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祖,你老人家也來了。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亭子里,一個二十五六歲年紀的僧人忽然開口,但見他濃眉大眼,一個大大的鼻子扁平下塌,容貌頗為丑陋,僧袍上打了許多補丁,卻甚是干淨。
隨著玄難、玄痛等人一起走向涼亭的沈明鏡也不由多看了那丑陋和尚幾眼,這武功低微的僧人不是別人,正是三大主角之一的虛竹,堪稱氣運之子,什麼好事兒都讓他給佔了。
當然,此刻的他還是普普通通的小和山,沈明鏡自然不會去做什麼預言未來的大神棍,沒必要,且不說以後劇情會否因為他發生巨大變化,單說這個時間段的過去會否改變,都不一定。
他是因為公冶乾觸發劇情,一下子到了全書中期部分,但若是機緣巧合,觸發了其他天龍八部原著人物的劇情,很可能是之前的劇情,所以一切變化都還不是定數,可能更改。
就他本人來說,較為偏好現在這樣的情況,比如他學會了吸星**後,吸取了眼下眾人的功力,倘若有觸發之前的劇情,這些被他吸干了功力的人又擁有深厚的功力了,這就相當于是同樣的事物從一件變成了兩件。
冰蠶的道理也在于此,在這段劇情里,他是不可能得到完整的冰蠶了,但只要觸發了在此之前的劇情副本,就還有機會奪得冰蠶。
當然,這一切都是他的門派系統能生成相關劇情人物,否則一切都是白搭。
這時。玄難走進了涼亭,向亭子里的眾人一一見禮。正是識得姑蘇慕容氏的四大家臣。
「大師是少林寺達摩院首座,久仰神功了得,今日正好領教。」風波惡心直口快,瞧見高手又是手癢了,卻不理勞什子的正事兒,摩拳擦掌,竟是要動手了。
若是遇到魯莽的江湖中人恐怕也按不住火氣,奈何面對的是玄難。老和尚不以為意,反而是微微一笑︰「老衲和玄痛師弟奉方丈法諭,正要前往江南燕子塢慕容施主府上,恭呈請帖,這是敝寺第三次派人前往燕子塢。卻在這里與四位邂逅相逢,緣法不淺。」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張大紅帖子來。
四大家臣之首的鄧百川自然不像風波惡那般不曉事兒,雙手接過。見封套上寫著「恭呈姑蘇燕子塢慕容施主」十一個大字,料想帖子上的字句必與虛竹送的那張帖子相同,說道︰「兩位大師是少林高僧大德,望重武林,竟致親勞大駕,前往敝莊。姑蘇慕容氏面子委實不小。適才這位虛竹小師父送出英雄帖,我們已收到了,自當盡快稟告敝上。十二月初八臘八佳節,敝上慕容公子定能上貴寺拜佛,親向少林諸位高僧致謝。並在天下英雄之前,說明其中種種誤會。」
玄難心道︰「你說‘種種誤會’。難道玄悲師兄不是你們慕容氏害死的?」
忽听得身後有人叫道︰「啊,師父,就是他。」玄難側過頭來,正是躺在擔架之上的矮胖和尚慧淨,只見一個奇形怪狀的鐵頭鐵面之人手指擔架,在一個白發老翁耳邊低聲說話。
正是昔日聚賢莊的少莊主游坦之,以及那惡名昭彰的星宿老怪丁春秋。
原來游坦之瞧見慧淨後,便在丁春秋耳邊說道︰「擔架中那個大肚子胖和尚,就是他捉到了冰蠶,不知怎地給少林派抬了來。」
丁春秋听得這胖大肚和尚便是冰蠶原主,不勝之喜,低聲問道︰「你沒弄錯嗎?」
游坦之是老實人︰「不會,他叫做慧淨。師父你瞧,他圓鼓鼓的肚子高高凸了起來。」
丁春秋見慧淨的大肚子比十月懷胎的女子還大,心想這般大肚子和尚,不論是誰見過一眼之後,的確永遠不會弄錯,便向玄難道︰「大師,這慧淨和尚是我朋友,他生了病嗎?」
沈明鏡在一旁看得竊喜,知道好戲要來了,當下不動聲色,卻是稍稍靠近了慧淨,大有保護之意。
玄難卻不明就里,雙手合十道︰「施主高姓大名,不知如何識得老衲的師佷?」
丁春秋心下暗暗盤算︰「這慧淨跟少林寺的和尚在一起了,可多了些麻煩。幸好在道上遇到,攔住劫奪,比之到少林寺去擒拿,卻又容易得多。」想到冰蠶的靈異神效,不由得胸口發熱,貪念橫生,說道︰「在下丁春秋。」
「丁春秋」三字一出口,玄難、玄痛、鄧百川、公冶乾、包不同、風波惡六人不約而同「啊」的一聲,臉上不禁微微變色。
星宿老怪丁春秋惡名播于天下,誰也想不到竟是個這般氣度雍容、風采儼然的人物,仙風道骨,高深莫測,竟是世外高人一般,好不驚訝,更想不到會在此處相逢。
同時,六人當即大為戒備,鄧百川、公冶乾、包不同、風波惡四人雖久知丁春秋與曼陀山莊王家的關系,卻從未見過其人,今日皆乃首次會面,正所謂聞名不如見面,以前四人自詡姑蘇慕容氏了得,卻有些鄙夷星宿老怪和曼陀山莊,而今一見,才知對方不凡,單憑精氣神,已是入了化境,乃是當世不可多得的高人。
玄難到底是少林達摩院首座,頃刻間便即寧定,說道︰「原來是星宿海丁老先生,久仰大名,當真如雷貫耳。」什麼「有幸相逢」的客套話便不說了,心想︰「誰遇上了你,便是前世不修。」
丁春秋道︰「不敢,少林達摩院首座‘袖里乾坤’馳名天下,老夫也是久仰的了。這位慧淨師父,我正在到處找他,在這里遇上,那真是好極了,好極了。」
玄難微微皺眉︰「說來慚愧,老衲這個慧淨師佷,只因敝寺失于教誨,多犯清規戒律,一年多前擅自出寺,犯下了不少惡事。敝寺方丈師兄派人到處尋訪,好容易才將他找到,追回寺去。丁老先生曾見過他嗎?」
丁春秋道︰「原來他不是生病,是給你們打傷了,傷得可厲害嗎?」
玄難不答,慧淨這傷勢看上去嚴重,其實不然,真正問題是豢養冰蠶導致的寒毒侵入髒腑,蓋因少林弟子做出這般事情乃是家丑,豈可外揚,沉吟片刻才道︰「他不奉方丈法諭,反而出手傷人。」這話不假,卻是很有技巧,只是點了一筆,卻沒講清楚詳略。
同時,老和尚又是心想︰「他跟你這等邪魔外道結交,又多犯了一條大戒。」
此刻慧淨也是好生奇怪,自己確實犯了諸多清規戒律,但實是不認識這丁春秋,對方有何企圖?
只听丁春秋幽幽道︰「我在昆侖山中,花了好大力氣,才捉到一條冰蠶,那是十分有用的東西,卻給你這慧淨師佷偷了去。我大老遠地從星宿海來到中原,便是要取回冰蠶……」
他話未說完,慧淨已是瞪大眼珠子,大叫了起來︰「我的冰蠶呢?喂,你見到我的冰蠶嗎?這冰蠶是我辛辛苦苦從昆侖山中找到的……你……你偷了我的嗎?」
這冰蠶是慧淨的寶貝疙瘩,自從錯失後,他頗有些茶飯不思的意味,像是失了魂魄,現在耳聞冰蠶,頓時激動起來。
與此同時,風波惡的眼光便在他鐵面具上骨溜溜地轉個不停,對玄難、丁春秋、慧淨三人談論冰蠶一事渾沒在意。他繞著游坦之轉了幾個圈,見那面具造得密合,焊在頭上除不下來,很想伸手去敲敲,竟是拿出了匕首要為游坦之除去鐵面。
游坦之深知面具已和自己臉孔及後腦血肉相連,硬要除下,大有性命之虞,自然不肯。
風波惡還以為游坦之是遭丁春秋脅迫,加上興致來了,哪里顧得了亂七八糟的事兒,拿出了一把鋒利匕首,藝高人膽大,硬是要為游坦之取下面具,事關自己性命,游坦之惶急之下,右掌用力揮出,要想推開對方,他武功不佳,出手不準,啪的一聲,正中風波惡左肩。
風波惡全神貫注地要給他削去鐵帽,生怕落手稍有不準,割破了他頭臉,哪防到他竟會突然出掌。這一掌來勢勁力奇大,風波惡一聲悶哼,便即俯跌。他左手在地下一撐,一挺便即跳起,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
鄧百川、公冶乾、包不同三人見游坦之陡施毒手,風波惡吃了大虧,都大吃一驚,見他臉色慘白,三人更是擔心。
公冶乾一搭他腕脈,只覺脈搏跳動急躁頻疾,隱隱有中毒之象,他指著游坦之罵道︰「好小子,星宿老怪的門人,以怨報德,一出手便以歹毒手段傷人。」忙從懷中取出個小瓶,拔開瓶塞,倒出一顆解毒藥塞入風波惡口中。
鄧百川和包不同兩人身形晃處,攔在丁春秋和游坦之身前。包不同左手暗運潛力,五指成爪,便要向游坦之胸口抓去。
鄧百川道︰「三弟住手!」
包不同蓄勢不發,轉眼瞧著大哥。
「咱們四弟一番好意,要為他除去面具,何以星宿派出手傷人?倒要請丁老先生指教了。」鄧百川說到最後,已是目泛精光,極不客氣。
沈明鏡站于一旁,守著慧淨以防丁春秋下手,但時時刻刻都關注著游坦之,知道沖突將起,便是暗暗運功,蓄勢待發。(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