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寵,校園神醫 第二章 突破,師父,陸堯

作者 ︰ 似水流月

眼楮的事情白芷自己用修復術怎麼都治不好,感覺不出任何的毛病,可就是看不到,哪怕是一絲的光亮也看不到。

袁夢洋也給她做過無數次的檢查,都證明她的眼楮完好,沒有任何的眼疾。

至于為什麼會看不到誰也不知道是什麼問題。

只好歸咎于森的精神力攻擊太厲害造成的後遺癥。

白芷從來沒有為自己的眼楮傷心過。

至少在別人眼里是這樣的。

在白芷好了之後正好踫上婉如的父親在山上跟村民追野豬的時候摔下山坡奄奄一息。

白芷將人救活更讓人覺得她是天神下凡。

只不過這個天神是瞎眼的!

但這並不影響他們對她的敬意。

誰家里有病人都來找她,神奇般的不管多嚴重她都能治好。

誰家里有了好吃的也都會給她送來。

三年,白芷在村民中的人緣是越來越好。

誰都顧及她有眼疾,走在路上只要有人看到她就會伸手扶上一把。

雖然她再三的聲明真的不用。

她記憶力好,村子很小,哪個地方的石板有一塊裂縫她都記得。

眼楮不好的人耳朵也就鍛煉的比常人靈敏。

這讓她雖然失去了雙眼但是生活上的影響並不大。

比如此時在吃飯。

別人夾菜時筷子踫撞盤子的聲音能讓她準確的分辨出每一個菜在什麼地方。

「親親師妹,你真的不打算跟陸堯聯系啊?」

袁夢洋的個頭長的比較快。

當然,白芷懷疑他給自己吃了什麼藥,明明才十三歲的小屁孩他們都說看上去跟十五六的一樣了。

在白芷的眼楮失明之前他自然不會這麼肉麻的叫她什麼親親師妹。

可是這那之後他們似乎誰都在刻意的對她好。

生怕她會覺得受到了冷落一樣。

听到陸堯的名字白芷的手一抖,手里還沒有來得及放進碗里的小咸菜吧嗒一聲掉在了桌子上。

帕克埋怨的瞪了袁夢洋一眼。

然後重新加了一筷子放進了白芷的碗里。

當初因為簡絲攻擊森的時候沒有顧及帕克,她在情急之下將他收進了空間後來並沒有放出來。

所以他也就跟著一起被轉移到了這里。

用維奇的解釋就是她在想將人移動進空間的時候受到了森的攻擊。

可能是因為她的那種能力跟瞬移有著相通之處,受到攻擊後產生了變異,將他們兩個就給空運到了這里。

這個空運是空氣的空,真正的空運!

避免了那場爆炸將他們給炸的粉身碎骨的下場。

「聯系他做什麼?」

白芷很快就恢復了常態,唇角掛著一抹寧靜的笑容,淡淡的說著。

袁夢洋一听這話頓時來氣。

「什麼叫聯系他做什麼!」

說完才反應過來道

「你不會是怕他嫌棄你吧?他敢!」

他們現在住的是溫天奉的房子。

一間小院,里面三間房子。

倒是不怕不夠住。

因為白芷有空間的嘛。

在兩年前,就是白芷受傷一年後她才全部恢復,可以將人從空間里轉移出來。

此時吃飯的地方是溫天奉家的院子。

院子里靠牆的地方種著一排的楊梅樹。

地上用青石板鋪的很整潔。

房子也是石頭的,只有頂是山上伐來的木頭。

這里以前是一個孤寡老人的住所,溫天奉來這里的時候那位老人收留了他。

後來沒多久老人去世了。

也就是他給老人披麻戴孝送了終,村里的人才接受了他。

一桌上的人有帕克、維奇、白芷,溫天奉和袁夢洋。

袁夢洋這話一出滿桌子的人都變了色。

「說什麼呢你!」

帕克最先不樂意。

他沒了以前的記憶,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的接觸的多了心里也就很快的成熟了。

他發現白芷其實比他還小。

叫媽咪實在是不妥當。

他覺得是袁夢洋在整他。

之前的事情想不起來了,也就不明白袁夢洋為什麼要整他。

但是對白芷和陸堯的感情卻是極深的。

像是對父母的那種感情的轉移。

當然不會允許袁夢洋故意去戳白芷的心窩子。

「食不言寢不語!」

溫天奉扒了一口飯。

「她現在正在突破的緊要關頭上,你不要找事!萬一影響了心情走火入魔了就遭了!」

維奇冷著臉瞪了袁夢洋一眼。

白芷不在意的笑笑道

「我看嫌棄我的是你!以前的時候你總是不同意我們兩個在一起的,現在我看不見了,你卻巴不得我去找他,我在你心里貶值好快!」

白芷的這話說的淡淡的。

帶著一種溫馨的笑意,一點別的情緒都讓人听不出來。

倒是讓袁夢洋無話可說了。

他以前可不是一直說不讓他倆在一塊的。

這會一轉性還真讓人覺得有點吾家師妹沒人要的感覺。

這個話題就此打住沒人再提。

白芷的心里何嘗不想念陸堯。

她還沒有那麼不自信的怕他嫌棄她。

要是這個時候嫌棄她的男人那麼她寧可不要。

只是三年前鐵山一行無功而返,沖著MT去的竟然連門都沒有進就被人轟的七零八落。

起先是因為她有傷在身,如果現身的話必然難逃森的追殺。

不如暫時躲一下。

後來就一直在提升自己的實力,打不過森她還是不現身的好。

她現在可是個瞎子,別人對付她肯定更容易一些。

維奇在白芷傷好的時候就簡單的告訴了白芷聖教是干什麼的。

那是歐洲國家人民崇拜的一種教會。

教會以獵殺魔女為目的而存在。

魔女,就是指的異能者。

魔女風暴起源于十三世界的法國。

之後,席卷了全歐洲。

一六零零年是魔女風暴的中心,到了十七世紀末就已經影響到了新大陸美洲。

所謂盛極必衰,在此後迅速的衰落。

這期間有幾萬甚至幾十萬的所謂魔女被燒死或者是被吊死。

日內瓦曾三個月燒死五百人,德國的兩個村莊因為燒死七千名魔女而消失。

被控告為魔女的方法有三種,一是控告,二是高密,三是謠傳。

值得一提的是大多數的慘死的魔女都是因為謠傳。

其原因不過是因為她懂一點的醫術可以為別人治病。

或者是佔卜。

這些職業令人敬畏又害怕,容易生出謠言。

更有甚者只是因為跟別人拌了兩句嘴,第二天跟她拌嘴的人家里剛好有人生病了就可以控告她為魔女。

亦或者在一個地方摘了一朵花,或者只是從那個地方經過,恰巧那附近有人病了就可能會被說成魔女。

在天災**的時候人們更是喜歡將罪名扣在某個人的身上。

再加上一些當權者,他們看誰不順眼就會說是魔女。

那些倒霉的女人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被拉去審判。

審判的方法自然不會死溫和的。

什麼鞭打、恐嚇、拉四肢都是小意思。

烙印、穿燒紅的鐵鞋、用鐵榔頭敲碎骨頭也不過是家常便飯。

總之一直要用刑到你承認自己是魔女為止。

承認了就是死刑。

死刑以火刑為主。

其次還有絞刑,砍頭,剁四肢,還不是一次剁下來,分成四段的剁,活活疼死你!

五馬分尸,將腦袋四肢分別綁在五匹馬上,將一個活生生的人體硬生生的拉開,都是最常用的死刑刑法。

更讓人無語的是有的地方會將懷疑是魔女的人左手的拇指綁在右手的腳趾上,右手的拇指綁在左手的腳趾上,扔進河里沉下去就是人類,浮上來就是魔女。

反正你是與不是都得死!

魔女在宗教的宣傳下被說成是撒旦的情人,她們與撒旦契約,吃人心肝,縱、欲,跟她們發生過關系的男人會yangwei。

並且她們喜歡吃小孩子,她們會從孕婦的體內將胎兒的頭、手、腳,一點點的取出放烤箱里烤過後吃掉。

總之竭盡全力的將她們丑化,讓所有的民眾都憎恨厭惡她們。

這個宗教指的就是聖教!

因為那個時候獵殺的百分之**十的都是女性,所以在後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女性的異能者想盡辦法的隱藏自己的異能。

再加上異能跟遺傳有一定的關系,雖不會代代都有,但是祖上有異能者的後人中出現異能的幾率會高上很多。

當初的魔女捕殺是種族滅絕式的捕殺,他們的家族全部被趕盡殺絕,也就不會再出現異能者,造就了異能者越來越少的情況。

也導致了現在男性異能者多于女性。

直到現在科學文明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聖教依然是存在的。

只不過不可能在像以前那樣的肆無忌憚。

這些事情就只能放到了暗地里。

白芷出事,其實就是他們策劃好的一次對她的捕殺!

白芷現在不敢現身還有一個重大的原因就是自己的家人。

她如果死了家人或許不會有什麼危險,可是如果讓聖教的人知道她沒有死,他們很有可能拿她的家人開刀。

吃過飯回到空間,白芷繼續修煉。

「每個人都是異能者,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超能力,只不過大多數的人並不明顯,異能者就是人類中那極少的一部分超自然能力比較強大的人,在擁有強大的異能的同時還會發生別的變化!」

維奇亦是繼續給白芷解說。

「經過幾百年的經驗,異能者屬于超自然的一種現象,超自然自然就能控制自然界的東西,這就叫魔法,其實就是利用自己的精神力跟外界的自然元素能量達到共振,從而在一定的時間空間內產生相應的效果,因為前人無知將其妖魔化才被稱為魔法,這種稱謂一直延續至今,說白了,就是異能者對自然的感應會比較強烈,魔法就是利用這種感官將自然界的力量在一定的時間內聚集起來產生攻擊的效果,理解了這個原理就不覺得魔法跟魔字有什麼關系了!」

「嗯。」

白芷寧靜而悠然的點頭,表示自己理解了。

「我能控制的就是雷電,能夠利用精神力凝結成雷電,簡絲是風系,諾夫的是土系,至于你……」

維奇搖搖頭。

白芷唇角的笑意越發的濃郁了。

她能感受的到維奇的郁卒。

她所能感知控制到的能量是水。

水系魔法是最沒用的。

防御力中等,攻擊力低下。

其實也是一種治愈系的魔法,而且治愈效果並不好。

很少有人會修煉這種沒用的魔法。

而她偏偏就奇怪的只能在水火光土風這五種自然能力的水。

魔法一般可以一次練就好幾種的。

幾種魔法加起來會變異成更加厲害的魔法。

比如維奇,他的飛行異能是不會飛行的速度如此的快的,都是因為他同時還修煉了風系的魔法。

偏偏白芷就是個異類。

「你看這個呢?」

說著白芷抬手,五指在半空中一抓,一握,在攤開,一個迅速被凝結成的冰球出現在她的掌心。

手指靈巧的一彈。

冰球就朝著維奇直射而去。

維奇本來正在驚訝中,一下子被打中了胸口。

然後才伸手接住了正從他身上滾落下去的冰球。

握在掌心,冰球開始因為他手心的溫度融化,水珠順著他的指縫緩緩流下。

「你什麼時候做到的?」

維奇驚呼出聲。

水系其實就是一個極端,單純的水系魔法是最沒用的,但是水系中的寒冰系殺傷力卻是最大的,但是練成極難。

而且特別難以掌握,是魔法系的冷門,修煉水系的少,能將水系里的寒冰系修煉成功的幾百年都沒有一個。

他一直都對于她竟然只能感受到水系魔法耿耿于懷,沒想到她竟然自己修煉成了寒冰系。

他可都沒有指點過她!

「就是早上啊!」

她在村里的時候在太陽初升天地靈氣活躍的那段時間就會去溪流邊修煉。

水汽充足的地方修煉凝結的時候比較快。

她今天就是突發奇想。

以前听維奇說過寒冰系難修煉,她試了下竟然真的能將水汽凝結成冰。

正想告訴維奇的時候恰巧婉如來了,這事就暫時擱置了。

「你……」

維奇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寒冰系魔法跟帕克的冰凍不同之處就是他的異能只能將別人凍成冰塊,除此之外就不行了。

寒冰魔法在能凍住人的基礎上可以凝結出各種的武器進行攻擊。

而且優點不只是在它的攻擊力上。

還可以減緩別人的攻擊,戰斗中時間就是生命,慢上一步就可能被對方置于死地!

最後維奇只得為白芷的奇葩搖搖頭。

「那麼現在開始吧!」

「好!」

白芷淡笑著點頭,輕聲應了一聲。

隨即盤膝進入入定的狀態。

維奇就守在一邊,防止袁夢洋和帕克會突然冒出來打擾到她。

今天他們是準備突破的。

稍有異動就會讓她走火入魔。

即將突破的是空間系。

維奇無語的原因就是白芷的選擇。

她只能感受到水元素不說,還要修煉時間系和空間系。

這兩個是被人遺忘的傳說中的魔法。

當初他拿魔法書給她看的時候她就決定要修煉這兩個。

結果就是三年無所成。

白芷在那次跟森的戰斗中不光導致了失明。

听力也不行了。

失明是由于森的攻擊。

听力是因為她用修復術傷人。

听力現在和正常人的無異,在修復術運轉的時候也不會增強。

白芷對此直說還好,還好。

比她想象的結果好了太多。

好在她在空間里的時候能感知到空間的一切,失明和听力上的影響在空間里是不存在的。

就是說她不用眼楮看在空間里給她一本書她也能通過意念看得到上面寫得是什麼。

當然,眼前一片漆黑的滋味並不好受。

時間系的魔法修煉成功後可以控制時間,停止,加速,或者是回復。

但是從來就沒有人能修煉的得成。

會魔法的人都認為那是並不存在的一項魔法。

白芷亦是三年沒有找到一點的突破跡象。

但是可能因為她有這麼一個空間的關系,今天早上的時候竟然告訴他她感覺有突破的跡象。

空間的魔法他的魔法書上倒是有詳細的記載。

修煉成功可以凝結一定範圍的空間,控制,並且可以破壞。

最神奇的就是可以撕裂空間,從千里之外撕開空間出現在另一個地方。

這只是一種猜測,著作這本魔法書的人對宇宙應有著很細致的研究。

書上說在神秘的宇宙由于星球之間的不同感應、重力和互相的吸力,有的時候會讓一定的空間靜止。

地球是眾多星球的其中一個,這種現象應該也是存在的。

不過得有很強的精神力才能利用到,至于撕裂空間其實就是蟲洞。

蟲洞就是時間隧道,存在于宇宙之中。

簡單的說就是縮短距離,連接兩個時空的隧道。

書上說地球上遍布著蟲洞但是需要一種物質控制開合,這種物質據他猜測在某些人身上會存在,可以利用精神力施放。

但是也只能穿越地球上這些狹小的蟲洞,宇宙里的那些太過于巨大,是想都不要想的。

白芷一說要突破,他頓時覺得稀奇的不得了。

這不過是一個臆想,要是修煉出來絕對是一個奇跡。

所以今天他們進空間修煉的時間比平時都早。

從早上到下午,從下午到晚上。

太陽下去了空間里沒有星星和月亮。

可是透過窗戶接著燈光還是看得到外面下雪了。

現在外面是夏天。

正是暑假期間,空間里的季節相反,正好是冬天。

從晚上又到了早上。

整整一夜的時間白芷一動都沒有動過。

維奇的心里有些焦急,不知道到底是怎麼樣了。

可是焦急他也不敢叫她,能做的就只能等。

她要開拓自己的精神力,尋找自己身上有沒有那什麼特殊的物質。

到了早上帕克過來詢問白芷的情況。

維奇不敢打擾她,就跟帕克出去再她的別墅外面聊。

「她怎麼樣了?」

帕克往別墅里面張望。

可是室內外的溫度差距大,經過了一夜的時間窗戶上凝結了一層的霧氣,根本就看不到床上的白芷。

維奇搖搖頭。

「還不知道。」

「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不知道!」

怎麼都是不知道?

帕克這才看了維奇一眼。

不過並沒有抱怨出聲。

這事又怪不得他。

雪花一點點的落在兩人的頭頂,身上,兩個人都在沒有說話。

好久之後見白芷還是沒有動靜。

帕克道

「我先去做點吃的,還有位祖宗得侍候呢!」

那位祖宗自然指的就是袁夢洋。

剛開始來到安樂村的時候白芷受傷嚴重,他和袁夢洋被困在了空間里整整一年。

可是苦死了。

儲存的食物很快去吃完不得不去森林里采摘各種菌類充饑。

袁夢洋是小孩子,自然他下廚。

不光如此,沒有汽油發電機罷工,電器一律不能用,他們兩個從空間里出來的時候頭發胡子老長,差點沒變成野人!

到現在他也學會做飯了。

白芷不醒他們就沒有辦法出去,困在這里總得填飽肚子。

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

「對了,今天開學,別忘記提醒她!」

白芷現在在離安樂村幾十里外的市里繼續上著她的學,開學就高三了。

第一年她有傷在身。

第二年適應了一年黑暗中的生活。

前幾個月才開始上課。

之前白芷由于小的時候跳了兩級年齡比同班的小兩歲,這一下又晚了兩年,正好了。

起先由于她的眼楮市里的中學都是不接收她的。

是她用自己優異的成績征服了學校。

維奇點頭應下帕克就離開了。

維奇深吸了一口外面清冷的空氣扭頭就準備回別墅。

這一扭頭嚇了一跳。

眼睜睜的看著面前的空氣一陣扭曲,就像是被撥亂的水面一樣。

空氣後面的景象都跟著扭曲了。

然後就看到白芷突兀的出現在他面前。

雙手背在身後,淡淡的看了看天。

她看不到,但是依然能感知的到下雪了。

「帕克不說我都要忘記今天是開學的日子了。」

今天是八月三十一號。

下午要道學校報到。

維奇可沒有白芷的淡定,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楮上下打量著白芷。

「成了?」

心里明白著,可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白芷淡淡的點了點頭。

「成是成了,可是最遠的距離也就這麼一點!還不如帕克的瞬移好用!」

听到這話維奇差點吐血。

「能突破就不錯了!畢竟這只是臆想出來的超能力!突破了以後多多練習自然就能到更遠的地方!從南極到北極也就是一瞬間,瞬移在厲害能在半路攔截,撕裂空間卻是別人怎麼都攔截不了的!怎麼能比!你要是一開始就能從華夏到美國,還不真成神了!」

「我要是不成神你們怎麼辦?」

白芷的話讓維奇一愣。

白芷接著道

「這麼長時間了,你考慮的怎麼樣?」

當初諾夫的三個問題白芷就疑竇叢叢。

她覺得絕不是難為她這麼簡單。

更像是在考驗她。

在跟森的打斗中簡絲有段話的意思是他一族十幾口人被森,或者說是聖教殺掉。

後來在听說維奇跟她說聖教捕殺魔女的累累罪行。

她瞬間就明白了。

世上之事物極必反。

有聖教的捕殺魔女就必然有反抗的組織。

維奇他們三人很可能就是這個組織的!

維奇愣了一下就反應了過來,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是說出了自己的身份。

「我和簡絲、諾夫,是異能聯盟的三大主事。」

「異能聯盟?」

白芷咀嚼著這四個字。

「對!」

維奇接著道

「異能聯盟是以反抗聖教為主的保護異能者的組織,它由旅居歐洲的一位華人建立,這個華人就是你的師父,紫凝道人!」

听到這里白芷挑了挑眉。

他師父建立的異能聯盟?

「紫凝道人(火居道士可以結婚)在上世紀四十年代,就是華夏抗日戰爭之後旅居到歐洲的一個異能者,一個偉大的醫生,他在歐洲結識了一個美麗的歐洲姑娘,兩個人相愛並且結婚,那位姑娘也是一個異能者,兩個人相扶相持在歐洲各國游歷救治貧苦的的傷病百姓,這期間遭遇到了聖教的異能捕殺者,將他已經有孕的妻子殺死。」

聖教,打著除魔的旗號,不過就是將異能者歸于自己旗下為自己所用,其野心不過就是想征服世界!

歐洲大規模的魔女捕殺事件的時候正值聖教內部出現了問題,沒有控制好,被在外面一些心懷不軌的人一散播就徹底的大亂愈演愈烈了。

在聖教穩定之後才又走上正軌,繼續秘密的尋找真正的異能者收歸麾下,但是異能者都有一個特質,那就是性子高傲,向往自由,不情願被別人所用,聖教的人便會殺了那些不願歸順的人的一族,導致了很多的異能者憤而反擊。

這個時候紫凝道人痛失愛妻傷心欲絕,震驚于聖教殘暴的做法,將所有的異能者組織起來,頂著過街老鼠一樣被歐洲人人人視為妖魔化身的形象與聖教公然對抗,發誓一定要將聖教的真面目公諸于世人面前。

這一抗衡就是四十年,過程是慘烈的,期間由于實力懸殊的關系最終在紫凝道人被抓之後徹底瓦解,八大主事也就只剩下他們三個,帶著殘部逃了出來,應紫凝道人的請求將他的徒弟袁夢洋護送回華夏。

「我們或許是太執著了,在歐洲數百年來從來沒有出現過敢于組織這麼龐大的聯盟公然對抗在歐洲人民眼中基督的分支聖教!所以一致認為只有他那一派的傳人才能帶領我們報仇,可是我們失望了,袁夢洋是個醫痴,根本就不會領導,失望之下對他的保護就松了,導致他後來被MT的人抓走,我們覺得愧對紫凝道人,不可能放棄袁夢洋,就想辦法將他救了出來,一直隱居在華夏,直到後來發現你也修習了六識神跡才出現了一絲希望,說我有什麼看法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不能帶領我們去報仇!」

耐心的听維奇細細的說完,白芷才問道

「你是說我師父並沒有死?」

這個問題她問過袁夢洋好多回,可是他都麼有給她準確的回答過。

「是。」維奇重重的點頭「沒有死,他現在已逾百齡,仍被囚禁在聖教總部!聖教的人幻想著說服他能讓我們歸順呢!」

「既然師父健在那我終于一天會去救他出來!既然是殺害師母的仇人那我一定會為她報仇!」

白芷說的很平淡。

但她絕對不會動搖這個信心。

這其實就是為維奇他們報仇了,但是她卻不能說。

畢竟到現在他們還只是他們,沒有歸順她,不是她的什麼人,她沒有那個責任。

維奇自然也知道這個。

沉吟了一下道

「這件事情等咱們回去後我會跟簡絲和諾夫商議,尊你為首領!」

白芷歪著腦袋看了他一眼,真是古怪又迷信,竟然覺得只有紫凝道人的徒弟才能幫他們打敗聖教,不可思議。

怪不得諾夫簡絲拼了命的也要將她救出來。

好吧,前提是她的能力已經讓他們看得上了。

不過白芷也已經不是以前的白芷。

這話想想卻是不會說出來。

「聖教是跟M國合作的嗎?」

維奇搖搖頭。

「聖教教主自認為尊貴無比怎麼會參與凡塵俗事,大概是有某種利益關系吧!存在著這樣一個超自然的教會對于當今文明社會的政府當權者威脅不言而喻!不然的話早就被政府想辦法剿滅了,想來也都不是真心實意的,幫M國辦事的都是帕克那種最低級的異能者。」

白芷又看了維奇一會才抬手在空中一劃消失在維奇的面前。

空氣中還有她的余音。

「吃完早飯送我去上學!」

出山的道路太難走,她看不到根本就出不去。

只好讓維奇帶她飛出去。

順便捎上婉如。

村里的孩子也是會去上學的,但是婉如是村里唯一一個上到高中的孩子,可貴的是心思依然淳樸沒有受到外界的絲毫影響。

反正她一直都是以為她是神仙的,飛行、空間什麼的很正常。

白芷特意交代過她也不敢告訴別人。

他們的生活很原始,對神的敬畏也就更加的深刻。

……

同一時刻,京城,軍總醫院,高干病房。

房門被敲了兩下,緊接著一個五官精致長著一雙棕色眸子,穿著長及腳踝的裙子的十七八歲少女就推門進來了。

她手里提著一個好多層的飯盒。

看看陸堯,他像自己每一次進來的時候一樣,站在窗邊跟一個雕塑一般的一動不動。

窗戶的位置她並不知道那是對著M國的方向。

「堯……在看什麼?」

少女巧笑言兮,放下飯盒,過去從後面環上了陸堯的腰。

陸堯轉過頭來眼里滿滿的全是寵溺的笑容。

「在看你怎麼還不來!」

「我這不是來了嘛!」

少女投進他的懷里,有些撒嬌的說著。

陸堯的嘴角一僵,但隨即就恢復了正常。

手輕輕的撫著她的發。

「白芷……」

「嗯?」

懷里的女孩抬頭,赫然是一張跟白芷一模一樣的臉。

不光是臉,就連身高發型,穿著,還有那喜歡穿長裙的愛好都是一個樣!

「沒事!」

陸堯笑笑「就是想你了!」

白芷低頭笑笑,隨即又開始有些不樂意的嘟起了嘴角。

「想我就不要總是去執行那些危險的任務了!我每天提心吊膽的都快要擔心死!看看,總是受傷,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幾乎大半的時間都在住院!誰有這麼強悍的心理素質啊!」

「傻瓜!」陸堯笑笑,不著痕跡的將她從懷里推開,握緊了她的雙手和她面對面。

「那不是因為你是大醫生嗎?」

一听這話白芷不樂意了。

「哼!你明知道人家什麼都不記得了!修復術的能力也下降了好多,根本就治不好你這麼嚴重的傷!你就是故意讓我擔心!在這樣我真要好好考慮考慮是不是要找個保險點的男朋友,最起碼不用每天提心吊膽!」

「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錯!以後不在去執行這麼危險的任務了!我保證以後絕對不在受傷!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快來吃飯,我親自下廚做的。」

白芷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剛一離開簡絲和諾夫就閃身進了病房。

也是和每一次他們進來時見到的那樣,陸堯拿著衣服正在往洗浴室里走。

里面很快就嘩啦啦的流出水聲,他在洗澡。

「至不至于!潔癖真嚴重!也不怕傷口發炎!」

諾夫搖著頭不解的說著。

「我呸!」簡絲啐了他一口「你個不懂情愛的東西!」

「你懂!也不想想自己多大年紀了!老妖婆了還談什麼愛情!可笑不可笑!」

諾夫毫不客氣的譏諷著。

然後簡絲自然的就炸毛了。

「懦夫!」

「老妖婆!」

「懦夫!」

「老妖婆!」

「……」

陸堯出來的時候頭發濕漉漉的,還在順著脖子往下流著水。

手里拎的正是剛才穿過的那件病號服。

路過垃圾桶毫不猶豫的就扔了進去。

「一會處理了,不要被人發現!」

正在斗嘴的兩個人頓時停了下來。

懦夫不樂意的道

「不就是抱了一下嘛,又不是有細菌!至不至于!每天光處理你的病號服都麻煩死了!要是你哪天跟她睡了怎麼辦?難不曾把那玩意割下來扔掉?」

陸堯瞪了諾夫一眼。

眼神凌厲的跟刀子一樣,一寸寸的凌遲著他的皮膚。

諾夫撇撇嘴沒有在說話。

他不說話簡絲可忍不住。

「喂!我說你要是敢跟她睡我就殺了你!」

諾夫一听這話小聲嘀咕道

「听著跟吃醋了一樣,弄的跟你喜歡人家一樣!」

「靠!」簡絲氣的差點沒跳腳。

「你個死懦夫!老娘閹了你!」

此時的簡絲還是那一身萌死人不償命的打扮。

可是這彪悍的話語可跟她的形象一點都不符。

「閹了我也安不到你身上!」

這話氣的簡絲只發抖,好半天才哆嗦著嘴唇道

「你那玩意都不知道還能不能用,老娘才不要!」

「我……」

「好了!」

陸堯冷漠的開口,打斷了兩個人的爭吵。

兩個人這才各自對著對方冷哼了一聲都閉了嘴。

「白家去過了嗎?」

陸堯再次開口。

聲音跟剛才與白芷說話的溫柔勁一比簡直就是天上地下。

要說剛才是柔情似水,現在就是冷得直掉冰渣渣!

不用什麼異能,直接就能將人給冰凍了的。

「去過了!」

簡絲拉了張椅子坐下,翹起了二郎腿才回答陸堯的問題。

「白芷失憶,再加上公司學校忙的焦頭爛額,現在病不常回家,跟家里人的關系也比之前差遠了!」

陸堯听了好一會沒有應聲。

當年白芷和維奇被炸掉。

他一直堅信她並沒有死!

當時他听到了她的聲音,她說收!

他明白,那一刻她是想將他們收進空間一塊帶走。

可是卻這麼巧的就砸那一刻被森給攻擊到。

他們並沒有進入空間。

但是他覺的白芷一定是進去了!

或許是心里無法承受她沒有進去的後果。

爆炸過後沒多久M方的直升飛機就過來了。

他在臨行前為了安全交代了手下如果到了時間沒有回來的話可能就是被抓了。

要手下通知華夏軍方以還沒有運抵的抗毒劑為條件跟M國交換他們。

談妥後直升飛機就過來了。

那個森似乎對M國政府還是有些忌憚的,所以還是賣給M國了一個面子。

陸堯不肯走,他一門心思的認為白芷沒有被炸死,她肯定進了空間,她會出來的。

一直在山頂等了七天七夜。

最後還是簡絲說她這麼長時間不出來有兩種可能。

一是受傷太重,還沒清醒,或者是精神力不足以支撐她出來。

二是可能中間因為森的精神攻擊跟她轉移進空間的精神力相撞。

她不知道是被瞬移到了什麼地方。

簡絲和維奇都是異能里面的高手,所以關于他們如何會失蹤的觀點倒是一致的。

七天七夜陸堯的傷勢也已經支撐不住了。

听完簡絲的話才昏了過去。

再醒來已經是一個月以後。

從那之後他一邊讓諾夫去鐵山的MT基地那里盯著,一邊拼命的接任務,全世界幾乎都被跑遍,想要找出她的蹤跡。

因為簡絲說如果是後者的話誰也沒法預料他們會在什麼地方。

或許是南極,或許是北極,或許是沙漠,也或許就在某一個大城市里。

直到半年前找到了這個據說因為受傷太重,失去了記憶,修復術也受損的白芷。

可是一段時間後……

白家的人在這兩年半的時間跟他差不多。

一家的農村人竟然整明白了怎麼出國。

知道女兒在M國失蹤,兩口子就都奔那里拿著女兒的照片去尋人。

語言不通不是問題,遭人辱罵白眼什麼的都不是問題。

在M國找不到就全世界跑,花光了家里的全部積蓄,要不是陸堯得到了消息後又是出資,又是派人協助他們,到現在店鋪房子都已經被賣掉了。

到現在陸堯依然是隔三差五的就讓人去白芷看一看。

他覺得自己現在唯一還能做的就是照顧好她的家人了。

撐著額頭,陸堯想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挺過來的。

這三年每一時每一刻他都覺得像是在地獄里被變著法的折磨一樣的痛苦。

尤其只這半年,他一個大男人,總是突然間就會有一種想哭的沖動。

每一刻他都覺得自己就要演不下去了,可是下一刻卻不得不堅持下來。

「喂!」簡絲句見不得陸堯這個心碎的樣子,雖然心里很不待見他,卻又忍不住相勸。

「不要這麼傷心嘛,說不定哪一天你一回頭,姐姐就出現在你面前了!」

陸堯深呼吸了一口氣,要是這樣的話他情願將脖子扭斷。

沒有說話,揮揮手示意兩個人可以離開了。

兩個人撇撇嘴,起身離開。

順便帶走了被他遺棄的病號服。

陸堯再次起身站到了窗邊。

一會開始喃喃自語。

「你回來了會不會怪我?」

「肯定會的!」

「唉!可是你什麼時候才回來?」

「都怪我!當初根本就不應該讓你攪合進來,要不然的話你現在應該已經考上了心儀的大學,過著你滋潤的小日子,不用顛沛流離,不用受傷,不會生命都受到威脅。」

「都是我的錯!白芷……都是我的錯!錯的太離譜了!」

「如果老天可以給我一個機會重新來過的話我一定不會在讓你攪合到這些國家大事上來!一定保護好你,讓你有一個安穩快樂的人生。」

……

安樂村離的最近的市區在十七里路以外。

那是直線距離。

他們要上山下山的話繞的路就不計其數了。

而且山路因為來往的人煙稀少,幾乎是沒有什麼路不說還時常有野獸出沒,異常難行。

像白芷這種看不到的人自然是沒有辦法自己走出去的。

維奇將白芷送到馬路邊,送上公交車。

他有事情要做,在學校的生活就都交給婉如來照顧。

當然,白芷一直都覺得自己根本就不需要照顧。

只是他們總是拿她當殘疾人。

公交車駛進市里在到學校大概需要一個小時。

一個小時後白芷和婉如就出現了瑞市第一中學的門口。

瑞市不算大,人口也不過才二十來萬,但交通便捷,貿易興隆,城市功能配套齊全,全是因為它地處要塞,是華夏大西南通向東南亞、南亞的金大門。

瑞市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城市,冬無嚴寒,夏無酷暑,日照充足,雨量充沛,花開四季,果結終年,到處是鳳尾竹流以,大榕樹垂髯,一派美麗的亞熱帶風光。

瑞市翡翠又是華夏重要的緬甸翡翠交易集散地之一。

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A貨翡翠都產自緬甸,而緬甸翡翠大部分銷往華夏,所以臨近緬甸的瑞麗市,佔據了緬甸A貨翡翠地理位置的先機。

不光如此,在瑞市弄島鎮以西,還有一個淘寶場,距市區約三十五公里,佔地六十公頃。

這里是世界著名的寶石成礦帶,是寶玉石成礦中最富集的區域之一,以蘊藏紅、藍寶石而聞名中外。

因此被稱為東方珠寶城。

是華夏通向東南亞、南亞經濟圈最為活躍的經濟區域之一。

下了公車,白芷勾起唇角輕輕的笑了笑。

真是個開拓商業的好地方!

瑞市一中是住宿制的學校,校園里此時已經人來人往。

很多人都是拎著大包小包的,直奔宿舍整理自己的東西和床鋪。

教學樓是紅色的,一棟棟的看著很有種熱鬧的感覺。

校園里種著有獨木成林之說的榕樹,這里的人們視榕樹為神樹,只種不坎。

所以是在道路兩旁還是在校園里,看到的榕樹都很粗大,樹齡都已經很高了。

當然,這些白芷看不到,只能听婉如說了自己想象一下。

宿舍樓在後面,正走著白芷就遇上了搭訕的。

「白芷……你來了?」

這是同班的一個男生,叫做國君成,很搞笑的一個名字,還霸氣側漏啊!

婉如說他長的很可愛,有點憨憨的感覺。

臉上時時都帶著笑,不過宛如說他跟白芷的笑不一樣。

白芷的笑很淡很輕,看了讓人心曠神怡。

他的笑容卻是有點傻!

總之很憨厚的一個大男生。

白芷笑笑。

「我都已經站到這里了,這個問題還用問麼?」

國君成傻笑著有點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是哦!」

這麼兩個字讓婉如直接就笑出了聲。

「陛下,你可真逗!」

國君即是皇帝,皇帝即是陛下。

這是國君成的外號,學校里的人都這麼叫,有的老師都跟著這麼叫開了。

「那個……」國君成忙找事情轉移自己的尷尬「我幫你們提行李!」

白芷的行李倒是不多,但是婉如卻是背了一個大包。

里面被褥衣服什麼都有。

她還要扶著白芷感覺確實很吃力。

所以也就不客氣的將行李給了國君成。

瑞市第一中學是瑞市最好的中學。

這個好不光體現在教學條件上,里面的學生都是成績優異。

跟白芷以前待得臨河一中差不多。

不過就是少了些以前的和諧氣氛。

主要的原因就是歧視殘疾人。

正常的人心里對殘疾人多少都是有些歧視的。

尤其白芷學習成績又好,你說她看不著成績還能那麼好,這不就是遭人歧視嗎?

再加上有一些男孩子看她長得漂亮的總是會處處的憐惜香玉就更加的讓其他的女生嫉妒。

瑞市第一中學的宿舍比臨河一中的條件差一些。

住宿是八個人一個房間。

由于白芷眼楮不方便,所以校方特地將她跟婉如安排到了一間宿舍。

婉如就在她的上鋪。

一進宿舍,同寢的同學已經到了五個。

有兩個正在收拾床鋪,一個坐在床上在看雜志,還有一個在拿著小鏡子化妝,剩下的一個在洗手間不知道干什麼,只听得水聲嘩啦啦的。

正在化妝的女孩子一個叫做崔詩珍,名字一听挺文雅的,就是諧音不太好听,詩貞,失貞!

看雜志的那個一個叫做樊蘿曉。

這兩個同學長的都挺好看的,家里條件也比較好。

崔詩珍的家里在瑞市最著名的珠寶步行街開了一家門面不小的珠寶公司。

瑞市珠寶步行街聞名全國,華夏相當一部分的珠寶是從這個地方進入內地的。

樊蘿曉的家里則是做玉石批發生意的。

批發的都是一些毛料,或者是沒有加工過的大塊玉石。

珠寶生意總是跟時尚搭邊,所以崔詩珍成天沒事就拿著小鏡子在臉上描描畫畫。

見白芷和婉如進來瞥了她一眼,鼻子里發出一聲若有若無的冷哼,轉過身去。

像是白芷是什麼髒東西生怕她會沾上自己的身一樣。

樊蘿曉看也沒看白芷,但是動作差不多,動了一子,面朝著里面了。

白芷看不著,可也能想象的到她們的動作。

婉如也不理她們,徑直扶著白芷走到了她們的床鋪前。

國君成也是剛到校,手里除了婉如的還背著自己的行李,進來將行李給她們放下,婉如道了謝他就離開了。

婉如讓白芷坐在椅子上,自己動手去整理兩個人的床鋪。

白芷也不跟她爭,坐在那里靜靜的等著。

「白芷……你來了?」

宿舍里的床靠牆擺放著,一邊兩張,上下鋪。

跟白芷她們在一邊的鐵架子床上有個女孩子從上鋪跳了下來。

和白芷不咸不淡的打了聲招呼。

她的名字叫做狄青,為人就是這個樣子,對誰都是很冷漠。

奇怪的是婉如就喜歡她這樣的性格。

「嗯。」

白芷淡淡的勾著唇角應了一聲。

寧靜的讓周圍的空氣都跟著沉澱下來。

可是卻讓人怎麼也忽略不了她的存在,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氣質在她的身上隱隱流動。

「狄青,你來的好早啊!」

婉如見狄青下來手上的動作不停,笑眯眯的跟她說話。

「嗯。」

狄青淡淡的應了一句就去敲衛生間的門。

「蔡凌,你好了沒有?」

「哼!這還叫早!是你們來得太晚了吧?鄉下路不好走,我們理解!」

孔芝陰陽怪氣的說著。

她的五官長的淡薄,給人一種刻薄的感覺。

俗話說相由心生,這話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孔芝的床鋪在白芷她們的斜對面。

婉如瞪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好了!好了!」

蔡凌的嗓門很大,叫著就打開門出來了。

她一頭的短發,長相中等,整個人顯得很利落。

像是剛洗了個澡,頭發都沒有來得及擦,就出來了。

狄青進去砰的一聲將門關上。

蔡凌甩了甩頭發。

頓時水珠四濺。

樊蘿曉尖叫了起來。

「啊……蔡凌!都弄我臉上了!惡心死了!」

「就是!作死啊!弄我被子上了!」

孔芝也跟著尖叫。

她們兩個的床位正好靠近衛生間。

「我去!」蔡凌拿起脖子上掛著的毛巾胡亂的擦了兩把頭發才接著道

「我洗干淨的頭發又不髒!」

說完才看到了白芷,立刻就沖過來了。

「小芷……你來了!我想死你了!」

樊蘿曉苦著一張臉冷哼了一聲拿起面紙狠狠的擦拭臉上的水珠。

孔芝則是氣不打一處來。

「洗在干淨對我們來說也是髒的!」

說完還是覺得不解氣。

「想?都是女人!你想她,不會是你性取向有問題吧?」

蔡凌回頭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不過懶得跟她計較。

孔芝自然的就將她的不吭聲理解為怕了她。

刻薄的哈哈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同性戀就是如此練成的!嘖嘖,戀上的還是一個瞎子!」

蔡凌這回忍不了了,同學之間打打鬧鬧的沒有什麼,可是開口就戳人家傷口就不對了。

「孔芝!你找抽呢吧?!」

婉如更是下意識的看了白芷一眼,見她沒有什麼異色才放下心來。

「小凌,算了。」

白芷伸出手準確的抓住蔡凌的衣角輕輕拽了一下。

她看不到這不是能掩蓋的了的事實,別人怎麼說她不介意。

她們不過都是些小孩子,只要不觸及到她的底線,她不會計較。

蔡凌這才有些不甘願的瞪了孔芝一眼扭過頭來道

「放假的時候回家還順利吧?我就說我去送你,可是你非不讓!你說,你們那里也沒個電話,我擔心了一個暑假,就怕你倆有個什麼事!」

「噗……」

婉如樂了,趴在上鋪的床沿道

「你的危機意識還真嚴重!」

白芷低頭輕笑,沒有說話。

「那是!」蔡凌理所當然的道

「你看現在車禍每天都有多少!我能不會擔心嗎?」

「哼!」

孔芝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主。

剛才被蔡凌一威脅就不敢在說什麼。

不過看著她們在一起聊天她就是不爽,冷哼了一聲離開床鋪出去了,還順手將宿舍門摔的震天響。

「啊!」

樊蘿曉突然尖叫了一聲。

嚇了寢室里的人一跳。

「我去!人嚇人嚇死人的!」

蔡凌被她的尖叫給嚇了一跳。

要是平時的話樊蘿曉肯定會反罵回去才服氣。

可是現在卻是管不了這麼多了。

拿著雜志一下子從床上跳了起來,叫道

「啊!妖孽啊!這就是一個妖孽!」

崔詩珍正在拿著刷子往自己臉上打腮紅。

斜了她一眼露出個沒興趣的表情對著鏡子繼續搗鼓。

蔡凌卻是被勾起了好奇心。

湊過去一看。

「華夏十年最佳女性錄……妖孽在哪里啊?」

樊蘿曉跟蔡凌是不怎麼說話的。

兩個人不是一個層次上的無話可說。

相比較來說她和崔詩珍走的最近。

兩個人家世相當,父母也都是互相認識的。

但是此刻只有這麼一個人回應自己也就不顧及那麼多了。

指著雜志上的一個地方道

「這個啊!十五歲就帶領醫療隊參加醫學峰會,並且一副中藥治好了艾滋病這樣的絕癥,以一人之力扭轉賽局,拿下了華夏史上第一個冠軍!醫學峰會上唯一的一個滿分!因為裁判作弊當場提出退賽!好牛啊!換了任何一個華夏人大概都不敢在M國做出這樣驚天動地的事情!」

三年前的網絡剛開始發達,學生還很少進網吧。

再加上高中課業重只有成人,才會去看新聞,知道一些國家大事。

這些高中生是不怎麼了解的。

即便是當初听說過也轉眼就忘了,現在才會這麼驚訝。

白芷抬頭往他們說話的方向看了一眼。

然後又低下了腦袋,唇角的笑容也變的有些自嘲。

再厲害又能怎麼樣?

現在還不是要隱藏在這個小城,甚至不敢說自己就是她。

「給我看看,我的仔細瞅瞅,真不真啊?十五歲?十五歲我才剛上高一呢!」

蔡凌說著就將樊蘿曉的雜志搶了過來拿到了自己的眼前。

她有一點近視,不嚴重,但是雜志上的小字要靠很近才能看到。

樊蘿曉本來不情願將雜志給她。

可是看了眼她那一頭的濕頭發,厭惡的皺了皺眉就松了手。

蔡凌嘖嘖有聲的看了一會。

「乖乖!確實十五啊!不會是雜志上寫錯了吧?這兩年的醫學峰會華夏的排名都在十位以下,看起來好難的啊!這麼小的年紀這腦子是怎麼長的?可惜沒有照片!」

雜志上介紹的華夏近十年的杰出女性都是配了照片的。

唯獨缺少白芷的。

蔡凌沒那麼多心思去想是為什麼。

崔詩珍審視著鏡子里自己的精致妝容,在一邊酸酸的開了口。

「大概是長的太丑怕嚇到了人吧!哪能好事都讓她佔了!」

長的好看又有成就的能有幾個?

這話蔡凌听了可不樂意了。

「我怎麼听著一股子醋味?嫉妒的太明顯了吧!人家是為國爭光!別說不知道人家的長相,就算是長得再丑,在祖國人民的心中都應該是最美的!你長的倒是好看,別說這什麼國際性質的大賽了,就算你月考的時候能超過白芷,不用年紀的,就得個班級第一你在我蔡凌心中都是最美的女人!」

崔詩珍听了之後臉一陣紅一陣白。

精心描畫的一張小臉幾乎都要扭曲了。

她的學習成績是不錯的,在白芷來之前一直都是班級第一的。

可是白芷來了之後她就永遠是老二了!

最後恨恨的瞪了白芷一眼,拿起自己瓖著鑽石的小手包起身也離開了寢室。

開學,同寢的同學還沒有來齊,就被蔡凌先氣走了倆。

白芷搖搖頭,眼底的笑意卻是加深了。

蔡凌完全沒有自己氣到別人的覺悟,繼續研究雜志了。

研究了一會驚奇的發現了一件事情。

「呀!她也叫白芷耶!小芷,跟你同名的!」

------題外話------

不明白的地方以後就明白了,表拍我,這不是虐,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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