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顧傾城,再顧涼薄 始于流夏,終于春分

作者 ︰ 逃之妖夭

風急厲行的殷段宸大步走進蘇宅,首先印入眼簾的便是被自己的手下,按倒在地的蘇言寒。墨黑眸子愈發緊湊,眸中閃過狠戾神情。

「殷段宸,你終于露面了。」極力掙扎的蘇言寒陰沉沉的叫著殷段宸的名字,兩人間的戰爭煙火味道,可算是愈發的濃烈。

「蘇言寒,你個偽君子。」大步走到蘇言寒面前,便是一拳。「唰」的在蘇言寒臉上留下一道血痕。

車身平穩的在公路上行駛著,路邊的風景慢慢往後倒退。水靈眸子中的溫度已經冷卻成一池冰水。

人人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而殷段宸此次卻心甘情願的甘當難過者。並非是不信任妻子,更多的是想要揭開蘇言寒的面目。

而殷段宸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了當的說出自己的內心所想。「以最快的速度把監獄里的那個男子弄出來,不要走明道。」玻璃牆上的千墨,沒有說話,而是應承的點了下頭。就算是按著對方的意思去辦了。

而半個小時後,女子都沒有任何動靜,仍然是那副空白模樣。

千墨抬眸望了眼高牆上的字眼,這才緩緩的發動引擎,性能高端的座駕便駛出老遠。

「顧涼顏……蘇言寒……」關掉與千墨的視頻,腦中全是那兩個人的名字。猶記得他們兩個衣不遮體並非第一次,上一次在酒店自己的火氣並沒有那麼大。因為他知道是蘇言寒下了蠱給失去知覺的顧涼顏。

額頭的青筋突兀,久久得不到舒緩。

蘇宅。

而今日卻重見當年的那種景象,但舊時的情感卻再也找不回,現在的自己是千家上億的殷太太,饑餓感與珠光寶氣的自己早已劃清界限。

手中緊緊拽著一直都隨身攜帶的懷表,微微打開的懷表內壁露出水墨畫的一角,時光轉移,物是人非。

殷宅。

「蘇先生,記得,今日的下場是你自己找來的,與他人無關。還有替我警告你那個愚蠢的前妻,想要跟麗錦繡斗,你們都女敕了點。」傾長的身影微微彎腰,大手捏住蘇言寒的下顎,眸子底下盡是狠戾色彩。

只見殷段宸的嘴角僅僅是微微上牽,把整個臉龐刻畫的更加硬朗。「那,我就等著蘇先生的東山再起。」含著笑意,邁開穩健步伐,往屋外走去。

木梳,我想見他。

仰起臉,才制止眼淚繼續往下流淌。小巧的鼻翼微吸,似乎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兩眼空洞的望著不遠處,眼皮底下沒有任何陳雜色彩。在自己的心中,蘇言寒都是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但從酒店到今日之事中可以看出,這個男子並非是自己當初所認識的模樣。

「千墨,郊外監獄。」唇辦微張,字眼便輕易吐露出來。說完,便再也沒有開口說話。開著車的千墨輕微怔了怔,抬眼,瞥見後座的女子一臉空白的望著車窗外的景色。便抽回余光,手一打橫,車頭便駛向另外一條大路。

而一想到自己先前還對他,存有些期待,便覺得自己的思想是多麼的骯髒。只因為對方是喪盡天良的蘇言寒,今日如果不是千墨出手相救,那麼自己便會失身。

跟蹤顧涼顏並非一日兩日,對于她所說的監獄,千墨固然知道其在她心中的重要性。但看到顧涼顏那副六神無主的模樣,心中的那條弦便被拉的緊緊地。

不一會兒的功夫,車子便駛到鐵網高牆外圍。而顧涼顏並沒有要下車,千墨便只好把手腕搭在方向盤上,靜靜地等候著女子的進一步指示。

松開蘇言寒的領口,輕輕拍打一下掌心,然後再從口袋抽出淡綠色絲綢手帕,細細的擦拭著,似乎蘇言寒的肌膚弄髒了自己的手。

收回思緒,抬眼望著前廂的司機。「把千墨的內線接進來。」加長車身外部高貴華麗,內部的裝修便是美輪美奐。

陰沉著整張臉,坐在另一輛座駕里。腦中一種充斥著今日在公司,那個陌生男子來訪的畫面。

倒在地上的蘇言寒冷眼看著殷段宸一系列的手中動作,嘴角浮現著嘲弄笑意。「大名鼎鼎的殷公子戴著頂綠色帽子,當縮頭烏龜,這還真成了真孫子。」邊說邊猖狂大笑,屋內的打手微蹙著濃密眉毛,正想上前。便見殷段宸輕輕的揮了一下手,怒氣洶涌的打手們,這才安分下來。

從大門到回到臥室,顧涼顏只用了短短的幾分鐘。步履輕浮的踩在臥室的地毯上,身體還沒有接觸到床鋪,便軟塌塌的跌坐在地上。

「殷段宸,你不用自高自大。如果你今日沒有把我一網打盡,來日,我便會讓你跪著來求我。」咬牙切齒的一段話,在打手的眼中,便是不自量力。眸扎沉發。

而蘇言寒卻愈發輕狂,望著瀕臨絕境的蘇言寒,殷段宸泛著嫣紅的唇片一張一合,威力十足。

千墨並沒有多加詢問,因為大家心照不宣。

然而對于今日,顧涼顏突然背著自己前來她前夫的家中。殷段宸是不喜她這樣做的,更何況顧涼顏身為自己的太太,本就不該再對錯過的情人,瓜葛相連。

「太太?」小心翼翼的輕呼一聲,而一句驚醒夢中人,顧涼顏回過神愣了愣,這才輕飄飄的呼出一句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車子的引擎並沒有熄火,一點一點的向前移動著。顧涼顏並沒有開口說話,似乎把千墨的建議直接當做耳邊風。

「太太,如果您感到累了,我先把您送回殷宅,歇息夠了再前往--您所想要去的地方。」少頃,千墨才慢慢的把在心中排練好的話說出來。但眸眼間,還是不時的細細觀摩著顧涼顏的臉色變化。zVXC。

明知道對方來者不善,但殷段宸卻還是依照對方的指示,跟蹤自己的妻子--顧涼顏。而沒有想到結果既然跟那個男子所說的一模一樣,久經戰場的殷段宸比任何人都清楚,這是一出精心策劃的圈套,等著顧涼顏以及自己往下跳。

屋內人听到殷段宸毫無溫度的話語,加上明顯可以听到在殷段宸手勁下的骨頭,發出窸窣聲響,大家便都倒吸一口氣。蘇言寒猛地反手把對方的手給打掉,下顎處盡是鮮紅痕跡。

前端的司機並沒有回頭,而是照著殷段宸的指示。不一會兒的功夫,偌大的玻璃牆上,便印出千墨那張千年不變的老臉。

冷系列的座椅前端,拿鋼筋玻璃牆隔開,司機在前端,而自己卻坐在後端。縴長手指拿起對講機,把信息傳遞給專心開車的司機。」殷公子,如果你想知道那日酒店真正的事情緣由,那麼請你移步蘇家老宅,那里有著你所想要知道的一切。「對方明眸冽齒,滿面春風桃花。但所說的話卻成功的吸引了殷段宸的興趣。

「開車,直接回家。」淡淡的開口,心頭悶的慌,壓在心頭的話語以及無奈越來越多。而自己卻不能夠一一去問她,便只好繼續強壓著。

窗外的樹葉隨著微風輕輕的搖曳著,把陽光剪碎然後再投進來。眸光瞥見滿地星點,心頭一熱。這樣的景象,不正跟當年與木梳兩人坐在窗前看著樓下的商販子賣熱包子一樣。當年,相依為命的兩母女,經常有上頓便無下頓,每次餓的發狂時,木梳便會摟著瑟瑟發抖的顧涼顏,溫聲細語的說著,」乖,你看看地上的星星在跟我們捉迷藏呢。「然後顧涼顏便會硬撐著眼皮,死死的盯著地板上折射的陽光影子。肚子的饑餓感,都會減少些許。

「殷段宸,顧涼顏是我的,始終都是我的。總有一天,我會從你手上,把她奪回來。」嘶吼的聲音,瘋狂的想要上前一拳打倒殷段宸,而沒等自己出擊,身子便被對方的手下,完完全全的制服住,再也動彈不得,只是嘴中嚷嚷的話,卻始終沒有停歇。而殷段宸面不斜視,對于蘇言寒,殷段宸在內心深處是鄙夷的。

比殷段宸先行一步回到家中的顧涼顏,不理會身邊佣人的恭敬聲,直徑往樓上的臥室走去。現在的顧涼顏便像是被人把身子里的空氣,全部都抽取干淨。窒息感愈發沉重。

「回去吧,我累了。」說完,便合上眼,把身子重重的壓在座背上。蒼白的小臉上,看不出任何情感變化。

但此時此刻,顧涼顏卻無比的懷念著以前與木梳一起挨餓的日子,那時候的生活簡單,充實,心頭沒有那麼雜。而現在,肚子雖然得到了填飽,但身處的境界卻是處處都充斥著爾虞我詐的色調,這樣的生活是否是自己所想要的,顧涼顏一遍又一遍的在心底,自我拷問著。

而臥室門口站著的那個身影愈發冷湊,墨黑眸子直盯著女子淚眼婆娑的模樣,心中五味陳雜。

(親們,今日小妖家發生了點事,然後今晚快11點才有時間碼字,便只能更新三千字,小妖在這里萬分抱歉,萬更改為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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