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蝶舞得知即墨無明這會還在呼呼大睡,本想去叫醒他,但想到他昨夜得照顧人,所以就暫時放過他,轉而去看看那個被他帶回來的女孩。
林妙竹休息了一天,餓得肚子咕咕響,因為在陌生的壞境里,她不怎麼敢喊人,于是就自己起床,然而兩腳都纏著厚厚的繃帶,右手上也有,弄得她每走一步路都痛得幾乎要暈厥,但她還是努力挺住,往一旁的桌子走去,想倒一杯水喝。
她不知道這里是什麼地方,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除了恩公,她就再也沒見過其他人,這里如此的華麗,想必不是一般的地方,還是小心一點好。
「嗯……」林妙竹每走兩步都要停下休息一會,等腳上的疼痛緩解一點了,這才繼續往前走,可她還沒走到桌子旁邊,卻听到了推門聲,心里一慌,嚇得倒坐在地上,「啊……」
千蝶舞剛進門就听見叫聲,于是加快腳步走進來,看到林妙竹倒坐在地上,趕緊過來扶她,「姑娘,你怎麼摔到地上了,要緊嗎?」
問完之後才發現她雙腳滿是繃帶,手上也有,頓時放輕力道,不敢用力扶著她,而是慢慢來,將她扶到旁邊的凳子坐好,「來,慢一點。」
「你……」林妙竹驚訝地看著千蝶舞,看到她穿著如此華貴,立刻把態度放恭敬,坐了下去又站起來,低著頭,不該說什麼好,怕開口會說錯話,只好什麼都不說,「我……」
「你腳上有傷,手上也有,別站著了,坐下吧,不用怕,我沒有惡意的。你叫什麼名字,家住哪里,有什麼親人嗎,為什麼會傷成這樣?」千蝶舞先坐了下來,然後才邀請林妙竹,一個勁的問她問題。
是她允許這個女孩住進墨城堡,那她就必須查清楚這個女孩的底細,要是有任何一點問題,她會立即讓這個女孩離開。
林妙竹還是有點緊張,不敢坐,在千蝶舞再三的邀請下,加之兩腿發疼,她才坐了下來,醞釀了很久才低聲回答,「我叫林妙竹,是婆灣漁村人,前不久家鄉發大水,我爹和我娘都死了,就剩下我一個。我有一個遠房親戚在京都城做事,他是我姨父,我想來投靠他,可半路上卻遇到了匪徒,幸好遇上恩公,他從匪徒手中把我救下了。」
「你姨父姓什麼、叫什麼,住在哪里?」
「我姨父叫徐值,我們家和姨父平常很少往來,所以我不知道他住在哪里,但我听說,姨父在墨城堡當差,因而就尋來了,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翠香,翠竹,堡里有叫徐值的人嗎?」千蝶舞問一旁的翠香、翠竹。
「大夫人,徐總管就叫徐值。」翠香回答道。
「原來你姨父是徐總管。」
「嗄……徐總管,請問您是……這里是?」林妙竹一臉的驚訝,愣愣地看著千蝶舞,更覺得眼前的人不簡單。
「這里就是墨城堡,我是墨城堡的大夫人,救你回來的人是墨城堡的二堡主。林姑娘,你稍等一會,我這就差人去請徐總管來。」千蝶舞說完,然後吩咐道︰「去把徐總管叫來。」
「是。」其中一個婢女接下命令就立即去請徐總管。
婢女去請徐總管後,千蝶舞又問︰「林姑娘,听無明說,你是執意要跟著他,這是為何?」
「無明是誰?」林妙竹諾諾一問。
「就是救你回來的人,他叫即墨無明,是墨城堡的二堡主。」
「原來是恩公啊!」原來恩公叫‘即墨無明’,她記下了。
「嗯,就是你的恩公,能告訴我,你為什麼執意要跟著無明嗎?據我所知,無明當時救了你,還給了你銀子,而且他已駕馬離去,你為何還要跟著,甚至不惜伸手到滾燙的開水中拿玉佩?若非有特別的原因,一般人是不會做到如此地步的吧?」
「因為恩公是個好人,我,我已經無依無靠,這一路走來,遇上的都是壞人,我只是想跟著恩公,不想再遇上壞人,只要能跟著恩公,做牛做馬我也甘願,只求有個棲息之地。大夫人,求求您,收留我吧,我什麼都能做,什麼苦都能吃。」
「這個事等徐總管來之後再說。」
「好。」
然而就在這時,即墨無明走了進來,未見其人,卻先聞其聲,「大嫂,你交代的事我已經辦好了。」
即墨無明話一說完,人也進來了,看見林妙竹和千蝶舞坐在一塊,隨意說了幾句,「你醒來啦!看樣子氣色還不錯,多休養幾天就該沒事了吧。」
「恩公……」林妙竹一看到即墨無明,立即站起來,向他彎腰鞠躬,態度恭敬無比。
「腳上都是傷,站起來干什麼,你想害死我嗎?快點給我坐回去。」即墨無明很不爽林妙竹起身行禮,命令她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