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京城是炎熱的,空氣中散發著狂躁的氣息。避開跟隨著自己的男子,獨自一個人行走在炎炎烈日下,雪色肌膚在陽光的照耀下,晶瑩剔透。
淺色的及踝長裙,隨著步履搖曳著,腳踩著的流蘇紅色高跟鞋,在驕陽的沐浴下,冷艷妖夭。
「三年了,我---終于又回來了。」駐足立在當年出車禍的地方,冷眼望著方塊地板,亦如眼前布滿滴滴血跡,戴著鋯石串鏈的手微微的撫模著平坦的肚皮,五味陳雜。」孩子,你可好?「低頭,一絲苦笑爬上眉梢。
「太太,時間很晚了,我們回去吧。」身後傳來一個厚重的男低音,不要轉身都可以猜到是從出門到現在都緊緊跟隨著自己的男子,是他--殷段宸派來的吧。
唇辦輕輕抿著,卻沒有拒絕男子的低聲提醒。
轉身,往停靠在路邊的加長林肯車走去時,在萬達會館的樓下排列著的眾多名車,其中一輛車著實的刺傷了自己的眼楮,停住腳步,眸子劃落到那個地方,臉上的表情都沉沉的僵硬住。
戴著墨鏡的男子摟著化著濃妝的妖艷女子,兩人似是情意綿綿,時不時低頭私語,惹得身邊的女子漣漪著陣陣笑意。
摟著妻子行走在三年沒有再踏足的地方,突然覺得胸口的那顆心好像被人狠狠地抽打著。
「言寒,怎麼了?」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丈夫肢體僵硬,透過墨鏡看不見對方的眼神,但可以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見到外圍的記者正扛著攝像機趕過來,伸手輕輕的拉著丈夫衣服下擺,但嬌容卻是無比的端莊高雅。
感覺到後背有股冷風吹過,微微回頭,一瞥之間,不遠處的那個身影卻活生生的落入自己的眸子之中。
是她嗎?是嗎?不住的拷問著自己。
「言寒?」見丈夫沒有要往前移動的意思,又忌于媒體的力量,不好發作,按捺住心中的狂躁,再次低聲的提醒著身邊的男子。
摘掉墨鏡,眸子里溢滿驚喜的神態,」若雪,你等我一下,就一下。「溫熱的唇片落在妻子的額頭上,大手捧著妻子嬌小的臉龐,滿臉歉意,未等林若雪回過神,一身深色西裝的蘇言寒早已往街道的另一端大步走去。
順著丈夫的步伐,那抹影子把自己的眼眸刺的生疼,看著趕過來的媒體記者,滿臉笑容的應對著發出一條條犀利問題的記者,但拿著長方形虎皮軟質包的手,微微顫抖,笑意漣漣的眸子里隨即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神情。
「蘇太太,請問一下您對于今日舉行的地皮投標大會,有什麼看法?」
「蘇太太,蘇先生怎麼沒有與您一起出席?難道你們的感情出現問題了?」
「蘇太太,請問您的父親——林平姚先生會出現在投標會場麼?」
耳邊浮起記者們綿綿不絕的發問聲,一向處事利落的林若雪,僅僅是微微一笑,並沒有直接回答記者們拋過來的問題。
「謝謝大家對蘇氏一直以來的照顧。」微微額首,在會館安保的協助下,這才成功月兌身,踏入萬達酒店的大廳時,利眼劃過遠處獨自站在的那個散發著股股落寞神態的健碩背影。
一抹哂笑,把優美的唇型勾勒的更加美麗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