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白芷來說面前的這個人的身體基本就跟小山是一樣的。
小山轟然一下子就倒塌了下去,感覺都揚起了一層的灰塵。
同仇敵愾的覺悟這些人還是有的。
一見竟然自己人打中了自己人,愣了一下不禁都有些氣急敗壞。
但是幾個人見慣了風雨反應還是很快的,光頭快速的掃了了眼地上的人,更加凶狠的扣動了扳機。
他的手槍里一共能裝八發子彈。
除卻剛才的一發,還剩下七發,砰砰砰的幾槍下去發現子彈跟剛才他們被禁錮住的時候看到的景象是一個樣的。
子彈全部都被凝固在了半空,一動不動,一個連著一個。
光頭的槍法還是很準的,子彈連成了一排,幾乎是沒有出現什麼偏差。
光頭一驚,眼楮都瞪圓了。
比剛才第一次看見這個詭異的情況還要震驚一樣。
他不信邪,又砰砰的開了幾槍。
可奇怪的是子彈似乎只要走到他前面沒多遠的地方就停住懸浮在半空不往前去了。
似乎那一塊的空間被凝固住了一樣的詭異。
「哼!」白芷冷笑了一聲「自不量力!」
或者應該說是見過自不量力的,可是沒有見過這麼自不量力的!
說著白芷的手一揮,那些子彈神奇般的掉頭飛了回去,在光頭驚恐的目光中一個一個的釘入了他的身體里。
跟黃圖是一樣的下場,剩下的左手,還有兩條腿頃刻間就全被廢了!
轟然間又一座小山倒了下去。
不過他可沒有之前被他打中的那人運氣好。
那個人被打中了頸椎,頸椎這樣關鍵的地方就算是叫醒不死那也絕對會是高位截癱。
所以他是直趴到地上動不了了。
至于死沒死就不知道了。
光頭卻是直直的跪了下去,屈辱無比!
手里的槍跟著咚的一聲掉到了地上,他亦是疼的滿頭大汗哼了幾聲狼狽的再也站不起來。
凶狠這表情掙扎了幾下,砰的一聲也跟著摔到了地上。
不甘的朝著剩下三個沒有動彈的人喊道。
「殺了她!你們幾個看什麼呢!」
剩下的三個人一個是刀疤臉,一個是手臂上紋著青龍,另一個一身的西裝,剪裁的非常得體。
要不是犀利無情的眼神,還有那藏在西裝下的左臂上的假肢,真的會讓人以為是個正經的商人。
三個人自始至終做在沙發上沒有動過,有的在捂著傷口,有的漠然的看著面前的局勢。
听到光頭的吼聲亦是沒有什麼動容。
各自盤算的什麼不為人所知。
自己喊的話沒有得到回應,光頭不禁有些著急,全身各處疼的他滿頭大汗,氣急敗壞的沖著三個人喊道
「我說你們等什麼呢?還不動手!快殺了這個小婊子!」
三個人看看他,目露憐憫,但是依然都沒有動手。
白芷慢慢的起身,走過去,一腳踩在他的背上。
本來就因為胳膊被廢撐不起來的身體被她這麼一踩那更是緊貼到了地上。
「你……我要殺了你!」
光頭這樣的人除了剛出道的那些年,現在早已坐上了大哥的位置,哪里還記得被別人這樣顏面無存的踩在腳下是怎樣的屈辱。
今日重溫自然是氣的幾乎快要吐血。
嘴里不停的叫罵著污言穢語,身體掙扎著想要起來。
白芷對那些怕聲無動于衷,仿若未聞,淡淡的笑著腳下一使勁,只听得 嚓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緊接著就是一聲慘叫。
「啊……」
也不知道是光頭的脊柱還是什麼什麼地方的骨頭斷裂了。
那聲音只听的人頭皮發麻。
光頭光禿禿的大腦袋上更是疼的汗如雨下,在也動彈不了,嘴里更是疼的也說不出話來。
白芷理也不理他,扭頭看向了另外三個人的方向。
「朋友之間見死不救我可不喜歡!」
幾個人的眼色各自轉了幾轉。
最後還是刀疤臉先開了口。
「我們不是朋友!」
這話讓光頭身上的肌肉一抖。
咬牙看著說話的刀疤,眼楮暴突著死死的盯著他可是身上已經疼的說不出話來。
開玩笑,身上重要的關節處全部被釘入了子彈,血呼呼的流了一地,那種劇痛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的了的。
更不要說他的脊柱已經讓白芷給踩斷了。
這個樣子還沒有昏死過去已經算是非常的堅毅絕非常人了!
盯著他們幾個看了一會又猛的垂下眼去,他們本來就不是朋友……
白芷笑笑不置可否。
這幾個人她已經感覺出來並不像是黃圖的手下。
看幾個人的表現基本上一猜就能大概的猜出身份。
「那麼你們幾個現在打算怎麼辦呢?」
黃圖剛才摔的那一下被摔的腦子都是暈乎乎的。
這會正好緩過來,听到白芷的這句話急忙從地上艱難的扭頭看向了還沒有完全失去戰斗里的三個男人。
他剛才被磕到了嘴吐出一口和著牙的血沫後結結巴巴的道
「刀……刀疤……龍哥……殺了……她,快,一起上,一定能……」
三個人垂眸,忽然間就一齊動了起來。
卻不是去對白芷怎麼樣,而是他們三個打了起來。
說是三個耶不全對,因為在戰斗開始的一瞬間就死了一個。
由于刀疤是坐在中間的,而他似乎是最先就決定了這樣做的,手里早已翻出了袖子里藏著的刀片,夾在指間。
刀片比槍要小,也不用伸手到後腰去拿,冒著這麼大動作會被發現的風險。
本來就蓄勢待發的他狠戾精準的在其他兩個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照著自己左手邊帶著假肢的男人的頸動脈就是一劃。
那個時候那個男人剛扭過身來,假肢里安著的鋒利刀子還沒有扎到他的心口。
血噴了刀疤一臉,他卻是跟沒感覺到一樣迅速的出腳,一邊防止自己右邊的男人拿槍,一邊將刀片甩出給對方制造麻煩的同時去伸手拔自己的槍。
他們三個人的右手之前都被白芷給廢了。
其實他第一下出其不備的能殺了那個龍哥是最自己最有利的,因為左邊的男人假肢就在左手,整條手臂都是被砍了的,假肢上即便是安了伸縮的鋒利道具,可是肯定不如人的手靈活。
可無奈龍哥坐他右邊,右手被廢,左手殺人只能殺那個地理位置最有利的。
要不然就光扭過去身體的那一刻也要給別人留下時間將自己的小命給送去閻王殿了。
兩個人扭打在一起,卻是都沒有說話,你一拳我一拳的往對方身上招呼,打的挺激烈的。
白芷看不著,只听著 里啪啦什麼動靜都有。
酒瓶被摔到地上的聲音,**落地的聲音,拳頭招呼到身上的聲音,還有因為疼痛發出的悶哼聲。
一邊要防止別人拔槍,一邊自己在肉搏的時候想要拔出自己腰間的槍。
總之一直都沒有消停。
兩個人的實力應該是相當的,白芷估模著得打了將近半個小時,最後吧嗒一聲不知道誰的槍從身上掉下去了。
又經過一番你爭我搶,砰的一聲槍聲響起,戰斗這才結束了。
光頭看著躺在不遠處的地上跟尸體無異的兩個人眼里一片悲戚。
本來只是被黃圖邀來玩玩的,怎麼也沒想到會把命搭上。
不光是搭上命,看來深市的局勢也要來一次打的扭轉了。
這實在是太突然了,就算借他十顆腦袋他也想不出踏進盛世的那一刻會是這樣的結果!
好一會,已經月兌力的刀疤才從地上掙扎著爬了起來。
掃了一眼,白芷已經重新坐回到沙發上去了。
他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走到白芷面前,突然單膝跪了下去,低頭鄭重的叫了一聲。
「老大!」
白芷勾了勾唇角嘲諷的道
「我說過,朋友之間見死不救的我可不喜歡,自相殘殺的我更不喜歡!」
「我們不是朋友!」
刀疤也重復了一遍剛才的話。
這種情況聰明人都能看得出來,對方雖然只是一個看上去十**歲的小女孩。
可是實力太強悍了,強悍到已經超出正常人的認知。
他們根本就沒有一絲的勝算。
這種情況下想保命,那就只有投誠。
這麼一想他覺得主意還不錯,深市五分天下的格局或許就可以改改了。
想投誠當然得有誠意,解決了剩下的兩個人就算是投名狀了。
見白芷不說話刀疤以為她還在猶豫,接著道
「黃圖妻子的哥哥人脈很廣今日他在這里出了事必定會惹來報復,還有這幾個人今日死在這里深市黑道肯定會大亂上一陣,沒有人穩住場子是不行的。」
他听得出這個女孩並不是本地人。
她若是不傻的話都會收下他,當然,他也知道她猶豫是因為怕日後養虎為患。
正要按道上的規矩自殘表忠心呢,白芷突然站了起來。
並沒有跟他說什麼,而是轉身向外走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她的聲音才傳了過來。
「收拾干淨!這些人留下幫你!」
刀疤疑惑的皺了皺眉,收拾干淨他能理解,可是這些人……
抬頭才發現這屋里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出現了幾十個大漢。
這些人一個個的都非常的健壯,手臂上的肌肉比尋常人的大腿還粗,一看就是每天都高強度訓練的。
更不要說長的那一臉的凶狠樣,看一眼就讓人腿肚子轉筋。
像是剛從泥里爬出來的,軍用背心上都髒兮兮的,頭發上也沾滿了泥土。
只見那個像是頭領一樣的人淡定的扭頭看了一眼四周,點了點頭,說了倆字「暖和!」
後面的人皆是面無表情的附和著點了一下頭。
可不暖和,從冬天一下子到了夏日的余韻還沒有過去的初秋,那不是一般的呃暖和。
雖然剛才經歷了很多的詭異事,可刀疤還是不淡定的抽了抽嘴角。
這些人他看一眼就知道跟自己實力相當。
他們都是哪里來的?
不過不可否認,眼下的混亂場面以他一個人的勢力要對付其他四個人甚至五個人的勢力,他需要他們!
白芷從包房里出來的時候正好踫上了黃圖刀疤他們的手下趕來支援。
不過就是大概剛才傳出去的消息將她給傳的太恐怖了沒人敢上前。
她往前走一步他們就往後退一步。
最後還是眼睜睜的看著她乘電梯下了樓。
消息還沒有傳下來,盛世的一樓還是跟往常一樣的熱鬧,比著白芷進來的時候已經說是人山人海都不足為過。
幸好白芷在電梯里就將快要急瘋的陸堯放了出來。
要不然從這麼混亂吵雜的場地里出來她還真不知道一路會踫到多少人。
有陸堯在一路也就避免了別的男人的騷擾。
一出盛世陸堯就照著白芷的屁屁給了她幾巴掌。
捂著受刑的屁屁,白芷的臉色別提有多糾結了。
她都這麼大了好不好?被打屁屁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
小時候父母都很少打她的!
可悲催的是她也不敢抗議,某人陰沉著一張臉盯著她,即便是她看不著都能感覺的到里面的火氣。
他已經快要自燃了!
癟嘴,白芷沒說話。
解釋都沒有一個?
陸堯氣的血壓上升,腦袋都發暈。
扭頭自己大步的離開了。
白芷站在原地不動,低著頭,看上去很委屈的樣子。
陸堯疾步走著,看樣子像是真的被氣著不管她了。
可是走了十幾米突然停都沒停的又折了回來。
步子比離開的時候還要急。
一直走到白芷的面前,將她一把摟在懷里,越想這氣就越大,忍不住又照她屁屁上打了幾下。
「哈哈哈哈……」
白芷這回沒有忍住,哈哈的笑了起來,直笑的花枝亂顫,陸堯抱都抱不住。
笑了好一會才模到陸堯黑的已經快要滴水的臉上扯了扯他的唇角。
「你好可愛!」
還會打人!
尤其是打的听著響亮,其實一點也不疼的解氣,簡直是可愛死了!
陸堯深吸了一口氣,才壓下自己奔騰的怒火。
「可愛個大頭鬼!你怎麼不早說你是來這種地方?」
他本來就不放心她一個人行動,沒想到還是來這種地方。
「你沒問啊!」
白芷回答的理所當然。
現在的陸堯她說什麼他就只會說好,什麼都不問。
他不問她難道還要特地的提醒他一下自己要去什麼地方辦事?
陸堯再次深吸了一口氣。
「好了?」
他在空間里看到婉如,雖然不認識,可也知道白芷不會什麼人都往空間里放。
細問之下才知道今天是來救她的。
白芷點頭。
「好了!」
陸堯無奈的搖搖頭。
「你是好了,可是把我們的計劃全都打亂了!」
嗯?
白芷挑眉,這話怎麼說?
陸堯抬頭看了看盛世門口的霓虹燈。
「小田一郎就是要跟那個人在這里面見面的。」
他雖然不知道事情是怎麼解決的,可是依著對白芷的了解,得罪了她的人就不要想好的下場。
小田一郎他們可是秘密接頭,一點的風吹草動都會改變地點。
這個地方還是他好不容易才听到的。
這麼不巧?
白芷撅撅嘴。
「你不早說!」
陸堯看了她一眼,得,反正最大的錯誤就是他。
光顧著驚喜了,不說不問,結果事情就都朝著他意外的方向發展了。
不等陸堯說什麼白芷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陸堯幫她從裙子的口袋里拿出來,跟她說了下上面顯示的號碼。
白芷皺了皺眉,陳祥,他打電話來做什麼?一般公司的事情CEO處理不了的都會通知帕克或者是維奇。
像陳祥這個級別的還不至于有事情直接找他。
腦子一轉,白芷的心里咯 一下。
不是公事那就是私事,而私事……
電話接通,果然,跟白芷想的一樣。
「白小姐,您那位朋友失蹤了!」
「失蹤?」
白芷皺眉。
陳祥口中的朋友自然就是梁子沐了。
他住在華夏私人會所里,有什麼事情自然是陳祥第一個知道。
「是啊!他點了餐送過去的時候服務人員說找不到人,他的私人用品都在,車子也在,監控我也查看了,並沒有出去,可是人就是不見了!」
白芷的眉頭蹙的更緊了。
梁子沐要走的話不可能連聲招呼都不跟她打的吧?
就算白天她在空間里里的時候沒有信號,可無論如何他多應該在前台給她留個信才是啊!
陳祥也不是毛躁的人,他說失蹤那必定是真的找不到人了。
陳祥接著道
「還有一件事……」
他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說,似乎這跟他們老板關系並不大。
「什麼?」
「小田夫人……被殺了!」
自從歐陽凝被綁架,這件事情基本上就傳的人盡皆知了。
陳祥這種時刻注意市里動向的人自然也是知道的。
他倒是不知道歐陽凝跟白芷的關系,只是覺得這是件大事,所以跟白芷說了听听。
「知道了!」
白芷語氣沒有什麼波瀾的掛了電話。
其實心里早就已經翻江倒海了。
如果梁子沐只是單存的失蹤她還不是太擔心。
可是現在歐陽凝的死,可就讓白芷的心懸了起來。
外人不知道歐陽凝是被梁子沐擄走,她可是知道的。
梁子沐跟母親的感情那麼好,肯定會把她很好的保護了起來。
現在卻被殺了,兩者一結合,答案基本上呼之欲出了。
怕是梁子沐恢復自己的意識已經被M國察覺了。
現在他大概就是被他們給帶走了。
心里雖然有了結論,可白芷還是看向了陸堯。
她想確定他是不是已經離境。
一個眼神,陸堯就懂的她要做什麼。
雖然她看不到了,雖然她帶著大大的墨鏡。
當即拿出手機吩咐了幾聲,沒一會消息就傳了過來。
------題外話------
沒病的感覺太爽了!我這腸胃,尼瑪,隔一陣子就得上吐下瀉一回,昨天生病今天竟然停電,十二點才來,這是讓我休息的節奏?晚點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