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段宸的假期並沒有很長,聖誕節過後中國本土春節也緊湊而來。乘著春節還沒到,他很便開始忙起來,有時甚至加班到很晚。但不管他工作上的事情多忙,都會記得跟醫生聯系,細細詢問生性怕寒的她,時時刻刻該注意著什麼。
顧涼顏見到他一副緊張兮兮的模樣,都會牽起嘴角笑話他。恢復工作的顧涼顏每天中午都會打著游擊戰上來他的辦公室,兩人共用午餐。每次看到他從那類似聚寶盆的保溫瓶里拿出各種養生濃湯時,顧涼顏都會一臉笑嘻嘻的說,「我是懷孕了麼?請問殷公子,我們的寶寶幾個月了。」看到她這副模樣,殷段宸的大手都會緊扣她的小手,墨黑眸光緊湊,「要不,我們現在就造人如何?」每當殷段宸這樣回答時,望著他一副壞笑的樣子,顧涼顏便怕了。
白天還可以一起工作,但一到下午五點半下班的時間,顧涼顏都死賴在公司陪他加班。但每一次到六點時,新上任的司機先生都會準時過來把顧涼顏接送回殷宅。
邊梳洗,邊感慨殷段宸照料身邊人,真真是細心、
「蘇先生,請你配合我們警方的工作。在中國的法律上,同伙犯罪所要承擔的法律責任還是有的。」見蘇言寒的臉色有些僵硬,坐在審問桌子另一端的三名警員,在從警所學的犯罪心理學中,便可知曉,蘇言寒與林若雪欺詐案,月兌不了干系。
墨黑眸子瞥見顧涼顏站在餐廳門口處不動。揚起眉毛笑著說,「顏顏,餓壞了吧,過來。」殷段宸的話並不多,但里面更多的是溫情。
「我跟林若雪已經離婚了,在法律上,我跟她是不存在任何關系的。」快速的橫掃過一眼,紙張上的黑色字跡。手中一滑,文件便著落在桌面上,發出輕微的聲響。
警方接到受害人的集體聯合書,狀告卷款而逃的林若雪犯了欺詐罪。受害人都是京城一些小資產公司老板,但由于新領導剛上任對于經濟犯罪這方面的東西抓的很嚴。加上林若雪整整吸走10億元的人名幣,在國家的首都還是引起了不可避免的動蕩。
「蘇先生,集資對于我國法律上來說雖然是新增案例,但當中的危害,我想蘇先生比我們還要來得透徹。」坐在中間那位看似官階有些資長的警官,緩緩開口,臉色有些凝重,喜怒深藏不露。
想起那日,為了籌得免費資金,支使桑曉去跟殷段宸要錢。在自己的甜言蜜語下,一向精明的桑曉還真順了自己的意。但那日還遇到了一個久不聯系的人,看到林若雪時,原想直接開車離開。但不知道是著了迷還是中了邪,沒有多想的便往她那邊走去。
空間很大的廚房,裝潢簡約,簡單的木制顏色,就跟他一樣什麼都層次分明。殷段宸向來給人的感覺便是身上的線條尖銳且鋒利,讓人覺得徹骨的冰冷。
返回臥室,按照他的意思在床頭找了一遍,只發現了一個包裝簡略的小長方形盒子,女人的第六感告訴自己,這是他送給自己的驚喜。
這樣的殷段宸是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望著他身邊的案板上靜靜躺著的香菜,心頭一緊,移步走過去,然後伸手從後面抱住他的腰身。
殷宅。
但壓根夠不著,便只好裹著白色的床單艱難的起身,昨晚他到底要了自己幾次,三次?五次?越想越覺得這個男人體力真的是相當驚人,永遠都是那麼的精力十足。
早晨,客廳的徹夜璀璨燈光已經熄滅,只有朝陽特有的光線從窗外照進廚房里,細碎而暖和。雖然是大冬天,昨晚深夜時分又落了一場雪。但是殷宅的暖氣提供卻是相當的夠力,屋內處處都洋溢著溫暖的氣息。
執拗不過他,便只好獨自回家。在他加班的這段日子里,不管天色多晚了,顧涼顏都會在臥室開一盞地燈等他回來。
起生系至。她遞給自己一張支票,上面標有整整一千萬美元,當日她說這錢是蘇家老夫人留下來的,而自己也收下了……難道……
大清早,法院傳票封宅,而在經濟不明就里的被人請來警察局。事情的演變越來越超乎自己的想象,這一切都像是別人早已挖好的無底洞,只等著自己往下跳。這一切的幕後黑手是誰,蘇言寒不禁的在大腦中快速思索著。
「蘇言寒先生,請問你與林若雪小姐什麼關系。」穿著警服的警員二十幾歲出頭,但整個身上所散發出來的英氣,卻不容別人小覷。
微微翻身骨頭發出輕微的「咯」聲響,輕蹙著眉毛,緊捂著被子,伸出手,在緊靠大床的椅子上撈著自己的昨晚的衣物。
錯愕的俊顏上浮著神情未定的色彩,「很快就好了,你回臥室幫我把擱在床頭的東西拿下來。」擺好手中的湯匙,回身,抱住她,微微彎腰鼻尖互相觸踫著,這樣的親昵動作對于顧涼顏並不陌生。
這一切來勢凶猛,蘇言寒還來不及去叫支援,警方人員便拿請命書,把他請去了警局。殷段宸的手段果真如傳說般凌厲,坐上警車的那一刻,蘇言寒第一個想到的人,只有殷段宸,但到了警局卻發現此事卻與殷段宸無關。zVXC。
低頭尋得另一份文件,從中拿出當中夾有的一疊視頻錄像截圖。蘇言寒瞥見上面有些模糊,但還是可以分辨的出來,是自己跟林若雪時,心底猛然有些不好的預感。
只是簡單的穿著中袖齊膝裙,一向都怕冷的顧涼顏,都沒有覺得天氣有多寒冷。從臥室出來後,在佣人的口中尋得殷段宸今日並沒有去上班,而是在那個地方忙活著。
輕輕打開,果然,里面躺著的是一條簡約但打造的很精致的項鏈。望著那條項鏈,再伸手模模一直都戴在脖子上的水墨懷表。眼眶有些發紅,但染開的紅圈卻很快散去。
有幾次因為太犯困,不知不覺便抱著枕頭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但睡意特淺不一會兒便醒過來,而首先印入眼簾的是他含笑的眸光。每每這時,殷段宸都會輕輕地將她擁入懷中,親吻她的額頭,哄她再次入睡以後,自己才起身去浴室沖洗身子。
「好。」嚀聲回應,大手松開她的肩膀,望著她往樓梯走去的背影。嘴角浮起幸福的笑意,然後再專心的攪拌著手下的排骨湯。
靜靜的走到廚房門口,倚在門框邊緣上。只見圍著圍裙的他在忙碌的攪拌著湯匙下的濃湯,香濃的湯水味道直接刺入顧涼顏內心最深處。
「我跟林若雪已經離婚,而那日她找我,便只是朋友之間該有的往來。我想這些作為私人事,我沒有必要跟你們講明。」隱隱有些發怒的蘇言寒,說話的口氣也稍微重起來。
拎起昨晚的衣物,剛走到浴室,便看見一疊干淨的衣物整齊的碼在浴室的衣物架子上。眼中一熱,果然牙膏,洗刷水,毛巾等等他都已經準備好。
睜開眼時,身邊的位置已空。果。露的肌膚與被褥近距離接觸,昨晚的一切又重回腦中,一直散不開。
在新年將要來臨之時,京城第一法院的工作人員,大清早的就拿著封條令過來,封鎖了蘇家老宅所有的物品。
警局。
越想便覺得事情越蹊蹺,但又說不出毛病處于哪。
又是林若雪,每每听到前妻的名字,蘇言寒都覺得及其厭惡。「經過調查在十月份初,蘇先生是見到林若雪的最後一個人,而對于有人指控林小姐涉及敲詐案,我方認為有必要把蘇先生請過來一趟。」年輕的警員字字圓潤,鏗鏘有力。邊說邊把手中的文件遞交到蘇言寒的手中。
突然的一襲,明顯可以感受到殷段宸的後背微微有些僵硬。「我來弄就好。」有些梗塞的聲音從他後背浮起。
眉眼輕佻,一臉鎮定。似乎此事與自己毫無關聯,一臉正氣的年輕警員,見到蘇言寒一副讓把事情撇開的蓄勢。
等顧涼顏整理好心情,下樓時。只見殷段宸微微抿著唇辦坐在餐桌前,桌上的食物冒著騰騰熱氣,平時餐廳里都有佣人在一旁侍候著,但今日卻只有殷段宸一人坐在那。
此時最近比較喜歡懶床的顧涼顏睡意盎然,昨晚將近一夜的瘋狂做著夫妻間該有的體力活,早已精疲力竭、躺在床上骨子架都快要散開來,想起昨晚突然增加的那麼多以前沒有嘗試過的姿勢。自己便羞澀的火燒耳根,把頭深深的埋進暖呼呼的被子里。
顧涼顏笑臉盈盈的走近,脖子上只有一條鏈子,銀色散著跳躍的光芒。低眸掃了一下桌面上的幾樣菜色,狐疑的問道,「是你--殷段宸本人親自做的?」
起身幫她拉好椅子,等她入座以後,才傾身坐回自己的位置。「當然是出自我的手,怎麼不信?殷公子身上掩藏著的各種才能,豈是隨便展露的。」
抬眸深深地望了他一眼,才恍然大悟,「原來,大名鼎鼎的殷公子也會勞念功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