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蝶舞賺了五萬兩,在那里樂呵呵地數錢,暗自嘲笑柳如霜的愚笨。這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下場,氣死她,看她以後還敢不敢那麼囂張?
即墨無軒在不遠處,把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他本以為千蝶舞只是跟柳如霜斗氣,而他也隨她,心里想著只要她高興就好,卻不料她是在給柳如霜設局,白白賺了五萬兩。
這個小妮子,不僅嘴巴厲害,腦子也厲害,看來他還得從新認識認識她才行。
柳如霜看到千蝶舞在數錢,這才意識到自己上了當,怒火像潮水一樣涌來,「你這個踐人,居然敢耍我,你是故意跟我爭價的,對不對?踐人,我絕不會放過你。」
「喂,天地良心,誰耍你了?明明是你自己喊的價,我又沒逼你,現場那麼多人都看到了呢,你別胡亂冤枉人啊!」千蝶舞數好了銀票,確定不多不少,剛好五萬兩,嘴里低聲呢喃,「恩恩,五萬兩,一個子都不少,不錯不錯,有了這五萬兩,今天可以狠狠的血拼一場,不用花自個的錢,嘻嘻!」
「踐人,今天不好好教訓教訓你,我跟你姓。」
「啊……不會吧,惱羞成怒,要動手打人了嗎?柳小姐,你講講道理好不好,是你自己要跟我競價的,而且我競價失敗,最後贏的人是你,你還有什麼不滿的?按理說你該高興才對,不是嗎?對了,我差點忘記了,你剛才說,道理在權勢面前一文不值,我真是蠢,怎麼還跟你講道理呢?」
「可惡,你竟敢羞辱我,來人啊,把這個女人給殺了,殺了。」柳如霜氣得發狂,命令身後的護衛上前教訓千蝶舞。
千蝶舞毫不畏懼,站著不動,因為她知道,她絕不會有危險。
地煞站到千蝶舞前面,泵發出逼人的氣勢,眼神如冷劍,犀利無比,「誰敢動我們家大夫人,先過我這一關。」
剛要沖上去的護衛,被地煞那身冷厲的氣勢給嚇到了,紛紛站著原地,不敢向前,有的甚至是後退。
這個女人,很可怕。
柳如霜更是氣憤,一腳踹上某個護衛,威脅他們,「誰要是害怕不上前,我就砍了誰的腿,都給我上。」
被這樣威脅,就算再害怕也得硬著頭皮沖上去。
「哇,真要開打了。」翠香驚嘆一聲。
「今天還真是個打架的日子,咱們剛剛才打了一架,現在又打。」
「是啊是啊,翠竹,我們回去是不是也得學學功夫才行?」
「好像是的,不然以後怎麼幫大夫人打架?」
地煞在前面應付沖過來的護衛,翠香、翠竹在後頭研究事兒,那悠哉的勁,真是讓人無語。
千蝶舞手又發癢了,拿出銀針,打算練習練習飛針技術,瞄準某個護衛,把針飛射出去,這一次,射中了目標,她興奮得歡呼大叫,「哇……射中了射中了,太好了。」
柳如霜根本不知道千蝶舞在歡呼什麼,但她就是看千蝶舞不順眼,發現自己的護衛沒什麼用,被地煞一個人打得滿地找牙,一氣之下,讓婢女也去打,「你們也給我上。」
「小姐,我們都不會武功啊!」小惠哀苦道,看到那些被狠狠踹倒的護衛,心里直發抖。
如果對方是個男人,她們還可以妄想一點憐香惜玉,可偏偏對方是個女人,女人打女人,那是沒什麼憐香惜玉可言了。
「少嗦,給我上,不用管那個黑衣女人,直接打那個。」柳如霜指著千蝶舞,所有人之中,她最想教訓的人就是那個女人。
「是。」婢女們沒有辦法,只好硬著頭皮上。
一時間,大街上,上演了一出男女混打的戲碼,慘叫聲連連響起。
柳如霜的護衛沒用,婢女更加沒用,別說是打千蝶舞了,靠近她都很難,因為他們無法通過那個黑衣女人。
「不自量力。」地煞毫無憐惜之意,一拳將某個弱小的婢女打飛,一腳將某個護衛踩在地上,那瀟灑又利落的身手,迎來了周圍人群的鼓掌聲和贊美聲。
「好厲害啊,好……」
「太棒了……」
「好身手。」
「都給我閉嘴。」柳如霜看著自己的人一個一個敗下,火氣已經夠大了,想不到周圍那些老百姓還跟著起哄,弄得她更氣,于是直接對他們大吼。
結果才吼完,右手背上突然被一根銀針射中,痛得她哭聲大喊,「啊……」
她听說過很多江湖上的事跡,一般用銀針當暗器的人都喜歡在銀針上抹劇毒,她該不會是中毒了吧?
「到底是誰射的暗器?給我滾出來,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千蝶舞在一旁練飛針,但她的飛針技術不太好,時而準,時而不準,她本想射護衛,但不知怎麼的,居然射中了柳如霜。
翠香、翠竹知道柳如霜手背上的銀針是誰的杰作,兩人捧月復大笑,「哈哈……」
這一笑,引來了柳如霜的懷疑,「是你們兩個射的暗器,是不是?」
「柳小姐,說話可要講良心,你哪只眼楮看到我們用暗器了。」
「就是就是。」
翠竹、翠香機靈反駁,千蝶舞沒有承認是她射的暗器,她們也不會隨便說出來。
「暗器要是能看得到,還叫暗器嗎?來人啊,給我好好教訓這兩個不知死活的臭丫頭。」柳如霜把矛頭轉想翠香、翠竹。
教訓不了大的,教訓小的也成。
「嗄……不會吧。」翠香、翠竹有點兒害怕,微微弱弱的後退,躲到千蝶舞身後去,低聲說道︰「大夫人,救命啊!」
「怕什麼,前面要地煞擋著呢!」千蝶舞抿嘴一笑,依然不畏懼柳如霜。
「也對哦,地煞姑娘在前頭,我們怕什麼?」
「怕什麼?」蝶賺里呵切。
「不知道。」
兩個小丫頭,你看我,我看你,傻乎乎的。
千蝶舞越看越覺得好笑,暫時先不理她們,注意地煞的情況,畢竟在前頭應敵的是她。
對于地煞來說,那些護衛、婢女,全都是一群酒囊飯袋,她一根手指頭都能解決了。
「哎呦……哎呦啊!」
地上,護衛都躺著哀痛申銀,就連婢女也不例外,被打得奇慘無比。
小惠捂著側腰,一拐一拐地走過來,哀痛道︰「小姐,那個黑衣女人太厲害了,我們打不過啊!」
「沒用的東西,丞相府白養你們了,還不快點去給我搬救兵。」柳如霜一點都不心疼小惠被打,只想著為自己出口氣。
「是是是,奴婢這就去搬救兵。」小惠忍著身上的疼痛,快速跑走,像是在逃命,而不是去搬救兵。
當然是在逃命,如果繼續待在現場的話,指不定會被那個黑衣女人給打死。
她們每天都陪著小姐出來,看不順眼的人就教訓,想不到今天換成她們被教訓了。
「有種你們就給我等著,等我的救兵來了,一定要你們好看。」柳如霜頗為不服,生怕這幾個人逃走,所以激她們留下。
要是她們跑了,京都城那麼大,她上哪里找人去?
「你搬多少救兵來都沒用。」地煞不屑道,完全沒把柳如霜放在眼里。
千蝶舞覺得該適可而止,于是走上來,勸勸地煞,「地煞,鬧到這里應該夠了,別把事情鬧得太大,要是出了人命可就不好了。」
「大夫人,你還是太過善良了,我殺過的人,不知有多少,這些人根本不算什麼,就算把那個丞相千金給殺了,我也不會有眨一下眼楮。」地煞對柳如霜投去一道狠厲的目光。
柳如霜嚇得後退一步,臉色刷白了,想起地煞方才的話,心里直打寒顫,吞了吞口水,逞強道︰「少在哪里嚇唬人,我爹可是當朝丞相,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毫毛,我爹不會放過你們的。」13acv。
「如果我把你爹也殺了呢!」
「你,你說什麼?」
「我說,如果我把你爹也殺了呢?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底線,否則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你……你少騙人了,我爹是丞相,你要是敢殺我爹,那就是和整個朝廷為敵,哼。」
「那你可以試試……」地煞回應道,但話才說了一半就被打住了。
千蝶舞不讓地煞繼續說,而是給了她一個手勢,示意她暫時別說話,自己來應付柳如霜,「柳小姐,你剛才說,如果我們把你爹殺了,那就是和整個朝廷作對,是不是?」
「沒錯,你們要是把我爹殺了,就是和整個朝廷作對。和朝廷作對,你們敢嗎?」
「我們自然不敢和朝廷作對,不過我問柳小姐一句,一個丞相,能代表整個朝廷嗎?」
「我爹是朝廷的大官,當然能代表整個朝廷。」
「那你豈不是在說,這天下是你們丞相府的?柳小姐,此等大逆不道的話你也敢說,你有幾個腦袋啊?」
「你……」柳如霜意識到自己失言,嚇得心驚膽戰,急得團團轉,不知所措。
可惡,這個女人嘴巴居然怎麼厲害,三兩下就把她逼到絕境了,如果她今天說的話傳到皇上耳朵里,那可是要滿門抄斬的啊!
為什麼以前沒人跟她說過這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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