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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兵工廠仿造出來的重機槍?」蔡鍔饒有興致的打量著擺放在面前泛動著金屬光澤的兩挺機槍。堅固的三角架,粗重的槍筒,槍口呈現出一個逐漸放大的喇叭狀。
「這不是仿造的馬克沁機關槍吧。」
張文郁干咳了一下,略微有些尷尬地道,「這是仿造的奧式守瓦滋洛s 重機槍。理論最高sh 速為450發每分鐘,可調整為最慢120發每分鐘,采用6.2米帆布帶供彈。之前的馬克沁重機槍,彈鏈是制出來了,不過還有些技術上的故障,若不能得到生產圖紙,短時間內仿造不出來。」
「仿守瓦滋洛s 重機槍,x ng能如何?」蔡鍔皺眉道。
「槍重19.86公斤,三角架重19.7公斤,全長106.7公分,sh 擊距離457公尺,口徑7.9密厘。」張文郁道,「另外這種重機槍子彈上膛之前都必須涂抹油脂,否則無法抽殼。」
「月產多少?」蔡鍔不禁有些小失望,別的都還過得去,唯一讓人難以忍受的缺點是子彈上膛前涂抹油脂。平時倒沒什麼,打起仗來分秒必爭,耽誤的功夫可就是耽誤的人命。
張文郁道,「月產2挺。」
「先照這個數量生產吧,培養一些生產重機槍的熟手出來。」蔡鍔道,仿守瓦滋洛s 重機槍離蔡鍔預期的相差甚遠,不過民**閥林立,到時候自己換用了更好的馬克沁,或者是維克斯機槍,這些劣等品自然會有那些軍閥來買單。
「你啊你,明天便是大喜的r 子,現在還往外跑,一點都不讓人省心。」蔡鍔的生母王再秀看到從兵工廠回來的蔡鍔,不由埋怨道。
「這不是有點事嗎?」蔡鍔腆著臉笑道,「母親大人寬心,我心里有數。」
「什麼事比終身大事還重要,平常時r 我也懶得管你。」王再秀沒好氣地道。
「老夫人,大帥。」向傳義臉s 有些訕訕地走了過來。
「明天才是吉時,誤不了大事的。」蔡鍔又拉著向傳義到了偏廳,「什麼事?」
「外面有一個叫劉啟明的士兵求見,是第一師的,說是有人要害大帥,卑職問他怎麼回事,他不肯說,只說要見到大帥才肯講。」向傳義道,「是那個被r 本領事打了,後來大帥救下的小兵,現在已經是班長了。」
「帶他過來見我。」蔡鍔面s 一凝,最近第一師有不少小動作,同r 本領事也有過幾次接觸,還有幾批貨物從ch ngq ng那邊運來,只是有r 本人從中作崇,再加上蔡鍔對四川也只是初步掌握,還沒有到面面俱到的地步,一直沒有證據。所以並沒有動劉存厚。
「大帥!」看到蔡鍔進來,劉啟明心情激動,連忙站了起來。
「坐吧,誰要害我,又是誰讓你來報的信?」蔡鍔問道。
「是第四團鄧團長派卑職過來的,第一師的旅長,團長今天都被叫到了師部,鄧團長回來就跟卑職說劉存厚明天要趁大帥大婚之r ,兵圍督軍府。」劉啟明道,「大帥愛兵如子,劉存厚還要造大帥的反,當真豬狗不如。」
蔡鍔笑了笑道,「這件事我知道了,第一師已經不安全,你就留在督軍府,等我解決了劉存厚,送你到速成學堂去深造。」這個劉啟明年紀不大,不過口齒清楚,見到自己也不怎麼發忤,不說師長軍長,稍加雕琢,團一級軍官應該是能勝任的。
「多謝大帥。」劉啟明聞言大喜。
「不用謝我什麼,我只是給你提供一個機會,以後能不能更進一步,還是要看你能學到多少本事。」
劉啟明連連點頭,他並不奢望蔡鍔能對他特殊照顧,打小種地出身的他深知這樣的機會是如何的難得。他的父親從小就告訴他,給人獵物,不如教給人打獵的本事。
「把蔣方震,羅佩金,趙又新都給我叫過來。」劉啟明被帶下去之後,蔡鍔立即道。
「是,大帥。」向傳義蹬蹬蹬知道事態的嚴重,連忙出門,將事情吩咐下去。
「劉存厚這個滾犢子,在納溪跟北洋軍打的時候就想收拾他了,打個仗老是出工不出力。事不做,軍晌,補給叫得比誰都勤。」羅佩金與劉存厚素來不好,以前要顧及到蔡鍔的顏面,這次難得的爆發了出來。
「就是,老早知道這個人靠不住。正好這次把他給廢了。」趙又新道,「竟敢跟大帥作對,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什麼貨s ,他那個第一師不沙羅師長出手,卑職就一個衛隊旅直接將其掃平。」
趙又新對第一師的語氣頗為輕蔑,這也難怪,之前劉存厚在護國戰爭中的表現確實不怎麼樣。
「不,我跟你們想的相反,我要放劉存厚逃走。」蔡鍔沉吟了片刻之後道。
「什麼,大帥你要放劉存厚逃走?」羅佩金,趙又新,蔣方震等人吃驚道。
「沒錯,如果可能,盡量在市區之外解決第一師。我不希望戰火波及到成都市區來。」蔡鍔點頭道,「這段時間興建了不少廠房,再加上從上海,美國采買了不少器械,若是戰爭在市區或者附近爆發,損失難以控制。」
眾人恍然,原來蔡鍔是這個想法。
「四川的百姓攤上大帥這麼個督軍,真是他們的福氣。」羅佩金,趙又新等人不無感慨地道,打起仗來,面對強橫的北洋軍,蔡鍔有不要命的一面,即使面對驕慣的r 本人,蔡鍔也能當著面挫掉別人的銳氣。可這段時間相處以來,幾乎所有的人都能發現蔡鍔並不嗜殺,欺軟怕硬所有人都會看不起,可蔡鍔敢于頂著強敵和對手,對待平素手無寸鐵,毫無威脅力可言的民眾卻異常的體恤。自從蔡鍔上位以來的種種舉措,也無不是為了整個四川的利益考慮。
在場的人憑心而論,若是換了唐繼堯,絕對做不到蔡鍔這樣。
「也沒做特別的什麼,身在其位,但求無愧于心。」蔡鍔不在意地道。
「好一句但求無愧于心,若是所有督軍都如同大帥這麼想,現在民國哪里會四分五裂,一盤散沙。」蔣方震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