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師座,不應該說是督軍了。」王陵基向ch n風得意的周駿恭賀道。
周駿在衛隊的保護下走進督軍府,听到王陵基的道賀,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志得意滿地道,「好啊,這次能擊敗陳宦你居功至偉,我不會虧待你的。」
「多謝督軍,不過現在盧師諦和楊維部還在外東兵工廠,企圖負隅頑抗。盧州以南和敘州方向,護**虎視眈眈,督軍宜早做安排。」王陵基此時的前途和周駿捆綁到了一起,不惜與自己的老師決裂。此時替周駿謀劃起來,稱得上是不遺余力。
「盧師諦和楊維部雖然號稱兩個師,但實際加起來也才三千人出頭,拿什麼跟我的第一師打。」周駿信心滿滿地道,「蔡鍔現在被劉湘旅擋在盧州以南,等我解決了盧師諦和楊維。蔡鍔就算來了,我也不怕他。」
護**按兵不動,周駿包圍成都,陳宦束手無策之下,只有在馮玉祥的護送下黯然離開,徑直投奔駐軍ch ngq ng的曹錕。當然,臨走前,陳宦沒忘記給周駿找點樂子,命盧師諦和楊維分別為四川第四師,第六師師長。只是這兩個師實力不濟,對周駿來說算不是多大的麻煩。
「旅座,護**總司令蔡鍔的副官向傳義求見。」楊國楨在屋外大聲道。
「護**的人?帶他進來。」劉湘沒作多想便道。
「見過劉旅長!」
「說吧,蔡總司令派你過來有什麼事?」劉湘沒有端旅長的架子,讓人上了茶,語氣還算和善。畢竟蔡鍔能把第七師打殘,又休整了這麼久,應該恢復了實力,再加上劉存厚的幾千人,他自忖沒無法在蔡鍔的進攻下守住盧州。
「大總統過世,周駿已經失去了最後的靠山,而且周駿為帝制元凶,理應得到嚴懲,又如何能做四川督軍。護**已經決定發兵成都,久聞劉旅長為忠義之士,蔡總司令命我前來勸劉旅長審時度勢。周駿覆滅在即,劉旅長若助紂為虐,後果堪憂。」向傳義勸說道。
「我為周師長的老部下,上官有令,我也是有難言之隱,以前也一直沒辦法和蔡總司令接觸。可除了效忠周師長,我那幾千部下能得到安頓以外,確實也沒有更好的出路。」劉湘臉上有些無奈地道。
向傳義微微一笑,說到底,劉湘還是想給自己謀個出身,只要有要求就好辦,「蔡總司令說了,只要劉旅長能響應護**,介時所部可改編為川軍第二混成旅,劉旅長可另外兼任川東安撫使一職。」
「向副官此話當真?」劉湘眉頭一揚道,說到底他趕跑了熊祥生,雖然已經是個實權旅長,但畢竟名頭不正。現在蔡鍔不僅承認他的旅長職務,而且還另外有個川東安撫使的頭餃。即使在周駿手底下,也不過如此了。更何況劉湘也是能打的戰將,與護**打了這麼久的交道,深知周駿並非蔡鍔對手。他又何必跟著周駿一條道走到黑?
「總司令絕不會在這種事上開玩笑。」
「也好,大總統前番稱帝,劉某與護**作戰也是迫不得已,周師長附逆確實不應該,不過我畢竟身為周師長舊部,不想與周師長作戰。這樣吧,我讓出盧州城如何,暫時駐軍永川,你回去問問,看蔡總司令是否另有安排。」劉湘道。
「這個劉湘,看上去敦厚老實,不過心里卻滑頭得很。」蔡鍔听到向傳義帶回的話,不由笑道。
向傳義有些不解地道,「劉湘都讓出了盧州,哪里滑頭了?」
「讓出盧州不假,不過他打不過護**,盧州遲早是我們的。倒是他想駐軍永川。可避免與周駿作戰,倘若護**打贏了,他可以輕易地截斷周駿的逃路。倘若是周駿打贏了,他也可以回師重新攻打盧州。」蔡鍔一語指破劉湘的企圖道。
向傳義听得冷抽了一口氣,「這個劉湘還真是狡猾,總司令,要不要戳穿劉湘的y n謀?」
「為什麼要戳穿,只要他把盧州讓出來,我們還收拾不了周駿,那也是自己沒本事。」蔡鍔道,「傳令下去,熊克武進攻隆昌,並且隨時準備負責攔截可能反水的劉湘。顧品珍梯團進攻資中。劉存厚部進攻新津。周駿不是喜歡搞包圍嗎,這次我跟他來個圍三闕一。」
民國5年(1916年)6月27r ,劉湘旅先行撤出盧州,顧品珍率部北上,僅留下一個營的兵力守衛盧州。
蔡鍔領趙又新梯團,以及張煦d l 支隊,兩千余人快速行軍,兵鋒直指成都,周駿手頭上只有一個師,自己帶了一個旅進成都,攻打盧師諦和楊維。面對蜂擁而來的護**,周駿一面緊急擴軍,一面令黃鵠舉旅在簡陽一帶布防,攔截蔡鍔護**主力。另外周駿急電駐川北洋軍,請求援助,不過曹錕駐兵ch ngq ng,像在那里扎了根,一點也沒有挪窩的意思,對于周駿的求援不予理會。
「旅座,護**已經到了老君廟,距離我們已經不足五十里。」參謀長劉術找到巡視軍營的黃鵠舉道。
時間進入到六月,四川的天氣也開始變得炎熱起來,黃鵠舉騎著馬與劉術到一處y n涼的地方。
「旅座,ch ngq ng那邊的曹錕有沒有動向?」劉術問道。
「別提了,曹錕壓根就沒有插手四川戰事的意思。那們大神一門心思注意著b ij ng的動靜,四川廟小,他可看不上眼。」黃鵠舉搖頭道,「這次與護**作戰得全靠我們自己了。」
「護**乃百戰之師,其總司令蔡鍔更是詭計多端,在納溪劉湘,張敬堯都吃過他的虧。如今護**聲望不比往r 。真要是打起來,勝負不好說。」劉術有些悲觀地道。
「勝負不好說,就說明還有得打。蔡鍔也不是三頭六臂,我受督軍提拔,督軍有令,唯死戰而已。」黃鵠舉淡然道。「蔡鍔也沒有傳聞中的那麼可怕,四川各地義勇軍良莠不齊,他就算打過來,也要留一些人彈壓後方,真正可用的兵力不會比我們多到哪里去,而且督軍還有成都兵工廠做後遁,怕之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