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沖被這幾個怪人擠在中間,絲毫動彈不得,忽然間又听這幾人齊齊發問,耳中頓時嗡嗡作響,當即吃了一驚,忖道︰「這幾個人好生古怪,偏生武功還如此之高,難道會是封不平請來的幫手?」
他本也是個傲氣之人,此刻雖然受制于人,但是面對敵手又豈能失了體面,當下便沉聲道︰「我就是令狐沖。」
桃谷六仙將他上下瞧了一遍,其中年紀最大的一個人道︰「你真是令狐沖?」
令狐沖臉s 一沉,道︰「大丈夫生于世,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當然是令狐沖。」
六怪聞言齊齊退開一步,拍手笑道︰「原來他真是令狐沖,這下可就能和小尼姑交待啦。」
但其中一人卻搖搖頭,道︰「大哥,你這話可就說錯啦。咱們打賭贏了小尼姑,說好幫他來請令狐沖和凌靖,可是小尼姑也沒說到底要見他們兩人中的哪一個。若是小尼姑想見的不是他,那我們桃谷六仙豈不是大失面子。」
凌靖在旁听的好笑,這六怪明明是打賭輸給了儀琳,這才不得不上山尋自己和令狐沖二人,卻偏生這六人極好面子,就算真的輸了也要嘴硬到底,至于打賭輸了之事那更是堅決不能承認的。
只是他心中還是有些奇怪,以儀琳那柔弱的x ng子,根本不可能做出這般孟浪之事,不過轉念又想,那不戒和尚乃是儀琳的生父,那這事多半便是出自不戒和尚的手筆了。
這人先是派了田伯光上山,接著又遣這桃谷六仙前來,看來這不戒大師為了招女婿,可是真的有些急不可耐了。
當即搖頭失笑,又往六怪看去。
這桃谷六仙從長到幼分別名為桃根仙、桃干仙、桃枝仙、桃葉仙、桃花仙和桃實仙,名字雖然都帶「仙」字,但無論行事作風,抑或外貌長相,均與這「仙」字沾不了一點關系。
這時,桃根仙點了點頭,沖令狐沖道︰「令狐沖,乖乖小尼姑要見你啊,不對,是要見你和凌靖,你乖乖听話,趕緊告訴我們凌靖在哪兒?」
令狐沖听他們意思,似乎並不是封不平一伙,頓時松了口氣,這時下意識的便看了凌靖一眼,卻見他沖自己微微搖頭。
他心中頓時了然,咳嗽了兩聲道︰「六位前輩可是受了儀琳師妹所托,前來尋我和我師弟?」
六怪見他語氣恭敬,頓時大感高興,桃實仙笑道︰「你明白就好啦,趕緊帶我們去找凌靖。」
令狐沖聞言頓時大搖其頭,苦惱道︰「這可不巧了,我師弟如今卻不在此處,六位前輩當真如此著急?」
六怪齊道︰「就是如此著急!」
令狐沖當即爽朗一笑,道︰「好,六位前輩都是江湖上聲名遠播的高人,令狐沖這便帶你們去尋我師弟。」
六怪听他說自己六人是聲名遠播的高人,頓時挺了挺胸,昂首道︰「你這小子果真見識非凡,居然也听過我們六仙的名頭。」
令狐沖聞言一笑,心里卻暗道︰「誰听說過你們六個怪物的名字了,當真是不知所謂。」引著六人便往崖上行去。
凌靖見桃谷六仙被令狐沖引開,也是松了口氣,這六怪在原劇情當中就是極度難纏的人物,但偏偏令狐沖卻是他們的克星,直把這六怪收拾的服服帖帖,最後交情更是好的不得了。
如今這六怪也是被令狐沖哄的團團轉,他自然也不擔心令狐沖的安危。
這六怪既是受了不戒和尚或者儀琳所托,上山尋人,那自然不會傷了令狐沖的x ng命,而且令狐沖這人本就詭計多端,要對付桃谷六仙這種智商捉急的人物,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陸大有見令狐沖被那六個怪人簇擁著上了山,當即一愣,茫然的往左右看了看,然後走到凌靖身側,問道︰「小師弟,這算什麼事?大師兄會不會有危險?」
凌靖微微一笑,道︰「沒事,這六人可不是大師哥的對手。」
他這句話的意思,當然不是指于武功方面令狐沖能勝過這六人。
陸大有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隨即又道︰「小師弟,既然大師哥不會有危險,那我們便趕緊下山去吧。」
凌靖這時便點點頭,最後望了令狐沖的背影一眼,這才轉身往山下別院行去。
從思過崖到華山派的正氣堂,山道有十一里之遙,除了陸大有外,凌靖和玲瓏腳程均快,片刻間便到。
一到正氣堂外,便見勞德諾、梁發、施戴子、岳靈珊、林平之等數十名同門都站在堂外,均是憂形于s ,各人見到他到來,都是大為欣慰。
岳靈珊見他下山,頓時喜上眉梢,連忙走上前來,在他耳邊低聲道︰「爹和娘正在里面見客。」
說罷又略帶疑惑的看了看他身旁的玲瓏,只是玲瓏此刻作男裝打扮,看起來便是一個俊逸非凡的男子,岳靈珊雖然心中疑惑,但也未作多想。
玲瓏見這美貌女子疑惑的打量了自己一眼,便沖她微微一笑,隨即轉過頭去,在凌靖耳邊輕輕一哼。
凌靖頓時苦笑一聲,處在兩個女子之間,當真是覺得渾身都有些不自在,連忙道︰「我先去客廳看看。」
說罷,逃也似的徑直走向客廳外的窗戶邊,透過窗戶的縫隙便往里面看去。
本來岳不群夫婦見客,弟子決不會在外窺探,但此刻本門遇上重大危難,眾弟子對他此舉誰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只是玲瓏見他這般著急的便想月兌身,立時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背影。
凌靖立在窗邊向廳內瞧去,只見賓位上首坐著一個身材高大的瘦削老者,右手執著五岳劍派令旗,正是嵩山派的仙鶴手陸柏。
這個嵩山派的高手,于他來說,也該是老熟人了,當初在衡山劉府之時,便是他突然出手偷襲了這陸柏,將他引到一邊,這才為劉正風和曲洋贏得了一線生機。
只是這兩人最後還是因為受傷太重,相繼離世,這本也是一件憾事。
陸柏下首坐著一個中年道人,一個五十來歲的老者,從服s 瞧來,分別屬于泰山、衡山兩派,更下手又坐著三人,都是五、六十歲年紀,腰間所佩長劍均是華山派的兵刃,第一人滿臉戾氣,一張黃焦焦的面皮,想必便是陸大有所說的那個封不平了。
在這幾人身後尚還侍立著幾個持劍的年輕人,看起來應該是這些人的弟子。
岳不群夫婦坐在主位相陪,桌上擺了清茶和點心。
只听那衡山派的老者說道︰「岳兄,貴派門戶之事,我們外人本來不便插嘴。只是我五岳劍派結盟聯手,共榮共辱,要是有一派處事不當,為江湖同道所笑,其余四派共蒙其羞。適才岳夫人說道,我嵩山、泰山、衡山三派不該多管閑事,這句話便未免有些不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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