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長官,久違了。」
「松坡將軍,別來無恙。」受陳宦之命前來與蔡鍔洽談停戰事宜的雷飆,劉一清兩人向蔡鍔行禮道。
「看你們兩個的樣子,要是不熟悉底細,還以為我們是一伙的。」蔡鍔指著兩人大笑道。
「我們與老長官本來就熟嘛。」雷飆和劉一清也笑了起來。
「坐吧,我這邊比不得將軍府,條件簡陋,沒什麼好東西招待,你們將就點。說起來護**能有今r 之局面,你們從中策應居功至偉啊。」蔡鍔做了個請的手勢。
「老長官自謙了,若無老長官指揮有方,哪能迫得北洋軍主動求和。」雷飆和劉一清面s 一喜,蔡鍔肯承認他們的功勞,不管是北洋軍在四川得勢,還是蔡鍔崛起,他們都能混得風聲水起。人都是有私心的,兩人雖然偏向護**,但也想自己能落個好不是?
「說吧,陳二庵讓你們帶了什麼話過來?」
「陳督說大總統已經宣告取消帝制,但力求保全總統的位置,只要蔡將軍能同意這點,護**方面無論什麼要求,大總統都會盡量滿足。」劉一清道。
「于私人感情來講,我有負于袁項城,不過于國家法紀,項城有負于民國,以前是大總統,前段時間當皇帝,現在又要做回大總統,r 後條件許可,又翻雲覆雨,豈非又要麻煩一次。經此一次,項城威信大損,已經駕御不了手底下的驕兵悍將,我看就一退到底吧,這點沒什麼好商量,否則這麼多志士拋頭顱,灑熱血,豈非空忙一場。」蔡鍔搖頭道。「項城的要求我沒辦法滿足,倒是我有些要求,你們跟張敬堯和陳二庵說一說,護**現在缺衣少食,希望盧州和成都方面能接濟一二。當然,陳二庵若是需要我再敲打一下張敬堯,暗中支援我一批彈藥和糧食,朋友一場,我也可以代勞。」
「軍糧方面應該沒有問題,我會將老長官的話原封不動地轉給陳督。」雷飆道,陳宦入主四川,緊接著護國運動爆發,袁世凱派大軍入川,陳宦也怕入川的北洋軍將領跟他爭四川。雖然此時張敬堯的第七師傷亡慘重,不過陳宦帶到四川的三個混成旅,可靠一點的就伍祥禎,蔡鍔的提議還是可以商榷的。
「那我便靜侯陳二庵的回復。」蔡鍔點頭道。
「總司令,如今張敬堯的第七師已經被打殘,護**大佔上風,真要與北洋軍停戰?萬一是袁世凱的緩兵之計,到時候我們豈不是要吃虧?」顧品珍有些猶疑地道,五省將軍秘密聯合各省督軍的事暫時還不為人知。以此時的形勢,雖然護**聲勢大漲,勢力擴張到兩廣,貴州,雲南,以及四川湖南各一部。不過北洋集團仍然佔據絕對優勢。
「放心吧,仗已經打不起來了。馮玉祥不想打,伍祥禎不想打,陳宦,曹錕,吳佩孚也不想跟我們打,否則你真以為入川的北洋軍收拾不了我們幾千人?」蔡鍔道。
顧品珍有些不服氣地道,「可幾場勝仗都是總司令指揮打下來的,尤其是納溪的幾仗,張敬堯和吳佩孚他們可沒有故意讓自己吃敗仗。」
「人吶,不只要認清敵人,還要看清楚自己的斤兩,滇軍是能打,可沒有了子彈,手里的槍不都成了燒火棍。在川的北洋軍雖多,但彼此不服調遣,無法統一作戰。而且內部也是矛盾重重,再加上納溪和敘州一帶的地形,確實讓我們有周旋的余地,我們才能堅持到現在。真要是北洋軍狠下心,一口氣平推過來。我們能殲滅個四五千,萬把人,可沒有了子彈,沒有了糧食,拿什麼和北洋軍打?」蔡鍔道,「現在戰場上的勝負已經是其次,袁項城已經用不著護**動手,自然有人去跟他斗,我們也有更重要的事做?」
「更重要的事,總司令指的是?」顧品珍和趙又新兩人都有些狐疑。
「馮國章和段祺瑞必然會向袁項城逼宮。袁項城很快便沒有j ng力花在我們身上了。我在r 本采買了一批軍械,停戰和談會持續一段時間,現在我們要做的便是埋頭練兵,等待時機,角逐四川!」蔡鍔眯著眼楮道。
「角逐四川!總司令此話當真?」顧品珍和趙又新兩人對視一眼,雖然此時護**在川南大行其道,不過兩人感覺距離佔領整個四川差得還挺遠的。畢竟大戰連場之後,護**三個梯團戰死了一些人員,後來又陸陸續續補了一些。加上熊克武,呂超,還有張煦的d l 支隊,也才不到四千人。劉存厚此時也有將近三千人,另外最大的障礙還是被zh ngy ng承認的陳宦,才是四川真正的統治者。
「自然當真。」蔡鍔目光看向遠邊的天跡道,「軍隊開撥時,我就說過,要讓戰死者的家屬得到照顧,要帶出征的護**將士打出個錦繡前程。四川遲早是我們的,你們兩個要利用這段和談的時間整理隊伍,抓緊訓練,戰爭隨時會開始。至少現在川南在我們掌控之下,遲早有一天,四川都是我們的。」
「是!」雖然蔡鍔沒有說出詳細的計劃,不過從蔡鍔的語氣中,顧品珍和趙又新兩人卻能听出絕對的自信,這股自信也能傳染到他們身上,就像之前蔡鍔指揮若定,帶著護**與北洋軍連續打了幾個勝仗一樣。
與陳宦有交情的是以前的蔡鍔,雖然兩人關系不錯,不過事關整個四川,陳宦圓滑有余,剛勁不足,說到底就是首鼠兩端,有治理一省的能力,不過此時的四川山閑林立,各地義勇軍加上原來的川軍,大大小小勢力不知道有多少。以陳宦優柔的x ng格,平定不了四川的亂局。
「陳宦啊陳宦,為了整個四川,說不得要委曲你一下了。」蔡鍔打定了主意謀取四川,以前的私人交情便只能放在一邊了。
夜s 漸黑,蔡鍔洗了個澡,躺在床上睡覺,便分外的想起于清芳來,不過仍然要打一段時間的仗,要收這女人,只能再等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