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羅蘭史詩 第八十八章亡于紅月下,又于紅月下復生

作者 ︰ 翾瀟

()「你們進來吧。」撒尼爾站在門前,用不大的聲音對著站在樹林邊緣的凱瑟琳和雷諾茲說道。

「牧師先生,沒事吧。」雷諾茲緊皺著眉頭,並不斷的打量尤德爾和阿魯。

「沒事,他們都是我們這邊的人。」撒尼爾和兩人在沙發上坐下。

「孩子,我要告訴你一些事情。」尤德爾看了兩人一眼,其中的意思很明顯。

「好的,你們先到樓上去,等下叫你們來吃午餐。」撒尼爾自然明白尤德爾的意思。

「你是什麼人?」雷諾茲並沒有听撒尼爾的話,而是充滿敵意的看向尤德爾。

「雷諾茲!你沒有權利對著他大吼大叫,他是我的長輩,這是我們家族內部的事情,你一個外人無權插手!」撒尼爾因為回想起了滅族的事情,而心情十分不好,情緒極不穩定,語氣也十分的冰冷。

「牧師先生。」雷諾茲略帶詫異的看了撒尼爾一眼,他畢竟只是個孩子,他是十分依賴于撒尼爾的,就像孩子依賴于父親,他無法忍受撒尼爾為了一個陌生人而訓斥他。

「上去。」撒尼爾的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勢,眼神變得深邃冰冷。

凱瑟琳拉了拉雷諾茲,他對于這個男孩兒的印象還是很不錯的,一時間她失去了弟弟,十分自然的就將這個堅強的男孩當做了弟弟來看待,她也明白,現在的撒尼爾正處于暴怒的狀態,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雷諾茲甩開了她的手,身上的氣質猛然間變了,那是一種怎樣的冰冷啊,讓毫無防備的凱瑟琳打了個顫栗,即使窗外就是冰冷的冬天,但凱瑟琳卻覺得,這個男孩兒身上的冰冷絕對比最冷的冬天還要冷。

從他的身上,凱瑟琳感受到的是一種令人絕望的致寒。

然而,撒尼爾卻在這時開口了︰

「你想怎樣?在我面前耍威風?我j ng告你,如果我的心情極為糟糕的話,會死人的。」撒尼爾身上的冰冷竟然不下于雷諾茲,凱瑟琳震驚了,這兩個人,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可能擁有如此冰冷的氣質?

「你,現在上樓。」撒尼爾緩緩的開口,語速很慢,凱瑟琳只覺得漫天的冰雪都將她包裹起來,那是一種透徹心扉的寒意令人無處可逃。

「」雷諾茲的氣勢明顯弱了很多,他沒有開口,只是一步一步得向樓梯挪去。

「還有你。」撒尼爾將他那可以將人凍成冰的眼神投sh 到了凱瑟琳身上,凱瑟琳只能總從他的命令。她走得很慢,不是因為別的,就是因為她已經嚇得瑟瑟發抖了,她的腿幾乎要不听使喚了。

目送著兩人先後到達二樓,撒尼爾深吸了一口氣,瞥了一眼壁爐中不斷減弱的火苗,收斂了氣勢,換上一副平和的偽裝,面帶微笑的在尤德爾面前坐下,優雅、大方。

「」尤德爾並沒有驚異于撒尼爾身上氣勢的迅速變化,而是鄭重的問道,「你究竟殺過多少人?」

「」撒尼爾沉思了一陣,極為輕巧的回答道,「抱歉,我從未在意過這個問題。」

「好吧,」尤德爾似乎不想再計較這個問題「接下來的幾天內,我將告訴你關于家族的全部。」

「嗯。」撒尼爾點了點頭。

「首先,讓我看看你的左手。」尤德爾的眼楮瞥向撒尼爾戴著手套的左手手背。

撒尼爾摘下手套,將手伸向了尤德爾。

尤德爾看到他的手背時,眼楮中升起一絲震驚之意。

「怎麼了?」撒尼爾疑惑的問到。

「深藍s ,如同寶石一般的顏s ,聖潔,高貴,冷靜,神秘,很少有族人的印記是這種顏s 的。」尤德爾靠在沙發上,舒了一口氣。

撒尼爾收回手,問道︰

「原本,在我的左手手臂上是有玫瑰花的印記的,為什麼它現在慢慢消失了?」

「正常現象,每一個族人的左手臂上在最開始都會有他們能力的象征,後來,隨著能力的提高,這些印記漸漸地與他們融為一體了,這個就不做詳細解釋了,太麻煩,不過,」尤德爾的眼神忽然有些悲傷,「作為最後的後代,你的能力僅僅是c o縱玫瑰,這樣低的天賦,實在是唉。」

「我的能力,並不是c o縱玫瑰,你應該把玫瑰那兩個字去掉,我的能力是c o縱。」撒尼爾平靜地說,他實在是不願看到自己的先輩如此失望。

「c o縱?」尤德爾驚訝的提高了聲音。

「是的,但很不幸的是,我是一個被詛咒的人,家族的滅亡似乎和我有一定的關系。」撒尼爾對此已經很無所謂了。

「」尤德爾沒有開口,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

「我還想問一些問題。」撒尼爾打破了沉寂。

「說吧。」尤德爾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他好像還在考慮其他的事情。

「關于‘玫瑰十字’。」撒尼爾相信,尤德爾不會不重視這個問題的。

「你說什麼?玫瑰十字?」尤德爾站了起來,滿臉震驚的看著撒尼爾。

「你怎麼會知道的?」尤德爾深呼吸了一下,然後坐了下來。

「剛才的那個男孩,是所羅門家族的嫡子,是他告訴我的,」撒尼爾十分疑惑尤德爾的舉動,「有什麼問題嗎?」

「沒什麼,這個以後再說。」尤德爾仿佛不想觸及這個問題。

「陛下。」與此同時,阿魯睜開了他的眼楮,撒尼爾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首先映入他的眼簾,似乎是條件反sh 一般,陛下兩個字月兌口而出。

「阿魯?」撒尼爾略帶欣喜地站起來,人手,是他這個時候最為緊缺的東西,尤其是完全忠于自己的有用的人。

「陛下,您說什麼?」阿魯似乎不明白撒尼爾對他的稱呼。

「阿魯,他怎麼了?」撒尼爾疑惑的看向尤德爾,阿魯的的確確是面前的這個人的稱呼啊。

「不清楚。」尤德爾搖了搖頭。

「偉大的陛下,我名為紅月,我亡于紅s 的月光下,又在紅s 的月光下得以死而復生,紅月,是我唯一的名字。」阿魯的聲音很沉悶,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眼神中毫無光彩,和其他的黑武士一模一樣。

「紅月?」撒尼爾記得,這是阿魯身為殺手的代號,那時的他似乎不怎麼喜歡這個名字。

「是的,我的陛下。」阿魯的態度極為恭敬。

「你不是不喜歡這個名字嗎?阿魯帝丘斯•溫澤•郁金香。」撒尼爾發出了質問,他覺得面前的這個人似乎有些奇怪。

「郁金香?郁金香家族?」尤德爾驚呼出聲。

「這個等下再說。」撒尼爾示意他現在自己有事要忙。

「阿魯帝丘斯•溫澤•郁金香?」阿魯生澀的發出這幾個音節,且念得斷斷續續,似乎這不是他的名字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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