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雙眼楮里再次積滿了咸水，韓在錦的心有些壓抑有些心痛，更有的卻是欣喜，湊近慕小小抓著她的手腕有些緊張︰「你心里還有我是不是？」
下一秒，韓在錦捧著慕小小的臉，迫使她能夠與自己四目相對。
一對上那雙漆黑的眸子，慕小小的淚水就滴答滴答砸在韓在錦的手背，砸得他心中如千斤石落下。
慕小小閉上雙眼，不去看她，呼吸卻變得凝重而不均勻，睫毛顫抖不已，伸手觸上那雙溫熱的手，想要扯下，韓在錦卻捧得安穩，捧得實在。
「我回過那座城市，回過我們的學校」韓在錦似乎有些哽咽，兩年前自己結婚不久，他便回過那座有著他們記憶的城市，卻沒有想到，校園里沒有了她的蹤影，所有人似乎都將她忘入塵埃。
學校？那個他們花前月下，那個他們曾朝夕相對的地方嗎？慕小小緊閉雙眼，痛恨自己此刻淚水泛濫，她怎麼忘記他將所有都帶走，留下一個痛給她，她怎能忘記自己曾一個人處理那個東西，她又怎能忘記，自己暈倒在雨里，他卻始終沒有出現過？!
慕小小的淚水似乎流進了韓在錦的心，那一刻他曾想伸手過去拭去她的淚水，他原想，小小一定很堅強，時間會讓她忘了自己，卻不想，她似乎是壓抑了兩年的淚水在頃刻宣泄。
韓在錦一把將慕小小摟在懷里，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去安慰這個自己曾傷過的女人，他想要去去輕輕拍慕小小的背，伸出的手卻僵在半空，淚水漸漸浸濕了他的眼眶，心口的痛是才從來沒有體會過的，原來有比失去更可怕的東西，那就是悔恨後卻不甘心退回。
「老婆沒有什麼能比你重要」良久，慕小小正被回憶沖昏腦子事，耳邊響起韓在錦溫柔的聲音，有些不連貫，卻似乎生生從心底挖出來。
也許是太久太久沒有听到那個稱呼了，听到時候全身冰涼又火熱，麻木的身體在那醫生‘老婆’中顫抖，心髒恨癢地不知所措。眼淚不再決堤，眼楮干干澀澀如暴曬許久的黃沙。
慕小小雙手下垂，使不上一點勁去擁抱亦或是將其推開，干涸的唇微微張開，嘶啞的嗓子有些陌生︰「是不是所有的女人你都這樣叫？」
韓在錦不再說話，似乎女人對這個稱呼都要敏感，而懷里的人，最懂他心，最給他自由，卻也依然僅僅是個女人。
許久得不到回答，慕小小心中自然有了一個回答，苦笑著將韓在錦推開，也不拭去自己的眼淚，當韓在錦伸手過去時，她舉手打在他的手臂，打斷了他接下來的溫柔。
「這兩年來，我無數次想過去找你。」韓在錦說著自己的心境，他害怕，他以為她有了好的生活，他便不該去打擾。
慕小小沉默著，將桌上的煙點燃，不顧韓在錦那樣傷的眼神，默默吸了起來。
「我愛你，從未減少！」韓在錦同樣點燃一支煙，眼楮依舊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