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顧傾城,再顧涼薄 回憶過往,才驚覺一切變了模樣(三)

作者 ︰ 逃之妖夭

情的狠,一年四季總是喜歡這樣那樣的壞天氣,刮風下雨都是值得回憶的好風景,現在才明白,風景之所以成為風景是因為你身邊的人和你的心境,當那個人遠去,當你沒了心情,什麼都變得面目可憎。

隨便在附近找了間酒吧就進去,照舊是雞尾酒,這酒很辣,可是不適宜借酒澆愁,喝道第三瓶的時候她卻越來越煩躁,酒保好心相勸,「這位小姐,要不要我幫忙聯系你的朋友?我看你有點麻煩。」

她掏出電話,不假思索撥出蘇言寒的號碼。

「個人原因可以嗎?」

最後啪的一聲,關上電視,發呆的坐在沙發上。

「我可以拒絕嗎?」

音樂很好,可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有些昏昏欲睡,新曲子演奏的時候她整個人已經處于迷蒙的狀態,直到熟悉的旋律響起,大屏幕上播放起那些熟悉的畫面,看到全是自己所喜愛的,她忽然有種要落淚的沖動,那些隱忍,那些堅持,那些默默注視,原來竟然是滿滿的愛意。她忽然覺得清醒,因為愛所以等待和珍惜,她想到一個人,那樣的笑臉,沒有更多的言語,但行動卻告知自己一切……

殷段宸看他一眼,「你沒有話要對我說?」

她沿著其中一人的手指望去,果然是蘇冉,連這樣私下的場合都亮眼的緊,讓人一眼看出。

殷段宸想要關掉音響,卻被顧涼顏阻止,「不要,這歌很好听。」隨即呵呵笑出聲來,「現在怎麼連晚間音樂節目也這麼八卦了。」

她回到車上的時候,蘇言寒在抽煙,側臉的線條在煙霧中有些迷蒙,仿佛不真實,見到她上來便無聲的將煙熄滅,黑暗中對著她也像是自言自語,「涼顏,我等你。」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優柔寡斷,畏首畏尾,可是這份情緒就在自己茫然無知的時候慢慢滋長,緩緩醞釀,只是苦于無法表達,恨不得于夜深人靜時在地上挖一個洞,將滿月復心事統統吐露,讓那些話滲進蘆葦,在每天夜里隨風吟唱。

車里的暖氣很足,蘇言寒的臉就在她的眼前,好像一團陰影將她細細密密的遮住,沒有一絲縫隙,給人無形的壓迫感,他眼前的她整個人已經崩潰,眼淚在臉上猙獰橫行,肩膀在無助的發抖,有些事情如潮水般涌了上來,一半是曖昧,一半是苦澀。

顧涼顏很是錯愕,卻沒有掙扎,乖乖任由他將自己拉上車,到了車上才問,「你怎麼了?」

語帶遺憾,卻透著絲絲寵溺,倒是做足了架勢在婚姻中再跟她來談這樣一場戀愛,認真篤定,勢必要將全套都做足,顧涼顏早已經忘了戀愛的感覺,可是殷段宸給她的感覺卻喚醒了她內心深處的一些記憶,弄得心頭微癢。戀情和愛情是完全不一樣的,愛情如夢似閃電,戀情是卻綿長而悠遠,沒有人可以擁有一輩子的愛情,有的人卻可以談一輩子的戀愛。

看著殷段宸跟蘇苒客套的模樣,顧涼顏為自己的小肚雞腸臉上布滿紅潮。

深夜,睡眼朦朧的時候,殷段宸才返回家中,望著蜷縮在大床上瑟瑟發抖的顧涼顏。深深地嘆了口氣,「顏顏,我們回好好的,你心中的傷痕,我--殷段宸就算是等一萬年,都會等到它痊愈。」大步走過去,輕輕的把她圈抱著,不禁的在心里暗暗想到。

第二天晚上跟著丈夫殷段宸去參加應酬,晚宴既然是听音樂會,進了音樂廳簡直是明星大串聯,這是顧涼顏听過的年齡層次最小的音樂會,放眼望去全是青春的和自認為青春的腦袋,身邊兩個八卦女不停的尖叫,你看這個不是某某,那個,那個竟然是某某,她本人可比電視上看起來小……在她忍無可忍快要換座位的當口,只听那倆八卦驚聲尖叫——你看到了沒有蘇冉也來了……

在回去的路上,顧涼顏有點心虛,于是不敢說話,殷段宸只好將收音機打開,電台情歌一到這個時間像是統一了標準,極盡哀怨之能事,仿佛所有人都是隔著情天恨海終生不得歡顏,不過那首歌真的是好听,連她這樣已經多年不接受流行咨詢的人心都被觸動,沒來由的發出幾聲感慨,情緒卻有些控制不住的意思,似乎既要落下淚來,還好那首歌很快唱完,主持人開始八卦,「這是蘇冉當年作為艷星所發的第一章專輯中的一首歌曲,那時候年紀小不太只是覺得好听,到現在才知道時間真的是最有力量的東西,可以沖淡一切不留一絲痕跡……蘇冉的感情生活一直是個謎,可是艷星天後的真命天子終于在進日浮出水面了,有人拍到兩人一起出現在某知名影樓一同出現,這是不是預示這好事將近呢,我們一起拭目以待……」

回到公司後,殷段宸在下班時打電話來,「我要加班,今晚不能陪你,你會不會怪我?」

「你想說什麼?」

他不知道自己居然深陷到如此的程度,完全被她的情緒左右,因為她的哀傷而顯得焦急,他不忍心看她這樣無助,只覺得氣悶,大力捉住她的手腕快步離開包廂。

散場的時候不經意遇到了蘇冉,她穿著並無特別亮眼,和一般年紀的都會女子無異,可見她品味不一般,為人也並不張揚跳月兌,有種恬淡如水的感覺,身邊並沒有經紀人或者助理,只她一人,笑著望著自己,輕聲問,「可以一起坐一下嗎?」

她呆呆望著他的臉,知道她這樣的回應有些矯情,她痛恨這樣的自己,可是沒有辦法,她沒有辦法,她只是害怕而已,害怕面對失去一個人那種感受,害怕面對男人做出不悔承諾時臉上的表情,害怕這一切引著她再次走向深淵,然而蘇言寒這個人優勢這樣的極具you惑,讓她更加無所適從,害怕所有的故事背後會有不可告人的折磨。

他的臉上又浮現出那樣魅惑的光芒,顧涼顏慢慢道,「我只是不想讓我的青春干涸掉。」

看著他,腦海中猛然的浮現丈夫的臉龐。顧涼顏突然發覺自己的內心不知道何時,已經隨著殷段宸的一舉一動,而完完全全的牽動著。

一頓飯下來,孩子更加的子啊顧涼顏的心中,生根發芽。

「當年,有些事……」

蘇言寒也像是被這樣的音樂所影響,將車子開的飛快,他的車自是性能良好,這時像是飛在路上一般,路邊的風景迅速閃過,顧涼顏有種風從耳邊呼嘯而過的錯覺,將回憶吹的四零八羅,無處可尋。高架橋的耳邊一閃而過,「我想下車買點東西。」她忽然開口,有些突兀,蘇言寒無聲應允,從高架上下來,隨意找一間便利店停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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