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早。「金銀色豹紋真絲睡衣包裹下的林若雪,全身上下都散發著不可輕拂的氣質。
一大早,就忙著擦拭地板的女佣人,垂眸間瞥見女敕白腳踝正往自己所在的地方走來,只感覺到背後涼颼颼的陰風,拂面而來。
急忙放下手中的抹布,規規矩矩的側在一旁。
「先生呢。」絲絲細發慵散的披在肩膀上,瓷白肌膚在晨光的照耀下,晶瑩剔透,紅唇微啟,字字相扣,威嚴不失。
「回……回太太,先生在書房。」年紀尚小的女佣人,身體輕微顫抖,雙手緊緊的拽在一起。
明眸掠過,跪在地上的女子,看著對方秀氣的臉龐,眼中劃過一絲狠戾,跨過低垂著頭的那抹影子時,頓了頓,這才往拐彎處的書房走去。
許久,汗流浹背的小女佣,似是癱了一般,手腳發軟的坐在地板上,臉色蒼白,額頭布滿一層密汗。
伸手推開緊閉的檀香木房門,透過木雕鏤空魚躍龍門落地座屏,依稀可以看見書桌前低頭沉思的影子。
「言寒……」嬌滴滴的女音落入耳膜之中,放下緊握在手中的簽字鋼筆,強擠出一抹笑容,迎接來人。
水蛇般的小細腰,盈盈一握,女子身上所具有的濃濃香味,瞬間蔓延在整個空氣中。
柔軟的身子,靠在男子的身上,似有似無的扭著腰身,微微磨蹭著。雙手撐在男子結實的胸膛前,臉頰微微發燙。
「言寒,昨晚,我知道是我不對。」嬌滴滴的聲音攜帶有顫音,眸子底下的波光漣漪,蘇言寒的大手緊扣在小腰上,透過薄薄睡衣,溫度愈發悶熱。
「恩。」低沉的男音許久才從男子的唇辦中吐露出來,一夜沒有回房,夫妻兩人間的隔膜,似乎隨著時間的流逝以及現在的親密溫存,被消磨盡。
把下顎靠在散發著茉莉花香的頭發上,蘇言寒濃密的眉毛,緊蹙。
抬眸,瑩光閃閃的望著眼前的丈夫,涂有紅色丹寇的手指,緩緩的滑過男子輪廓分明的臉龐,嬌氣微喘,馨人心脾。
「言寒,你一整晚沒有回房了。」長長睫毛忽閃著,這樣的林若雪的溫柔可人的,蘇言寒微閉眼眸,雙手一按,「癢」林若雪笑臉盈盈的望著自己的丈夫。
兩具幾乎沾粘在一起的軀體,散發著濃濃晴欲,曖昧的空氣,溫度驟然上升。
陽台上的微風輕拂而來,屋內風光無限。隔著緊閉的房門內,傳來男子重重的喘氣聲以及女子勾人的申銀聲,久久揮之不去。
京城機場。
早晨的偌大機場里,人群稀少,擦肩而過的人都是行色匆匆。立領風衣外套冰涼涼的,毫無溫度。
長發散散的放下來,清湯掛面,如雕塑般的立在那,眸子底下隱含著絲絲嘲弄意味。
拉緊身上的大衣,站在飛機場外端的空地上,仰頭望著陰沉的天空。
木梳,我回來了,你,是否安好。
三年了,整整三年。時間是否可以淡然一切?
冰涼冷透蒼白臉龐,眼中的憂傷即刻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