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冷聲一笑︰「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們也不用講什麼客氣了!」說著便揮著彎刀朝他們砍來!
林雅文依舊伸出雙臂如護小雞般將青嵐擋在身後,見那刀鋒襲來,也只是巧妙的躲閃,卻還不忘拉著青嵐躲閃。
他深知,自己的武功並不像北蒼擎他們那般出神入化,雖不是很弱,但面對這麼多人,而且個個都像是強中的高手,即使拼盡所有也只能自保,可卻不能丟下青嵐不管。
想著,有些窩火,可對他的態度又說不上的感動,沒有與他們交手,畢竟都是為了他。
「嗯!滿身鮮血,走路都東倒西歪,可就是要為您療傷之後才去歇息,等他將您的傷口包扎後便一頭栽倒在了地上,管家已經請了大夫為他診治,好在都是些皮外傷,可能是也太勞累了才會這樣,休息幾天便沒事了!」翠兒這一開口說了一大堆。
「不要」這時,林雅文一身血跡的放倒了纏著他的黑衣人,正要往這邊來,看到的卻是這麼驚心動魄的一幕,心口慌亂,頓時痛聲大呼。
就算她手法再快,顧得了前卻顧不了後,顧得了左也顧不了右,隨著那狠、絕、快的刀法如風般襲來,青嵐倍感吃力,一個不小心,右臂便被砍了一刀,頓時,刺骨窒息的痛傳來。
黑衣人眼神一冷,默契的使了個眼色,便一一舉刀朝她砍去。
青嵐五指一緊,銀針便已收回,受傷的手臂半靠住一棵樹,冷眼看著一臉呆滯的眾人。
剛想要起身,門便嘎吱一聲響了。
青嵐意識已經有些模糊,這刀上一定沾了毒,要不然,她不會有這樣的感覺,像要讓自己清醒,卻越來越使不上力,連著眼皮也沉重了起來,可依舊戒備的伸出五指,五枚泛著毒光的針眼對著黑衣人。
林雅文這才緩神過來,靜靜地看著她,見青嵐態度強硬,對她的實力他知道一些,可畢竟面對這麼多人,要出點什麼事,他良心難安。
見那刀鋒緩緩下落,一只手瞬間翻飛,頓時,五枚銀針分別刺入了那黑衣人的五官當中,而那黑衣人還來不及叫喊一聲,便睜著血眸倒在了地上,頓時,抽搐幾下,七竅分別流出黑色的血,接著便失了呼吸。
只要歹到機會,便讓青嵐先跑。
頓時,有些氣餒,彎腰喘息著,看來這人是故意在耗盡他們的精力,好借機逃跑。
黑衣人嘴角染著嗜血的冷笑,彎刀高高舉起,似乎只要這刀一落,青嵐便必死無疑。
青嵐想要掙月兌他的手,奈何,怎麼甩都無法掙月兌,這人是傻子麼?這樣怎麼會是在自救,是在給自己找絕路吧,況且,她現在就算能使出銀針,也未必能有那力氣來個百發百中。
鮮血汩汩流出,瞬間,便染紅了整個衣袖。
青嵐意識模糊,余光中似乎看到了很多刺眼的光,正朝她劈來,想要反抗奈何全身無力,只能任人擺布。
再次醒來,已是在流雲居的地鋪上,手臂已經被包扎,可依舊嗜骨的疼,地上,還放著那件杏色衣服,卻已是血跡斑斑。
「你說這個啊!是飛羽帶人去的,也是他抱你回來的,听說是無意間飛來一飛鏢,飛羽他們一看,上面便寫好了地址您遇到了危險等,于是,飛羽他們就去通報了王爺,王爺允許,許他們去的!」當時那一幕至今想起她還心驚肉跳呢,看著那飛鏢飛了進來,嚇住了不少人。
林雅文再也顧及不了太多,狠狠出招攻向他們。
青嵐疑惑到︰「你是說,王爺他一直在府里?」
迷糊中,她半闔著眼眸,卻看清了此刻正抱著她的人,一樣的黑色錦袍,就連臉上也蒙了一塊黑色的蒙巾,可那雙透著殺氣的深眸卻有著異樣的情緒,似乎是在為她擔憂
「王妃!你醒了?」翠兒端著一盆清水走進來,見青嵐,又驚又喜到,借著燭光,看著她腫得像桃子樣的眼楮,知道,定是哭得極為傷心。
她幾乎昏迷了一天,看著包扎出溢出來鮮紅的血跡,知道,毒已解了。
「放手!我能應付!」想著,便搖了搖被他緊緊抓住的手,此刻,有些疼,而且,看上去,已經通紅一片。
青嵐想要閉眼,卻又不能,即使垂著眼瞼,可依舊可以看清他們不定晃動的腳步,從開始的一雙變成兩雙,三雙,四雙
青嵐笑了笑,也不再霸蠻,只是靜靜的躺著,任由翠兒為她擦試著臉和手腳。
腦海模糊一片,眼前卻依舊是晃動的無數腳步!
「送你上西天的人!」黑衣人見她神情不對,更是冷聲而出。
可黑衣人卻只防不攻,因為人多,應付起來到也是得心應手。
青嵐那邊卻不同,黑衣人似乎有意將她引開,而且招招陰險,招招致命。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定了定有些眩暈的頭,有些吃力的問道。
嘰里呱啦,青嵐頓覺的一個頭兩個大,可她還是不死心,接著又道︰「可知道是誰救我回來的?」
因為樹多,又密,看上去就是一堆黑衣人圍著一男一女在做貓捉老鼠的游戲般,別說是他們,這樣來回饒著樹轉圈,黑衣人也是有些兩眼星星閃爍。
而林雅文也好不到哪里去,俊臉通紅,氣喘吁吁,汗珠隨著那清晰的輪轂緩緩而落,可他卻顧不得擦一下。
而黑衣人因為她的舉動也不再前進,似乎刻意在拖延時間,而且,他們不停的轉動著身影,速度月來越快。
不管他們怎麼使招,可對方就是有辦法躲閃過去,而且還豪發無傷。文只巧伸。
她一定要知道那黑衣人的身份,因為總感覺很熟悉,可熟悉中又透著一股陌生,而且,那雙眼楮如同千年寒冰,她第一個就想聯想到的便是無涯,若真是,那麼他失憶一事她要好好斟酌了。
黑衣人見狀,只得時候差不多了,也便放緩了腳步,慢慢將隊形還原。
穩中的將盆放置好,翠兒幾個大步拉住正要起身的青嵐,擔心到︰「傷的這麼重,就該好好躺著!」說著,還用了些蠻力將青嵐壓下來,迫使她躺了下來。
而青嵐卻是無力的癱靠著整棵大樹,鮮血隨著樹干緩緩下留,樹根處,也已一攤腥紅。
耳尖刮過冷風,林雅文已是淚流滿面,正踉蹌而來,看著那彎刀就要落上青嵐那瘦弱的身軀,倏然,一道白光從半空劈下,黑衣人均來不及躲閃,便均已受傷,而青嵐也順勢落入一厚實的懷抱。
青嵐呼吸一頓,此話好熟悉,似乎曾听到過,可因為傷口太深,流血過多,腦袋有些不停使喚,怎麼也想不起來。
見他們停下喘息,林雅文也守不住了,扶著樹開始急亂呼吸。
青嵐不斷後退,畢竟沒有武功底子,靠的知識十指尖的銀針,速度再快也抵不過他們如幻影般的不法,十根金線交織舞動,幾個來回,黑衣人像是模清了她的套路,頓時,身形一改,便將她抱/圍在一個圈里。
林雅文終是傲不過他,手微微松開,青嵐卻迫不及待的從他手里抽了回去。
可他們也忽略了青嵐,若如一般女子那般,這時,肯定只有等死的份,可她還有一只手臂是完好的,即使拼死一搏,也不要站在這里等死。
直到再也看不清他們餓步伐。
「對了,那他怎麼樣了,傷得重不重?」突然想到什麼,她無心問到。
青嵐不再說話,以手的晃動來暗示自己的抗議。
「小心!」林雅文驚呼一聲,想要上前再次護住她,奈何,黑衣人卻早先一步知道般,幾個飛身邊攔到他跟前,從而,徹徹底底的將他們兩隔開一段距離。
艱難的將自己撐身起來,卻發現天已經透黑,而屋子里的光都是借靠蠟燭而來的。
「林太醫說了,這兩天您哪也不能去,就這樣在床上好好躺著,等他確定沒有復發的危險了才能下床走動!」翠兒就像個老婆子般擾的她耳根不能清靜,可青嵐卻不曾反駁什麼,因為,這也是一種享受!
腦海閃過被救的一幕,那雙眼楮,透著嗜血的寒芒,卻是那麼的熟悉,還有那味道
一切發生的太快,甚至知識眨眼之間,黑衣人眸光冷沉,微微眯起,對青嵐戒備卻抱著必殺之意。
因為他的保護意識太強,青嵐根本沒有自己的利用空間,只是隨著他的拉扯東躲西閃,這樣十幾個來回頭已暈頭轉向,兩眼發花。zVXC。
黑衣人這時也歇息的差不多了,見他們已經分開,眼神交流,速度舉刀砍來。
那麼,是她的幻覺麼?還是太過想他!
「對啊!」說到這,翠兒便一肚子火,恨得牙癢癢︰「那個女人在這里受了氣變找下人發潑,最後,不得不將公務繁忙的王爺逼出來陪她,兩人進了書房就一直沒出來過呢!」
青嵐突然諷刺一笑,終究是自己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