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紅!準備熱水,我要沐浴!」
該死的男人,竟然用這麼卑/鄙的手段,浴桶中,霧氣繚繞,氤氳一片,青嵐一遍又一遍的擦拭著自己的身子,直到疼得無法承受,才慢慢停了下來,看著潔白的身軀滿是縱橫交錯的痕印,心口莫名的壓抑。
月紅焦急的在門外踱步,這王妃進去都一個多時辰了,水都該涼了,可是,她卻沒膽子進去看個究竟,只能在門外干著急。
青嵐嘴角勾起淒苦的笑,明天麼?
可是,幾乎把整個宮里翻了一遍而且還問及了所有人,都不曾得到半點可靠的消息。
上面的銀針已經不知去向,可是,絲線上卻泛著點點血絲。
本就住著翠兒的房間,每晚心中都害怕的發毛,蠟燭都是從晚上一直亮到凌晨,好在王妃好說話,不制止她。
哀嘆的搖了搖頭,開始忙活
最後迫不得已,三人均向最後幾個極度不可能的地方找去。
嵐下看擦。只是,他算錯了一步,這棋一步還比一步高,每一個人都懷著私已之心不擇手段去達到自己的目的!
馬車其實行駛的很平淡,可青嵐卻眩暈不已,因為沒有休息好的緣故,即使上了淡妝,也能看出臉色蒼白而憔悴。
對這里,雖不是很熟,但多少來過幾次,一路上,滿是與阿擎的點點滴滴。
飛羽一路用沉默代替,他不明白為何王爺會這麼輕浮,竟然用這樣的方式將王妃以賭注給輸了出去,盡管他不願,可是,他的高傲卻不允許。
很快,馬車便停了下來,不等飛羽撩開車簾,青嵐便敏捷的跳下馬車,此時,有侍衛接過無涯的馬繩,四目相對,一冷一驚。
頓時,無涯將手中的杯子狠狠往桌上一放,他都來了一刻鐘了,茶都喝了好幾杯,難道他就那麼讓她不待見,還是,昨晚踫了她覺得髒,此刻,卻要洗去他的味道?
此時的他太高深莫測,什麼都不與他們說,只是自我行事,不管對與錯,只要他認為能做的絕對不會因為某種原因而放棄,就如紫蟠熙
直到第二天凌晨,才隱忍不住動搖了侍衛。
听到杯子的聲音,月紅又是一顫,眼睜睜看著無涯邁步而來,她很想大叫,告訴王妃,可是,喉嚨像是被人給扼住,發不出半點聲音。
更是得心自然!
月紅看著兩人的身影離開,才怯怯的進入里面,收拾一切,伸手朝水里一探,竟冰涼冰涼,真不知這王妃怎麼受得了?
不管以後的路會怎麼樣,路是他們彼此選擇的,過了今天,也許可以用陌路來形容吧!
青嵐並未回屋,而是走進了院子的涼亭,地上,早已收拾干淨,她坐上了石凳,眸光遠眺,似乎,在回味著什麼。
就在無涯想要破門而入之時,門卻嘎吱一聲開了,青嵐一身火紅走出來,淡淡瞥了一眼無涯,無任何言語,直接繞過他便翩然離去。
無涯出門之時,青嵐早已坐上了馬車,飛羽充當車夫,見無涯走來,朝他頷首行禮,隨即便駕著馬車開始行駛。
「怎麼?還在里面?」無涯冷淡的聲音突然傳來,月紅一個激靈,還好,這王爺來了不到一刻鐘,要不,她可交待不了。
整整半天過去,除了地牢,寒宮和冷宮所有的角落都給他們翻遍了。
依舊一身火紅拖地的長拽裙,將整個身子展現的淋灕有致,那衣裙上的罌/粟花看得月紅心口一顫一顫。
青嵐從北蒼閔的深瞳里看到了濃濃的恨意,那是深痛惡絕的痛恨!
可是,心口,為何還會莫名的疼
可是,地牢侍衛把守森嚴,問道他們,硬是斬釘截鐵的認定沒有任何外人進入過。
見無涯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青嵐不序理會,竟自轉身,走向皇宮的大門。
看來安氏的確太過分了,要沒有她的從中作梗,一切就不是這樣了吧!
可是,正當大家舒了一口氣肚月復空空準備用晚膳的時候,飛羽一臉沉重的走來,靠近無涯,在他耳畔嘀咕著什麼,只見無涯臉色微變,隨即,便匆忙離開。
卻很不巧,正好北攬天在凌晨舊傷復發,此刻,太極正集體聚集在一起診治,作為皇子,理所應當在一旁守候。北攬天度過危險期已是傍晚,天本還好好的,卻突然烏雲密布,空氣更是悶得令人心燥不已。
多日不曾入面的安氏今日破天荒的出現了,果真如傳說中那般,整個人都老了一圈,走起路來也是微微的蹣跚。
他也不知道,為何會走上今天的地步,師傅說的對,黑紙白字都是出自他手,此刻,再來挽留,不是顯得做作麼?
「飛羽!在哪里跟丟的?」一路上,飛羽帶著他轉了一圈,均是青嵐今天走過的地方,可後來,他卻不知道為什麼,似乎她發現了他的跟蹤,一心拐彎繞道,眨眼間,便擺月兌了他!
她似乎早已做好了準備呢!
早朝後,北攬天依舊還很虛弱,听聞青嵐的事,很是氣憤,覺得這個兒媳很不孝,明知他傷重,卻還有心思游宮,現在倒好,游得人都不見了,突然,跟加篤定了大家的意見,將她換給即死的老四一點也不委屈。
青嵐也失蹤了快一天,期間,無涯命飛羽暗中跟隨著,免得走入不該走的地方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一番嚴謹搜尋下只剩下冷宮了,無涯記得,冷宮里有著被安氏懲罰在這里的女乃娘,她身上有著絕世的秘密,不知是否曾跟他說過,可是,即使曾經說過,他此刻也是記不起來。
人更是憔悴不堪。
相信,在北蒼閔活著的時間里,他會擺平一切,倒時,即使是再次不擇手段,也要將她奪回來。
憑著他們彼此的了解,即使換了,她也不會屈服于北蒼閔,倘若北蒼閔要對她怎麼樣,他第一個會親手解決了他!
翌日一早,青嵐早早起床,昨夜幾乎不曾入面,黑眼圈很是明顯,便讓月紅給她上了點淡妝,並將一旁的發絲放下一些,正好遮住了半邊臉的胎記,既是要換,那麼,她罪青嵐也要風風光光的換過去。
見北蒼閔,立馬上前,想要拉住他的手說些什麼,北蒼閔卻厭惡的轉身,正眼都不瞅她,頓時,安氏整個眼眶都紅了,微微顫抖著雙手,蠕動著雙唇,卻沒發出半點聲音。
當下,無涯,北蒼閔,北瞬煥均發動人馬開始在整個宮里搜尋。
這麼久以來,無涯還是第一次見她上妝,雖然很淡,但不可否認,她的五官真的很精致,就如天然雕刻那般,找不出一絲不好的地方。
很想假寐一下,可是,思緒很紊亂,根本靜不下來,短短幾日似乎一切都變了,可她除了淡淡的心痛別無其它。
聞言,幾人卻不這麼認為,反而覺得異常的詭異,隨是大門緊閉,可是,無涯卻莫名的聞到了濃濃的血腥味!
無涯並未上馬車,而是自己單獨騎一匹馬,緊緊跟在馬車後面,自始至終,青嵐也不曾掀開車簾,明明隔著伸手不到的距離,可卻如有千萬里那般遙遠。
「看!這是什麼?」倏然,飛羽蹲身,從地上撿起一根金絲線。
此時,養心殿的門外站著三個高大而英俊的男人,無涯,北蒼閔,北瞬煥,青嵐一個女性夾在中間,但卻不急不躁。
門口荒涼的長著一些雜草,據一名公公透露,因為皇後娘娘最近身體欠恙便沒再探極冷宮的事,而且,里面里三層外三層的大門緊閉,像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也出不來,根本就沒人再管。
無涯氣憤的一拳砸在了門板上,隨著青嵐的腳步而去。
兩人在整個宮里找了一圈,為了息事寧人,無涯也沒驚動外人,只是一路尋找著。
不知不覺,便朝寒宮的方向走去
三個男人的目光不停的在青嵐身上來回轉著,哪還記得里面那個生死垂危的人?
此時,他卻無心管太多,只是吩咐著幾個兒子,一定要速度找到她。
「明日辰時必須到宮里,自己估模著時間出發!」無涯並未進入涼亭,只是站在離青嵐兩三米的地方,看著她的背影好半響,隨即丟下一句話便邁步離去。
再說,此時將她推給別的男人,未必不是件好事,他可以更好的在一旁默/默保護他,既然黑衣人的目標是她,那麼,她去了閔王府,黑衣人的眼線便會轉移,而他卻可以更好的介入。
此時,無涯的聲音一出,全身都冒冷汗,整個身子都發著抖,怯怯的顫聲道︰「是!是」
青嵐覺得無聊,再說,整個皇室本就與她一點關系都沒有,于是,在這樣尷尬的氣氛中悄然離開。zVXC。
「撞門!」無涯有種不好的預感,倏然,暴喝一聲,雙掌已集中掌力朝大門擊去。
轟然一聲,大門被擊破,接著幾人又打開了另外兩扇大門,頓時,破門而入。
眼前,幾乎血流成河,那些妃子們東倒西歪的橫豎躺著,死狀猙獰恐怖,而且,每個人的脖子上都有一道口子,很明顯,這是銀針所留下來的,而且,這銀針的劇毒導致口子擴大,最終,血盡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