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一個時辰,就記下整本《大自在般若心經》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
楊東旭知道這個修煉功法是月兌胎于《金剛經》,《金剛經》本身就有五千多字,而《大自在般若心經》至少兩萬字以上,就靠著人腦在一個時辰之內全記下來,這件事听上去簡單,可要做,那可真是太可怕了!
要知道,就算是修真修煉,強大神魂,可是于智力,記憶這等事情,卻是提升有限,最多是讓修士們神志清明一些罷了。不然,修士們也就無需什麼玉簡之類的東西,來幫助儲存信息,甚至功法什麼的根本就無需記錄,只要口口相傳就行了。
是以,想明白了這個姑娘的盜經之法,當真是讓楊東旭感慨萬千。
咱老楊,栽的當真不冤!
只不過,楊東旭不知道的是,正在這‘本x ng’背經背到緊要之時,大雄寺里卻發生了大事!
據上次‘煉心’測試,已經過去兩年半了,很多準備進行測試的僧人都要來到大雄寺了,而很多的僧人都會提前來掛單,反正天下禪宗是一家嘛,而且作為中州禪宗祖庭,大雄寺下院的那尊韋馱像手上是沒有韋陀杵的,為什麼沒有呢?因為只要你是和尚,就可以來大雄寺掛單,來多少都行,是以那韋陀杵已經不用扛了,還是讓他輕松輕松吧。
可是,這回來的兩個僧人,卻有些狼狽。
「看守山門的是哪位師兄?貧僧是雪峰寺的法慈,旁邊這位是小僧的師弟法本,我們希望能見一下住持方丈,有要事相告!」
只見這法慈、法本二位僧人,一身的袈裟僧袍已經殘破不堪,上面還有不少的血跡,似乎是經歷了一場大戰。
「哦,真的是法慈師兄嗎?請出示一下讀碟憑證啊,小弟淨空也好辦事。」
守在山門的僧人不少,可主事的是這個淨空和尚,他也是在金剛堂修行的,一身佛法相當了得,境界已經是入禪境證悟期。
「有的,有的。」說話的同時,法慈和法本便各自拋出一塊玉牌,金光閃爍中,雪峰寺法慈、法本幾個大字出現在大雄寺眾僧面前。
這是中州禪宗各派通用的‘度牒’,只有本人能夠使用,是以此人應該就是法慈和尚。
既然已經有了明證,那淨空自然不會刁難什麼,而且看他們的樣子似乎真有大事,便撤下山門陣法,對著二人說道︰「如此,兩位師兄請進,兩位師兄何以這般模樣啊?」
「此事不急,現有一件滔天的大禍事,我等需要面見悟玄師伯,當面稟告。」
「要見住持師伯?這個事情就有些麻煩了,切等我通傳一聲,可好?」
「這個……能否雖師弟一同前往,此事實在是太過緊急,事關大雄寺以及我中州禪宗的生死存亡啊!」
「啊?!……」
這事兒可真是不小,是以,淨空也就答應了二人的請求,一同朝大雄寶殿的方向行去。
悟玄大師,雖然是佛法高深,言出法隨,但他並不是一個喜歡擺架子的人,再加上這回似乎真的有重要事情,自然要面見雪峰寺的二位了。
「法慈,法本,上次見你二人還是在兩年半以前,當時還是英姿勃發,怎麼這回如此模樣?」悟玄方丈還是微笑如故。
「嗚嗚嗚……師伯!大事不好了!魔門中人要來攻打大雄寺,我雪峰寺僧眾在半路上被他們偷襲了,一眾師兄弟死傷嚴重,只剩下我和法本師弟了!」一見悟玄,法慈立即跪倒哭訴。
「什麼?!竟有如此事情,這魔門中人實在是欺人太甚!」一听這話,悟玄的微笑立刻消失不見,一副威嚴莊重的面容出現在眾人眼前!
「師伯,我和師弟二人,听他們說道,不久就要來攻打大雄寺,滅了佛前香火。師伯可要做好準備,大雄寺乃我禪宗祖庭所在,不容有失啊!」
「哼!歪門邪道,跳梁小丑而已,想動我禪宗根基,當真是可笑之極,淨玄!」悟玄大師處變不驚,完全是一副名門大派首腦的架勢。
「弟子在!」淨玄是主持親傳弟子,隨時侍奉在自己的師父身邊。
「通知各堂首座來大雄寶殿議事,鳴鐘!十二響!」
大雄寺雖依蓮花山所建,主要堂院都在主峰坐忘峰上,但是也有不少分堂是在其他山頭上,比如龍樹院,比如戒律院。是以,大雄寺的僧人就在坐忘峰上建了一座鐘樓,內置大鐘,當有要事之時,鐘聲鳴響,各峰僧人也就知道出事了。
這大鐘自有玄妙,只要一撞,聲音雄渾傳音極遠不說,還不受任何阻滯,就算是你堵了耳朵都沒有,那聲音就好像有了生命,會往腦袋里鑽。
撞鐘次數也有說到,一幢是報時,二撞是早課,三撞是開齋,四撞是**,五撞……至于十二撞,那就是有緊急大事發生了,要招各峰首座前來。據說最高鐘鳴二十一響,似乎是有僧人得證阿羅漢果位。
淨玄剛要去撞鐘,可還沒等他走出大雄寺呢,突然間就有寺內僧人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住持不好了!住持不好了!」人還沒站穩,就著急忙慌的大喊大叫。
「慌慌張張成何體統?什麼不好了?」悟玄對于這小和尚的口誤並沒在意。
「啊,拜見悟玄師祖,弟子本因剛才是一時口誤,還望……」原來是本因這個家伙,他這才想起來現在面見的可是大雄寺的住持啊。
「不必了,快說,快說,什麼不好了?」悟玄果然有大派掌教的氣魄,不拘泥小節。
「回稟師祖,是有強敵來襲了,就在剛剛,我大雄寺下院突然遭到一伙強人的襲擊,他們不由分說就開始胡亂殺人,幸虧主事的淨安師叔見機快,開啟了防御法陣,不然恐怕下院的沙彌都要遭了毒手了。但是,那些個強人非常厲害,看樣子法陣似乎成不了多久了。」
本因娓娓道來,看來這家伙沒少听楊東旭說書,敘事能力很強。
「啊?偷襲我寺下院,真的很奇怪啊。哼,就算是調虎離山之計又如何?我大雄寺何時怕過!」一番思索之後,還是不得要領,但悟玄畢竟久居高位,知道此時必須要拿出一個對策來,于是叫住了淨玄,說道「淨玄,不用撞鐘了,馬上直接向各院傳令。」
「是,師父請講。」說完,淨玄拿出一塊玉符來,持在手中。
「著悟慈師弟,前往下院,主持陣法抵御強敵,若敵勢大,返回主峰。」
見悟玄方丈說完一條,淨玄便又拿出一塊玉符。
「著金剛堂修習佛法十年以上僧人,全部回歸主峰,守護主峰山門,主事者金剛堂首座悟雲。」
「著入十年以下比丘,全部去‘煉心台’守護煉心石,主事者本心。」
「般若堂弟子速去守護藏經閣,听藏經閣首座悟非調遣。」
連續用了四塊玉符,只是記錄了四條簡單的命令,接著,淨玄便走出大雄寶殿,在那個小廣場上,施展法訣,只見四個玉簡騰空而起化作光點消失在空中了。
「啊哈哈,我說悟玄師弟,師兄大老遠的回來了,你怎麼不出來迎接一下老衲?哈哈……」
還沒等悟玄的號令發出去多久,一個猶如夜梟怪啼的聲音,響徹整個坐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