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玲瓏出手擊殺那衡山派的魯姓老者,再到她帶著凌靖,一路縱出廳外,這總共也不過才眨眼功夫罷了。
廳內諸多高手從頭到尾目睹了整件事,但卻沒有一個人來得及做出反應,眾人皆是有些面面相覷。
岳不群瞧著廳門的方向,眉頭微微蹙起,冷不防身旁的寧中則忽然怒道︰「師兄,你不出手也便罷了,為什麼還要阻攔我?」
她心中當真是怒極,適才眼見這小弟子身受諸多高手圍攻,自己卻無法出手相助,雖然這小弟子最後仗著一身高明的劍法,擊退了封不平三人,但是卻又被衡山派的魯連榮一掌打成重傷,她先前幾次想要出手相助都被丈夫攔住,心中又怎能不埋怨。
岳不群聞言卻只是淡淡一笑,道︰「師妹」
然而他一句話尚未說完,只听客廳zh ngy ng忽然又傳來幾聲長劍相擊的「鏗鏘」聲,接著便听「踫踫」之聲不斷,待他再看去時,令狐沖已是墜入地面,口吐鮮血倒在了地上。
原來適才成不憂乘令狐沖分神之際,一連使出好幾記殺招,令狐沖本來只是一個華山派二代弟子,劍法方面又哪里比得上成不憂這種劍宗高手,拼了數招之後,立時便有些吃不消。
這時成不憂虛晃一招,一劍刺他右肩,令狐沖急忙抬劍拆檔。
但哪想成不憂這一招只是虛招,一招未及用老,忽然從斜下里伸出左掌,喀的一聲,一掌便拍在他胸口。
成不憂雖然是劍宗高手,但一身內力又豈是令狐沖可比,這一掌之下,頓時便將令狐沖拍飛數丈,在連續撞翻了好幾張桌椅後,這才吐出一口鮮血,萎頓在了地上。
寧中則眼見又一個弟子被人打成重傷,這時哪里還坐得住,只是心里怕丈夫再次阻攔自己,當下便往左躍起數尺,與岳不群拉開了距離,接著雙足在牆上一點,借力一沖,便向成不憂攻了過去。
霎時間,她已是沖到成不憂身前,只見兩人之間銀光閃爍,錚錚有聲,就這麼眨眼功夫,已是連斗五六招。
她躍起,拔劍,出招,一氣呵成,姿式又復美妙之極,雖是極快,旁人瞧在眼中卻不見其快,但見其美。
兩人斗了數招,卻是誰也奈何不得誰,這時不自禁的便往廳門漸漸移去,便在此時,忽然有幾道人影閃入廳中,成不憂本來正在凝神與寧中則斗劍,冷不防雙手雙腳忽然被人提了起來。
只听他一聲慘呼,滿地鮮血內髒,一個人竟被拉成了四塊,兩只手兩只腳分持在四個形貌奇丑的怪人手里,正是桃谷四仙將他活生生的分尸四塊。
這一下變起倏忽,眾人都嚇得呆了。
岳靈珊本來正瞧著凌靖和玲瓏消失的方向,愣愣出神,這時見到這血肉模糊的慘狀,眼前一黑,登時暈倒。
饒是岳不群、陸柏等皆是武林中見多識廣的大高手,卻也都駭然失措。
便在桃谷四仙撕裂成不憂的同時,桃花仙與桃實仙已搶起躺在地上的令狐沖,迅捷異常的向山下奔去。
岳不群這時終于忍不住要出手了,只見他雙眼微微一縮,長劍已是出鞘,心道︰「不管如何,絕對不能讓這些人以為,我岳不群是和這六個怪物一路的。」
當下便和封不平雙劍齊出,向桃干仙和桃葉仙二人背心刺去。
桃根仙和桃枝仙各自抽出一根短鐵棒,錚錚兩響,同時格開,而桃谷四仙已經展開輕功,頭也不回的去了。
瞬息之間,六怪和令狐沖均已不見蹤影。
陸柏和岳不群、封不平等人面面相覷,眼見這六個怪人去得如此快速,再也追趕不上,各人瞧著滿地鮮血和成不憂分成四塊的肢體,又是驚懼,又是慚愧。
隔了良久,陸柏搖了搖頭,封不平也搖了搖頭。
這一番變故凌靖自然是無法知曉的,他被玲瓏帶走之後,一路上只覺風馳電掣,耳邊風聲呼呼,不到盞茶功夫,玲瓏已是帶著他奔出十數里遠。
不及片刻,兩人眼前出現一間廢棄的農舍,玲瓏扶著他走了過去,只見這農舍的兩扇大門已是搖搖y 墜,玲瓏左掌輕輕一揮,一陣勁風拂過,兩扇門便直接落到了遠處。
凌靖微微一笑,咳嗽了兩聲,道︰「簡單、粗暴,我喜歡。」
玲瓏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心道︰「你都受了這般重的傷,居然還有心思拿我尋開心,真不知到底該怎麼說你了。」
只是听凌靖不住的咳嗽,嘴角又有鮮血溢出,她心中擔憂,自然也沒心思再與他說笑,當下便將他扶進里屋,讓他盤坐在了床上。
這時,她轉入凌靖身後,一掌貼在他後心靈台穴,內力源源不斷的輸入他體內。
凌靖本來一路上也在試圖化解那魯姓老家伙留在自己體內的異種真氣,只是他修煉內力也才短短不到十年,就算得了系統之助,也不可能立時就突飛猛進,如今雖說內力已經不弱,但若要比起這些修煉了幾十年的老家伙,自然又大有不及了。
所以之前無論他如何運氣,卻是拿這道異種真氣半點法子也沒有,這道真氣每行至一處,經脈便一陣針扎般的疼痛,尤其他現在又受了內傷,內力根本運轉不靈,就更加拿它沒法子了。
這時,忽然感覺從背心傳來一股輕揉的內力,心知是玲瓏在幫自己療傷,當下連忙意守丹田,內力運轉周天,配合著玲瓏的內力,開始祛除體內的異種真氣。
他這次受傷頗重,就算有玲瓏一直幫助他療傷,也是到了第二r 傍晚,方才將體內的異種真氣完全化解掉。
當最後一絲異種真氣被祛除之後,玲瓏終于呼出一口氣,然後走到凌靖面前,皺眉道︰「臭小子,你這次受傷可不輕,就算如今已經化解了那老家伙的勁力,但你肺腑以及手臂上的傷勢卻還需好好調養一段時間。」
凌靖活動了一下左臂,只覺酸痛異常,進而又忍不住胸口一疼,輕輕咳嗽了兩聲,只是他不想玲瓏擔心,便笑道︰「放心吧,這點傷勢算不得什麼的。」
他現在既是已經完全化解掉了體內的異種真氣,內力便又能運轉自如了,至于身體上的傷勢,只需將養半月,那就一定能夠復原的。
玲瓏這時也微微松了口氣,隨即笑盈盈的看著凌靖,漫不經心的道︰「臭小子,你那師傅對你可不怎麼樣啊,若要我說的話,這華山派當真是不待也罷。」
凌靖聞言卻只是朝窗外看了一眼,隨即嘆了口氣,道︰「你說的話,我又何嘗不知,只是我與這華山派糾纏甚深,如今卻是月兌不開身的。」
他如今還背負著系統的第四次主線任務,就算想要從華山派月兌身,也得等這第四次主線任務完成了以後再說。
玲瓏以為他還是對華山派有什麼眷念,隨即又想起剛到那正氣堂時,自己見到的那個美貌女子,頓時皺眉道︰「是因為放不下山上那位姑娘?」
凌靖聞言頓時抽了抽嘴角,訕訕道︰「哪里是你想的那樣。不過,這件事真是說不清楚的。」
對于「系統」這件事,這個世界只怕除了自己之外,便再沒有任何一人能夠理解,他又怎麼能跟玲瓏解釋得清。
玲瓏卻以為他在故意敷衍自己,當即冷哼一聲,道︰「不說便不說,你以為我就一定願意听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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