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女子動作甚微,但在殷段宸眼里卻是那般的僵硬。定楮望著眸子里泛著流連波光的女子,大手揣摩著那誘人的如花兒般嬌艷的唇辦,猛地俯身穩穩含住泛著香味的柔軟,吸允,輾轉。
對于殷段宸突如其來的動作,顧涼顏並沒有覺得驚訝,雙手緊拽著床單,木然的閉上眼楮,任由男子奪取著自己的香甜。
室內的空氣火辣辣的燃燒著,身體如此親密的貼合,心卻仿若隔著千山萬水。
一滴淚珠快速的滑落在白色床單上,剛要回應男子的激烈,那溫熱唇辦早已離開自己的嘴唇,似乎從來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一樣。
呆呆的望著站起身的殷段宸,內心深處瞬間空蕩蕩的,亦如有什麼冰涼的東西劃過心頭。
「顏顏,你休息吧,我今晚的飛機票得返回杭州一趟。」殷段宸的眸光一片幽深,然而隨即展現的是一臉寵溺神情。
在離開房間之前,再次低頭親吻女子的額頭,這才移步離開,直到走到微閉的房門處,都未曾回頭望過躺在床上的女子一眼。
柔女敕的小手緊緊的拽住被褥,手背上因為過度用力,青筋突兀。冷眸望著男子薄涼的後背,心中悶的被堵上一口悶氣。
「顧涼顏,你是世界上最可笑的新娘。」想起今夜是新婚之夜,而丈夫卻離自己而去,僅僅是為了事業,然而這一切不正是自己所希望的麼?嘴角彎了彎,浮起一絲苦澀笑意。
不願再多想,側過身,把身子深深的淹沒在散著清香味的被窩之中。
「蘇言寒,你憑什麼?」深夜,以往安靜沉寂的蘇家老宅早已在爭吵聲中,轟炸開來。
佣人們都躲在自己的休息房間,大氣不敢出一聲,生怕惹禍上身。
「砰」的一聲,是陶瓷摔倒在地板上的聲響,在夜晚,聲音甚是刺耳。漆黑又狹長的眼眸,盯著地板上支離破碎的瓷片,眼中陳雜著許多黯然光彩。
「就憑著你--林若雪,還是我蘇言寒名義上的妻子。」薄薄嘴唇,緊緊地抿著,眸子里燃燒著熊熊烈火,但聲音中又夾有些哀求的意味。
黑色蕾絲睡裙把雪白肌膚襯托的更加晶瑩剔透,嬌小的身板蘊含的能量卻是無窮大,杏目圓睜的揚起手中握有的一疊相片,猛地往男子的臉上啪去。
足足有上百張的相片上全部都是蘇言寒與顧涼顏的相片,有三年前,甚至是更久以前的,當中也夾有現在的,一一展現在後背早已僵硬的男子眼前。
烏黑眉毛緊蹙,冷眼望著自己的妻子,神情痛苦。「怎麼,高高在上的蘇言寒先生,現在沒話可說了吧?」貝齒微露,字字如珠。
「若雪,蘇氏就算是倒閉,我也不希望它落入不三不四的旁人手中,你作為蘇家長房長孫媳婦,就該擔任起你肩負的責任。」健碩身軀微微前傾,拉近與妻子的距離,對于妻子今日的咄咄逼人,頗為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