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
「小子。」一個黑衣人忽然出現在魘的身旁。
「是你!」魘猛地睜開眼楮,巨大的鐮刀直直的刺向那人的脖頸。
「現在的你,要殺我還太女敕了。」弗納淡淡的笑了一下,只用了一個手指,就輕易的把那把鐮刀擋了下來。
「你要殺我?」魘冷靜下來,平靜的問道。
「我曾說過,如果有誰能夠得到這把鐮刀,我就奉他為主,現在,我就是來兌現這個諾言的。」弗納也表現的十分平靜。
「你以為自己很可信嗎?」魘並沒有因為弗納的一句話就信任他。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是賴在你這兒不走了,」弗納在魘的床上坐下,「反正你也不睡在床上,那我就住在這里了。」
「嘁。」魘知道,如果面前的人非要留在這里,自己也奈何不了他,干脆不管他了。
「嘿,真是個沒有耐心的小男孩兒。」弗納直接在床上躺了下去,那樣子就像是睡在自己家的臥室里一樣。
「哼。」魘撇了撇嘴,抱著鐮刀,眼楮直勾勾的盯著弗納。
「你慢慢看吧,反正我是要睡覺的。」弗納無所謂的笑了笑,然後閉上了眼楮,那樣子似乎是真的要睡去了一般。
魘不甘心的從窗沿上跳下來,拿著鐮刀就往弗納身上一陣的亂砍,但弗納卻用了魔法盾,所以魘的攻擊根本沒有一點的用處。
「三秒之內你一共出了一百二十七刀,速度倒是還可以,但是力量卻遠遠不夠。」弗納閉著眼楮說道。
「」魘愣了一下,然後坐在沙發上,一夜都沒有合眼。
「少」早晨,推開門進來的貝洛斯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弗納。
「嗨,貝洛斯。」弗納笑眯眯的打著招呼。
「是你!弗納!」貝洛斯的身體開始顫抖,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扔掉手中的早餐,義無返顧的沖了上去。
「沒用的,你打不過他。」一把巨大的鐮刀卻在這個時候橫在了兩人中間。
「哼。」貝洛斯狠狠地瞪了弗納一眼,也知道自己打不過眼前的這個人,所以只好停手。
「走吧。」魘淡淡的拉著貝洛斯的後衣領,把他從自己的臥室里面拖了出來。
魘把貝洛斯放在走廊里,然後徑直走向了廚房,開始做著早餐。
不一會兒,一桌子豐盛的早餐就完工了,看著其中的一個盤子,魘得意的一笑。
魘先在其中一個位子上坐下,然後示意提著一大堆菜,剛剛從外面回來的妮絲坐在其中某一個位子上。
弗納下來後自然的坐在了被空出來的那個位子上。
「誒?你之前還不是很恨我的嗎?怎麼這麼好心的給我做早餐?」弗納奇怪地問道。
「本來是留給貝洛斯的,但他是下人。」魘的言語間就把弗納的身份定在了下人的這個檔次上。
「呵,有趣。」弗納笑了笑,並沒有在意。
「看不出來你還真麼會做菜。」妮絲贊譽道。
「飯桌上不要說話。」魘冷冰冰的說道。
氣氛頓時沉悶了下來。
弗納拿起勺子盛起飯菜,魘的嘴角忽然露出了一絲笑意。
當弗納把飯菜放進自己的嘴里的時候,魘臉上的笑意已經無法被掩蓋住了。
「你小子在笑什麼?嗯?唔,呸呸呸呸。」弗納一口把所有的飯全都吐了出來。
「你能把食物做的這種地步,真是夠牛的了」弗納贊譽了一聲,然後拿起手邊的水就灌了下去。
「唔?這是什麼水?怎麼顏s 怪怪地?」弗納喝了幾口後停了下來,然後又天真的聞了聞,然後又喝了一口,喝完以後,弗納還是沒有覺察到什麼。
「琥珀s 的液體,你覺得,它會是什麼呢?」魘臉上的笑意更勝了。
「你小子該不會啊!」一聲慘叫之後,弗納頓時倒在了地上,痛苦的翻滾著身體,不停的慘叫著。
「少爺?您給他喝的這是什麼?」貝洛斯問道。
「哼,」魘端起放在自己手邊的杯子,里面同樣是滿滿的那種液體,但顏s 上要更深一些,「一種我能喝,但他不能喝的東西。」說完,他仰起頭把杯子中的液體從倒進了嘴中,然後慢悠悠的走到了弗納的身邊。
「哼,那種東西嗎,居然能做到這種面不改s 的地步,也的確配得上那把鐮刀,我即使死掉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了。」弗納強忍著劇痛,冷笑著說道。
「我不認為單憑這個就可以讓你死掉,所以給你喝的那個是稀釋過很多次的那種東西,你不會死的,我在那里面放了些自制的藥,如果你想活下去,要麼,去找光明聖殿的人幫你解毒,要麼就得听我的話,每隔五天吃一次解藥,你自己選吧。」魘笑著說道。
「哼,光明聖殿?我可是剛剛背叛了他們的盟友啊,如果再回去的話,會死的吧,」弗納的痛苦似乎是減輕了一些,能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了,「你會讓我活下去嗎?為了我,你可是白白丟掉了五十年的生命啊,你不應該恨我恨到了極點嗎?又怎麼會給我解藥?」
「你的實力,我需要。」魘的理由很簡單。
「好啊,反正我只是要兌現我的諾言的,怎麼樣都無所謂了。」弗納攤了攤手,淡淡的笑著。
「如果是那種東西的話,即使是稀釋過,我也不可能活下來,你應該只滴了一滴在剛剛的水里面吧?」弗納問道。
「沒錯,而且就連那一滴也是我稀釋過的。」魘點了點頭。
「你在整我啊,你根本沒想要我的命,就是想看我痛苦的樣子。」弗納翻了個白眼。
「沒錯,你今年多大了?」魘忽然這樣問道,「不說就不給解藥。」
「三十二。」弗納答道。
「很好,我應該只能活個十幾年了,你也一樣。」魘笑道。
「嘁,你還真是失憶了,別人不知道我卻知道,你父親告訴過我,你的生命是沒有盡頭的,上次那麼說只是想看看你到底失憶了沒有而已。」弗納再次翻白眼。
「什麼?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麼?」魘用看白痴一樣的眼神看著弗納。
「沒事沒事」弗納打著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