就要回國。
太匆忙了吧?
對此白芷沒有做任何的解釋。
在場的也都差不多了解她的為人,知道肯定是有必要的情況才會如此安排,意外失望了一下倒是沒有人反對。
交代了大使館的工作人員務必訂到明天的機票讓他們都回國白芷才回了自己的房間。
這間房在一開始的時候就是為她安排好的,可從到了M國她這才是第二次進來。
跟上回一樣一進來就進了空間。
頭疼的揉揉眉心。
她忙活了一天這會有點累了,可是誰來告訴她面前卻有一個大男人對著她哭哭啼啼到底該怎麼辦?
「嗚嗚……媽咪不要克克了……」
從早上到了會場之後白芷就將帕克收進了空間。
袁夢洋也出去了,空間里就只有他一個人,孤獨寂寞的,時間就感覺過的好慢。
就以為是又被遺棄了。
所以一見到白芷出現,眼淚在眼眶里打轉了幾下就不要錢的掉了下來。
「我告訴過你多少回了?不要再叫我媽咪!」
白芷急了,直接就來了個河東獅吼。
她這一天精神說不緊繃那是騙人的。
要是她自己沒事,可她肩上還擔著十幾個人的榮譽期盼呢。
好不容易放松下來就見到這樣的場景要是還能忍得住那她就是神仙了。
被她這麼一吼帕克頓連哭都不敢哭了。
只好拿水漉漉的一雙藍眼楮委屈的憋著眼淚看著她。
那表情像是白芷犯了天理不容的大罪了一樣。
事實上在帕克的心里遺棄已經是天理不容了。
「好了,好了,你跟他計較什麼?跟個白痴差不多!不是自己找氣受!」
陸堯月兌了自己的外套,拉下脖子上的領帶,過來將白芷給按到沙發上。
一下一下輕重合適的揉著她的肩。
普通人就這麼什麼都不做就那麼在那里坐上一整天也會累的。
何況她還是開會,別的隊上場的時候她要跟後面的醫生討論病情,該自己這邊上場的時候更加的勞心費力。
他在一邊看著都覺得累。
被陸堯這麼一侍候白芷的氣倒是消了不少。
可還沒有全消,就全發到了他的身上。
「都是你!有那個本事不讓他叫你爹地,也不說順便讓他不要叫我媽咪!我還沒他大呢!哪里來的這麼大一個兒子!這不是毀我的清白嗎?我以後還嫁的出去嗎?」
「那正好!除了我就沒人要你了!你也就只能嫁給我了!」
白了他一眼,白芷噗嗤一聲又笑了出來。
她那話前半句是發脾氣的,後半句就直接開起了玩笑。
「我們什麼時候去鐵山?」
陸堯一邊揉著她的肩膀一邊問道。
「明天等袁夢洋的消息再說吧!」
袁夢洋去找那個懦夫,呃……諾夫!
等他那邊給出了具體的消息再決定。
他們是負責保護袁夢洋的,大概知道她空間的事情,白芷他們來M國他們可能就跟著來了。
反正本尼的消息里每一次進鐵山的地點變換後會持續一個月的時間。
他們時間充裕。
並且紐約即將迎來一場大風暴,到時候風暴開始席卷,相信M國政府短時間內不會在將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
「我也要去!」
帕克突然出生,顯然,他剛才白白芷給吼怕了,這會說話還是小心翼翼的。
而且聰明的沒有再次稱呼媽咪。
雖然也並沒有稱呼她別的什麼。
「你去干什麼?」
白芷淡淡的問著。
她心里自然打算一定要帶他去的,但是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我去……我去……」
帕克一時想不到借口。
其實他就是怕白芷將他再次遺棄,才要跟著她,並不知道她要去做什麼。
「哼!」
白芷重重的冷哼了一聲,看上去很不悅。
帕克的小心肝都跟著顫悠了一下,這是真的要不要他了的節奏啊!
著急之下忙道
「我要去幫媽咪!保護媽咪!」
「嗯?」
一听媽咪二字白芷的臉色直接就拉了下來。
嚇得帕克往後一縮。
死死的忍著眼淚抽噎了幾聲才道
「我去幫你!保護你!」
不叫媽咪總行了吧?
不管怎麼說雖然沒有達到預期中的效果,但總算是有改進的。
你總比媽咪好听。
白芷也就不計較了。
但臉色依然沒有好轉。
「還保護我!你看看你那瞬移術爛的!方向都搞不明白,能把自己給瞬移到衛生間!不練好了就不準去!」
說完覺得不夠又補上了一句。
「沒用的東西不如扔了省糧食!」
這帕克吃飯很挑剔,都是西餐不說還要配上上好的紅酒,牛排要四層熟,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貴族式的生活,麻煩的很。
雖然沒有人鳥他的這些習慣。
但是沒用的話她還真不想養他!
一說到糧食帕克咕咚一聲咽了口口水,肚子也不扔氣的叫了兩聲空間里一天沒人他還沒吃飯呢。
他這個習慣好,從不吃零食的。
但是雖然餓了他卻是不敢說。
忙道
「我練,我一定很快就練好!很快的!你不要拋棄我!」
「那就看你練的怎麼樣了!」
白芷起身,冷冷的丟下這麼句話就準備回自己的別墅洗個澡好好的睡上一覺。
「嗯,嗯!」
帕克忙不迭的點頭。
陸堯則是叫住了白芷。
「哎……等一會,我做好飯一塊吃點東西再去睡!」
他現在已經快成了管家婆了。
一個小孩子,一個弱智,雖然是暫時的,一個心上人,有能力的他不舍得讓她下廚房,沒能力的不會下廚房。
他一個人負責四口人的吃飯衛生問題。
「不了,困了,先去睡!」
白芷打個哈欠擺擺手,走了。
她不餓,但是可能今天用腦過度有點困了。
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扶著別墅門的把手又回頭道
「對了,我上回給你看的分子結構,你明天記得拿出去找人送回國內,讓他們加緊制作抗毒藥品,注意消息一定不要泄露。」
「哎……」
陸堯還想說什麼白芷已經推開袁夢洋別墅的門出去了。
他只好想著一會做了宵夜給她送過去,等她晚上醒的時候好墊墊肚子。
隨便對付了點在帕克大少爺皺著眉頭一臉痛苦的表情下催促他吃完,然後在開始教導他怎麼掌控自己的瞬移術。
他早一天練好就對他們進入鐵山的安全多一份保障。
外面臨時安上了照明燈。
白芷洗過澡看著外面兩個一會遠的看不著,一會又突然出現在袁夢洋別墅門口,還因為瞬移的太靠牆踫了兩回鼻子,和一次闖進了袁夢洋的籬笆里將熟睡的兔子給踩的吱吱叫喚的兩個人,听著陸堯冷冷的訓斥聲,和帕克嗚咽的哭聲,白芷勾唇一笑躺床上進入了夢鄉。
一夜好眠,第二天一早白芷和陸堯給帕克做好了早飯就出了空間。
他們兩個是會跟所有的醫生一塊吃的。
他們現在不回去,這頓飯可能是他們這一群人聚集在一起的最後一頓。
回去後他們會去醫學會進修。
而白芷是要回老家臨河繼續念書等待明年的高考的。
兩個人從空間里出來的有些晚。
出來救听到有人正在敲門。
「白教授,你還好吧?應我一聲!」
敲門的是鄭博楠,大家都東安了餐廳了,就等白芷一個了。
都知道他們這些人中鄭博楠跟白芷走的最近。
畢竟他是她選出來的,相當于恩師,這要是古代的科考他就是她門下的人,以後都會掛上她的標簽。
大概是敲了好一會沒听到里面有人應,所以有些著急,以為白芷出了什麼事情。
畢竟是醫生,警覺性高,這年頭猝死的人他們見的太多了!
敲著敲著沒想到門就從里面突然打開了。
鄭博楠的手差一點沒有收住敲到白芷的額頭上。
咧嘴一笑正想收回自己的手指呢,就看到了白芷身後的陸堯。
動作頓時就僵住了。
驚訝的呆愣了好一會才結結巴巴的道
「你……你們……」
他知道他們兩個是情侶的關系。
這年頭孩子都早戀,再說白芷的心智實在是不能讓人將她當做小孩子。
早點談個戀愛也沒什麼。
可是上、床……
鄭博楠僵硬的扯扯的自己的嘴角。
忽然想到自己剛才叫門一直沒人應。
有些尷尬的接著道
「咳咳……那個,不好意思,打擾你們那啥……」
鄭博楠也是個活月兌的性子。
這事你說你心知肚明就好了吧,還非要說出來道的什麼歉。
說完自己就先尷尬了。
臉都快紅到了脖子跟。
「嗯?」
那啥?哪啥?
白芷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他到底是什麼意思,見到他臉紅了才轉過彎來。
然後瞬間石化了!
她怎麼把這檔子事給忘記了!他們現在可是同處一室!
啊啊啊!這事整的好烏龍!
僵硬的抽抽嘴角,白芷知道有些事情越描越黑,干脆什麼也沒說繞過鄭博楠出了房門。
陸堯倒是好心情笑眯眯的看上去剛才的誤會他還覺得挺好。
鄭博楠見白芷走了趕緊回魂,正好看見陸堯帶上房門。
房間里能看的到一張整潔的大床。
動都沒人動過的樣子。
有人睡過後在整理是絕對整理不出來這個效果的。
撓撓頭,這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不過身為一個婦科醫生,身為一個優秀的婦科醫生,身為一個見慣了各種因為這種事情出問題的優秀婦科醫生,他覺得有些事還是有必要提醒一下的。
快步趕上落在白芷後面的陸堯。
鄭博楠一手搭上了陸堯的肩膀。
陸堯身體瞬間緊繃。
下意識的他想將來個過肩摔。
立刻又想到這不是敵人,這才控制住自己。
鄭博楠感受到了陸堯一瞬間的緊繃。
不過他卻是會錯了意的。
「兄弟,放松,我不會笑話你們的,男歡女愛嘛,正常的!」
這種事情同性之間尤其是男人之間談論是沒有什麼顧忌的,就是異性之間才會尷尬。
陸堯瞟了他一眼,腳下沒有停也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鄭博楠只以為他是不好意思,接著道
「不過嘛,有些事情還是要注意一下的。」
「什麼?」
陸堯有些好奇的問。
「避、孕啊!」鄭博楠一副很有經驗的樣子道
「白教授畢竟才十五歲,雖然在我們醫院里這個年齡來做人、流的病人多得是,可是對女人的身體傷害卻是非常大的,甚至比生孩子的還要大,留下婦科疾病是小事,一個不巧這輩子就不能做媽媽了!」
白芷走在前面離的其實不遠。
兩個人的悄悄話她全听了進去,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有摔倒。
天哪!這個鄭博楠,到底在想些什麼?
她心里快要抓狂可是又沒有辦法說。
有點欲哭無淚的感覺。
正好此時衣兜里的手機響了起來,她知道今天必定有人給她打電話,所以從空間出來時就打開帶了出來。
趕緊將手機掏出來拐進另一條走廊接著接電話的由頭跟他們兩個分開。
陸堯看著她的背影,眼里帶著滿滿的笑意,然後破天荒的跟鄭博楠的勾肩搭背的向餐廳走去。
「你跟我說說怎麼避孕最好……」
「這個方法可就多了去了,套套吧最安全,可是,男人都知道的,影響感覺,避孕藥萬萬要不得,對身體不好,內分泌失調的女人很可怕……」
鄭博楠侃侃而談。
打電話來的是白芷的父母,她一看號碼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現在應該是華夏那邊的晚上了。
父母有看新聞的愛好,這會應該正視新聞聯播的時候肯定是看到了她的新聞特地打電話過來。
電話一接通白芷還沒有說話就听到白術的聲音從電話的那頭傳了過來。
「姐姐,姐姐……」
「哎!」白芷響亮的應了一聲,國際漫游,听上去白術的聲音有些微微的不同。
「姐姐你好厲害!我長大了一定要向姐姐一樣厲害……!」
「來,給媽說兩句……」
白術還沒有說完,電話就被大人給剝奪使用權了。
听得到他在那里不樂意的哼哼,可是一會像是就被誰給哄道一邊去了。
「芷妞……」
媽媽的聲音從電話的那頭傳來,白芷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種想落淚的感覺。
「媽。」
低低的叫了一聲,想想自己這些天遇到的危險和委屈,她有些想回家了。
心里盤算著趕緊完成最後一個任務回家跟父母團圓。
「這聲……」許芳在那頭疑惑的拿著听筒看了看,然後問道
「芷妞啊,你是不是感冒了,這聲音怎麼不對勁啊?」
「沒!」
白芷連忙控制了自己的情緒。
「國際漫游音質有變化。」
「哦!」
許芳這才接著道
「我看新聞了,你爸跟你爺爺可高興了!尋思著明天回去上墳要告訴祖宗呢!」
「噗……」
白芷樂了,不過老人的好意她也不好潑冷水,並沒有說什麼。
「媽沒文化,可也知道那愛什麼病可嚴重了,你可得注意不要被轉染了!」
「媽,我是醫生!能治的好別人還治不好自己?」
「媽知道……媽就是擔心……唉,你別跟我搶……芷妞,記著多穿衣服,我看你穿的可少了,不要凍出冰來……」
「你看你都不知道撿重要的話說,閨女忙著呢!」
電話又易主了,最後一句是許芳離話筒老遠扯著嗓子喊出來的。
白勝利訓完老婆這才對著電話道
「芷妞啊,人多不多?我看電視上人可多了,有三十過個國家幾百號人呢!我還听著怎麼著,紅毛鬼子又給你們氣受了?唉!這年頭就是這樣,國家強了人就猖狂!不要生氣,別跟他們計較,別把自己氣壞了,咱這不是第一了嘛,直接氣死他們!」
新聞里說的義正言辭,將華夏隊怎麼受到不公平待遇,怎麼逆襲都說的可清楚。
他就怕自己閨女年紀小氣性大,忍不住,異國他鄉的出了事可怎麼辦。
「就是,您放心吧,我有分寸!」
「嗯,這就好!」白勝利說著突然哽咽了。
「我閨女出息了,都混到國際上去了……」
「哥……看你,不是讓芷妞擔心,還說我嫂子呢,我看你連我嫂子都不如!」
小姑姑笑罵著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還有別人附和的聲音,听上去似乎很熱鬧。
事實上中午的時候白勝利一家就得到了消息。
一家人忙的團團轉自然不是新聞上看來的。
而是臨河醫院的郭院長還有衛生局的郭局長,鎮長什麼的,白勝利以前認識的那些當官的通通打電話來祝賀。
白勝利不能完全理解白芷現在在國內的風光。
可是他們卻是門清。
一下子從排名倒數就竄到了第一都是白芷的功勞,這一旦回國那是要舉國歡迎,國家領導人都會接見的。
臨河的醫療事業佔很重要的地位,白芷越是風光對他們越是有利,還不趕緊的巴結下她的家人。
白勝利一家知道了,再看電視硬是給嚇一跳。
電視上自然沒有白芷在領獎台上的那番退賽言論。
只有她在領獎台上的風光。
和醫治病人時的樣子跟病人千恩萬謝的鏡頭。
將她襯托的他們都不敢認那就是他們的女兒,從那個小山村里走出來的女娃。
想打電話給她吧,才發現電話沒有開通國際長途,白芷的手機是開通了國際漫游的,漫游到了國外他們的電話沒開通卻是打不過去的。
農村人什麼都不懂,來回的跑著去開通,然後讓人家手把手的教著要怎麼撥號才能打通。
這一折騰就折騰到了晚上。
到了晚上這個領導,那個領導的又來送禮。
他們也不敢收啊,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嘛!
折騰完自家的親戚又來了,這會才騰出點空來趕緊給白芷打個電話。
听了妹妹的話白勝利也不惱,收起情緒底氣十足的道
「兒行千里母擔憂!你知道個什麼!」
「是啊!母擔憂!又不是父擔憂!」
「那都一樣!」
兩個人在電話里就吵上了。
白芷的嘴角掛著笑。
她知道家里人的電話說不出個什麼。
所謂關心則亂,之前再多的問題電話一通就都忘到腦後,能想起來的就都是芝麻蒜皮的事情了。
「你們倆別再那吵吵了,浪費孩子時間!把電話給我!」
「哦,芷妞,爺爺跟你說話!」
白勝利急急的交代了一聲電話那邊就沒了聲。
片刻後就響起了爺爺慈愛的聲音。
「芷妞啊!」
「嗯,爺爺!」
白芷甜甜的叫了一聲。
「別氣,打仗的時候紅毛鬼子欺負咱們的還少?總會有讓他們還的時候!」
紅毛鬼子是戰爭時期對西方侵略者的一種統稱,到現在也就只有在農村爺爺父親這樣的人口中才能听到。
「嗯,我記著了!」
白芷心里很欣慰,家里的人看到的不是她的風光而是她受到的不公平。
不過她沒有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愛好,除非跟MT這樣她找不到該去哪報仇,要不然是一定會當場報仇的。
但是這話肯定不能和家里人說,要不然他們指定會擔心了。
至于對醫學大會的報復就且走且看吧!
她相信不會用多久的。
「好……好啊!」
爺爺每次就是這麼幾個好,然後就沒話了。
然後電話又被媽媽搶去,問了她什麼時候回來又叮囑了幾句注意身體什麼的就依依不舍的掛掉了。
總覺得閨女是自己的,沒幾天就回來了,沒必要絮叨那麼長時間,她說不定正在忙著呢。
這個時候誰都沒有想過這一通電話幾乎差點成為他們的永別,在未來好幾年的時間里在撥打在也沒有接通過,一家人做的最多的就是對著電話流淚。
家里的電話剛掛掉,白芷的手就緊接著就又響了起來。
接通是歐陽君豪。
「跟誰通電話呢,這麼長時間!」
白芷挑了挑眉,听上去他的聲音很不悅。
難道剛才已經打了好久了?
這個時候的通信還沒有呼叫等待,她沒辦法知道。
似乎這個人很關心她的動靜,這是個什麼情況?
「有話就說,沒話就不要浪費我時間!」
白芷的口氣也很不好,更沒有跟他解釋的興趣。
他又不是她的誰!
「你……」
歐陽君豪噎了一口氣,然後做了個深呼吸才壓了下來。
也不跟她計較,放緩了自己的語氣問道
「贏了?」
「嗯!」
「第一?」
「嗯!」
「他們作弊?」
「嗯!」
「……」
這一次不等他在問什麼白芷就搶先開口道
「可不可以不要問這些全世界都知道的問題?浪費時間!」
歐陽君豪再次做了個深呼吸。
「什麼時候回來?」
「不一定!」
「回來給你接風!」
「嗯……好!」
「那沒事了,掛了!」
白芷看著手機愣怔了一會。
為嘛他們兩個通電話總是會這麼怪異!
她瞧他剛才的樣子以為他還有很多的話呢。
突然就這麼掛了讓她都沒有回過神來!
「莫名其妙!」
白芷嘀咕了一句就將手機收好走向了大使館的餐廳。
餐廳里的裝潢很好,挺有華夏風情的。
並沒有什麼單獨的包間,白芷到的時候就見大廳里他們人都已經來齊了。
白芷的位置預留在陸堯的旁邊。
或者說因為兩個人的關系陸堯才有機會跟白芷坐在一起。
對于這個人他名義上是保護白芷的工作人員,可是大家心里都明白,人家就是陪女朋友來玩的。
說不定是哪家的權貴弄了這麼名頭就當是公費旅游。
因為是踐行,華夏駐M國的大使也在。
「白教授,這一次你們可是為國爭光,大清早的喝酒對身體不好,我以茶代水,我敬你一杯……」
「白教授,我冥思苦想了一夜也沒想明白那個方子是怎麼將人治好的!你給我們講解一下唄!」
一眾人客套了幾句,就又想起了這件事情。
這個問題幾乎困擾了他們一整夜。
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想的全都是這件事情了。
這個時候見了白芷還不就趕緊問了起來。
「這個啊?」白芷神神秘秘的一笑。
「當然是我還另有絕招!」
那是肯定的!
他們都知道,覺得白芷是不想將自己的絕招讓M國的人知道,就是好奇這個絕招到底是什麼!
他們一直都緊盯著大屏幕的,沒有見她還有什麼動作。
當然,攝像機有死角是完全可能的。
「是什麼,是什麼?快說說唄!好歹咱倆師徒一場,你不能這麼吝嗇吧?我這回不指望你教給我,你就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讓我的心里不要這麼跟貓撓一樣的難受就可以了!」
鄭博楠半開玩笑的開口。
白芷再次白了他一眼。
他們什麼時候是師徒了?
這個人就天天將這句話掛在嘴上。
幸虧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要不然她指定會懷疑他的用心。
她白芷的徒弟那得讓人多稀罕啊!
「這個啊……」
白芷的音調拉的好長,將其他人的好奇心吊到了一個更高的境地,然後才神秘的一笑接著道
「是秘密,佛曰不可說,說不得!」
噗……
仿佛有誰吐血的聲音!
鄭博楠幽怨的看著白芷,看了一會才憋出一句話來。
「無良的師父,我會怨念你一輩子的!」
這件事情大概他一輩子都會想不通,一輩子想起這件事的時候都會對白芷產生深深的怨念!
「哈哈哈哈……」
眾人又是一陣的調笑。
勝利的喜悅讓他們面對領導的時候也沒有那麼的拘束了。
笑鬧間菜開始上了。
大使館里還是以中餐為主。
並且廚師是從華夏帶過來的,菜色做的相當的不錯。
白芷的位置按照華夏的坐法就是上座。
左邊似乎大使,按傳統左為尊,這里大使的職位最高。
右邊是陸堯,陸堯身邊是譚京。
可是廚房的位置剛好就對著白芷。
上菜的時候有一個工作人員是從她的身邊上的。
這樣白芷就得側一。
上座的都是一桌上最尊貴的客人。
這有些不合規矩,按說是應該繞一下的。
大使皺皺眉。
「不懂規矩,從那邊上……」
大使五十多歲的年紀,比較講究這些。
而且在華夏就注重這個,現在雖然淡了,可是那些當官的,上流社會還是在意。
這代表了一個人的身份。
白芷笑笑道
「沒事,在國外不講究這些,入鄉隨俗嘛!」
那位餐廳的工作人員是個年輕的女人,穿著一身紅色的工作服,腰間系著白色的圍裙,大使館的工作人員都是華夏人,她當然也不例外。
被大使訓斥,愣了一下,听到白芷的開解朝她感激的一笑就將托盤上的菜拿下來伸手往桌子上方。
這個時候上的還是涼菜。
應為踐行和慶功的原因這頓放並沒有按早餐的規矩來。
十足的一頓豐盛大餐。
正在上的菜是醋椒海蟄,做的是酸辣口味的。
菜汁整個都是紅色的,包圍這幾近透明的海蜇,上面放著一些紅的綠的剁椒,煞是好看。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個服務生是不是因為受了大師的訓斥太過于緊張。
將菜從白芷身邊遞過去的時候手一滑,一整盤的菜全部都撒到了她的身上!
「呀!」白芷忙躲,可是反應就算是很快還是被沾上了。
而且她身邊是人,坐的挺滿的沒有太多的空隙,後面是凳子,想躲也沒有太多的地方。
她今天穿的又是一件白色的高領毛衣,下面依然是白色的冬款長裙。
雖然袖子因為大使館的暖氣充足,還有吃飯時的方便卷了上去,菜汁還是順著她的小臂流到了她的衣服上。
弄的滿身都是,一起身嘩啦啦的海蜇掉到了地上。
「你怎麼回事!」
陸堯暴怒般的冷吼了一聲,然後迅速的拽過桌子上的紙巾為白芷擦拭。
那服務生被他的帶著冰凌的大嗓門給嚇的一抖。
然後馬上反應過來似的趕緊模起自己的圍裙就擦白芷的胳膊。
「對不起!對不起!真是對不起!」
「嘶……」
白芷看著人家被陸堯嚇的可憐兮兮的小模樣也沒有阻止她的動作,她對對她沒有惡意的人還是很心善的,誰知道沒擦兩下就覺得手臂一疼,然後火辣辣的呃一片皮膚就茲拉茲拉的很尖銳的疼開了。
倒吸了口涼氣皺著眉頭趕緊躲開了她的圍裙。
陸堯听到她的聲音往她小臂上一看頓時更加的生氣了。
陰沉沉的看著那個服務生幾乎快要吃人。
只見白芷的手腕往上的地方破了一個小口子,指甲大的一小塊皮膚被刮掉了一層皮,露出白色的皮下組織在往外滲血。
菜汁里放了大量的辣椒還有食鹽什麼的。
就算是一丁點的小傷口也是會讓人覺得非常的痛。
那服務生也看到白芷的傷口,眼淚都急的掉下來。
掐著自己長長的手指。
「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怎麼回事!什麼叫不是故意的!在餐廳工作怎麼能留那麼長的指甲?還傷到了人!」
「就是!菜里放了那麼多的辣椒,疼死了都!」
其他的醫生一看這情況紛紛皺著眉頭開口,語氣不善。
看看白芷衣服上的紅色印記就知道雖然只是那麼一點的小傷口會有多疼了!
快趕上古時候的辣椒水酷刑了。
「滾!」
陸堯再次低沉的吼了一聲。
指甲劃傷皮膚的事情太正常了,別說是別人了,就是對自己有時候不注意還會劃上一下呢。
關鍵她這個劃的太不是地方,傷口被辣椒刺激的太有感覺。
大使的臉色也很難看,餐廳的工作守則是不能留指甲的,這將指甲留的如此長,還傷了人,真得好好處理。
可是誰都沒有看到那名工作人員轉身離去時眼神一閃的不明光芒。
「我去換身衣服。」
白芷也很郁悶,竟然會發生這麼烏龍的事情。
跟他們說了一聲就回了房間,轉身得功夫就將身上的傷口修復好了。
被辣椒水摧殘的滋味她沒那個興趣享受。
沒有讓陸堯跟著,反正她一會就回來了。
不想回到房間去空間里換了衣服出來卻是又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電話。
十分鐘後白芷出現在了紐約街頭一個普通的咖啡廳。
她在出來的時候才給陸堯發了信息說自己有事出去一趟。
讓他替她向其他人道歉,一會的新聞發布會也不能參加了。
至于是去做什麼卻是沒有告訴陸堯。
咖啡廳里環境優雅,有幾隊年輕的M國情侶在低聲的交談並沒有什麼吵雜的聲音。
白芷來的時候約她的人已經到了。
走到窗邊的座位,白芷月兌下外套搭在雪白的單人沙發椅背上,然後才坐了下來。
「來了……」
對面的男人笑眯眯的攪著手里的黑咖啡。
白芷看了他一眼。
這個人正是梁子沐。
這個位置是四座的,他穿了身白色的西裝,黑色豎領風衣搭在里面的座位上。
正是白芷那天看到他穿的那一件。
白芷的目光從那件風衣上不著痕跡的掠過然後才道
「你等了多長時間了?」
「沒一會,給你打電話的時候剛到,喝點什麼?」
「咖啡喝多了會誘發骨質疏松,給我來杯果汁吧!」
梁子沐招呼服務生來一杯果汁,然後才笑著道
「不愧是大醫生啊!什麼都能跟醫學聯系上!」
白芷看看他,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你什麼時候來的M國?」
「有幾天了吧!」
說著梁子沐探過頭來靠近白芷道
「怎麼?想我了?」
「切!」
白芷往後一靠又拉開了他們兩個的距離。
梁子沐笑笑也不覺尷尬。
接著問道
「听說你現在大出風頭啊!」
白芷翻著眼皮看著他道
「听說?听誰說的?」
梁子沐一愣,然後臉上的笑容才又重新掛了起來。
「還用听誰說,現在全世界的人民誰不認識你!」
他這話說的很夸張,白芷听著感覺有一絲絲化解剛才尷尬的感覺。
白芷笑笑沒有說話。
「什麼時候回國?」
梁子沐喝了口咖啡。
白芷別有深意的勾勾唇角,反問道
「你什麼時候回去?」
「就這兩天!」
「哦。」
白芷淡淡的應了聲,還是沒有回答剛才的問題。
「快聖誕了!」
梁子沐突然轉移了話題。
白芷愣了一下才跟上他的跳躍性思維。
看看外面街道上越來越濃的聖誕氣息感嘆道
「是啊!快聖誕了!」
今年的聖誕對于M國來說一定會是相當的難忘的。
「聖誕過後就是元旦了,趕快回家過節吧!華夏人都希望個團圓!」
白芷拿著吸管攪動果汁的手頓了一下。
這話中的深意……
「梁子沐。」
白芷低低的叫了他一聲。
手中攪拌著玻璃杯里的橙色果汁,看著果汁一圈圈的打著旋。
「嗯?」
梁子沐將視線從外面拉回來落在白芷的身上。
「我們是朋友嗎?」
說這話的時候白芷才重新抬起頭來看著他。
臉上掛著盈盈的笑意。
眼神亦是真誠無比。
梁子沐沒有立刻回答。
耳邊靜靜的,沒有國內咖啡廳的悠揚音樂,也幾乎听不到別人的交談聲。
整個咖啡廳里都回蕩著一種寧靜的感覺,讓人的心情都跟著安寧了下來。
良久,梁子沐好听的聲音才響了起來。
「你說呢?」
「是的吧!最起碼我一直覺得是的!」
白芷有些像是自言自語的說著。
梁子沐對于她來說是一個特別的存在。
曾經他的一番話點醒了她。
就像是人生中的一盞指明燈,風向標。
對她的後來可以說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那個時候他們接觸不多,可是有些人就是這樣,哪怕是只見過一面,也能讓人有種老朋友的感覺,
就算是多少年不見不聯系友情不會因此而少上半分。
更不要說曾經他還救過她一回。
「呵呵……」梁子沐低低的笑了兩聲。
「我一直也是這麼以為的!」
兩個人在咖啡廳了坐了好久。
談的都是些無關緊要可有可無的話。
比如紐約的天真冷。
比如聖誕紐約街頭會有些什麼活動。
再比如忽然落在窗外的白鴿是私人的還是不遠處廣場上的。
到兩個人分別的時候竟在回憶不起到底說過些什麼。
「真的,該回家了!」
兩個人結了帳出了咖啡廳梁子沐重新提起了這件事。
這一次比剛才鄭重了很多。
「該回去的時候自然就回去了!」
梁子沐嘆息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轉身離開。
在轉身的一刻他豎起了剛穿上的風衣衣領,嘴唇沒有動卻是將一句話準確的傳到了白芷的耳中。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白芷跟梁子沐背道而馳。
兩個人向著正好相反的方向走去。
白芷抬頭望望又開始飄雪的天空,有種宿命的感覺。
將手中的紙條攤開在手掌。
那是從賬單上撕下的一角,上面還有著他們消費的價格。
翻過來上面用圓珠筆寫著四個字,字體清秀公正。
MT,鐵山!
嘆了一口氣,白芷將紙條團在手心,使勁的團成一團,然後才放回到了空間。
下午,白芷跟陸堯跟著醫學院的隊伍一起踏上了回程的飛機。
不過在半路就下來重新秘密的潛進了M國境內。
這一次是真正的做起了特工,地下工作者。
直到再次潛進M國的境內,找好了落腳點,白芷才進入空間跟那天接回袁夢洋時他帶來的三個人接觸。
諾夫是個身材非常高大的歐洲男人。
光頭,棕眸,肌肉結實,脾氣火爆。
屬于走路上絕對沒人感惹,就算是街頭有小混混在砍人只要他經過就絕對會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類型!
白芷是第一次見到他的真身。
第一次跟他接觸應該是袁夢洋的父母被殺,他要報復社會的時候。
那個時候白芷只是覺得周圍的空氣有了一些不明的晃動。
後來在那次伏擊他幫了他之後白芷才想到應該是他。
他肯定不是第一次見白芷,但是接到袁夢洋進了空間後他還是模著下巴圍著白芷轉了好幾圈。
轉的差不多白芷覺得他已經頭暈腦脹的時候才停了下來突然道
「三個問題,第一,如果你被欺負了你會怎麼辦?」
白芷挑了挑眉。
這是什麼意思?考驗?
「當然是立刻欺負回去!」
「要是實力懸差很大呢?」
「那就陰他!」
「如果實力差距大到你也陰不了呢?」
「那就沒辦法了,老老實實回老家做地鼠唄!」
白芷聳聳肩。
陸堯皺眉,她倒是能屈能伸!
「哎呀,姐姐,姐姐……」
跟諾夫一塊來的其中一人就是簡絲,一听白芷這回答她急了,趕緊上來纏上了白芷的手臂。
「不能這樣說!」
「那該怎樣?」
簡絲看看諾夫,又看看白芷苦這一張小臉。
「反正不能那樣說就對了!」
「打不過又陰不了!敵人這麼強大不滾回去做地鼠難道去找死啊?只有活著才有報仇的機會,只有做地鼠沒人能看得到次能躲過追殺將自己修煉的更強,直到超過對手!」
白芷這麼一說簡絲又不樂意了。
「早說嘛,還我以為你要做縮頭烏龜!」
「那是你理解力有問題!」
「你……」
簡絲幽怨了,她怎麼沒有發現她比袁夢洋還要毒舌!
「第二個問題,你的存在是這個世界所不能容忍的,你要消滅的是這個世界的人民奉為天神,你要去消滅就是跟全世界的人為敵,你會怎麼辦?」
「這個……」白芷拿眼角瞟了一下一直站在門口的那個歐洲男人。
那個男人長的極其的好看,棕色的頭發,五官深邃,身材健碩。
他的這種健碩是西方人特有的一種健碩肌肉緊繃,包裹在熨燙平整的名牌服裝里顯得修長而有力。
一點的贅肉都沒有卻能讓人感覺出無窮的壓力。
簡直完美的不像人類,就算是女人看他一眼都會自慚形穢。
一般的女子還真鎮不住他帶給異性的那種魅力,看上一眼就會要死要活的愛上他,這樣形容一點都不足為過。
白芷的記憶力,在見到他的第一眼就想到了在哪里見過。
也是袁夢洋的父母被殺的那天,她和陸堯趕到醫院的時候有一個很帥的歐洲帥哥吸引了所有小護士的注意力,那個人就是他了。
他的名字叫做維奇,別的袁夢洋什麼都沒有說。
「消滅跟與不世界為敵是不沖突的吧?要是我真有這樣的敵人,那麼我會消滅掉敵人,取代他們的位置,世界上的大多數人都是普通的,他們不會懂得天神的世界,只要這個天神是造福他們的就好了,他們要的是他們的利益,或許是幸福,或許是平安,你給予了他們,他們才不會管你是不是真正的天神,再說,能造福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天神,取而代之或許都談不上!」
諾夫愣了下,抓了抓腦袋,眉頭打著結,他還以為答案就是有正或反,沒想到還有這樣的答案。
拿眼角瞟了眼維奇,見他若有若無的點點頭才開始了第三個問題。
「第三個問題,你認為什麼是對的?」
「什麼是對的?」
白芷皺了皺眉,這個問題也太廣泛了吧?
不過並不需要多想白芷心里一直都有自己的答案。
「我認為對的就是對的!」
這個我並不是指的她自己,而是所有人。
自己心里認為是對的就是對的,哪怕全世界的人都認為是錯的,依然是對的!
何必在意別人口中的對錯,對自己造成不必要的困擾。
「好!」這話似乎對維奇的觸動很大,听了這才從門口走了過來。
不過依然是那副高傲的樣子,冷冰冰的在耍酷。
過來後接著道「這次的事情我們會幫你!」
白芷眨眨眼,這三個問題跟鐵山之行有什麼關系嗎?
而且要不要這麼給自己增加神秘感?
幫個忙還是要有問題要問的。
不過白芷的心里在嘀咕卻也不會傻到說出來。
萬一這幾個人一生氣就不幫她了她可就真沒轍了,只能跟梁子沐說的那樣趕緊回家準備過元旦了!
「那麼我們就討論一下怎麼進去最安全吧!」
------題外話------
每當調戲帕克的時候我就覺得很蕩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