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昨天爆發太猛,今天狀態差了點,但至少三更,爭取四更。可能會晚點。
紅牌,這個說法不大順耳,倘若說是頭牌,大概就明白得多了。
只是「回來」二字听著不大教人滿意。青樓女子出去,再回來,自然不大可能是出去逛街、買東西之類回來,這些事情一般是交給奴婢小廝的,顯然是在某些達官貴人的家里留宿後回來。
許多身份高貴的人物,不屑出入青樓,同時又不在乎家中妻子或者長輩反對,直接把青樓女子宴請到家中,這也是常有的事情。
不過,一處青樓的頭牌倘若是賣藝不賣身的清倌人,無疑更加吸引人,也更能引起眾人的興趣。
萬幸夏娉婷等人都沒那麼多講究,只是找女人樂一樂,如果有更漂亮出眾的女人,自然是再好不過。
「走,我們也出去看一看!」段明本是煞白的臉上都浮現出了一抹興奮的潤紅色,看來這廝即使不跟女人行床弟之事,也活不長。
單植延哇的一聲驚叫,已是憑著「得天獨厚眼」穿牆透壁窺視起了頭牌姑娘,興奮道︰「漂亮,真是漂亮!可惜,真是可惜!」
沈明鏡哦了一聲,單植延說是可惜,顯然是指他無法透視對方一絲不掛的**。阻擋透視其實也不是太難,只要真氣環繞全身,或者有品級不俗的寶衣即可。
如木小蘑等女,以單植延的得天獨厚眼都是無法透視的。畢竟他的眼楮重在天地之力的溝通,不似沈明鏡的鬼紋瞳和靈眼。
沈明鏡亦是來了興致,一雙眸子閃爍異色,浮現出了一圈圈靈光眼紋,雖然他尚未能開闢出對應這雙靈眼的命泉,但普通的穿牆透壁也是不成問題。
但見她一綹如絲緞般的長發飛瀑般飄灑下來,彎彎的柳葉眉,一雙眸子勾魂懾魄,秀美的瓊鼻,粉腮含羞。滴水櫻桃般的唇。白皙的面頰晶瑩如玉,嬌女敕的肌膚如冰似雪,身形婀娜,風情萬種。
不得不說。這確實是個美女。令人驚嘆。比起龔葉萱也是不妨多讓,果真不愧為流雲皇都的青樓頭牌,確實非凡。
「嗯?」以沈明鏡的眼力。自是能看出此尚是閨中待嫁的貞潔處女,難道是個賣藝不賣身的清倌人?只是她不是回來麼?難道只是出門逛街,或者單純赴會,卻不辦正事兒?
疑惑間,他們一行人已經走出房門,以夏娉婷為首的眾人頓時瞪直了眼楮。
「這女子好生漂亮,比起娉婷也只是稍遜一籌、兩籌!」段明感慨萬分。
夏娉婷更是漲紅了小臉,羞澀萬分,卻又搓了搓手掌,激動道︰「這是我的,你們誰敢跟我搶,我一劍劈了他!」
「這位大爺,余虹妹妹可是賣藝不賣身的,況且有許多達官貴人都是她的裙下之臣,萬萬不能莽撞。」一旁的青樓女子好心提點道。
她們在青樓里見過許許多多為余虹姑娘的美色著迷,以致昏了頭,仗著自己有幾分勇武或者財富,想要成為余虹的入幕之賓,盡皆落得淒慘下場。
夏娉婷倒也不是不懂憐香惜玉之人,她自己本是女人,性格古怪了一點,但對女人心性還是是十分了解的,換了是她,肯定也不需要唐突粗魯的草莽。
尤其是這類清倌人,多是以才藝驚人,不外乎琴棋書畫、歌舞琵琶之類。
不過,沈明鏡他們不唐突佳人,不代表別人也有這般風雅氣度。須知此刻的流雲皇都不同以往,本是三教九流、牛鬼蛇神雲集,尤其是萬獸山、幽冥鬼谷和刀劍盟,分別是妖、鬼、魔三大邪魔歪道,少不得凶悍之輩。
「什麼頭牌不頭牌的,給本大爺過來!」一個虎背熊腰的粗獷大漢大步走出,氣勢洶洶,哪里像是在逛妓院,分明是一副趕赴沙場的模樣,走進了余虹姑娘,布滿橫肉的粗壯手臂便是抓了過去,要把余虹抓在手心里。
「放肆!」
一聲怒喝,許多人都有英雄救美的想法,但總歸是有捷足先登之人,赫然是個身著藍灰色道袍的青年男子,腰間綁著一根龍鳳紋犀帶,一頭長若流水的發絲,有著一雙深不可測的星眸,體型挺直,斯文優雅。
沈明鏡皺起了眉頭,來人的藍灰色道袍背面印了個石碑的圖案,乃是流雲之地的十大門派之一,天碑宮的標記。
這天碑宮的青年抬手出劍,劍芒縱橫,咻的一聲便是刺入到了粗獷大漢伸出的手臂處,劍氣像是細針般,刺入掌心,但听得一聲慘叫,但粗獷大漢業已跌倒在地,不住叫疼。
一招敗敵,這青年得意之余,又是收起寶劍,向余虹姑娘拱了拱手,關懷道︰「余姑娘,你沒事吧。」
余虹微微頷首,同時如凌波仙子般向前邁了一步,不知道何時手上已是多了一柄劍,嗤的一聲便刺入了倒地不起的大漢眉心,一劍貫穿了眉心,將其殺死,隨即收劍,像是什麼都沒做過一樣,輕描淡寫的對旁側一個奴婢道︰「小翠,把他丟出去,髒死了。」
這一舉動頓時震驚全場,尤其是那個天碑宮的青年,更是瞪圓了眼珠子,做夢也沒想到,眼前這個嬌滴滴的青樓女子居然也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單從剛才那一手功夫來看,只怕還不是等閑之輩。
「對了,這位是天碑宮的朋友吧。你也可以走了,翠紅樓不歡迎你。」余虹腳下一頓,回眸笑著對天碑宮青年說道。
「你……我剛才救了你……」
「救了妾身?你師弟都死了,還要演下去麼?」余虹聲音不大,引起的動靜卻不小。
一旁的眾人頓時恍然大悟。
這天碑宮的青年和適才那故意沖撞余虹的粗獷大漢根本是一伙的!這也難怪了。在場眾人里邊不乏似夏娉婷一般的絕頂高手,又牢牢盯住余虹姑娘,居然也沒對方出手那麼快,顯然有些問題。
答案其實很簡單,那是此人故意設計的「英雄救美」,早就蓄勢待發,又站好了距離,近水樓台先得月,加上預先出手,別人想比他快也難。
「這天碑宮的小子真是狗膽。居然敢耍把戲。」
「不自量力的東西。咱們都城里邊誰不知道余虹姑娘才貌兼備,乃是天香國色樓的一員,名動八方,連不少皇族子弟也對她傾慕有加。試問這般出眾女子又怎會看不出他耍的猴戲。」
眾人充盈鄙夷和不屑的嘲笑聲傳遞過去。那天碑宮青年早已漲紅了臉。氣得渾身顫抖。他雖然不是天碑宮最優秀的門徒,但天碑宮是什麼地方,比肩流雲皇室的十大門派之一。玄門正派,他好歹也算是個長老的親傳弟子,普通人仰望都來不及了,什麼時候被這般羞辱過。
「賤人,不過是一介婊子居然也敢跟本公子裝腔作勢!趕我走?別說這里只是一間小小的青樓妓院,便是皇宮內院,我進去了,皇帝老兒也休想逐我離去!」
說罷,他緊握手中的三尺青鋒,赫然是朝著余虹姑娘刺去,心狠手辣,顯是被怒火沖昏了頭。
然而他出手的同時,余虹秀眉一豎,雙眼微微闔目,殺機盡顯,再度拔劍而出。不過,有一柄劍一只判官筆比余虹的劍更快。
那天碑宮青年甚至沒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業已緩緩的躺倒在地上,氣絕!
要害是一處貫穿咽喉的劍傷,以及胸口一個大穴被點破!
比余虹更快的劍是夏娉婷,而判官筆的主人則是個白衣勝雪的……女子?
沈明鏡也是呆了呆,認認真真的打量了此人三次,才確信,這是個男子。
但說是男子,十之**的人恐怕不會相信,只見這少年二十一二歲的模樣,一張尖尖的瓜子臉,媚惑如絲的桃花眼,臉色晶瑩,周身透著一股容光照人的氣息。
不單單是不亞于余虹這等絕色的容顏,此子連身形也是高挑縴細,柔弱得像是風中雲柳,只是有明顯的喉結,且胸脯平扁無奇,倒是證明了他的男兒身份。
沈明鏡倒抽了一口涼氣︰「花木和尚,你的菜來了。」
「這可不是我的菜,老衲不喜歡這麼娘娘腔的女人……沈老弟,其實你才是老衲的菜。」
「這是我的菜!」段明抹了一把口水,很是心動。
沈明鏡一愣,錯愕道︰「你什麼時候也開始喜歡男人了?」
「剛剛。」段明直勾勾的盯著那美艷得令無數女子都羨慕嫉妒恨的桃花眼白衣公子,神色凝重道,「我也是突然意識到,我再怎麼喜歡女人其實也沒用的,除非我不想活了!只是我又不是花木,對男人並沒有興趣,但這也得看人,長成這幅模樣,即使是男人,我也喜歡!」
單植延也是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沈明鏡眼角抽搐了兩下,他果然還是覺得跟這幾個家伙保持點距離比較好,萬一變態癖好會傳染,那樂子可就大了。
「十四皇子,許久不見。」余虹低了低身子,一改之前的冷漠和雲淡風輕,聲音溫柔,如春風拂面,令人說不出的舒暢。
她又是對夏娉婷拱了拱身子︰「也多謝這位公子。」
她吐氣不大,但氣息像是風一般吹來,其實很是文弱,但夏娉婷還是感受到了那香甜的氣息,一張俏臉立即漲得通紅,整個人也不知所措起來,澀聲道︰「沒……沒關……關系,你……你沒事……就……就好了。」
這麼一副可愛的模樣,直把余虹姑娘逗弄得笑了起來︰「倘若公子真是公子的話,妾身說不定真會為你動心呢。」
余虹畢竟也是青樓女子,來來往往見過不知道多少才子佳人,且她不僅僅是翠紅樓的頭牌,也出入天香國色樓,什麼俊杰奇才沒見過,只是一眼便識破了夏娉婷的喬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