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寵,校園神醫 第二十六章 大結局下

作者 ︰ 似水流月

靠著手里強大的間諜網絡,白芷和陸堯兩個人從在M國就是易容過來,一到B國之後更是通過手里的情報網抹去了蹤跡。

白芷本可以撕裂空間直接過來的,但是想到這邊距離F國已經非常的近了,萬一周圍有什麼禁制或者詛咒的,踫到了就會暴露目標。

他們過來聖主肯定是知道的,但也要避免更進一步的暴露不是。

B國是個小國,機場也是破爛不堪,好在正是新年,處處都打掃的很干淨,到處也都洋溢著一片喜慶的氣氛。

兩人出來機場,已經有這邊的人在等著他們了。

「堯……」

那是一個長著棕色頭發的當地男子,人有些邋遢,漢語說的生硬,好在能夠听得懂。

這是當地的軍火商,手里也有要倒賣的情報,這些小國往往不是特別的太平,就衍生出了他們這樣的職業。

陸堯以前沒少世界各地的跑,經常和這樣的人打交道。

只要有錢,他們是什麼都可以做的。

這樣的人陸堯在全國各地認識無數。

情報工作是個辛苦活,不是誰都可以像白芷一樣白天還在地球的另一半執行任務,晚上已經躺在自家床上睡覺。

這個男子叫做尼曼,他滿面笑容的和陸堯來了個熱情的擁抱,就將他們兩個迎上了自己破爛的小車,一路听著吱呀聲終于到了位于市中心的一家旅館。

「這邊的條件簡陋一些,但是勝在隱秘,你們是東方面孔,住好的酒店太招搖!」

尼曼看看白芷,怕她對住處不滿所以好心的解釋。

陸堯沒有跟他說過自己是什麼職業,但是猜也能猜得到。

「沒事。」白芷笑眯眯的掃視了一下房間,還算干淨。

「能住就可以了!」

反正他們也不會睡在這里。

這話讓尼曼喜笑顏開。

「哦,美麗的東方女士,我很欣賞你的這種自強精神!」

這話存屬純潔的個人贊美,倒是惹的陸堯不快了。

霸道的將白芷摟在懷里。

「我未婚妻!」

尼曼表情幽默的挑著眉毛聳聳肩,沒有說話。

陸堯這才跟他說起了正事。

「我需要關于F國聖教的最新資料,價錢好說。」

尼曼一听,變了臉色。

「聖教?」

見陸堯點頭,尼曼連連擺手,臉色嚴肅。

「不行不行!堯,看在咱們相交一場的份上,我告誡你不要打聖教的主意,這不是在你們華夏,這里是聖教暗地里統治的地方,這話你說給我听听就算了,要是讓別人听到了肯定要將你們綁去聖教領賞了!」

「這麼嚴重?」

白芷皺眉,看來聖教神的守護者的形象已經深入人心,不容侵犯了。

F國和B國都是小國家,小國家距離這麼近自然是互相影響。

尤其是F國這樣的基督聖地,那是全世界數億基督信徒心目中神聖的地方。

其影響力可想而知。

「當然嚴重!聖教是神派下來的守護者,守護者他的子民不受魔鬼的侵害,我們所有的人類都應該對聖教之人致以最崇高的敬意,就算撇去這些不說,聖教之人神鬼莫測的手段真不是我們普通人類能夠予以抗衡的,不是沒有特工來打听過,可是最終沒有一個人能夠回來,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反對他們的沒有一個好下場都死的非常的慘烈。」

一席話听得出來尼曼這種提腦袋掙錢的人對于聖教並不是盲目的信仰,更多的是對聖教的恐懼,面對那麼強大的勢力的一種無奈臣服。

「不是所有吧!最起碼M國的人就是特殊對待的。」

白芷看看陸堯。

陸堯點點頭「他們有著共同的野心,都想稱霸世界,只不過一個是在政治上,一個是想從心靈上徹底的控制全世界所有的人,可是他們誰又都奈何不了誰,只好相互利用。」

當然,這只在聖主突破詛咒之前。

被詛咒封信了幾百年,這是一個極其遙遠的數字,這期間他的修為都不知道漲了多少。

不管怎麼說,尼曼是不會提供任何的線索了,陸堯只好放他離開。

白芷這才將維奇他們放了出來。

這里是他們的家,異能聯盟的人都出生在歐洲各國,更是跟著師父到處反抗打擊過聖教,對這里了解的非常透徹。

一說之前的事情,維奇就嘲諷的笑著搖搖頭。

「要不然延續了百余年的獵殺魔女事件是怎麼來的?這些人對聖教的信奉愚昧至極,無數的鮮血奠定了他們如今的地位,那些被虐殺的親人只是讓那些信徒更加的崇敬聖教!悲哀!」

一屋子的人都沒有說話。

這種情況就像是華夏封建社會的帝王制,已經將這些國民進行了深刻的洗腦,一輩一輩的傳下來觀念根深蒂固,誰也不覺得帝王制有什麼不對。

反而會覺得反對的就是大逆不道,即便是自己的親人。

好一會維奇才道「有著如此龐大的擁護者群體,要推翻這個教會比殺掉聖主還要艱難。」

「我從一開始就沒有說過要推翻。」白芷道「我記得你曾經說過,聖教的成立本來是善意的,是基督一個鏟除為惡的異能者的組織,他們的本意是代替神守護這一方的人民,只不過後來落入意圖不軌之人手中,才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我們要做的是恢復聖教的本來面目,鏟除真正的惡人!」

在那個年代人們還封建無知,異能者因為天賦異稟有的就起了歪心思,利用自己的異能做盡惡事。

本著救贖神的子民的意願才成立了聖教,只是發展中偏離了軌道,出現了聖主這麼一個人。

維奇看看白芷沒有說話,簡絲和諾夫看看白芷,在看看維奇,似乎有什麼話欲言又止,可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尤其是簡絲,唇都快要咬破了。

晚上一行人回了空間休息,半夜,白芷跟陸堯兩個人的床上運動剛剛結束,躺在陸堯的臂彎里剛剛睡著的白芷就被一陣敲門聲吵醒了。

累極了的人兒不爽的癟癟嘴,陸堯慌忙安撫的拍拍她,輕手輕腳的起身去外面攆人。

「不管有什麼事,都明天再說!」

 當一聲門關上,簡絲極度不爽的握了握拳,回想著陸堯剛才那明顯是匆忙套上的睡袍對著房門一陣比劃,那架勢,隨時要一拳打破房門沖進去殺人。

可也就那麼比劃了幾下,就泄氣的垂下腦袋,一做到了白芷別墅門口的台階上等著天亮。

一陣沉悶的腳步聲傳來,不用抬頭也知道是誰。

「準備坦白?」

簡絲沒有搭理諾夫,一個人托著腮望著星空不說話。

腦袋上兩條大辮子垂下來遮住了她大半的臉蛋。

諾夫坐到她的身邊,好一會才開口道

「我可以替你。」

簡絲這才扭頭看看他。

面無表情的看著,好一會才冷冷的道

「不用,她要生氣就沖我發好了,這樣我心里也好受些!」

諾夫的眼神一暗,低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好一會才下定了決心般的道

「其實……其實我覺得吧,我們倆挺配的。」

「什麼意思!」

簡絲差點沒有被驚的跳起來。

聲音也拔高了不是一截。

諾夫慌忙道

「你小聲點,想讓全世界的人都听到啊!」

簡絲皺眉看著他不說話。

諾夫悻悻的抽抽嘴角。

「她是個女人,並且是個性取向正常,有男人的女人,不會多看你一眼的,咱們認識不下百年了吧?我覺得我們倆挺合適的,跟她和姓陸的一樣合適。」

簡絲僵硬著表情看著他。

好久,像是才徹底弄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莫名其妙!」

說完站起身拍拍走人了。

諾夫看著她的背影消失消失在夜幕中,嘆了口氣,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一根煙來,點燃抽了起來。

紅燦燦的太陽冉冉升起,離月圓之夜倒計時還有十天整。

白芷洗漱好,出門準備到袁夢洋那里吃早餐,房門一打開就見簡絲對著手指站在那里,像是正等她。

見白芷出來抬頭怯怯的看了她一眼,那一眼有些討好,有些抱歉,有些害怕。

然後才勉強的扯出一個笑容叫了一聲。

「姐姐。」

「有事?」

簡絲猶豫了下,最後還是下定了決心般的點點頭,非常的鄭重。

「是我對不起你,你要是恨的話就恨我好了,要是你怎麼都不能消氣就打我一頓好了!」

「到底什麼事?」

白芷揉揉眉心,她可沒有興趣一大清早的起來就猜謎。

簡絲低頭再次猶豫了下。

「就是……那個……我們真的狠抱歉隱瞞了你。」

「到底是什麼事?」

白芷這下徹底的有些不耐煩了。

「其實……其實……」

簡絲猶猶豫豫的還是說不出來,看看白芷快要爆發才不得不道

「其實我們三個是在一本古書中看到以修煉修復術,擁有棕色眼眸的人為祭才能消滅聖主,才擁你為首領的。」

那就是要她的命唄。

「就這點事?」

白芷終于徹底的不耐煩了。

「啊……這還不夠?」

簡絲狐疑的看著白芷她不會是被自己氣過頭了吧?

他們騙了她,可以說最開始的目的是騙她過來送命的,她的反應怎麼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啊!

白芷白了她一眼,繞過她去了袁夢洋那里。

簡絲自己站在別墅門口凌亂了半天也沒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直到維奇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她身邊。

「聰明如她,怎麼會猜不到。」

他們可以說莫名其妙的將她拱上了首領的位置,只說是紫凝道人的徒弟就可以做他們的首領。

他們要是有這麼迷信就不會反抗聖教。

他們都明白的事情她又如何會不懂。

修復術是大善的異能,與生俱來就是治病救人的,不管她為人怎麼樣,她的血液流淌著的都是抗衡一切邪惡魔法的力量。

他們曾經看到的古書中寫著女子是孕育生命的載體,是大善之源,對于抑制邪惡魔法有著更高的能量,這也是為什麼當年紫凝道人會敗,聖教之人除去聖主不說就算是四大護法的能力也太高,紫凝道人是個男人,在醫術上可能不差什麼,但是在對付邪惡魔法的時候就沒有女子的修復術能力那麼精純了。

而女子中只有棕眸才能夠修煉到最高一層,這也是為什麼白芷之前修煉提升很快,卻會卡在視之眼上好幾年不過的原因。

女子的身體構造不如男人的強壯,意志力上也不如男人,那是她身體改變,考驗心志的一個過程,突破了她就會一路直沖雲霄,過不去就一輩子失明了。

簡絲看著維奇張大了嘴巴不知道該說什麼。

當時他們確實是那樣想的,可是跟著她一路走來,現在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這一路讓他們懂得,朋友比報仇更加的重要。

此一去若是能夠殺死聖主最好,即便不成,他們也會護她離開。

早飯後為避免人多顯眼,異能聯盟的人都留在空間,只有維奇三人和白芷陸堯出來,開著昨天從尼曼手里買來的一輛還算勉強可以的商務車往F國境內走。

F國非常的小,是世界上最小的國家,與其說是國,不如說是城。

總人口不過一千四百余人,面積還不足零點五平方千米。

但這不影響世界各地的宗教信徒前來朝聖。

這里是他們心中的勝地,是他們精神的支柱,這里有著最大的宗教教堂,每天都會有大量的信徒,所以入境幾乎沒有什麼太復雜的手續。

但是白芷和陸堯的東方面孔無疑是扎眼的。

F國由教皇統治,教皇自稱是上帝在人間的使者,有多數教會成員推選。

F國的教會對于華夏持敵視態度,兩國沒有外交關系,在華夏建國初期曾一度煽動華夏的宗教信徒反對政府。

最後在一些愛國信徒的強烈抗議之下,最後自建教堂,自己成立教會事態才得以平息。

所以和M國一樣,對于東方面孔,F國的人並不是很友好。

幸好白芷一行並不會進城,B國處在F國的北面,而聖教就坐落在兩國相交,實際上已經處在了B國境內的一處山中。

聖主所背負的詛咒大概就是不能踏出F國和B國的領地。

這兩個小國家,加起來還不如華夏的一個省的面積大,被困在這里幾百年,是個人都要瘋狂了。

說是被困在這里,可聖教暗地里的動作卻是沒有停頓過。

「據我所知,聖教目前已經在全球一百多個國家設有聖使等教會人員,宣傳聖教的偉大光輝。可以說聖教滅的話在全球的宗教信徒心中會引起一場嚴重的地震,用華夏的話來說一人一口唾沫也能將我們淹死!」

維奇嘲諷的說著。

聖教如果不滅,聖主沖破詛咒,那麼這天下大概就要大亂了,那會是一場現實與魔法的大戰。

就比比看是原子彈、核彈厲害還是魔法厲害了。

白芷也諷刺的笑笑沒有說話。

聖教如此也不是沒有道理,F國的教會本身就有問題,他們統治著一國的政治,在白芷看來教會里的人就是該修身養性,宣揚上帝慈悲心腸,叫人行善的。

卻管起了世俗政治,他們都能管,為什麼聖教不能想著掌控世界?

教會人員敵視聖教,但是因為聖主的能力強大卻對他無可奈何,因為本身就是教會的一個分支,還不能在表面上丑化它,兩邊就是一個非常微妙的關系,誰都奈何不得誰。

從B國的首都市中心到聖教的所在地需要經過很長一段荒無人煙的地方,B國的面積大,但是人少,都聚集在國家的北方,而聖教在B國的南面,F國的北面。

這一段路的預計大概開車需要兩個小時。

路並不好走,也並沒有硬化,但好在能夠認出那是路。

大約走了一個半小時的時候簡絲突然站了起來。

簡絲坐在商務車的中間,此時明顯她忘記了自己的處境,砰的一聲腦袋撞到了車頂。

她絲毫沒有顧及到腦袋上的疼痛,皺眉嘀咕了一聲。

「不對!」

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怎麼了?」

開車的是陸堯,白芷坐在副駕上,回過頭來問道。

簡絲皺眉似乎是感應了一下什麼。

「我有一種非常強烈的危險感,太強烈了,一旦來臨那將是毀滅性的!」

車里一瞬間的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知道簡絲的本身異能就是預知危險。

她既然這麼說就一定不會有錯。

白芷又問道「天災?**?」

「**!」

簡絲說的肯定。

白芷皺眉。

既然是**,這麼巧的在她到來後發生,那麼很可能對方是沖著她來的,這里已經接近了聖教所在的地方,還有可能想要將她和聖教一塊置之死地。

聖教的事情只有M國在介入調查,別的國家都在警惕觀望,跟聖教並沒有什麼往來。

再說聖教也看不上別的國家。

不用說也知道會做這事的是什麼人了。

可是這荒郊野外的,白芷前後看了下一個人影都沒有,他們會用什麼手段呢?

視之眼還沒剛放出去就听到了簡絲焦急的聲音。

「馬上要開始了,我們必須回空間!我感覺這個危險的等級足以毀滅一個城市!」

話音剛落,白芷耳邊傳來 的一聲響。

聲音極輕,听聲音判斷位置正是在自己前方幾百米外的地方。

白芷的視線掃過去的時候只來得及在那個埋在路邊土下的東西一眼,只能感覺到那個東西啟動了,緊接著就是刺眼的火光,一瞬就到了面前。

這是一場大爆炸,一場劇烈的大爆炸,這一刻幾乎B國和F國的所有人民都看到了B國南部沖天而起的火光,火光燃燒著,猶如一根擎天柱一般的出現在天與地之間,上面連著天,下面接著地。

火光一瞬間向著四周蔓延,就像是火箭發射點火的那一瞬的情景一模一樣。

只是這場面比那要震撼人心的多。

比較一下簡直就是小巫見了大巫。

沖天的火光就燃燒了那麼一瞬,緊接著就變成了白霧白茫茫的像是天空塌下來的一個洞一樣。

高溫炙烤著大地,烤著大地上所有的東西。

爆炸中心點的溫度在一瞬間達到了幾萬度,好在這個地方遠離兩國市區,爆炸的余波到達市區的時候溫度已經驟減到了幾十度,就那麼一瞬,一閃而過。

對方是想要殺白芷滅聖教,影響到兩國人民的話會演變成國際上的大事件。

所以這次使用的武器並不是威力最大的,溫度一瞬間就降了下來,但是這個溫度下降並不是指的普通意義上的。

一霎那降到了原本正常的嚴冬溫度後又開始迅速的上升。

雪快速的融化,溫度驟然上升。

F國和B國的氣象溫度在一瞬間從零下十幾度升高到了零上十幾度,並且還在以非常可觀的狀態不斷的攀升。

半個小時後就上升到了三十多度。

穿著冬裝的人們被迅速的熱出了汗,由于一冷一熱的溫差太大,致使很多會熱脹冷縮的東西,比如供水管道破裂。

瓷磚、牆面爆裂……

問題不光如此,因為熱氣上升的原理周圍的氣流迅速的涌向了爆炸的中心地點,短時間內迅速的想成了颶風。

並且快速的在爆炸的中心地帶形成了一個大的旋風點,旋轉著隨著氣流移動,很快就將爆炸所產生的煙霧帶著離開。

狀似龍卷風的氣流所過之處飛沙走石,遮天蔽日,見到什麼就摧毀什麼,尸體,植物,全部都被帶上了天,直到旋風到了一處山脈,突然像是遇到了一只無形的手一樣,一把就將它掐滅……

爆炸中心方圓幾十公里的地方無一活物。

高溫之下任何生物都沒有辦法存活。

按照他們在崎嶇的路上行進的路程,聖教正在爆炸所波及到的地方。

大地的炙熱一直持續了近半個月,讓人無法踏足這一片的地方。

十幾公里的地方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火爐直接炙烤著周圍的環境,讓周圍的溫度飆升到了比盛夏還要高的溫度,遲遲不能回到寒冬該有的溫度。

天氣就像是正常運轉的機器突然就倒著轉了,所有的人、動物、植物都受不了,各種問題接踵而來。

國家迅速的介入調查這是怎麼一回事,曝光到國際上的時候卻變成了一次讓人難以置信的自然事件。

沒有人相信爆照的中心還有什麼生命做存活,好在白芷這次過來是以私人事情要處理請的假,並沒有多少人知道他們的行蹤,華夏境內倒是沒有出現太大的震動。

只有少數的高層通過他們利用國的情報網懷疑爆炸跟他們有關,但是卻並不能最終確認他們是否遇難。

直到在M國的特工傳回來消息,確認了那次爆炸就是針對白芷的一個報復行為。

透漏出消息也是為了給華夏一個下馬威,讓他們看看誰才是老大。

消息傳回華夏,隨即就被捂死,不管怎麼樣現在這個消息都不能公布。

這個時候華夏不止是風光無限,是提升國際地位,提升國際形象的關鍵時候。

華夏不說,M國自然是更不敢說。

爆炸波及到F國,天災的話人們猜測紛紛不會影響到政府,可要知道是**的話光國內那百分之九十多的基督教徒就能像上次逼迫總統下台一樣將政府給掀了。

再加上華夏高層還抱著一線希望,總不信創造過那麼多奇跡的人這麼輕易的就死掉。

話說爆炸的那一瞬間。

即使白芷在火光到達的零點零一秒就將所有人轉移進了空間。

可是相互看看,都止不住的抽抽嘴角。

那爆炸來的太快,比魔法還快。

他們的頭發都已經被燒焦,卷曲著像是剛剛燙過一樣。

一個個的都頂著爆炸頭,尤其簡絲最為夸張,她的頭發最長,全部因高溫卷曲後的結果就是已經找不到臉了。

抽泣了幾聲,頭發里面傳出簡絲的嗚咽聲。

「嗚嗚……我的頭發……」

頭發還好,畢竟它是身體的一部分。

他們是修煉魔法的人,即使是頭發也比一般人強悍。

身上的衣服就糟糕透了。

燒壞倒是不至于,但是被高溫一瞬間的烘烤後就出現了以下的情形,維奇優雅的彈了彈羊絨外套胸口的地方,嘩啦啦的碎片落了一地,露出他健壯的古銅色肌肉。

衣服已經處在了被烤焦,即將燃燒的狀態,一踫就碎。

前面碎了,後面的自然也就落地了,空間正是夏天,就當做是乘涼了。

情形最好的就是陸堯了。

他本身就有高溫的魔法在身,完全不怕這個,在爆炸的一刻,火光沖過來的時候他的身體自動會保護自己,衣服頭發都沒有一絲的損傷。

忙月兌下自己的外套將白芷裹嚴實,白芷本來沒動,衣服還貼在身上,被他這麼一弄嘩啦啦的布片就從陸堯寬大的外套里面掉落了下來。

白芷原本穿了件羽絨服,里面的絨已經化成了粉末,隨風灰一樣的散開了。

好在她修煉寒冰系,魔法自我防御啟動,雖然爆炸的火光沖過來的非常迅速,但好歹抵擋了一陣子,除了外面的羽絨服里面的衣服都沒事。

陸堯還不忘記捂住白芷的眼楮「別看!」

她成這個樣別人自然也是,動一上的衣服就嘩啦啦的落了一地。

陸堯看看這場景,覺得簡直悲催透頂了,抱起白芷直奔別墅而去。

進了房間才傳來簡絲的尖叫。

「啊……」

……

到底是什麼引發的爆炸,如此的厲害?就那一下,感覺威力已經可以和原子彈媲美。

白芷畫下了她看到的那個東西的圖紙。

靠著超強的精神力,一眼,就足以讓白芷記住那個東西的模樣。

這無疑是個她從沒有見過的武器,她對武器一向不是怎麼精通,因為她也用不著。

但提到武器,那陸堯是當之無愧的專家。

拿著簡易的圖紙研究了一會,眉頭皺的死緊。

白芷的圖紙畫的雖然簡單,但勝在她能夠透視,將里面的細節都能畫的很清楚。

想了一會陸堯慎重的開口道

「這個東西我也沒有見過,但是看著像是M國一直在秘密研究的新式氣象武器。」

「氣象武器?!」

做情報工作的,白芷不可能沒听說過這個詞匯。

氣象武器指的是人為地制造地震、海嘯、暴雨、山洪、雪崩、熱高溫、氣霧等自然災害,改造戰場環境,以實現軍事目的的一系列武器的總稱。

氣象武器的運用說來可以追溯到諸葛亮借東風火燒曹營。

世界大戰時期更是經常使用,利用一些方法人為的制造他們所需要的氣象,比如大霧,掩護自己這方轉移,干擾對方轟炸視線。

還發生過幾次的氣象大戰。

隨著科學和氣象科學的飛速發展,利用人造自然災害的「地球物理環境」武器技術已經得到很大提高,必將在未來戰爭中發揮巨大的作用。

戰爭中無論作戰樣式如何變化,武器裝備如何發展,戰爭都要受到氣象的影響。

氣象條件是把雙刃劍,對作戰雙方來說都是公平的,關鍵看誰能駕御它而不受其影響,如果能合理利用氣象條件,氣象將成為戰斗力的倍增器。

早在二十世紀五十年代M**方就在一份研究報告中明確提出了氣象控制比原子彈還重要的觀點。

並且建立了世界上最大的氣象武器研究室。

通過施放增雨劑讓某一個地方泥濘難行,給敵人的後方供給造成嚴重的干擾。

人為的改變台風的方向,可以導致千萬人喪生。

發展到現在威力可想而知。

不比生化武器差。

還有一個優勢就是生化武器是被國際禁止的,但氣象武器卻不是。

人工影響天氣之所以在某種情況下能夠實現,是因為大氣層中存在著巨大的能量和各種不穩定因素。

如果掌握了這些不穩定因素的變化規律,在一定有利時機和條件下,通過人工催化等技術手段,對局部區域內大氣中的物理過程施加影響,用較少的能量去誘發它們,就會發生巨大的能量轉換,使天氣向著人們預期的方向發展。

陸堯點點頭道

「一直有情報說M國在研究一種最新的高溫武器,通過發射炮彈,使周圍急速升溫,瞬間達到幾萬,或者是幾百萬度的高溫,空氣上升,產生人造旋風,使敵人坦克在沙暴中無法行駛,最終不戰自敗。其鋼制彈殼內裝有易燃易爆的化學燃料,采用高分子聚合物粒狀粉末,以便提高武器系統的威力和安全性,爆炸發生時會產生超壓、高溫等綜合殺傷和破壞效應。這種炮彈既可用殲擊機、直升機、火箭炮、大口徑身管炮、近程導彈等投射,打擊戰役戰術目標,又可用中遠程彈道導彈、巡航導彈、遠程作戰飛機投射,打擊戰略目標。這東西的有效面積大了可以達到幾十公里,你想想,這要是投放在一片戰場上,那天上飛的,地上跑的,一瞬間就化為灰燼了,何況是人!」

陸堯接著道「並且據說M國一直都在研究這種氣象武器的便攜版,用以對城市的攻擊,我看這個就像那種便攜版!」

白芷搖搖頭。

「真看得起我們啊!」

陸堯也只是听說,並沒有確實的情報。

他知道的基本上就代表國家知道的了。

一個國家情報部門都沒有探听出來的消息,這麼秘密的武器用在她的身上,白芷覺得榮幸之至。

「不過這麼看得起我的事情我要是不告知全世界怎麼好意思呢!」

陸堯無奈的笑笑。

他這個有仇必報的媳婦啊!

這要是傳出去M國故意襲擊F國,即便是個傳說,這樣大的爆炸也不會沒有人信,到時候不用他們出手就有M國政府好看的。

會被自己國家的基督教徒給折磨個夠!

「現在的問題是如果真的是這個武器,那麼外面現在肯定是極高的溫度,我們要怎麼辦?」

「呵呵……」

白芷笑笑。

「高溫嘛,到不怕。」

剛才只是爆炸太快,她光好奇那個東西,魔法運轉的晚了,有充足的準備她修煉寒冰系魔法的人會害怕高溫?

「而且你不覺得這是一個非常好時機嗎?估計該知道我們被炸死的人都知道了,警惕都放松下來了,不如我們潛進聖教看看情況!」

「潛進聖教?」

因為這一句話,他們在第二天傍晚的時候出現在了聖教所在的山腳下。

聖教是一所古堡。

漆黑的古堡,神秘,陰森。

古堡坐落在山頂,從下面看上去只能看得到一座古堡形狀的陰影,隱約的能看到干枯的枝頭,烏鴉三五成群呱呱的森叫著。

白芷能想象的到古堡的背面一輪圓月升起的時候,那畫面是多麼的詭異驚悚。

「在往上走就是聖堡的範圍要有教徒查探身份了,恐怕我們想要潛進去得想個辦法。」

維奇收回視線冷然的道。

曾經跟聖教反抗的戰役並不是在這里,這是他們的大本營他們也過不來,說起來他也是第一次過來。

正在大家都在想辦法的時候耳邊出現了一個蒼老的聲音。

「主啊,請保佑這些孩子,怎麼會闖到這荒無人煙的禁地來了?」

白芷回頭,是一個年老的神父。

他穿著破舊的神父服裝,花白的胡子又長又密,卷曲著給他平添了幾分的慈祥。

他臉上堆滿了皺紋,但是面容很善,手里提著一盞歐式的油燈,眯著眼楮端詳著他們,眼神里盡是慈愛。

夕陽越過山頭,天沒黑,這個地方卻已經處在了陰影之中。

那神父略有些艱難的穿過山間崎嶇難行的小路過來,手里的油燈像是指引方向的明燈,他宛如上天派來的使者。

白芷一路行來已經了解了周圍的環境,爆炸的余波仍在,無數人生病,正在休眠的植物開始生長,將會直接影響到第二年的水果生產,危害一波接一波目前還無法預測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其實不用白芷去做什麼,聖教也不會善罷甘休,否則的話人們會自動的將天災歸功于神降下的懲罰,懲罰在這里很容易就跟聖教牽連上,影響名聲。

一路行來唯一沒有受到影響的地方就是聖教所在的這一片山里了。

不用想白芷也知道肯定跟聖主有關。

他也是修煉了空間系魔法的人,直接將空間隔絕就行了。

只隔絕空氣的話還不影響人類進出,只是一旦有人使用魔法他就能感受的到。

再說那老神父走進了之後眯著眼楮打量了一下白芷幾人。

「願主保佑你們!」

他做了個虔誠祈禱的手勢後才道

「年輕的人啊,你們怎麼會到來這里?這里是黑暗的地方,是令人畏懼的地方,只有最虔誠的聖教徒才會願意過來的!」

他好奇,白芷也好奇。

這里是聖教的地盤,怎麼會有一個老神父?

白芷一行只有三人,其他人都在空間。

見他們三人都不說話,神父又道

「年輕的孩子,不管你們有什麼事情,天快黑了,不嫌棄的話到我的教堂里住一夜吧!」

三人對視了一眼,都驚訝不已。

進入聖教的領地後三個人都小心的收斂自己的氣息,白芷連視之眼也沒有敢用。

這里有一座教堂?

他們一路走來沒有看到啊!

再說聖教的地盤怎麼會有一個基督教堂的?

這太詭異了!

神父也不等他們回答,轉身順著來路回去,走了兩步還回過頭來向他們招招手,示意他們跟上。

白芷看看山巔的聖堡,怎麼進去還沒有想好,去教堂住一夜也不錯。

「走吧!」

跟著老神父繞過一座山天已經完全黑透了。

三個人這才看到確實有一座教堂屹立在山腳下。

教堂不大,可以說是非常小用華夏的詞匯形容就是兩間兩層的小樓,佔地面積不足一百個平方。

教堂非常的老舊了,上方屹立的十字架紅漆都斑駁不堪了。

進入教堂,迎面就是一個耶穌被釘在十字架上的雕像,教堂里就只有四張長椅。

長椅上面有一層的灰塵,顯然很久沒有人過來祈禱聚會了。

神父將油燈掛好,年邁的身體行動有些不便,慢騰騰的找出火柴點燃了教堂里面的幾個燭台,教堂里這才敞亮了起來。

那燭台上的蠟燭在燭光下也能看得到厚厚的一層灰,顯然,它很少被點燃,上次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時間。

神父又拿出抹布將長椅抹干淨,才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

「坐,坐。」

白芷跟陸堯坐下,維奇卻沒有,從遇到神父他就一直看著人家。

維奇是神父養大的,所以對這類神職人員有一種特殊的感情。

「神父,這里就你一個嗎?」

維奇開口,說的是B國的語言。

神父點頭,給爐子加了木炭,開始燒水。

「那這里怎麼會有一座教堂?」

白芷好奇的問。

這樣的神父才是白芷心中神的使者,她的聲音都不由的變的崇敬虔誠,生怕會驚擾到教堂里的神明。

神父添好木炭,起身,顫顫巍巍的走到了神像前,做了個禱告的手勢後面色肅然的開口。

「這話說來話長,那一年邪惡的魔鬼入侵我們人類的世界,我主神明,降下旨意,要鏟除他們,所以從神職人員中挑選了一批人,賜給他們無邊的法力,可是在鏟除之後他們卻不願意將法力歸還,人類的私欲作祟,他們有了野心,想要替代神明,掌控這個世界,利用獵殺魔鬼的口號召集那些為魔鬼所利用的人們為他們效力,不服者將斬殺,事情愈演愈烈,終于,觸動了上帝,他降下一位使者,與聖主一戰,但最終卻不敵,不得不用自己的生命為引,祭出詛咒,將聖主束縛,詛咒之語便放在了這里,我們一代代的傳承守護。」

神父的聲音抑揚頓挫鮮明,帶著豐富的感情,听著讓人有一種身臨其境的澎湃。

當然,話中的意思不乏多年的傳承下來,對故事進行的神化,讓教徒對神明更加的敬仰,但大概的意思還是能分辨的清楚。

說到最後神父伸手指了指房頂。

白芷三人齊齊抬頭,不禁震驚的倒吸了一口氣。

這間教堂從外面看就是普通的一間歐式風格的小樓,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可是此時從內部往上看看到的卻完全是另一番的景象。

要比喻的話就像是公主式的紗帳。

圓頂,長長的紗幔從二樓的頂部垂下,一直落到了一樓,一抬頭就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說是紗幔,其實不過是看上去的一種形式,是一種無形的東西,雪白到近乎透明,圓頂盤旋在空中,像一只巨大的碗一樣扣住了所要扣住的東西,不緊不慢的在屋頂旋轉著。

上面布滿了各種金色的字符,組成了一個巨大的束縛咒語,上面縴塵不染,每一個字都在燭光的照耀下散發著淡淡的光芒。

字符是怪異抽象的,簡單的字符,卻有一種壯觀,震撼的魔力,看一眼就讓人禁不住的心靈顫動,感覺唯有匍匐在地從心里開始臣服才能夠讓心靈獲得安寧。

「這是……這是……」

維奇驚訝的說不出話。

「這就是那個詛咒的咒語?!」

白芷也驚訝不已,她以為咒語是無形的,沒想到竟然會是這個樣子的,以這樣的一個形式存在于聖教的腳下。

簡直是太意外了。

神父慷慨激昂的演講完畢,整個人就又恢復了老態龍鐘的樣子。

無奈的嘆了口氣。

「可惜這麼多年神父換了一代又一代那個消滅聖主的人還沒有出現,現在這個詛咒之源已經有了破裂的地方,也不能像以前那樣每時每刻都保持著金光大盛的樣子,能量已經耗盡,最多還能夠在傳承一代,一代後就要失去所有的效力了。萬能的主啊!那個拯救世界,消滅聖主的人在什麼地方?請賜予我一點消息吧!」

仔細看就會發現上面的咒語破開了一個口子,就像是一個完美無瑕的紗幔被什麼東西劃破了一個地方一樣。

大概聖主就是感知到了即將消失的能量才迫不及待的想要突破詛咒之力。

一代,少說也有好幾十年呢,對于聖主或者修煉魔法的人來說不長,但是也不算短。

被束縛在這里幾百年有一點這樣的希望,相信任何人都不會忍得住,尤其是練會了空間魔法,發現撕裂空間都出不去,那更是讓人抓狂。

也或許本身他抓了師父而沒有殺掉,等待的就是這個難得的月圓之夜。

還有就是那個克隆的白芷,白芷一直都覺得聖教出動兩位護法來救她是大題小做,如果是這個原因的話就解釋的通了。

聖主出不去,別人對她又無能為力,克隆的她跟她一樣,對于聖主來說要的是一具身體應該作用不差什麼,可以留著備用。

他那樣強大的人,相信是不會將他們放在心上的,在他眼里或許就比螻蟻稍微好上那麼一些,即便是死了一個,別的也是可以隨時拿來用的,所以他不急不忙的等時間到了才拿師父來要挾她。

白芷看著上面的咒語想著這些,突然就見神父說完那些話的時候上面的詛咒字符金光一閃。

就那麼一下,一晃而過。

晃眼的金光從上面鋪天蓋地的傾瀉下來,犀利又柔和,讓人感覺像是看到了天堂。

那一瞬金光不止是充滿了整個教堂,順著教堂的門縫還有各種縫隙瀉了出去,從外面看去像是有一整間屋子的黃金同時打開一樣,金芒四射!

一瞬,半秒鐘的時間就消失不見,就像是這咒語知道有外人來,想讓人們見識一下它曾經的光華一樣。

與此同時山頂的古堡中,正在調息療傷的聖主突然睜開眼楮,眼里的精光一閃,黑暗中比天上的星星還要明亮,一秒鐘後復又閉上。

神父激動不已,激動的整個人都微微顫抖,臉上的皺褶似乎都一瞬間淡化了很多。

「萬能的主啊!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感謝你給我帶來這幾個年輕人,阿門!」

神父再一次虔誠的禱告。

禱告完伸出雙手上舉,做出了一個接東西的姿勢。

只見那旋轉不停的咒語突然停下,逐漸的縮小,一點點的緩緩下降,最後直縮到一只手心就能夠拖住。

神父轉身,莊重的將它遞到白芷的面前。

「年輕的孩子,你是我主選定的使者,原主保佑你消滅聖主,這件東西能夠保護你的肉身不受傷害。」

白芷有些意外的看看神父,有這麼神奇?這東西知道他們的來意?這世上真的有神?

不管心里怎麼想,白芷還是伸手接了過來,這東西就相當于護身的法器,不要白不要啊!

見白芷接過,神父的神情變得滿足。

一晚上在沒有說什麼,帶他們去了房間,這一夜又過去了。

第二天,白芷向神父說明了他們的來意,並請求他給予他們幫助。

他們初來乍到,什麼情況都不了解,想要混進聖教,可想而知有多難。

神父听後欣然答允。

「聖教之中每半年會更換僕人,現在是新年伊始,正是更換僕人的時候,你們可以混入其中。」

……

聖教的這個古堡中都是聖教的高層管理人員,大概有一百多名,除此外僕人有三四十人,他們負責古堡的衛生清理,還有就是伺候聖主。

因為這些僕人都是平民,怕待得時間長了會發現聖教的齷蹉黑暗,所以每半年更換一批。

聖教之中沒有新年,當全世界都沉浸在新的一年到來的時候聖教跟往常沒有絲毫的不同。

聖教選的僕人都是忠誠的信徒,大多是女性。

聖主和聖教之中高層異于常人的壽命足以讓很多人信服,進而忠誠,盡管大多數人對于他們的壽命都是抱有一種懷疑的態度。

在這里工作有著很高的工資。

這對于B國這樣的小國,對于那些什麼都不會就只懂得做家務的女性來說有著很高的誘惑力。

所以每次招手僕人都非常的容易,甚至擠破了頭的往里面進。

這一進就是半年,半年內他們就只是聖教的人,不準回家,不準跟家人聯系,半年後還會有很大一筆的遣散費。

僕人更換是提前一個月選好,培訓後才交接班。

這個時候正是一月初,新舊交接班的時候。

白芷三人出現在聖教之中的時候就已經完全化身成了規規矩矩的當地佣人。

這一批的佣人是從B國境內挑選的。

找到他們所在培訓的地方不難,化妝成他們的樣子也不難,現在科技這麼發達,易容的工具直接在尼曼那里就可以買的到。

挑選了三個體型最合適的人,將他們替換,扔到空間里,替換過後他們就都上直升機被空運到了這里。

顯然,聖教是個規矩森嚴的地方,飛機上所有的人都不敢四處亂看,坐的規規矩矩,看著地面,更不敢相互聊天,只等待著飛機降落。

無疑,這給白芷他們制造了非常有利的條件。

飛機降落,三十個僕人排列整齊的進入聖堡,等待分配職務。

所有人都抵著頭,白芷也不能突兀的抬頭查看聖教內部是什麼樣子,只得低頭看著地面漆黑的地板。

任務分配的很快,陸堯和維奇被分配到了一起負責城堡外部的清潔工作。

古堡外面並沒有特殊的設計,就是休整的很平坦,一些怪石也沒有挪開,權當是景色。

工作並不辛苦,山頂風大,有些髒東西也都被風吹走了,平時就是著重打掃城堡外部牆體,門窗的干淨,每天擦拭一遍,保持清潔透明就行了。

而白芷的工作就不那麼的如意了,她被分配到了最頂層,聖主住的地方,跟三個女僕一起負責那里的衛生,還有聖主的飲食。

他們修煉到這個境地雖然不需要吃飯,但是口月復之欲,有時候會想吃些美食。

距離聖主進了自然被發現的幾率就高了。

好在其他的三個僕人按資料上顯示的,跟白芷所替代的這個不是一個地方的,相互之間並不認識。

訓練的時候也沒有住在一起,訓練的時候也幾乎沒有說話什麼話。

先去那層的角落里認自己的小屋,兩人一個房間,並不算大。

熟悉過環境之後就開始了自己的工作。

白芷沒有受過訓練,但勝在他聰明,看別人怎麼做很容易就學會了。

第一天沒有見到聖主。

這讓白芷松了一口氣。

魔法修煉到了一定的境界輕易的能夠感覺的到對方的精神力,她努力的收斂,可面對聖主那樣強大的對手,還是怕自己會暴露。

此時離月圓之夜還有一周的時間。

白芷三人規規矩矩的做了幾天的僕人,將古堡內的結構給弄了個清楚。

這個古堡非常的大,大到他們一塊進來的三十個人進入這里,過去三天後還有一半的人會迷路,找不到自己住的地方,或者工作的地方。

幸好這山夠大,山頂也夠大,要不然還出去聖堡就會跌入山崖了呢。

聖堡並沒有太多的裝飾,沒有電視上演的魔法城堡那樣華麗,漂亮,牆壁上的石頭都是原始的樣子,沒有經過任何的打磨和裝飾,而且以黑色為主,牆是黑的,地是黑的,很多擺設和家具也是黑的。

也不知道是從哪里找來的這種漆黑的石頭。

整個布置讓人看著倍感壓抑。

尤其是晚上,即使開著燈也讓人感覺陰森森的,背後汗毛直立!

聖主住的這一層中間那間最大的房間是個大殿,很大的一間布置的讓人一看就想起了華夏古代的金鑾殿。

那高台上的巨型座椅,鋪著漆黑的皮草,黑色的台階燈光一打 亮。

台階下方是兩排一人高的燭台,一直通到了門口那巨大的暗花大門處,徹夜燃燒著白燭,一側的壁爐往里面填十幾人是不成問題,上好的木材徹夜的燃燒著,是聖主跟屬下開會上朝的地方。

聖堡一共有七層,是聖教的中心。

聖教高層的住所,開會,辦公的場所都在這里面。

雖不豪華奢侈,但是其建築的恢宏,讓人永世難忘。

「丹,你在想什麼?快點擦完地我們的工作就結束,可以休息了!」

此時是白芷進入聖堡的第三天晚上。

晚上,他們要將地面全部擦洗兩遍,一遍用濕毛巾,一遍擦干水分。

跪在地上,一絲一毫的縫隙都不能放過。

白芷擦了下額頭的汗,聖堡里面燃著壁爐,保持著常溫,他們在擦走廊,幾百米長的走廊擦下來額頭不見汗就奇怪了!

這里沒有電視,沒有電腦,沒有報紙。

可以說付出的跟超高的工資是同等的。

在這里不光要干著高強度的勞動,還要忍受著對家人的思念。

另外最重要的就是寂寞孤獨。

除了僕人之間,聖教之人是很少跟他們說話的。

從他們倨傲的眼神中可以看得出他們是看不起這些僕人的。

他們能做的,其實只有干活和睡覺!

「對不起!」

白芷道歉,然後繼續擦地。

今天外面飄起了小雪,外面的泥土被前來找聖主的人帶入,地上全都被弄的非常髒,所以才會忙道這麼晚。

雖然忙完所有的活夜已經很深,聖堡里幾乎已經沒有了動靜。

白芷在自己同屋的僕人睡著後悄無聲息的起身,出門。

為了避免被聖主發現,她這幾天什麼精神力都沒有動用過,就連空間都沒有進出過。

雖然在聖主的眼里隔著一堵牆跟面對面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差別,但能不面對面還是不面對面的好。

她只是靠听到聖教之人只言片語的話知道一樓大廳的後面有一排牢房。

出來門白芷這一路走的並沒有刻意的放低腳步。

這一層樓並沒有住別人,除了聖主就是他們四個佣人。

與其偷偷模模的反倒不如大大方方的讓人不會產生懷疑。

她們平時每晚都會有人值班,起來給大殿更換蠟燭,還有就是給壁爐添木材。

每天燃燒的孩兒手臂般粗的蠟燭有幾百根,白芷覺得這純屬是維奇附身,耍帥呢!

今天正好輪到她值班。

去雜物間拿了蠟燭,白芷準備先去更換了蠟燭再去樓下,這樣聖主即便是听到了她的腳步聲也只以為蠟燭或者木材不夠她下去拿了,不會起疑。

跟大廳的大門一比,白芷個頭弱小的不值一提。

費了些勁將門推開一條縫,抱著蠟燭進來。

雖然是深夜,白芷依然保持著規範的走路姿勢,低頭走到距離最近的燭台那里,將快要燃燒盡的蠟燭除去,點燃新的蠟燭,安放在燭台上。

一個燭台上面有七根蠟燭,一個個的換好慢慢的接近大廳的中間。

「新來的?」

突然,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嚇了白芷一跳。

這聲音有些沙啞,即便她不用修復術也習慣的從聲音中分辨他的身體,他像是受了內傷。

猛的抬頭,遙遙的看到前面極其寬敞堪比龍座的椅子里坐了一個人。

由于下面撲的是黑色的皮毛,那人也穿了一身的黑色斗篷,一時還真讓人分不清楚人和椅子的界限。

唯一能看清楚的是他衣服前襟的金色花紋,大氣,尊貴,就是穿在這樣一個人的身上顯得詭異無比,沒錯,此人正是聖主。

說起來是白芷來到古堡之後第一次見他,今天也是她第一次值班。

「嗯。」

白芷低頭,恭敬的發出一個音,沒敢多說什麼。

B國的語言她作為一個特工頭頭她雖然有涉獵,來到這里後也刻意的注意過這邊人的發音習慣,可不可能完全听不出來。

旁人可以以地域區別搪塞過去,聖主,她就不敢有這樣的慶幸了。

不過聖主似乎對她並沒有什麼興趣。

白芷應完他就沒了聲。

似乎只是看到了,一時心血來潮問了出來。

大殿里靜悄悄的,一絲的聲音都沒有,靜的讓人懷疑剛才究竟有沒有人說過話。

白芷悄悄的抬眼,小心的瞄了聖主一眼。

見他端坐在大殿之上一動不動,不知道是在修煉還是在做什麼。

簡直就像是個死人一樣。

白芷低頭看看自己懷里的蠟燭,這是要繼續呢?還是等著他吩咐呢?

又等了一會,見他還是沒有什麼動作,白芷試探著往一邊挪了一步,沒動靜,即便放下心來開始繼續剛才沒有完成的活。

「退下吧,剩下的不要換了!」

突然,聖主再次開口。

他的聲音很生硬,帶著揮不去的冷和厲,在如此寂靜的夜晚,一開口就一種極其的突兀的感覺。

久久不能和周圍的空氣融合到一起。

每個字都像是一把小榔頭,一下下的敲打著听到這聲音之人的心。

怎麼都沒有辦法適應那個音調。

聖主這一句話之後又沒了動靜。

白芷愣了一下,然後才微微躬身,表面很恭敬的轉身離去。

聖主這個時候才突然睜開眼楮,漆黑的斗篷之下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看了眼白芷的背影,復又閉上。

白芷出了大殿後長出了一口氣,拍拍臉蛋才繼續一路往下,沒有刻意的放輕腳步,但是卻有意的避過了晚上巡邏的人。

聖堡里面是沒有電梯的,上下都靠自己的一雙腿。

到了一樓,值班的正是陸堯,他正抱著上好的木材往壁爐里加,兩人對視了一眼,沒有任何語言上的溝通白芷就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後面牢房此時沒有人。

相比較上面的樓層,一樓更顯得空曠。

尤其是這寂靜的深夜,腳踩在地板上的聲音稍微大一些就有回聲。

往後面走,推開一扇門就是一道長長的走廊。

走廊幽深,昏暗的水晶壁燈下仿佛看不到盡頭。

走廊的兩邊是一排的房間,也不知道里面住著些什麼人。

走廊兩邊的石頭也是原始沒有經過任何打磨的,門漆黑,雕著詭異纏繞的花紋,偏上方的地方瓖著一塊方形的玻璃。

順著走廊往里走,白芷一一透過玻璃查看了房間內的情況。

里面黑乎乎的,看不清楚,勉強的能夠分辨出是空房,里面一床,一桌,一椅,沒有窗戶。

每個房間都是如此布置的。

往里走的越深就越是寂靜,白芷耳尖,突然听到前方不遠處的一個房間里傳出來了一絲微弱的聲音,那聲音像是鐵鏈互相撞擊在一起的聲音。

像是有什麼人被鐵鏈束縛,睡夢中動了一下,鐵鏈嘩啦啦的響了起來。

師父?

這些都是空房間,很可能就只關有師父一個人,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個人必定是師父無疑。

白芷疾步往前走了幾步,突然走廊的盡頭響起了一道男聲。

「什麼人?」

白芷的腳步驟然停下,猛的抬眼,戒備的望著走廊盡頭的昏暗處。

只見一個看上去又三十歲左右的男人從陰暗的地方走出來。

那個男人穿著一身歐洲古代的西裝禮服,金色的扣子,領口袖口都有金色的瓖邊,後面有一個燕尾。

腳下是一雙黑色的純皮馬靴。

尊貴的氣息渾然天成。

男人的臉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有些模糊,但能清晰的看出上面的滄桑。

男人目光深沉,盯著人就不放,像是一個陳舊卻依然好用的透視儀,一眼就能夠看清楚眼里的人在想什麼。

這人白芷沒有見過,事實上聖教中大多數的人白芷都沒有見過,因為七樓還藏有很多聖教的書籍和資料什麼的,大多數人上去都是有自己的事情的,真正找聖主的極少。

聖教的護法一共有四位,除去被他們殺掉的兩個還有兩個都是男性,這兩個人白芷都沒有見過,只是听他們說其中一個叫做蘭斯,為人狠戾,跟聖主的性格比較像,所以算是首席護法,其次就是森,森往下是一個叫做萊恩。亞歷山大,被白芷殺掉的那個女護法位于最末端。

萊恩在聖教之中似乎為人最好,最受人敬佩,提起他並沒有人表現的跟提起另外幾位護法一樣的敬畏和恐懼。

甚至就算是和白芷一起工作,並沒有見過他的人也對他稱贊有加。

可以見得這個人在民間的口碑也非常的不錯。

他大概就是負責聖教在信徒中間形象的人。

此時白芷面前的人氣質不凡,一看就知道絕對不會是普通的教會人員。

可他是哪一個護法白芷就不知道了。

白芷做出一副被嚇到的樣子。

「我……我……我是來取木材的!」

她的聲音都是帶著顫的,歐洲人少有的瘦弱身體更是瑟瑟發抖,讓人一看就不疑有他。

對面的男人緩緩走了過來,在白芷面前停頓。

白芷早就垂下了頭,恭順的不敢抬起。

她經過易容五官已經是西方人的深邃,頭上的僕人帽子下面露出幾縷金黃的頭發,手里不安的揪著身前的圍裙。

她到不害怕,低垂著腦袋,在對方看不見的地方直抽嘴角。

陸堯辦事她還是完全放心的,這怎麼會突然冒出來一個人?

果然,普通人和修煉魔法的人差距太大了。

精明如陸堯都有出錯的時候。

好一會男人才開口。

「雜物間在旁邊那條走廊。」

「啊……哦!」

白芷略一躬身準備退出去。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不想那人叫住了她。

「等一會!」

白芷心里咯 一下,該不會被發現了吧?

「幫我將這些東西拿出去。」

白芷回頭,看了眼他手里的東西。

剛才沒注意,此時才發現他手里不知道什麼時候抱了一堆的水晶球。

水晶球是黑色的,在昏暗的燭光下反射著幽幽的光芒。

白芷慌忙將自己的圍裙撩起來,示意他將水晶球放在自己圍裙里,她兜著。

男人看了她一眼,大概是使喚慣了古堡里的僕人,沒有說什麼就照做了。

白芷跟著他出門,兩人一路往外走去。

路過一樓的大廳時白芷看了陸堯一眼。

陸堯也意外的看著她面前的男人,顯然他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進去的。

跟著那個男人出了聖堡,一路向西走去。

這大半夜的,虧著半個月亮掛在天上,朦朦朧朧的能夠勉強分辨的出前面的路。

山巔的風呼呼的,感覺就像是在沙漠中正在經歷暴風一樣。

吹的白芷都有些搖搖晃晃的走不穩。

更不提這大冬天的有過麼的冷了。

走啊走,一口氣走出去好遠。

從聖教出來一直走到了相連的另一個山頭上。

男人的體力自然是極好的,更不要說他還是一個擁有魔法的人。

白芷友情出演小女僕,自然要裝的像一些,山路走起來跌跌撞撞,無數次的差點摔倒,無數次運氣好的沒有摔倒。

直走的粗氣都快喘不上來,那人才好心的放慢了腳步。

他們來到的是相連的一個山頭上。

到了才發現這里大概就是月圓之夜聖主施展魔法突破詛咒的地方。

地上有一個巨大的魔法陣,陣勢剛好畫滿了整個山頭。

而這陣,是魔法陣中的禁忌,七芒星陣。

在西方,七被認為是一個很有魔力的數字。上帝用六天造人,第七天休息;人類有七宗罪,地獄有七君主;聖經啟示錄中有七封印、七燈台、七號角等等。

有七個前端七芒星被視為意義上更復雜的芒星,力量也更強大的圖案。

但極少有人能夠使用,原因是七芒星很難被準確地畫出,因為七芒星是不平均卻穩定的一體,不像別五芒星和六芒星是對等,比較容易布陣。

而且關于七芒星魔法陣也是眾說紛紜,七芒星魔法陣的功效被記載得不多,魔法符號中卻很少見到七芒星,但這個陣確實是存在的,只是在傳言中是人類難以操縱的。

人類無法利用它達到什麼目的,因為即使你能發動它,你也不知道下一步會發生什麼事情,完全無法預料,也許是好的,但也許是壞的。

因此沒有任何修煉魔法的人敢使用,七芒星因此成了禁忌。

但這個陣法就這麼出現在了白芷的面前。

七個尖角不完全平均的由有一根線路貫穿,像是兩個圖案交纏,出現了七個三角的形狀。

七角的中間是一個圓,一個有著七個角的圓,是魔法的內環,魔法核。

七角的外面也是,是外魔法環,在這外面是一個規則的圓形,用以固定魔法,保證魔力不會流失,能夠集中供人類使用。

陣中畫著繁雜的咒語,密密麻麻,遍布每一個角落。

陣中一面畫著太陽的圖案,一面畫著月亮的圖案,幾乎要交纏在一起。

魔法陣是用神聖粉末繪成,傳說聖粉是由聖肉和上帝之淚組成。

實際上誰知道是什麼東西。

白芷只知道自己看到的這個繪制魔法陣的東西在月光的照耀下反射著淡淡的銀白的光芒。

又像是在吸收著皎潔的月光一樣。

魔法陣,施法者的魔力越高威力越大,聖主,那可能是現在天下魔法最高的人。

魔法咒語越長,效果越好,魔法內容越詳細,漏洞越少,這個陣中的魔咒已經到了一個極致,一個咒語也加不進去了,更沒的說。

越是高級的魔法就越是需要很長的時間去發動。

現在距離月圓之夜還有七天,這個陣法就已經不知道話好了多長時間了,可以想象,這個陣的威力已經到了他們想象不到的境地。

恐怕聖主要做的不光是突破詛咒了。

站在魔法陣前眼前就像是展開了一副巨大的壁畫。

一眼幾乎望不到邊,感覺人類無比的渺小。

那種震撼甚至已經變成了懼怕,膽寒,對手的強大絕非他們原本想象的那個程度。

白芷正震驚于魔法陣的時候懷里兜著的魔法球突然嗖的一聲飛了出去,白芷回神,見是那個男人施的法,魔法球一共有七個,全部穩穩的落在了七芒星的芒角上。

一霎那,黑光大盛,像是呼應一般,地上的魔法陣也跟著銀光一閃。

但魔法陣畢竟是在發動期間,光芒就亮了那麼一下,隨即就暗了下去。

那個男人從陣中走出,坐在了陣外的一塊巨石上,看著魔法陣發呆,像是無聊的在等待時間過去。

白芷抬頭,此時正是月上中天,最亮的時候。

白芷也仔細的觀察著陣法的變化,最後發現沒有變化。

似乎這個時候就是在吸收月光而催動。

既然是吸收月光,那月亮出現的時間每一天都不一樣,應該每天催動的時間也不一樣。

正好這個男人像是已經將她給忘記了,她也正好尋找一下這個陣法的破綻。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那個男人將所有的魔法球全部收回,嘩啦啦的全部扔到了白芷那邊。

白芷慌忙扯著圍裙接住。

然後悲催的跟著他步行回聖堡。

回到聖堡的時候陸堯正站在門口翹首以盼。

不過那表情中的擔憂掩飾的很好,也只有白芷能夠讀得懂。

兩個人擦肩而過,有的僅僅是一個眼神。

跟著那個男人一路又進了那個走廊,往最深處走。

路過曾經听到聲響的那個房間時白芷往里面瞥了一眼。

里面簡單的小床上杯子拱起了一個人形。

背對著門的方向,從他那一頭花白打理的非常整齊的頭發上白芷一眼就認出了那是在虛空中跟她有過一面之緣的師父。

似有所感,也或許是走路的聲音驚擾到了他的睡眠,白芷經過的時候他突然扭過頭來。

兩個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兩雙眼楮就想是炯亮的星辰在黑暗中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兩秒鐘的時間白芷從門口走過,兩個人互相在看不到對方。

走廊的盡頭是一個存放水晶的地方。

水晶對修煉魔法有著巨大的助力,這里的水晶還都是能量特別高的黑水晶。

將所有的水晶魔法球放到特制的木盒中,白芷跟著那個男人出去。

出去走廊,那個男人再次看了她一眼。

「明晚比這個時間晚五分鐘過來。」

說完轉身離開。

白芷看著他的背影久久無言,合著當她是苦力了!

好吧,她也求之不得,那個魔法陣太復雜精細,一時半會很難發現破綻,她需要長時間的觀察才行。

經過這麼一折騰,白芷自然是不能在去探望師父。

但不管怎麼著總算是看到了,今晚算是收獲頗豐的一晚。

第二天,距離月圓之夜還有六天。

這天聖教發生了一件大事,首席護法蘭斯回來了。

之前白芷也不知道這個去了什麼地方。

今天才听人說起他是去巡視各國聖使,鞏固聖教在各國的勢力。

這次回來也並不是完成了巡視,而是被聖主中途叫回來的,並且奉命還在M國停留了一天,意圖不言而喻。

這個時候可是個敏感的時候,白芷隱約的覺得可能會跟即將到來的月圓之夜有關。

畢竟異能聯盟的人跟著她聖主是知道的。

他要專心做自己的事情,自然要防止被打擾到。

要防止被打擾到自然就是要將人都調過來保護。

蘭斯作為聖教的首席護法,他歸來,聖主特地召集了聖教之中的這些高層的首領在大殿中議事。

蘭斯被一群首領擁護著去大殿的時候白芷正在擦拭著走廊里掛的畫,說是畫,其實就是各種魔法陣的圖片。

聖教中四大護法,包括聖主的穿衣都特別的有特色,著可能跟他們生長的年代有關系。

蘭斯穿的是一身類似于英國王子服裝的衣服,還是以前年代久遠的那種。

紅色為主,金邊,上面裝飾的非常漂亮。

蘭斯跟森非常的不一樣,他一路和身邊的人談笑風生,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拉下來過。

他的氣質更是比其他的護法更加的出眾,或者說更加的張揚。

相對于白芷以前見過的聖教護法,蘭斯無疑是極端張揚的。

唇角斜勾,眼神帶笑,但看誰都是輕蔑的。

可以說他對別人的那種藐視跟聖主是一模一樣的。

一路從白芷身邊走過,進入白芷耳朵的都是對他的恭敬之詞。

這樣的人能夠在聖主面前混到現在的位置,可想而知其能力必然也是非凡的。

在人群中白芷還見到了一個身影,正是昨天晚上遇到的那個男人。

旁邊的人稱呼他為萊恩護法!

跟白芷猜測的一樣。

會議開了一天,中間白芷進去給壁爐添加過木材,也幫著大廚房的人進去送了飯菜,他們說的似乎就是聖教在各國目前的形式。

相當于蘭斯的一個報告會。

這天晚上白芷按時過去,跟萊恩重復了昨天的事情。

他還是那個樣子,話沒有幾句。

一路都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和昨晚一樣的平靜。

只是在兩人再次在陣法中待了一個小時往回走的時候意外的踫到了蘭斯。

或者說是他們回來的時候發現蘭斯正等在門口。

他臉上還是掛著那份自傲的笑容,鄙夷,目中無人。

似乎聖教中的護法都不怎麼對付,當初森和瑪麗就是。

現在蘭斯和萊恩似乎也不太對付。

蘭斯正慵懶的靠在古堡的大門上,手里把玩著一只雪茄,見到萊恩走過來拿出打火機將雪茄點燃放進嘴里吞雲吐霧起來。

萊恩目不斜視,像是根本就沒有發現那里有個人一樣的繞過他準備回古堡。

大半夜的蘭斯刻意的等在那里,自然是不會這麼就讓他離開,上前一步,將他的去路給堵住。

白芷弄明白了一件事情。

萊恩的好口碑並不是他有多麼的好,多麼的大慈大悲。

而是對比產生的,跟聖教中其他的人一比,他還真是個受人敬仰的好人。

就白芷自己的感受來說這個人就是個不愛說話不愛表達的人,心底里並沒有什麼大的壞心思,最起碼他並沒有真正的看不起僕人。

蘭斯攔住萊恩的路,頗有意味的看了眼他身後的白芷。

白芷一如往日一般的低垂著腦袋,表面看上去只專注于自己兜著的魔法球。

蘭斯意味莫名的笑了兩聲。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沒有多纏綿一會?」

萊恩皺皺眉,不過並沒有說什麼,再次繞開他,準備進去。

可結果是蘭斯再次的擋在了他的面前。

忽然張嘴往他的臉上吐了一口煙霧。

萊恩沒有躲,也並沒有什麼表情。

蘭斯嘲諷的勾勾唇角,再次看向白芷。

「抬起頭來!」

白芷一愣,還是緩緩的抬起腦袋。

聖教中人雖然本質上根本就是背離了神的旨意,但表面上這些人還是有所收斂的。

蘭斯剛才那話已經非常的無所顧忌了。

可見其張揚放肆的程度。

白芷也不怕,她現在易容的這個人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長相一般,蘭斯這個人跟森那恐怖的面容可不一樣,他是個十足的美男子,長相雖不及維奇卻也是差不多的。

還怕他看上自己不成!

緩緩的抬起頭,蘭斯看到了月光下的這一張小臉。

臉不大,五官長的眼楮鼻子都沒有可圈可點之處。

鼻梁四周還布滿了點點雀斑。

不著痕跡的抽抽嘴角,蘭斯的嘲諷鄙夷的笑容再次掛到了臉上。

「這麼個貨色我們的亞歷山大大護法也看上了?」

「你管的太多了吧!」

萊恩終于開口,聲音里已經有了明顯的不悅。

說完繞過他再次準備進去。

不出意料,也再次的被蘭斯擋住了去路。

「呦……惱羞成怒?讓我說準了?聖教大護法跟小女僕勾搭成奸,這事要是傳出去也不知道聖主會怎麼處置你!」

「你想傳就去傳好了!」

萊恩根本就不怕他,這種事情他傳出去聖主第一個處置的就是他。

更別說聖主也不是傻瓜,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蘭斯懂得道理蘭斯自然也懂,他笑笑,並不在意,似乎剛才就只是一個玩笑。

笑完臉上的表情突然陰沉了下來。

湊到了萊恩的耳邊一字一句的道

「發動陣法的事情你自己去跟聖主推掉,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冷哼一聲,玩味的看了眼白芷轉身進了古堡。

白芷看著他的背影深思,陣法的事情自然是非同小可,可以說是近期聖教最大的事情,交給誰去做那就代表了聖主最看重誰。

雖說白芷覺得這件事情聖主可能只是覺得萊恩夠穩重,但看在蘭斯眼里一切就全變了。

作為一個習慣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突然發現有人要取代自己的位置,取代自己在聖主心目中的位置,自然是忍不住了。

將魔法球放回到原來的位置,白芷回去的時候萊恩突然出聲提醒了她一句。

「蘭斯好美色,你小心。」

白芷看看他沒有說話,轉身離開。

快走到走廊盡頭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意外的看到萊恩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了一包點心,蹲來透過關著紫凝道人的房門給放了進去。

那門就像是無形的一樣,任他將東西放進去在將手拿出來後恢復原形。

這大概就是隔空取物放物。

萊恩果然並不像聖教其他人一樣心思壞透。

做完這一切萊恩起身,往走廊門口一看,正對上白芷的目光,他什麼也沒說,徑直出去了。

接下來的幾天沒有任何的異常。

白芷白天勤勤懇懇的做著自己分內的事情,沒有表現出一點的不尋常。

晚上去跟萊恩催動魔法陣。

這期間也沒有踫上過什麼人。

萊恩沒有去跟聖主提起過要推掉這件事,而蘭斯也沒有再來找過他。

唯一不妙的就是經過了幾天的觀察白芷依然是找不到魔法陣的破解之處。

這個魔法陣實在是太精密了,完美到了極致,根本就無懈可擊,在這里面聖主的魔力會提升無數倍,而別人則會被狠狠的抑制住。

聖主白芷也就在他們後來的一次議事中見過一回,他的內傷似乎並不見好,這算是唯一的一個有力的消息了。

這可能跟他處在詛咒自己的環境中所致。

又過了四天,離月圓之夜還有兩天。

白芷已經基本模清了聖堡里面的人數,每個人的實力如何心里也有了數。

並且在心里初步制定了一個作戰計劃。

到時候將會是一場大戰,異能聯盟的人近年來修煉魔法很用功,能力提升了不止是一個檔次,跟聖堡中的人比算是中上的水平了,就是人數上不佔優勢。

這個不用擔心,到時候她可以直接來一個空間禁錮,大多數的人會被禁錮在里面,只能束手就擒,殺傷力比小白兔還不如。

所要對付的主要就是三個,聖主,還有蘭斯和萊恩,除去聖主不說,蘭斯跟萊恩的能力也是非常高的。

白芷感覺他們的精神波動跟自己差不了多少。

但萊恩不知道出于什麼原因壓抑著,不仔細感受還真不會察覺的出來,大概這就是他排名在森之下的原因。

在其他一些機密的事情白芷就查不出來了。

白芷查不出,陸堯和維奇就更沒有辦法了。

白芷算是在聖教最中心的地方,他們兩個就是個掃地的,還是掃聖堡門口的地的。

一點的內部情況都了解不到,干著急沒辦法。

還不能輕舉妄動,他們手里捏著的還有同伴的生命,一旦被發現三個人都會跟著玩完。

又過了一天白芷終于見到了師父。

這天像往常一樣白芷跟著萊恩回來送魔法球。

意外的是萊恩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的自己將門打開讓她進去,而是示意白芷自己開門。

白芷天天看他開門,一推就開了,貌似並沒有上鎖。

可白芷也不會那麼天真的以為這門就是那麼簡單。

這里面裝的可都是一些珍稀的黑水晶,魔法用途效果極佳,這樣的寶物要是防護如此簡單的話聖主大概就是瘋了。

可人家讓她試她也不能不試,這可是一個非常好的時機,說不定能夠造此方法打開師父房間的門,就算不能,到時候偷走兩個魔法球減低一下魔法陣的功力也是好的。

結果是預料到的失敗,她使勁的推了好幾下,門都紋絲不動。

萊恩沒有說什麼,只是在旁邊的壁燈上點了幾下。

白芷這才發現壁燈上有這隱形的花紋,跟壁燈是一個顏色,難以被人發覺,花紋繁雜詭異,有些像是外面魔法陣的咒語。

白芷注意著他的手勢,每一下點到哪里都記得清清楚楚。

這門上應該是有什麼魔法,可以識別萊恩的指紋,如果不是萊恩的話就必須要跟驗證密碼一般的點幾下門才能開。

門果然是應聲而開的,放好魔法球後萊恩就出去了,並沒有說什麼。

但平時他大多都是走在白芷後面的。

白芷抿抿唇,沒有說什麼,迅速的找到了師父的房門用剛才的手法按了一遍房門邊的壁燈。

可結果竟然是什麼反應都沒有。

萊恩騙她?

有這個可能,可直覺告訴白芷應該不會,要不然的話現在應該出現很多人抓她個現行了。

拖著下巴思考了一會。

白芷看了下房間的位置,豁然開朗,跳躍了對應房間排位的位置空了過去沒安。

微弱的聲音響起,房間的門應聲而開。

白芷推門進去,師父正坐在床上炯炯有神的看著她。

「師父!」

白芷疾步走過去噗通一聲跪在了紫凝道人的面前。

所謂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雖然兩個人今天才算是正式見面,但就像古人說的,神交已久。

要不是師父研究出來的六識神跡,可以說她不會將修復術練就的這麼好。修復術是她的基本異能,別的東西最起碼都是在她因為修復術有了一定的成就之後才得到的。

華夏的傳統,這一拜,兩個人的師徒關系像是才這麼定下了,認同了,心里感覺今天師父才真的算是師父了。

「好徒兒,快起來!」

紫凝道人忙將白芷扶起來,他手腳都帶著鐵鏈,行動間不停的晃動。

顯然,白芷的易容並沒有逃過他老人家的法眼。

這場面兩個人都激動,感覺眼角都濕潤了。

唏噓了一會兩人都知道環境危險時間緊迫,就沒有過多的廢話。

「你怎麼跑到這里面來了,這要是被聖教的人發現太危險了!」

白芷將來這里的經過跟紫凝道人一說,紫凝道人沉吟了一會,掐著指頭算了時間,重重的點了點頭。

「我被關在這里面不知道時間流逝了多少,找你說的,現在算來是到了日子了。」

白芷知道師父還有後話,仔細的听著沒有插話。

「這一年的月圓之夜非常的特別你應該知道了,這個特別不光是對于聖主,對所有修煉魔法的人來說都是難得一遇的,而且明顯的能感覺的到對他束縛的詛咒之力已經減少到了有時機他努力沖一沖就能掙月兌的地步,不巧的是他被自己的詛咒反噬,受了內髒,這樣的話他想沖破詛咒就變的非常困難了,唯一的辦法就是由會修復術的人為祭,在那一刻利用魔法陣能量的轉換讓修復術的力量轉移到他的身體里,修復好他的身體,原本我一個人就可以讓他的身體掙月兌詛咒,可是他應該還想在那一刻突破時間系的魔法,就需要將身體調整到一個極佳的狀態,你無疑是最合適的,聖主為人陰沉狡詐,別人喜怒不形于色,但是以我這些年對他的了解,他對當年的那一敗耿耿于懷,我看他是想讓時間倒流,回到那個時候打敗將他用詛咒束縛在這里的人,那個時候算是正邪之間關鍵的一戰他輸了只是被關在了這里,可是那個人要是輸了的話那麼這個世界到現在就應該已經漲我在他的手里了。」

白芷消化了一下師父的話。

「那他豈不是很慶幸當初森沒有殺的了我!」

紫凝道人搖搖頭。

「這就是天意吧!他的性格有人違背便欲殺之,他當初如果不是想要殺你的話如今也不會受傷。」

「那我怎麼救您出去呢?」

這才是白芷最關心的,師父年邁,她不想讓他參與跟聖主的戰斗中。

紫凝道人嘆息了一聲才道

「沒有辦法,你看到外面的壁燈了吧?那上面有咒語,專門用來壓制我的魔法的,我在聖堡就沒有辦法施展魔法,我在這里被囚禁的時間長了,有了些抵抗力,偶爾的時候能調動出一絲半點的精神力,上回才得以進入你的虛空,但是我沒有辦法離開這里的,一旦離開聖主就會感應到。」

白芷還想在說什麼,被師父搶先了。

「你現在就不要想這些了,消滅聖主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這里不可久待,隨時可能都會有人過來,外面的魔法陣是關鍵,你要想辦法去破解!」

這些白芷都知道。

「可是那個魔法陣匯聚了聖主全部的心血,我觀察了好幾天根本就找不到絲毫的辦法,強行破除的話先不說能不能做到,也肯定會引起聖主的注意的!」

他自己劃的魔法陣自然跟他心意相通,有一點的變化他都能夠感覺的到。

「這樣……」紫凝道人不愧是師父,活的時間長了辦法也多。

「魔法陣是用聖粉畫出來的,你只要找到聖粉,在那一天灑在陣中,魔法陣自然被破壞了!」

白芷挑眉,好辦法啊!這麼簡單實用的辦法她之前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魔法陣就像是一幅畫,完美無瑕的一幅畫多了一筆就沒有絲毫的價值了。

魔法陣多一筆,那就不叫魔法陣了,七星芒陣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辦法。

沒在師父那里多留,也來不及敘更多的師徒情誼,說完這些的時候白芷就被擔憂的師父趕了出來。

催促她快些回去,以免會被人發覺。

也幸虧白芷出來的及時,剛關上走廊的門,肩膀就被一只大手用力的一拍。

那一下很重,拍的白芷幾乎站不住要蹲下去。

當然這是指的白芷模仿的她易容的這個人的承受能力。

「啊!」

白芷假裝被嚇了一跳。

肩膀往下狠狠一斜,那人的手離開,才恢復平衡。

轉身看到的真是蘭斯那張似笑非笑的臉,這會看著要多欠扁有多欠扁。

「大護法!」

白芷趕緊低頭,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

蘭斯冷哼了一聲,手指挑著白芷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來。

可等白芷將臉呈現在他面前,他大概又覺得實在是太不堪入目了,從兜里拿出一張手帕狠狠的擦了擦自己的手。

然後順手將手帕扔進了一邊的垃圾桶里。

「這麼晚了,鬼鬼祟祟的在做什麼?」

「沒……沒做什麼……」

白芷瑟瑟發抖。

「哼!」蘭斯冷哼了一聲接著道「那我換個問題,這麼晚了萊恩讓你做什麼?」

白芷有些驚訝的抬頭看了他一眼,看的他皺眉才無辜的開口。

「萊恩護法讓我將魔法球放回去。」

「就這個?」

「就這個!」

蘭斯盯著白芷瞧了一會,兩個人打起了心里仗,換別人這仗還真沒有辦法打,可白芷不怕他。

終于瞧了個夠,見白芷沒有露出半分心虛的樣子,蘭斯看了一眼被關上的走廊的門轉身離開。

第二天,大概是為了慶祝明天月圓之夜的到來,聖堡里大肆慶祝。

大殿之中聖主和各管理層暢飲了一天,到了晚上喧鬧才停止。

白芷也跟著忙碌了一天,腳都不帶沾地的,就更不要去提取尋找聖粉。

隨著越來越臨近月圓之夜,月亮升起的時間越來越晚,所以白芷晚間起來跟萊恩去發動魔法陣的時間也越來越晚。

這是最後一天了,明晚就是月圓之夜了,白天肯定又是一番忙碌,她僅有這一晚的機會了。

而這個聖粉她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

今天幾乎所有的僕人都來七樓幫忙,白芷抽空偷偷的和陸堯維奇聚了個頭,就此事詢問了維奇。

他說聖粉這東西說普通也普通,只要是教堂就有出售,可說珍貴也珍貴,因為那些大多是假的,或者只有微乎其微的效果。

聖肉和上帝之淚自然是不存在的,其實就是融合了擁有魔法之人血液的水晶粉末,經過魔法加持後產生了魔力。

這東西說著輕松,制作起來相當的困難,所以聖主一次不會制作太多,應該是按用量制作,即便是有剩下的,大概也不會隨意放置。

這個東西越是高級就越不容易保存,要保證魔力不流失,就只能用特質的水晶盒子。

她想了下,好像她每天去放水晶球的那個屋子里就有很多的水晶盒,說不定就在那里面。

所以白芷今晚早起了一會,獨自來到了那個房間,打算找一下。

這個屋子里的水晶都有特定的架子,還用盒子裝著,以防磨損。

水晶盒白芷倒是在這里見過好多件,都是巴掌大的小盒子,各種顏色的都有,放在一個很高的架子的最頂端的一層。

要拿到是真不容易,這架子高將近三米,跟它一比她就是矮人族的,是在是太過于渺小。

費了一番力氣,將幾個結實的架子挪過來爬上去才夠著,夠著後卻發現盒子上是帶著一把小鎖的,小鎖和精致,但是也很堅固,平時這對她不是難題,可現在不能使用魔法就完了。

好在水晶透明度非常的高,白芷只好敲敲打打,晃蕩一下,听听聲音,眼楮貼在上面仔細的分辨里面的東西。

都是一些金屬球,或者別的什麼含放射性的物質的東西,應該也是修煉用的。

終于在拿到第四個盒子的時候發現了那個酷似的東西。

那是一個紫水晶的盒子,顏色並不是特別的重白芷貼上去看了看很輕易的看到里面是雪白的粉末。

那些粉末像是磨碎的晶片,在里面都會反射燈光,像是磨碎的水晶,在水晶盒的外面還殘留著一絲的血跡,白芷覺得應該是確認無誤了。

剛想將這個水晶盒拿回自己房間放好,門在這個時候吧嗒一聲打開了。

白芷以為是萊恩,誰料會是蘭斯。

他進來的太快,白芷根本就沒有來得及收拾自己。

蘭斯進來看看她,一如往常每一回見他一樣的嘲諷一笑。

「人贓並獲,這回你還有什麼話說?說吧,萊恩讓你偷這些東西做什麼?」

白芷算是明白了,這個人就是不折手段的要陷害萊恩一次以此來鞏固自己在聖主面前誰都無法替代的地位。

白芷眨眨眼,從容的從架子上跳下來,沒有說話。

蘭斯大概以為她被嚇到了,耐心的道

「只要你指認萊恩,我保你無罪!」

白芷這才看看他……的身後。

「那你得先問問他同不同意!」

蘭斯一驚,猛然扭頭,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不可置信。

他一直以為自己比萊恩厲害的,他以為自己的魔法比他高出了好幾個層次,怎麼可能他來到了自己身後自己都沒能察覺?

萊恩就看著他沒有說什麼,但臉色明顯的很不好看。

他不說話蘭斯上位的優越感就膨脹了起來。

藐視,鄙夷,又掛上了臉龐。

「不知道我們的亞歷山大大護法指使僕人偷盜聖粉做什麼呢?這件事情也不知道聖主知道了回事會有什麼懲罰!」

萊恩看著他,難得嘴角扯出一個淺淺的嘲諷弧度。

「那我很想知道這里是我的管轄範圍,沒有我和聖主的允許你進來這里做什麼?」

萊恩的臉色一僵。

聖教規矩森嚴因為是萊恩負責的地方沒有他和聖主的命令誰進入這里就已經觸犯了規矩,要嚴懲的。

說不定到最後他告不到別人反而會把自己搭上。

不等他再說什麼,萊恩直接就下了逐客令。

「滾!」

大概萊恩平時面對蘭斯以因人為主,再加上大概也不會有人敢對他說這個字,蘭斯瞬間被氣的臉色發青。

「好!你好!」

氣急敗壞的點點頭,蘭斯突然出手,手里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把匕首,直戳萊恩的胸口。

他沒有動用魔法,別說在聖堡里,就算在整個B國和F國,有人動用魔法聖主都不會感應不到。

兩位護法打起來不管誰對誰錯,那都是會受到嚴懲的。

萊恩的眉頭一皺,側身躲了過去。

同時出手一把將蘭斯的手腕抓住。

之前兩個人就多有摩擦,也可以說他們四大護法一直都不合,內斗頻繁,還就數萊恩參與的少,可森和瑪麗都死了,蘭斯的所有注意力就都放在了萊恩的身上。

導致他這一次回來就一直找茬,萊恩之前積攢的怒氣這一次就全部爆發出來了。

手腕一翻,蘭斯的手就生生被他握著掉了個個。

萊恩這個人看著讓人有種與世無爭的感覺,為人就是不愛說話些,從來就沒有表現出過狠戾的一面。

但是聖教中的人,又是大護法,豈會只是面上表現出來的那樣。

將匕首一轉只沖著蘭斯的眼楮刺去。

顯然,萊恩的實力確實比蘭斯想象的高的多,他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阻止他這一下,只好閃身躲了過去,順便將手腕詭異的一扭,從他的手中掙月兌出來,沒有停留的就快速閃身到了萊恩的身後,匕首一橫就到了萊恩的脖頸之上,只需要一用力就能將他的氣管割斷。

萊恩自然不會就這麼束手就擒,而且他像是在之前就算到了蘭斯的下一步,不管蘭斯怎麼不甘心,萊恩一下就將他的手腕給掰開,在接下來拳拳到肉的較量中,兩個人你來我往,招招都帶著勁風回蕩在這間不大的房間里。

越打蘭斯也就越心驚,萊恩的性格內斂,從不輕易展示自己的實力,就算對自己的氣場也多有收斂,可是他從來沒有發現萊恩竟然強到了這個地步。

可以說毫不輸于他,並且他思維更加的縝密,出一招後面已經想到了他的好幾招。

在能夠傷到他之前就已經將他的招式化解,讓蘭斯驚怒交加。

兩個人之間的關系本就微妙,都不挑破還能維持,可一旦像這樣動起手來,就像是捅破了一層的窗戶紙,在面對對方那簡直就是有著殺父之仇奪妻之恨的仇人一般,最起碼蘭斯是這樣感覺的。

萊恩也就在最初沖動了一下,後面處處都手下留情了,只要蘭斯停手,兩個人的這一仗其實就這麼過去了。

偏偏被怒氣急紅了眼的蘭斯可看不出來,下手越來越狠不說最後更是不管不顧的動用了魔法。

一個回身,一股黑霧噴像了萊恩的胸口。

他的魔法已經完全黑化,這大概就是他跟其他護法最不同的地方,由此也看得出聖主對他的器重。

黑魔法就是在原本自己修煉的魔法中注入黑暗的邪惡力量,從而使它的殺傷力更加的厲害。

就比如當初聖主對她的詛咒,帶著黑氣。

森身上的黑暗氣息也是來源于此,只是並不純正,這跟本身的天賦有關。

蘭斯在黑魔法上的造詣不可多得,看著就是絲絲縷縷的黑氣,要是浸入人體的話可以讓人瞬間七竅流血而亡。

蘭斯為了殺萊恩這是什麼都顧不得了!

萊恩剛開始一出手就後悔了,後來更是一直想要迅速的將這場戰斗平息,這樣打下去的後果是誰也不想看到的,可是無奈對方步步緊逼,招招都是致命的,他不得不奮起反擊。

沒見他怎麼著,白芷就感覺他身邊的空氣一陣震動,沒有任何聲音,只感覺那一下勁風擦臉而過,黑氣被震了回去。

蘭斯忙出手化解被震回來的自己的招數。

兩個人雖然打起了魔法仗,但都還沒有完全的失去理智,都將魔力的波動控制在這一間房間之內,最大限度的保證不會讓別人發現。

白芷看來兩個人斗的還挺酣暢的,轉眼就是幾十招。

只是兩個人的狀態完全不一樣,很快,蘭斯就發現了萊恩並沒有使全力,一直都以守為攻,意圖不言而喻。

要是平時蘭斯就罷手了,可現在已經紅了眼,見識到萊恩的真正實力後他覺得這個人再也不能留,現在正是殺了他的好時機。

心里想著,他臉上一笑。

「罷了,罷了!今天算我不對,再打下去聖主發現對我們誰都沒有好處,明晚還要重要的事情,我沒那個功夫繼續跟你糾纏!」

這話說的像蘭斯的風格,說完也不看萊恩有什麼反應轉身就要走。

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樣,萊恩沒有防備,知道他說的都對,頃刻就將自己的魔力全都收了回來。

誰料就是這一刻,萊恩剛剛收功,在一瞬間根本就來不及將魔力調出來的時候蘭斯突然回身,扔過來一個足球大小的魔法球。

魔法球已經通體漆黑,別說被擊中,就算是擦邊那也絕對被腐蝕的尸骨無存。

萊恩一驚,蘭斯的速度太快,他知道,自己完了。

可沒想到的事情一樁接著一樁。

魔法球忽的在半空停住,一下子就散的無影無蹤。

萊恩的第一反應是聖主到了,他知道這是空間封鎖的現象。

封鎖住的空間解除一切外人的魔法。

下意識的朝門口看去,那扇門卻好好的關著沒有一點開啟的狀態。

這讓萊恩不解,在看向蘭斯是因為他砰的一聲倒地發出的聲音。

他的那把匕首在剛才的打斗中早已被扔到了地上,而此時卻正插在他的胸口。

直中心髒,就余了一個手柄在外。

白芷忙上前,搭上他的胳膊。

這個時候蘭斯還沒有死透,可也只能眼睜睜的感受著自己的精神力飛速的流逝,加速自己的死亡。

他死不瞑目,至死都不知道為什麼最後他死在了一個他以為是凡人,毫無反抗之力的女人手上。

不明白她怎麼會吸收他的精神力!

這一切的疑問最終他也只能帶到地獄里去了。

白芷吸收完他的精神力才掃了他一眼,屋子里光線昏暗,可還是能夠看清楚他胸口彌漫的血跡,在他紅色的衣服上沒有多麼鮮明的顏色對比,可空氣中的血腥氣還是讓人作嘔。

「嘔……」

想到作嘔這個詞,白芷沒忍住還真干嘔了起來。

「你沒事吧!」

萊恩就驚訝了那麼一會,似乎就很平靜的接受了這一切。

他的同盟被殺了他到還有心情來關心殺他的人。

白芷詭異的看看他,沒顧得上太多的疑問。

死人她不是沒見過,各種各樣的人體標本,還有她殺過的人無數,從來沒有出現過現在這種惡心感。

她現在擔心的是自己的身體,身為一個女人加醫生,惡心,嘔吐這樣的情況出現她不得不想到一個可能,懷孕。

說起來跟陸堯發生關系也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那個時候她要做的事情還太多,不可能這個時候就懷孕生孩子,避孕措施做的很充足。

可有那麼一次是沒有的,第一次的時候兩個人死里逃生,根本沒顧得上這些,後面緊跟著的有事,就忘記了。

若真是的話那肯定是那次,時間上來說的話到現在也正是到了早孕反應的時候,不可能就這麼準,一次就中的吧?

白芷想著就運轉起了修復術內視自己的身體內部。

果然,一個小小的孕囊靜靜的躺在自己子宮中,已經生了根。

哦!白芷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

孩子她不排斥,若是平時,她會為這個孩子的到來而欣喜。

可是現在這個時候,明天就要和聖主一戰,生或死都還不定,這個孩子來的太不是時候了!

白芷不是悲觀的人,遇到事情也不會怨天尤人,她會積極面對,用于解決。

就像這一次,孩子有了,她總不能現在打掉,撫著小月復,或許這個孩子可以給她力量,讓她全力以赴,絕不能輸,不管實力懸殊多少,她相信,信念才是關鍵!

不過這事肯定不能告訴陸堯,否則的話他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或許會強制拉她走,也或許會一個人找聖主去決斗,這些都不是白芷所希望,就只好暫時先瞞著他了。

勾唇笑笑,白芷在抬頭已經換上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自信。

「我殺了他,你不替他報仇?」

萊恩看著她,良久才說話。

「你走吧,尸體我來處理!」

白芷挑眉,這個人還真是有意思。

「不好,聖主來了!」

萊恩臉色一變。

白芷也驚了一下,她剛才出手救萊恩一個是想還他的一個人情,畢竟在見到師父這件事情上他是幫了她的,雖然她並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幫她。

還有就是剛才蘭斯光顧著要趁他不備將他殺掉,卻也對白芷沒有絲毫的防備,正是除掉他的大好時機,這樣對明天的事情就多了幾分的勝算。

再加上他們兩個人打起來她的精神力混在中間也不容易被發覺。

可現在聖主過來了,白芷不敢貿然的使用視之眼看過去,不知道是他發現了這里有人打了起來,還是發現了有異常的魔力波動。

此時最好的辦法就是以不動應萬變,白芷迅速的調整心態,在著急的臉色都發白了的萊恩面前將蘭斯的尸體送進了空間。

萊恩很驚訝尸體為什麼會憑空消失掉。

但也來不及多問,他看看白芷,衣袖一揮,屋子里殘留的血腥氣就散了。

這才過去將門打開,時間剛剛好,聖主正好走到門口。

犀利的眼神往里面一瞄,白芷背對著門口正在整理魔法球,瞬間就覺得如芒刺在背,那感覺令人驚懼的心髒幾乎都要爆掉。

「聖主!」

萊恩恭敬的將右手放在左胸,彎腰行禮。

白芷也表現的像個普通的奴僕一樣,像是才發現門口站的是聖主,慌忙的轉身,彎著腰,低著頭不敢起身。

聖主將整個房間掃視一遍,鼻孔似乎一縮,視線在白芷身上一頓,接著掠過架子最高處的那個紫水晶的盒子,見到還在後才開口。

「剛才怎麼回事?」

這話威嚴,深沉,不容置疑,讓人一听就膽寒的絕對不敢撒謊。

萊恩單膝下跪,腦袋垂的很低。

「剛才屬下和蘭斯在這里切磋了一下,請聖主責罰!」

說是切磋,聖主不可能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自然也懂得是什麼意思。

看看萊恩大概知道萊恩一定是被動,語氣倒是緩和了下來。

「蘭斯呢?」

「屬下不知!」

聖主沉默了一會,又將整個房間都掃視了一遍才道

「明天去領罰!」

「是!」

白芷不知道所謂的懲罰是什麼,但從萊恩視死如歸般的聲音中就能听得出絕對不會輕。

「將魔法球帶上,今晚我親自取發動魔法陣!」

聖主的這個提議讓白芷跟萊恩都很意外。

可意外歸意外,手上的動作卻不能停。

白芷听著那話像是對她說的,就主動的上前像往常一樣的將所有的魔法球都拿出,兜在圍裙里拿了出來。

聖主最後走到房間的一個角落打開了一個細長的盒子。

盒子里面裝著的是一根魔法權杖。

權杖通體是烏黑的,最上方有一個比白芷手里所有的魔法球都黑的水晶球,水晶球上有一只振翅飛翔的烏鴉!

他拿起來看了看,用手抹了抹,不用看白芷都知道他此時的表情一定很痴戀,對于至高無上的魔法的一種痴戀。

他只要能夠突破詛咒,修煉成時間系的魔法,就能夠主宰這個世界,這對他誘惑顯然比生命還重要。

一行三人來到另一個山頭的魔法陣,像往常一樣的將魔法球放到了七芒星的角上,聖主將魔杖往陣法中間的位置一插,跟以往不同的情況瞬間就發生了。

魔法陣突然強光一盛,下面畫在地上的陣勢慢慢浮了起來,漂浮在了半空,及小腿的地方。

里面的每一個符號,每一個咒語,都像是活了一般散發著銀白的光芒,強盛的讓人不敢直視。

漸漸的里面所有的咒語緩慢的融合在了一起,融合卻又分開著,他們還是原本的樣子,只是全都連接上了。

銀光猛的又是大盛了一下,耳邊傳來嗡的一聲響聲,像是誰撥弄了一下沒有放箭的弓弦。

那聲音讓人听著心尖直顫。

不好!

白芷一驚,這不是像以往那樣的對陣勢的發動,而是這個陣勢真的已經啟動,已經被聖主啟動!

經過了這麼長時間吸收月光的能量,經過了這麼多天的發動,這個魔法陣終于開啟成功了!

「哈哈哈哈……」

一切都很順利,聖主站在魔法陣中間雙手上舉,對著天空正值最亮時候的月亮一陣張狂的大笑。

白芷卻是白了臉,一切都月兌離了他們事先的預料,在月圓之夜的前一天陣勢就開啟了!

七星芒陣從未有人使用過,前路未知,她可不相信聖主只是閑著沒事了來開啟陣勢玩的!

果然,聖主笑完猛的扭頭看向了白芷的身後,白芷扭頭,她的師父被帶了過來。

這是要開始了!在月圓之夜的頭一天,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的情況下開始了!

「真沒想到啊!真沒想到!怎麼會?」

紫凝道人也驚訝無比。

白芷看看天上的月涼卻是突然想通了。

「最佳的時機根本就不是月圓之夜,而是月圓之夜的頭一天!因為這世上根本就沒有完美的東西!魔法也是!上帝給了人們光明,卻也帶來了黑暗,邪惡、黑暗本就是導致這個世界不完美的因素,最佳的時機所選擇的自然也是不完美的那一個月亮!」

「哼!哈哈哈哈……」

聖主冷哼了一聲,又是一陣張狂的大笑,笑過才道

「果然我沒有選錯人!你的精神力的確是我突破詛咒的最佳人選!用你們為祭,今日我必勝!」

這話就是間接的說明他其實早就認出白芷來了。

認出她來了還天天能允許她跟則萊恩發動陣法,就不怕她高破壞?還是說這人已經自信到認為自己的陣法絕對不會被她所破?

「哼哼!」

白芷突然冷笑了兩聲。

「我看啊,未必,不信你看看你的魔法陣!」

聖主一愣,他自認為萬全準備不會出任何的紕漏,可還是忍不住低頭看了一眼。

這一看不要緊才發現陣法圖案的光芒開始減退,並且在慢慢的回歸到地上。

這是陣法的魔力正在消退,也就是說陣法就要終止的現象。

聖主有些不可置信,將陣法掃視了一圈很快就發現了問題的所在。

原來是其中的一個魔法球被畫上了一個不搭調的咒語。

將融為一體幾近完美到無懈可擊的魔法陣給完全破壞了。

這一破壞整個魔法陣就要停止運轉了。

萊恩也看出了問題不由看向了白芷。

這個圖案是維奇畫上去的,白天三個人見面的時候她大概的跟他們說了情況,一致決定保險起見尋找聖粉的同時要破壞掉魔法陣開啟所用的東西,萬一一個辦法不成的話還有個備用的,不至于全盤皆輸。

咒語只有維奇知道一些,白芷就將進入那個房間的辦法告訴了他們。

因為怕手腳做的太明顯會被發現,所以就弄了一只。

因為兩個人的時間非常的緊迫,每時每刻都有事情,都可能會被發現,怕他們會尋找不到聖粉,也是保險起見,白芷才早過去了一會的,事實證明幸虧她不放心。

不過顯然這點小伎倆還不足以對聖主造成影響,衣袖一揮,那真是有範,魔法球上格格不入的咒語就被抹掉了,雖然魔法球被損壞會有些影響,但是不會太大。

七星芒陣再次開啟!

不等聖主得意,遠處的聖堡里突然傳來一聲爆炸聲,隨即火光沖天而起!

聖堡的門窗一時間全部碎裂,火龍從破碎的地方猙獰的蔓延出來。

漆黑的聖堡映照著火光詭異無比,無數的烏鴉從那個方向撲閃著翅膀逃離。

白芷笑笑,這應該是陸堯弄出來的,他們應該已經得手了。

剛才意識到不對,說話間白芷就已經封閉了聖堡的空間,將異能聯盟的人放了過去。

她可以設置他們的魔法不受禁錮,一群高等的魔法修煉者去殺那些被凍結了魔法的人,還不是輕而易舉,唯一麻煩點的事情大概就是將那些僕人安全的救出,這麼點的時間就搞定他們已經做的非常的好了。

不一會就見異能聯盟大部分的人飛奔而來。

「芷……」

陸堯擔憂的將白芷檢查一遍。

今天的事情實在是太意外,空間里異能聯盟的人到來他才知道發生了什麼,因為擔心,所以才拼了命的快速解決掉他們。

白芷示意陸堯自己沒事,然後看向聖主,她想知道他此時是什麼表情。

他不是很厲害嗎?不是一開始就認出她來了嗎?

這會被抄了老巢,不知道有何感想。

白芷的這個願望可不容易實現。

聖主的臉全部都藏在斗篷里,根本就看不著!

倒是將師父押解過來的兩個聖教的幫眾情緒激動,看著那火光噗通一聲跪倒了,幾乎是帶著哭腔的叫了一聲「聖主!」

這一聲似乎包涵了很多的感情,復雜到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說。

聖主到是沒什麼,收回視線他連白芷想象中的復雜都沒有,似乎,被毀掉的聖堡不是他的,似乎這一切跟他都無關!

也是,時間系的魔法修煉成功後時光倒轉聖堡還是聖堡,他並沒有損失。

他的反應只是平淡的道了一聲「將他們兩個壓過來!」

他們兩個指的就是白芷和紫凝道人了。

只是這會那兩個教徒正沉浸在巨大的悲傷之中,根本就沒有反應。

聖主也不急,又叫了聲萊恩。

萊恩這個人白芷看不清,他似乎有意讓白芷破壞掉這個魔法陣,比如他就沒有提起過白芷去拿了聖粉的事情。

可現在他卻很忠誠,忠誠的白芷絲毫感覺不到他的做作,他絕對是發自內心的。

轉身就要去拉白芷和紫凝道人。

陸堯眼楮一眯,飛毛腿就踹了過去。

有他在他就不會允許任何人動她一根毫毛!

陸堯對萊恩,不用說又是一場驚天大戰。

從貼身的肉搏,到魔法的對抗,魔法球一個接一個,漫天亂飛,爆炸聲轟轟的不絕于耳。

到處都是火光沖天!感覺腳下的地都在不住的震顫。

兩個人實力相當,尤其萊恩是奉命而已,而陸堯是保命,氣勢上強一些就佔一些的優勢。

但一時間兩個人還是打的難解難分,看樣子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分出勝負。

諾夫性子急,看不得這樣的戰斗,忽然發動魔法,頓時飛沙走石,山頂上的石頭黃土像是被風卷起了一樣的沖著萊恩沖了過去,頓時將他給卷了起來,嚴嚴實實的保管他在看不清眼前的狀況。

陸堯趁機一個超高熱能的熱能球扔了過去,這要是炸在萊恩的身上絕對是渣都不剩的。

可萊恩也不是這麼容易就對付的了的,諾夫的魔法沒支撐多長時間就龜裂,然後一塊塊的急速落地,他的手一揮,陸堯的魔法球就順著山澗滾了下去。

轟的一聲,地動山搖,幾乎讓人站立不住。

「NND!」簡絲急了「風,攻擊!」

突然之間,這一次是真的狂風大作,天地變色,風聲呼嘯的震的人耳膜發疼,只吹的天上雲朵都急速的漂移了起來,大塊的雲彩開始遮擋住月亮。

更是形成了牛毛一般的風之刃,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射向萊恩,又是鋪天蓋地!

陸堯加快了魔法攻擊的速度,俗話說唯快不破,快到了極致就躲無可躲。

一個熱能劍直沖萊恩的胸口。

熱能劍比熱能球凝結的要更加的快速。

萊恩看上去是想躲,可是這一次似乎風之刃太多,他躲無可躲,鋪天蓋地的風之刃他一下子沒有揮散,在揮第二下的時候熱能劍穿胸而過,滋啦啦一陣烤焦的肉味傳來,白芷胸口一陣惡心,萊恩,斃!

白芷的心里並沒有因為多解決了一個敵人而欣慰,剛才那感覺雖然不真實,但她還是感覺到了,萊恩那一下明明可以躲的,但是他並沒有,他的反應似乎故意慢了半拍,也不知道是不是白芷的錯覺。

顧不上多想忽然感覺到了聖主的情緒變化,那個氣場幾乎要化作了實質,他很憤怒,這個憤怒壓的所有人胸口都要炸了一般。

噗……

後面異能聯盟實力比較低一些的人更是直接就吐出了血。

白芷以為他的憤怒來自于萊恩被殺,可看過去的時候才發現他在看著月亮,真正讓他發怒的是雲彩遮住了月亮。

月光直接回影響到魔法陣。

「你們這幫礙事的人!」

聖主突然癲狂的低吼了一聲,忽然間風聲又起。

這一回的級別簡絲根本就沒有辦法比,那真是小巫見大巫,她在修煉個幾百年也別想達到這個效果。

風聲起來的那一瞬間所有的人就被吹的腳離地,比斷了線的風箏還要淒慘的要被吹下山崖,事實上聖教押解師父過來的兩個教徒已經慘叫著掉了下去。

白芷趕緊封鎖空間,才避免了一上來就全軍覆沒的慘劇。

要是往常,空間系的魔法基本是無懈可擊的。

可是聖主的魔法比她高出太多,剛一封鎖,穩住了所有人白芷就發現她有些撐不住聖主的壓力,感覺空間隨時都可能破裂,她只得不斷的施加魔法,源源不斷的用自己後續的精神力支撐上去。

陸堯看出白芷的勉強,擔憂,卻無能為力,這不是電視劇,武功可以互相傳遞,替補。

別說他們之間魔法並不一樣,就算是一樣也只能個人是個人的,誰也不能將自己的精神力轉換成別人的魔法輸入到別人的體內。

白芷死命的撐著,顯然,聖主不光是要吹走雲彩還要吹走所有對他來說是礙事的人。

白芷到不擔心自己,畢竟她對他還有用呢,可是她不能放任異能聯盟所有的人都這麼被活活摔下山澗摔死啊!

所以,咬牙也得堅持!

白芷的臉色慢慢有些發白,她能感受的到聖主的功力深不可測,擊破她的空間鎖定就是個小意思,就算她拼命的抵擋也是用不了多長時間的。

外面是聖主猙獰瘋狂的大笑,白芷知道現在必須要想個辦法才行!

「姐姐,你是不是好辛苦?」

簡絲看著白芷難看的臉色聲音都帶上了哭腔。

「這樣下去不行!」紫凝道人急切的說著,手上的鐵鏈嘩啦啦的一陣晃動。

「實力懸殊太大你撐不了多長時間!」

陸堯也道「住手吧,我們一起,跟他拼了!」

這樣堅持也堅持不了多久,不如跟他拼了!

白芷看了眼法陣陣中間的聖主。

「這樣,我禁錮住他那邊的空間,時間會很短,我們大家一起攻擊。」

就算是知道殺不死他總歸能緩解一下目前糟糕的情形。

所有人迅速的點頭開始催動各自的魔法。

白芷解開這邊的空間封鎖的那一刻,將聖主那邊的空間禁錮住。

然後事情比白芷想象的還要糟糕,她的空間禁錮對于聖主來說就是那麼一瞬的功力,一瞬,不足兩秒的時間,就被掙月兌,這能力簡直是逆了天了!

不過好在他們之前就準備好,那一瞬就將各種魔法扔了過去。

想象中的是應該是今晚最大的一次爆炸,最起碼那感覺也應該是毀天滅地,腳下震動堪稱八級地震的。

可事實上卻沒有半點的動靜。

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他們醞釀出他們認為最厲害的魔法攻擊,最後一點的反應都沒有,空氣的波動都沒有一絲。

像是所有的攻擊魔法進入到了魔法陣之後就消失不見了一樣。

這讓所有人驚訝!

但好在剛才的颶風確實已經停止了,好賴算是有些成就的吧。

不過就是都還沒有來得及梳理各自的心里,突然就覺得面前的魔法陣銀光驟然一閃,所有人就感覺一股無形的力量襲來,整個人就被打飛了出去。

異能聯盟的所有人,都像是下丸子一樣的被扔到了幾十米外的地方。

落地,在沒有一絲的氣息。

原地剩下的就只有白芷和師父紫凝道人。

不在收斂自己魔法的白芷自然能夠感受的到生命的終結,猛的扭頭,月光下,幾十米外躺了一地的人,一動不動,呼吸,心跳全都沒有了,死了,他們就這麼突然的被殺。

甚至一句話都沒有來得及留下!

有一瞬間白芷問自己,帶著他們來復仇,這個選擇對嗎?

實力的懸殊就在眼前,哪怕他們這幾年在怎麼樣的辛苦,實力在怎麼樣的增長,對于聖主,那就是一揮手的事情。

以前有詛咒他們不踫面,留了一條性命,如今卻是這樣倉促的死去,一絲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還有她不敢想的那個人,她的陸堯,也在其中。

白芷沒有什麼表情,就那麼靜靜的看著,心里甚至都沒有難受。

她想所有的人死了,想維奇,想簡絲,想諾夫,可唯獨沒有想陸堯。

臉色在月光下愈發的顯得蒼白,蒼白的嚇人。

良久,才眨了眨眼,低頭,在抬頭看看天空那一盤孤寂的月亮。

夜,涼如水,它永遠也感受不到人間的悲哀。

「芷……」

微弱的呼聲傳來,即便是白芷這樣的耳里都幾乎以為是幻覺。

猛的在看過去,那群人堆里有個人似乎微微的動了一下,又動了一下。

「芷……」

陸堯再次發出一聲微弱無比的聲音。

那聲音其實沒有任何的含義,就是一種執念,執著的不離不棄,哪怕是死亡,她活著他就不允許自己在地獄天堂!

一點點的挪動著,身上的疼痛感覺不到,他知道自己四肢俱裂,筋骨寸斷,可他依舊是不屈不撓的往她的方向爬。

眼楮充血,月光下她的身影看不清晰……

「唉!」

紫凝道人深深的一聲嘆息。

忽然道「帶著他快走!不要在來報仇了!」

說完自己沖進了魔法陣中,跟聖主打斗在了一起。

當年師父並不是輸給了聖主,而是四大護法的圍攻,那是一場想要全殲異能聯盟的組織,最後以異能聯盟大部分人被絞殺,身為首領的師父被捕而結束。

聖教中人殺了師父懷孕的妻子,在這樣的仇恨中師父在聖教度過了幾十年。

如今對上聖主那更是沒有勝算,如今仇恨也淡了,他就希望給徒弟制造一個逃走的機會。

哪怕是用命來換。

可白芷又怎麼能走,她揮手就是一個寒冰系的魔法,不指望將聖主凍上,只希望能夠拖慢他的速度。

她要做的是毀掉這個魔法陣!

事到如今想走已不是那麼容易,損失如此慘烈白芷不從聖主身上討回的話也絕不會罷休!

聖粉的水晶盒子她沒有動,可是那會既然動用了魔法,她干脆就將里面的聖粉轉移進了空間。

管你被什麼東西盛著,她都能將里面的東西轉移進空間,從空間里在將東西拿出來自然就月兌離了原來的水晶盒。

只是和沒有等白芷將聖粉從空間拿出來,其實前後也就沒有幾秒鐘的功夫,師父完敗出局。

如流星一般的飛去了魔法陣里太陽的圖案里。

落地沒了聲息,不過好在聖主留他有用,並沒有殺死他,他只是暫時昏過去了!

白芷抿唇看看師父什麼都沒有說緩步走向了魔法陣里。

「芷……」

或許是感覺到了什麼,也或許是看到了什麼,陸堯的呼喚聲焦急的響了起來,整個人爬的速度也加快了,縱然是十指都被磨損的讓人不忍直視也像是感覺不到痛苦,目光鎖定了魔法陣中那一個模糊的身影,每一步都用盡了全力的向著那個方向爬去。

好在聖主覺得他完全沒有了反抗力,完全將他無視,沒有在出手將他打死。

白芷沒有看陸堯,她已經完全明確了現在的情勢,憑著普通的魔法攻擊根本就不足以將聖主打敗,她只會徒勞而已,她要以逸待勞,要尋找突破的方法。

師父說過,這一天不止是對聖主有利,對所有修煉魔法的人都是最有利的一天。

魔法陣更是更夠將這種有利提升到了一個頂峰。

那麼誰說聖主突破詛咒修煉成時間系的魔法會在她之前?

修復術最高的一層意之心,是人與神的區別,她就不信神還打不過一個充其量算是魔的聖主!

聖主以為白芷是認輸了,主動的過去自己的位置,得意的吼了幾聲,趕忙發動起了陣勢。

魔法陣的銀光突然間沖天而起,直沖月亮。

魔法陣里的一切都籠罩在了一片銀光之中,從遠處看去山頂整個都在銀光籠罩,照亮了這一整片的區域,銀光直沖天際,與月亮融為一體,壯觀的令人驚嘆,只道是神明下凡。

身在陣中的白芷眼前看到的全部都是星星點點的銀光,圍繞在自己身邊就像是一個個的螢火蟲,密密麻麻的在飛舞著,很浪漫,很漂亮的一個場景,只是放到現在的情勢上讓人實在是沒有什麼心情去欣賞。

忽然月光開始收縮,最後集中成了一束,剎那間全世界這一天能看到的月亮都變成了一片黑暗。

那集中成了一束的月光從天空直沖而下,打在了聖主的身上。

聖主舉手望天,仰著頭顱,露出了白芷想象了很久的臉。

那張臉沒有森的恐怖也沒有蘭斯的俊美,卻是白芷最沒有想象的到的。

那是一張極其普通的臉,普通到大概扔帶人群里都人不出來,他留著短短的黑色胡須,看上去就是四十歲左右的樣子。

一個人的面色普通,可是若配上一雙完全不普通的眼楮整個人的氣勢就完全的變了。

聖主的眼楮大概就是這天下所有的人都不能比的。

張狂,邪肆,瘋癲,那神色像是一眼就能顛覆世界。

月光打下,似乎一切都按照聖主之前的預計在進行,他激動的整個人都在微微的顫抖。

突然七星芒陣就發生了它特質的改變,誰也無法預料它的下一步將會有什麼變化,一會的功夫七星芒陣突然自己轉動了起來,越來越快,所有的咒語和里面的圖案都跟著轉動,越來越快,越來越快,看的人眼暈。

七星芒陣的轉動帶來的變化就是月光開始凌亂,破碎了一般的斑駁的打在了魔法陣的所有地方。

聖主設這個陣就是為了集中月光,他靠月光來吸收能量讓自己能夠突破,魔法陣還可以讓自己的魔法達到成倍的效果,兩個優勢有利起來就足以他做到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聖主忙著利用自己的魔法穩住魔法陣,重新聚集起月光,可將將穩住的時候突然七星芒陣銀光增亮了一倍,就像是和月光互相排斥一般,突然將月光打了出去,世界再次被月光充斥,唯獨魔法陣里。

聖主有些著急,更加使勁的將自己的魔法發出去穩定著陣勢。

白芷勾唇一笑,現在的情況似乎很亂,那不如就讓他們亂個徹底好了。

直接將空間里的聖粉拿出來落了一地。

地上,還是至關重要的月涼圖案上,突然憑空多出了一筆,圖案瞬間就不成圖案。

就是那麼神奇,就那麼一瞬,像是所有的一切都結束了一般,像是時間靜止了一般,魔法陣的運轉戛然而止,沒絲毫的拖泥帶水,結束的干干脆脆,一下子就恢復到了沒有啟動時的樣子。

聖主那個時候還在努力的想要穩住陣法,就像是在舉著千斤重的東西,那個東西一下子消失了,那感覺,讓人有點無法回神。

就算是強大如聖主也愣了一下,掃視了一圈就發現了原因。

白芷看得出他想爆發,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可是他壓抑住了自己,沖白芷森森的笑笑。

什麼都沒說,像是一場沒有聲音的戰斗,他忽然盤膝開始運功。

月光再次緩緩的聚集,聚集到這個山頭,在聚集到聖主的身上。

白芷知道,聖主本身就是強大無比的,現在看來他不靠陣法也能夠做到這一切,只是陣法會讓他更加的輕松,畢竟他有傷在身。

白芷沒那麼多的功夫去管他,沒有了魔法陣對她的限制,無疑,她突破也會更加的容易。

可是她突破視之眼用了四年,突破後一直毒沒有好好的修煉過,完全找不到意之心的真諦,要突破,哪里有那麼容易!

按下心中的焦急,此時絕對不是她該焦急的時候。

盤膝,她也開始修煉。

修煉要全神貫注,心無旁騖,這種場合很顯然根本就不合適,可除此之外白芷沒有辦法。

修煉起來不知道時間流逝,等她感覺到不對,自己體內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流逝,那是……精神力!

驟然的睜開眼楮,她能清晰的看到自己身上有什麼東西散發著淡淡的光輝由一條直線牽引著向著聖主體內飛去。

跟自己一樣的還有師父。

聖主需要他們的精神力一瞬間將自己的內傷治好,身體狀態保持在最佳的狀態。

白芷想世事真的很奇妙,簡絲說過以她為祭才能夠消滅聖主,而聖主主動索取的話對他卻是只有益處,微妙又奇妙的關系。

忽然一個黑影飛撲過來,將白芷撲倒在地。

身上的修復術流逝突然一滯,停了下來。

「快走!」

定楮看去才發現是陸堯,他不知什麼時候爬了過來,用盡最後的力氣撲到她身上,用自己僅存的魔法隔在了她和聖主之間。

他已經是奄奄一息,這麼一來無異于找死。

白芷的眼眶有些泛酸,看著他沒有說話。

走,誰能夠走得成?她是可以撕裂空間,一瞬就能坐到家里的沙發上,可是聖主也會。

即便不會他也可以精神壓制,壓制她無法使用任何魔法。

她可以逃去空間,可是她不甘心!

維奇,簡絲,諾夫,各個都跟她是有交情的,她不能在他們死後獨自逃離。

從兜里掏出那個發著光的詛咒之源,裝進陸堯的衣兜里,仔細的放好,見陸堯的臉色恢復了一些,性命無虞,白芷才將他挪去一邊。

陸堯看著她搖頭,她這麼做他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他的力氣也已經用盡,一根指頭都動不了了。

白芷在看看聖主,他正死死的盯著剛才她拿出來的那個詛咒之源,那個東西對他沒用,他靠近反而會受到腐蝕,他毀不了,毀了也沒用,那對他來說就是能夠看清詛咒狀態的一個東西。

但這個東西卻是他恨之入骨的東西!

看到這個東西聖主也就更加的加快了自己的魔力運轉。

對于白芷來說精神力被吸走的感覺並不陌生,只是以往都是她吸收別人的。

這一次掉了個個她才終于體會到這是一種什麼感覺。

不疼,不癢,只感覺身體一點點的變的虛弱,難受的是心里。

這是種生命流逝的感覺,每多流逝出去一分就感覺自己的生命消失了一分。

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也就莫過于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死去了!

一點點的感受著,那麼的真實,卻無能為力,那種絕望是臨終的悲鳴,人人都懼怕死亡,死亡的痛苦就在于此!

跟白芷吸收別人的精神力還不一樣,白芷的那種對普通人是無害的,即便是對于擁有魔法異能的人也不過是讓他們消失掉其中的一個異能或者是魔法,也絕不會傷及性命。

可這次白芷能夠感受的到聖主的方法跟她的不同,流逝的精神力不如說是生命力,流逝干淨的時候她的小命基本也就玩完了。

掙扎?不,白芷知道掙月兌不了。

就算能夠掙月兌的了,師父呢?師父的情況跟她一樣或者說更加的糟糕,畢竟之前他已經受了傷,而且就魔法的修煉上師父是不如她的。

她最後的時間,在生命徹底流逝之前突破!

 嚓一聲響聲從空中傳來,白芷抬頭,夜空黑暗,所有的月光都聚集在聖主的身上,白芷恍惚的看到似乎在空中有神東西裂開就要破裂了。

她心里明白,這是詛咒,聖主就要掙月兌詛咒!

只有掙月兌了詛咒他才能夠修煉成時間系的魔法,詛咒困住的不止是一個地區,還是一個時光,他想讓時間倒流,回到幾百年前,唯有先將詛咒突破。

 嚓的聲音越來越響,與此同時伴隨著生命力的消失白芷也覺得自己越來越虛弱,已經有些支撐不住身體呈半躺在地上的姿勢。

喘息有些困難,只見胸口劇烈的起伏,卻感覺怎麼都無法呼吸到更多的新鮮空氣。

突然 嚓的聲音連續響了起來,那聲音就是像是什麼東西徹底的破裂。

有東西四分五裂,一片片的從空中落下,像是透明的花瓣,不過就是都帶著破碎產生的稜角。

唯美的不像是人間的場景。

那是詛咒突破成功,詛咒徹底的失去了它原本的效果。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聖主一躍而起仰頭大笑,笑聲里是被壓抑了幾百年的暢快。

他由內而外迸發出來的那種激動讓周圍的空氣都跟著震動,一波一波的像水紋一樣的像周圍傳播出去。

「芷……」

白芷停止修煉,微微扭頭,看著陸堯笑。

吃力的伸手握住他艱難的伸過來的手,看看對面,師父已經沒了氣息。

「生同衾死同穴!」

白芷看著陸堯依舊是沒有說話。

死?她不想,她不想他死,她不想他們的孩子死!

想?想!

白芷腦中有什麼靈光一閃,或許,她走岔了道!

臉上的笑意加深。

「我明白了!」

陸堯只覺得白芷身上有什麼力量猛然的一爆發。

這種感覺他太熟悉了,是她每逢突破的時候就會爆發出強勁的威力的天地之力。

那個她吸收了強烈的核輻射之後轉化而成的能量,每逢她突破的時候就會大顯神威,讓她一瞬間度過對于別人來說漫長的突破期。

聖主也感受到了能量的波動,笑聲戛然而止,轉過頭來不可思議的看著白芷,他也來不及想別的,趕忙就想繼續將白芷的精神力全部吸收完。

這樣他的身體就能達到最佳的狀態,趁今天這個難得的日子一舉突破時間系的魔法,回到從前,今天他失去的都將成倍的回來。

當年他就沒有輸,只是沒有算到那個人會用自己的命來詛咒他,又修煉了幾百年後再去參加那場大戰他更是很輕易的就能將情況徹底的逆轉。

可是此時的白芷也早已月兌胎換骨。

「意之心,意隨我心!」

這一回換成白芷看著他笑,意之心,根本就不要突破,不需要修煉,只需要領悟到這個真諦。

世間萬物一切只隨她心!

「時光倒流!」

像是有什麼籠罩了世界,所有的一切逆向發展,就像電影中的到放一樣。

熬夜準備上床休息的人從床上起來退回去了電腦旁。

剛從酒吧出來的人退回了酒吧。

處在白天的那半個地球上的人們情況一樣。

會議室的人退出會議室,起飛的飛機退回了機場,世界上所有運行正常的鐘表指針像是被一雙無形的手一樣的回撥。

白芷這邊亦是。

陸堯回去了他爬過來的地方,師父復活,所有的人復活,魔法陣中她灑的聖粉消失回空間,七星芒陣開始啟動,一瞬間,時空回到了雲朵遮月,聖主憤怒之下發出的那一場颶風。

回到了白芷使用空間封鎖將所有人封鎖在一起的那一刻。

因為白芷是施法的人她並沒有移動,時間倒流並沒有影響都她。

而聖主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一切,顯然因為他魔力的高超,他也沒有受到時間倒流的影響。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今晚有人比他更先的修煉成功時間系的魔法。

白芷沒有給他思考的時間,事實上她也並沒有修煉成功,只是一切隨心,她想讓時間倒流,那時間就會倒流,意之心的能力不止是讓死人復活!

歸總起來也就是一切隨心四個字!

「意之心,意隨我心,給我爆!」

維奇他們都懵懵懂懂,不明白剛才還跟他們在一起的白芷怎麼一眨眼就到了魔法陣中。

不待他們多想就听到她響徹山谷的聲音。

給我爆!

霸氣的三個字。

一切就是這麼的戲劇,強大無比,天下無敵的聖主就這麼自爆了!

對,就是自爆!他的身體就這麼著爆炸了!

爆炸聲四起,好好的一個人瞬間四分五裂,肉塊,肢體,亂飛,所有人掩面,厭惡的怕自己沾上。

白芷的眼前一黑,身前出現了一個高大的身影。

他伸手,將她從地上扶起。

「生同衾死同穴!」

白芷驚訝的看著陸堯。

剛才的時間倒流也沒有影響到他?

陸堯笑,笑的溫煦,眼里的柔情能溺死個人。

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從兜里將那個詛咒之源拿出,托在掌心,任它飛向天空化為無形,護佑著這片天地不會在出現黑暗,永遠籠罩在光明之下。

「我希望有一天由我來保護你!」

白芷笑,笑的渾身都輕顫。

「好!」

眼神一瞟看到了聖主自爆後的肢體殘塊。

「嘔……」

這麼血腥的東西她這會實在是不能看,一扭頭嘔吐不止。

陸堯的臉都給嚇白了,忙輕拍著她的背著急的問道

「怎麼了這事?是不是剛才傷到了?傷到了你得說,不能忍著知不知道!」

一陣鐵鏈叮當亂響的聲音,紫凝道人笑容滿面的走了過來。

「傻孩子,你這是要當父親了!」

「啊……」

陸堯懵了……

「啊……」

簡絲大叫一聲轉身跑掉。

「哎……」

諾夫追了出去。

——全文終——

------題外話------

正文完了,還有番外,主要是交代一下沒有交代清楚的事情,不會太多。

差八天這個文就開文滿七個月了,六個半月的日子終于完結了,咳咳……激動的心情就不表達了,兒子吵著出去玩,再晚會太陽下山就冷了,總之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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