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克的別墅在京城郊區的一處富人區。
坐落在一座山上。
依山傍水風景美好。
從山下往上看,一座座修建豪華的別墅在樹叢中隱約透露出來,晚上,昏暗的燈光打在別墅之上,有的地方像是在舉辦派對,裝點的五光十色,乍一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奢靡的天堂。
帕克別墅的地下室,一個女孩子穿著一身雪白的真絲睡衣被雙手綁著懸在房頂。
女孩已經昏迷,睡衣已經襤褸,沾染了不少的血跡,真絲的睡衣下清晰可見的是一條條的鞭痕。
簡絲擰著手里的鞭子,臉上在沒有了一點原來的萌相,換上的是一臉的猙獰。
突然一揚手,啪的一鞭子打到了被懸著的女孩子身上。
鞭稍擦過女孩子的臉,黑發翻起,臉上立刻就出現了一道血痕。
「啊!」
昏迷中的女孩子被疼醒,慘叫了一聲。
雖醒卻沒有了任何的力氣去掙扎,腦袋費力的抬起,頭發散落到臉頰兩邊,顯出一張蒼白的臉來,赫然正是謝竹!
「求……求求你!不要……不要打了!你……你到底……是什麼人?我有錢……我家有錢,都……都給你,求求你,不要再打了!我要死了!」
謝竹的聲音氣若游絲。
全身上下的疼痛讓她說一句哼哼好一會。
每個字似乎都在牽動著傷口,疼痛難忍。
簡絲動了動兩頰的肉,臉色更顯出了幾分的扭曲。
啪的一揚手,一鞭子又抽到了謝竹的身上。
沒有回答謝竹的話,但是嘴里卻瘋狂的叫喊開了。
「敢在背後算計我姐姐!我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你不是能耐嗎?你不是敢錄他們的音算計他們嗎?我讓你錄!我讓你算計!」
簡絲發狂的啪啪啪十幾鞭子下去謝竹拼命的慘叫了兩聲再次昏了過去,怎麼打都沒有音了。
在看看她身上,衣服幾乎都已經成了布條,一縷縷的掛在那具遍體鱗傷幾乎沒有一寸好地方的軀體上。
見沒了聲音,簡絲氣憤不已的扔下鞭子,這也太不耐打了,這麼一會就不行了!
轉身去桌子上拿了一把的飛鏢,搜的一聲頭都每回就扔出去一支。
「啊!」
謝竹的慘叫聲再次響起,後音變成了止不住的呻口令。
那支飛鏢直直的插進了她的大腿,沒有傷到大血管,只是插進了肉里,上面浸了辣椒水疼的她渾身直顫,整個人感覺生不如死!
這個女孩子她沒有特別的留意過,只隱約的記得在白芷的身邊見過兩回。
沒想到這麼變態,這麼的狠戾,她被抓到這里整整一天了,她各種變態的折磨人的手段就沒有停止過。
拔了她的指甲斷了她的骨頭,將她懸在房頂不停的抽打。
「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謝竹氣若游絲的懇求著。
這一天她謾罵過,威脅過,求過,哭過,可這個女孩子根本就不為所動。
好像一點人類的同情心都是沒有的,不停的折磨她,昏過去被弄醒,弄醒在被折磨昏過去。
一開始謝竹還抱著家里人能夠發現她失蹤,能夠報警找到她。
現在她只想死,只想結束這個痛苦的折磨。
「殺了你?想得美!」
簡絲惡狠狠的又扔出幾只飛鏢,支支都插在了不是要害,卻能讓人疼痛難忍的地方。
「啊……啊……」
謝竹每回都覺得自己已經連喊叫的力氣都沒有了,可是每一回她又都能喊得出來。
晃動著腦袋不停痛苦的呻口令,大口的喘著氣,謝竹的意識都模糊了!
……
另一邊,帕克別墅的客廳里,白芷和陸堯坐在沙發上緊皺了眉頭。
「確定嗎?」
諾夫搖搖頭。
「現在能確定的是那個姓謝的女人在當時你們賽車的時候錄下了音,錄音里記錄了你們跟徐昕的摩擦,听得出你們有想要殺他的意思,在加上徐昕車子的撞痕,你們確實有最大的嫌疑,不過這也只是導致了徐景泰針對我們的一個方面,自然還是有人在後面推波助瀾,我只是從手機里听到了聲音,究竟是不是他並不能確定,不過今天你們出現,陸弘景被放了出去,他必定會懷疑,今晚可能會和徐景泰見面,我去將過程給他們拍下來,這樣就證據確鑿了!」
白芷點點頭「小心點。」
諾夫點點頭,帶上帕克準備好的一款非常小巧的錄像機轉身而去。
他是個高級異能者,修煉魔法這麼多年,取個證還是很容易的,只是對方也不是一般人,萬一被發現就前功盡棄了。
諾夫走了,白芷才看向帕克。
「公司怎麼樣了?」
帕克搖搖頭。
「徐家這回是真急了,動用了所有的能量來打擊我們,今天說我們偷稅漏稅,明天消防又不合格,各種事情,總部大樓幾乎每天都有各種檢查的人員出入,公司的員工人心惶惶,看見穿制服的就害怕,華夏地產好幾個工程已經被叫停,問題五花八門,都是是是而非的,華夏娛樂更是停業整頓,酒店也是,處在停業的邊緣了,唯一還好點的就是華夏珠寶了,萬幸的是我們有異能聯盟,他們想要栽贓陷害卻每一回都被我們的人給發現了。」
白芷抿唇垂眸,這麼整下去華夏即便是不破產也要大傷元氣了。
「徐家怎麼也不如陸家吧?這些人怎麼能這麼盡心的幫著徐景泰呢?」
好歹她是陸家的孫媳,這些人就對陸家一點的忌憚都沒有?
「忌憚是有,但是比起自己的職位和性命來說就不值一提了!」
陸堯握住白芷的手。
「徐景泰行事小心謹慎,他家老爺子也是這樣,徐老爺子在位的時候就收集了很多京城官吏貪污受賄,或者濫用職權的各種證據,以便在以後徐家有事的時候動用這些人!」
白芷看看陸堯。
陸家老爺子一身正氣,對自己兒孫都不留情,雖然那就是陸家的腐肉,與其讓別人剔不如自己下手,可那也是需要魄力的。
徐家老爺子卻在在位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做這樣的準備,果然,做人的方法都是不同的。
「那我豈不是很榮幸?保徐家的底牌用在了我的身上!」
白芷自嘲的搖搖頭。
「別急!」陸堯安撫「那個時候你不是提過要求,國家要為華夏集團提供有利的條件嗎?現在他們並沒有查到華夏集團任何的證據,不過在走法律的空隙,將一些商業上常用的手段擴大來制約華夏,咱去找卜部長,他雖然退了,可在國家的地位不會消失,有他出面,再加上醫學峰會就在眼前,上頭不會不管的!」
總不能讓她帶著牽掛出國。
國家對這次的醫學峰會寄予厚望,還有那個計劃,白芷只要去跟上頭的人念叨兩句,矯情一下上頭自會給她擺平。
白芷眨眨眼,忽閃忽閃自己的睫毛。
「這就叫特權?」
陸堯忍著笑看了她一眼兩人才去了客房休息。
陸堯站在窗前看著夜空好久,從來不沾煙酒的他這一夜嘴里的煙一根接著一根。
白芷上前握住他的手,也默默的沒有出聲安慰。
她知道剛才他是強顏歡笑,這樣的事情別說是他接受不了,她也接受不了!
「你說他這麼做是為什麼?」
這個時候白芷還沒有將這個人跟那個一直隱藏在暗處的跟mt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的內奸聯系到一起。
雖然之前心里就有了隱隱的猜想,這個人應該就是從她一年前回到京城一直在暗中策劃,給他們制造各種麻煩的人,甚至有可能是制造了臨河疫情的人。
但是到了現在她道願意麻痹自己想只是自己如此的一個猜想並不是真實的了。
陸堯搖搖頭。
「百思不解!」
也不敢解!
「真要是他,你打算怎麼辦?」
陸堯渾身一僵,沒有立刻回答,將一支煙全部抽完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徹查!看跟之前一系列的事情,包括mt都有著什麼樣的關系,他要真是那個內奸,我……」
陸堯的話沒有說完,又看了一眼外面的黑夜,才轉身將白芷攬在懷里。
「還有希望的對嗎?」
他的意思白芷明白,他還是抱著一線希望。
慢慢的點了點頭。
「有的!」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我想不出來!我真的想不出來!人都有各種各樣的**,難道這麼多年我真的看錯了?一切都不是他表現出來的那樣?還是說他跟梁子沐一樣,其實是被換了大腦,並不是真實的他,一定是的,對不對?」
白芷抿了抿唇,這一回沒有點頭。
她不知道要怎麼回答,這個人做內奸的時間已經非常的長了,大腦哪是隨便換的,那個時候的成功率更不是一般的低,mt正處在怎麼會輕易動他這樣位高權重家世貴重的人?萬一出事結果都不可想象。寂靜的深夜只留下陸堯的一聲長嘆,帶著無盡的悲傷與失望……
等待消息的時間是漫長而又煎熬的。
黎明前的最後一抹黑暗將將要被取代的時候諾夫才趕回來。
或許老天就是這麼喜歡捉弄人,你越是怕什麼,它就越給你制造什麼。
諾夫回來還帶來了一個說好極好,說不好又極不好的消息。
說好,是因為這一晚,驗證了白芷之前的猜測。
「首領,你看這個人,這個人在徐景泰接觸他之前先跟他有了一陣短暫的接觸。」
白芷眼楮恢復的事情只有諾夫一個人知道。
畢竟異能聯盟里人數眾多,不怕他們泄密,但是誰無意給說出去了都不好。
維奇、帕克他們自然是放心的,但是為了一視同仁就都沒有說。
屏幕上的男人諾夫並不認識,只是覺得他們談的話跟白芷有關,才錄下來,給白芷看的。
白芷一看之下微眯起了眼楮。
定格住的畫面上的人不是別人,她半晌的時候才見過,正是那個嘮嗑先生。
不用說,之前一切的猜測都成真了。
回來京城後的一系列的事情都找到了答案,針對白芷和陸堯的那些事情不過都是蓄意報復。
當初mt被迫退出亞洲地區,被打擊的那麼慘,全要歸功于白芷,而執行這個清除任務的就是陸堯。
其實那些動作看上去像是小試牛刀,白芷覺得有兩個可能,一是這是他的死人報復,第二,他畢竟礙于身份,動作大了的話會被發現。
如果不是這麼謹慎的話他們也不可能時隔一年後才意外的發現了背後的這個人。
陸堯過來拿過dv掃了一眼上面的兩個人影。
兩個人相差不多的年紀,光線昏暗,兩個人倚在車頭都沒有開燈,只能借著月色勉強的分辨出兩個人大致的輪廓。
可陸堯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兩個人是誰。
一個是梁子沐,另一個……
陸堯閉上眼楮,深吸了一口氣,將dv還給白芷讓他繼續觀看,他則去了一邊跟上頭打電話約見,這樣的事情需要面談。
白芷看看他,擔心的皺皺眉,低頭按下播放鍵,里面立刻就傳來了兩個男人的對話。
「如何?」
「一半一半吧!」
「嗯?」
「越是聲譽高的人就越是不容易叛國,何況感情這東西的能量誰能說得準呢!說白了就是兩個沒有任何關系的人,人家憑什麼為了對方去做出這麼大的犧牲?人家現在要錢有錢,要權有權的,以她現在在國內的名聲,到時候用你們華夏的話說就是一個人一口唾沫就能將她淹死。」
「呵呵……」
dv里傳來另一個男人的聲音,兩個所處的地方似乎是在一處郊外的山上,他和煦的音線顯得有幾分的尖銳。
「你說的對,感情這東西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遇上深情的什麼都可以背棄,我不能打著包票說這兩個人有多麼的深情,但絕不膚淺,你的任務還是很有希望的!」
這個人跟勞克並不是很熟,聲音里就能听得出幾分的疏離和漠然。
勞克冷冷的勾勾唇角。
「要我說直接執行第二套方案,殺了最省事!」
「所以你永遠就只能是個被犧牲的角,收服可遠比殺掉能夠帶來的利益多,她這樣的人一旦背叛就永不會回頭!」
那人冷笑著拉開自己的車門,坐進去,打開車燈,落下車窗又對勞克說了一句。
「好在你死的夠巧,要不要這具身體還輪不到你用呢!這具可比你原裝的好看的多!」
說完又笑了兩聲升起車窗,倒車,離開。
勞克陰沉沉的看著他的車子離開。
轉身猛的將一塊石頭踢下山崖。
「法克!」
喘了幾口氣,整理好衣衫,接著月色看看自己現在這雙細皮女敕肉的東方男人的手,還是不舍的損壞,這可是他要存活在這世上的根本,轉身上車,打開車燈也跟著離開。
下一個視頻就是徐景泰和那個人的談話了。
見面的地點是在一處咖啡廳的包間里,談話的內容白芷不用看都知道。
無非就是催促他什麼時候才對她和陸堯動手,為他兩個兒子報仇,然後就是陸弘景這麼輕易的從特別情報處出來,他怕他會泄露了是他在後面指使的,陸家的老爺子會對付他。
對方安慰他一通,承諾一通兩個人的會面就結束了。
對于他的身份,似乎徐景泰早就在一開始驚嘆過了,現在已經很平常心了。
兩個人的談話中涉及了一些徐景泰對華夏集團的打壓,憑這個白芷就能在上頭告他一狀。
當然,他的罪名就看上頭的意思了,但最起碼的華夏集團的危機是可以解除了。
這樣鬧下去集團的人心可就要散了。
媒體那邊也會壓不住,雖然一直以來國家壓制著這些負面新聞,以免影響到白芷的形象,但時間長了總是會有壓不住,或者漏網之魚的。
看看陸堯已經在穿外套,白芷便吩咐了諾夫帶著異能聯盟的人全力去找證據,將徐家兩個兒子的死,臨河疫情被核輻射污染的石頭的證據都找出來,還有就是跟mt有關的,能找的全都找出來。
並且要盡快。
她再過幾天就要去m國,這件事在去m國之前解決。
諾夫退出去,陸堯拿著白芷的外套過來幫她穿上。
雖然她的眼楮已經好了,可他已經習慣了為她做這些事情。
「這麼晚過去?」
「應該是這麼早!」
陸堯邊幫她系上外套的扣子邊看看了窗外。
天已經蒙蒙亮了。
陸堯接著道「事關重大,一分鐘都晚不得!」
白芷沒在說什麼,連夜開車離開了帕克家。
兩個人先是去了總參二部現在的部長那里,然後跟他一塊去了軍委。
最終還是覺得這件事一,不能打草驚蛇,泄露消息,二,要有充分的證據。
畢竟對方也牽扯到京城的一大家族,而那個家族跟陸家的實力不相上下。
在京城的關系網更是盤根錯節復雜無比。
最終決定現在只收集證據,在白芷出國的前一天晚上動手,畢竟這事跟白芷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這天兩個人只不過來得及回陸家吃了一頓早飯。
眼看著白芷要出國,白家的人商量等送走了白芷在回去。
反正家里的孩子都托張成照顧了,也不用太操心。
去那麼遠的地方,若是沒有家人送行總是讓人覺得淒涼。
吃過早飯一家人誰也不知道白芷怎麼著就跟陸堯吵了起來,兩個人畢竟是有感情在的,到也沒有鬧的太厲害,就是拌了兩句嘴,互相給了個臉子,然後各自上班去了。
破天荒的,陸堯也沒有送白芷。
讓白家一家人都覺得心里有些惶惶不安。
老爺子安慰了兩句兩口子床頭吵架床尾和,年輕人脾氣都沖,鬧別扭是難免的,這才壓下了心里的焦慮。
晚上白芷回去許芳拉著白芷說了好一會的話。
「男人就是那個樣,你得給他留面子,尤其在外人面前,私底下你們兩個怎麼鬧那都是情趣,可是要鬧到外人面前就傷感情了,媽知道你的脾氣,陸堯那孩子不錯,你不惹他,他不會給你氣受!」
白芷看看自己老媽。
這怎麼胳膊肘子還往外拐,難道她不應該幫著她聲討陸堯的嗎?
「嗯。」
白芷心里再怎麼不爽,可面上還是乖巧的點頭。
「這女人啊,嫁了人就不能跟以前一樣任性了,兩個人在一起過日子就是得互相忍讓才行,你們相處的時間還少,正是磨合的時候,磨合是什麼?就是互相磨著才能合,但是磨得有個度,深了就傷了!」
白芷眨巴著眼楮看著自己老媽。
「媽,你說話好有哲理哦!」
「這孩子!」
許芳哭笑不得。
「媽又沒多少文化哪里來的哲理!就是活的久了總結出來了一些生活的道理而已!你們還小,都拉不下臉來跟對方服軟,可是服軟不丟面子,尤其是女人適當的服軟有時候沒有什麼壞處!這男人跟女人總是……」
看著老媽還滔滔不絕的說開了,白芷忙投降。
「行了,行了,媽,你就放心吧,我沒跟他鬧,你們多心了!」
「真多心了就好了!」
許芳無奈的看著女兒。
見她不想說什麼,嘆了口氣就準備離開了。
「媽。」
白芷卻突然叫住她。
許芳疑惑的回頭。
「你相信我嗎?」
許芳一愣,女兒沒頭沒腦的一個問題把她給弄昏了。
「這孩子,這是怎麼了?你是媽的女兒,媽不相信你相信誰!」
說罷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道
「媽剛才那話不是不相信你,是怕你有什麼都自己悶在心里,自己難受,你是媽的女兒什麼話都能跟媽說道說道,就當是發泄。」
白芷勾起唇角笑了笑。
「天不早了,你跟我爸早點睡!」
「嗯,我去看看你爺爺,你們也早點睡,明天還得上班,還得上學。」
許芳出門的時候踫到陸堯,打了個招呼又絮叨一遍要多包涵他們家白芷才離開。
「咱媽操的心真多!」
陸堯走到床邊,將白芷攬在懷里。
「什麼都想著,爺爺他們幾點起床,都喜歡吃什麼,不喜歡吃什麼,什麼能吃,什麼不能吃,幾點出門鍛煉,天氣怎麼樣,要加多少衣,都惦記著,比吳嫂操心還多。」
白芷長長的出了口氣,調侃道
「怎麼?你這是表揚啊,還是不滿啊!」
「當然是表揚!」
陸堯積極表態。
「我雖然是嬸嬸帶大的,但是她工作也忙,肯定沒有這麼細的心思,我都不知道原來媽媽的感覺是這樣的!」
白芷在他懷里蹭了蹭。
「現在知道了吧?看娶我還附帶額外獎品的,多好!」
陸堯忍俊不禁,低頭刮刮她的鼻子。
「自我感覺真不是一般的好啊!」
白芷沖她翻了個白眼,停頓了一下剛才歡快的感覺似乎一下子就散盡了。
「我媽就是嘮叨些,而且這兩年越發嚴重了,可能是更年期到了,其他的真的是一個合格的媽媽!」
陸堯握住白芷的手,沒有說話。
這一去m國,實行起那個計劃國內必定會有很大的震動,到時候白芷在國外是沒有事,可受到波及的首先就是她的家人。
「這些年總是讓他們操心,擔心,傷心!」
沉默了一會白芷突然道。
光失蹤她都搞了兩回,每一回都將家里人擔心個半死。
她真的挺愧疚的。
陸堯輕聲的安慰。
「等我們將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好,什麼事情都沒有的時候就每天都陪著他們,好好的孝順他們。」
安慰過後又是一陣的寂靜。
靜著靜著氣氛就微妙了起來。
「你的手,老實點!」
「老實點我就不是男人了!」
「禽獸!」
「那就禽獸到底!」
臥室里立刻就上演了一出撲倒大戲。
「啊!不行!你這只禽獸一開始就沒完沒了!」
「……」
某人只動手不說話。
既然阻止不了,白芷想,那不如化被動為主動。
翻身做主,將陸堯壓在身下。
「首長,老實點!等本會長臨幸!多長時間本會長把握!自己掐好點啊!過期不……不恭候!」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白芷的臉都紅了。
覺得那樣的字眼有點在情、色,沒好意思說出來。
陸堯在心里悶笑不已,這個點可不好掐……
陸老爺子將陸和的公司交給了陸然,陸弘景被他派人嚴加看管了起來,讓他在家里反思,省的在現在這個復雜的時候在鬧出什麼事情來。
徐景泰則不是那麼好解決的了。
不管上頭派過去的人怎麼勸,他都堅持不肯罷手。
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非要拼出個你死我活。
迫不得已,白芷只得親自過去一趟。
或許是因為剛剛辦完喪事,徐家整個都死氣沉沉的。
靜悄悄的也沒有什麼聲音。
客廳里只有一盞昏黃的燈光,徐景泰就坐在那里正拿著一家三口的照片看。
徐景泰的夫人還在世,但是在前兩年一場意外的車禍傷了大腦,整個人有點迷糊,被娘家人接去國外治療了。
不過治療了幾年並沒有什麼顯著的效果。
保姆來請他們進去,看著徐景泰明顯有些頹廢的身形,白芷覺得有幾分的淒涼。
人說老年喪子是人生一大悲,他這一年連喪兩子,妻子也不身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悲涼更是難以溢于言表。
「徐叔叔。」
時至今日,陸堯還能這麼稱呼他,雖然口氣冷漠,但也已經十分難得了。
徐景泰抬頭皺了皺眉。
看看陸堯,在看看連招呼都沒有跟他打的白芷怒從心起。
他听說他們過來只以為他們是來求情的。
請求他的寬恕,讓他饒過華夏集團的。
但是現在听陸堯的口氣並不是這麼回事。
「你們來干什麼?」
徐景泰憤怒的開口,瞪著兩個人恨不得將他們扒皮抽骨一樣,突然站起來將手里的相框啪的往沙發上一摔。
「害的我們徐家還不夠?我們徐家已經絕後了!怎麼?還想將我這個年過半百快要黃土埋半截的人也弄死?!」
白芷皺眉。
「不識好歹!給臉不要!」
徐景泰可是一直將鐵門當做殺子仇人,一听這話頓時氣的臉色發青,哆嗦著手指指著白芷說不出話。
忽然捂著胸口跌了下去。
「先生!先生!」
家里的保姆驚慌的跑過來,又是拿藥又是端水,好一會才讓徐景泰的臉色好轉。
他指了指門口。
「滾!我不想看到你們!我徐景泰跟你們不共戴天,雖然我現在還沒有切實的證據,但是總有一天會將你們送上斷頭台的!我指天發誓!」
白芷冷冷的看著他。
要說這個人不是不識好歹,給臉不要誰信?
他折騰這麼長時間還沒有證據就還一直咬著他們不放,不知道從別的地方下手,他們巴巴的給他送證據來,他卻往外攆他們,這不是給臉不要是什麼?
「那好吧!」
白芷聳聳肩。
「您老繼續發您的誓,至于我閑著沒事瞎做好人眼巴巴的拿來的徐昕死之前的監控畫面就丟到外面馬路上讓車攆爛算了!」
說著跟陸堯轉身就走。
「你說什麼?」
徐景泰驚訝的開口,隨即卻又反應過來。
「到這個時候你們還能想出這麼拙劣的手段來忽悠我,他們兄弟兩個死之前的錄像我都已經看了千百遍了!監控設施早就被你們干擾了,那個時間段根本就什麼都沒有拍到!」
千百遍也沒有發現異常,這個時候卻拿這個噱頭來忽悠他,他們未免將他想的也太傻了!
白芷聞言冷笑。
「千百遍看的不是真的有什麼用?」
「你什麼意思?」
徐景泰果然上鉤,狐疑的開口。
白芷轉過身,揚了揚手里小巧的優盤。
「徐昕徐哲兄弟兩個死的時候監控被干擾,確實沒有拍到任何有用的畫面,但是,巧了,徐昕住的重癥監護室病人家屬懷疑護士虐待病人在病房里安裝了一個針孔攝像頭,那個病人轉走後就沒有拆下來,因為和醫院的設備不連,沒有被干擾,原原本本的記錄了當天病房里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