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海域,海中島。
「接下來要怎麼辦?」戴德問。幾個人屢次嘗試全部做了無用功,干脆就坐在那褶皺的土地上,商量著對策。
「不知道。」費希爾攤攤手,表示自己無能為力,如果這座島並不禁魔的話他可能還有些方法,但奈何事實如此,他這個依靠魔法元素,身體孱弱的純魔法師,除了頭腦以外實在是沒什麼用處了。
理查德聳聳肩,表示自己同樣沒什麼辦法,霍桑嘆了口氣,當然也是一臉郁悶,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撒尼爾盯著那扇門,全神貫注,看來也是沒有什麼好辦法的了。
「唉。」霍桑又嘆了口氣。
「要不你用詛咒術試試?」費希爾忽然想起了撒尼爾是詛咒術士的事情,詛咒術雖然被分為黑暗魔法的分支,但嚴格意義上是不屬于魔法的,所以不需要借助魔法元素施法,又因為不屬于魔法,所以應該也不會被禁魔魔法陣吸收掉。
撒尼爾搖了搖頭,眼楮沒有從那扇門上挪開,卻沒有解釋什麼。
「為什麼!」費希爾見他不願出手頓時著急了,另外幾個人也是同樣的表情,「難道就為了你不想消耗自己的生命力嗎?!」
「你還真是急昏了頭啊,費希爾,」撒尼爾收回自己的目光,「在這種陌生的環境下我們能肆意破壞嗎?如果用詛咒術的話我也只能用破壞型的,到時候門一定會被完全損壞,你敢保證以這種方法不會觸發什麼禁忌嗎?再說,還不一定詛咒術會不會被這個不知類型的禁魔魔法陣吸收掉呢。」
「可是總要一試的啊,即使門被破壞,我們全都要因此而喪命那有怎樣?反正我們遲早都要死的。」費希爾皺著眉頭,眼楮中完全無了生命的光彩。
「我們不能輕易死去,」撒尼爾只說了這一句話,然後站起身來,走向那扇門,「那我來試試看,你們離遠一點,做好安全措施,這樣即使發生了意外也不會讓我們全軍覆沒。」
撒尼爾並沒有做好死的準備,但既然注定要死,那死在這兒有怎麼樣呢?反正該安排的都安排好了,他死了總有人能接替他繼續他的計劃,而且他的父親也在,這樣他也就放心了。
「這怎麼能行!」不同意,是當然的,因為不願意再失去伙伴了,他們都不想看到和自己一路走來的人比自己先死。
「听我的,都給我走。」撒尼爾眼神一寒。對于霍桑來說,這樣的撒尼爾是魘;對于戴德來說,這讓他看到了那個在會議上高傲不羈,仿佛踩在所有人頭上的家伙;對于費希爾和理查德來說,這樣的撒尼爾是那樣的冰涼刺骨,比最寒的冰還要冷,卻又是那樣的令人無法抗拒。
「走。」費希爾說出了之前撒尼爾對德蘭波德說過的話,僅僅一個字。
他轉過身,雙目緊閉,眼淚從睫毛間溢出,這淚,是為了米蘭而流,是為了德蘭波德而流,也是為了撒尼爾而流,更是為了他自己而流。
「」另外幾個人默默的轉過身去,緩慢而堅定地邁出步子,沒有人回頭再看一眼。
撒尼爾微微喘著氣,手指抬起,熟練的勾畫著「粉碎」的咒文。
「嘁。」撒尼爾輕蔑的一笑,帶著遺憾和希冀,激發了詛咒的咒文
什麼都沒有發生,大門紋絲不動,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怎麼會這樣」撒尼爾驚了一下,詛咒已經勾畫成功,並成功激發,撒尼爾清楚地感受到這個詛咒的存在,它並不是被吸收掉的,而是,面前的這扇門的堅固程度已經超過了這個詛咒的破壞範圍,或者說,這扇門也許根本無法被破壞掉。
「怎麼會這樣!」撒尼爾捶打著那扇門,明明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為什麼什麼都沒有發生。
「看來不行嗎」遠遠觀察情況的費希爾幾個人嘆了口氣,朝撒尼爾那邊走去,然而就在他們走到離撒尼爾只有五米左右的距離時,意外發生了。
撒尼爾猛地倒吸一口涼氣,強忍著才沒有痛呼出聲。
就在剛才,他站立的地面上忽然刺出一根尖利的土刺來,憑著超常的直覺他險險的躲了一下,才沒有使這根土刺直接將他的身體貫穿,而是擦著他的右側身體,貫穿了他的右臂上半部分。
右臂上傳來的火辣辣的疼痛讓撒尼爾安心的知道自己的這條胳膊還好沒有就此被廢了。
「怎麼了!」幾個人連忙圍上來,也顧不得周圍潛藏的危險了,以至于他們連撒尼爾濺在門上的鮮血也沒有注意。
「沒事。」撒尼爾擺擺手,刺穿他的胳膊後那根作為罪魁禍首的土刺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伴隨著「 當」一聲,那扇久久關閉的門終于打開了,撒尼爾留在上面的鮮血正在隱隱發亮。
「這是怎麼回事?」理查德用手指刮著凹凸不平的門的表面上溫熱的鮮血,這下終于有人注意到了那敲門的血。
「只有j ng靈的血才能開啟這扇門嗎?看來賢者之書就在里面。」戴德想起了米蘭的預言——「j ng靈的到來引發了古書的共鳴」,毫無疑問,古書指的就是賢者之書,而現在,真相大明,j ng靈就是指撒尼爾,只是當時幾個人都不知道罷了,除了當事人外唯一知情的戴德也不能完全確定撒尼爾就是預言中的那個j ng靈。
「原來就是你啊。」幾個人這才恍然大悟。
「很抱歉瞞著你們,但是起碼現為我處理一下傷口啊。」撒尼爾已經痛得齜牙咧嘴了,雖然這不像當初喝下那個東西時那麼的痛苦,但是那個人是魘啊,那個魘可是沒有多余情緒的,況且為了生存下去他能忍受那個,現在這個人是撒尼爾,他可做不到胳膊被整個刺穿還能面不改s 。
「哦,哦,馬上馬上,嘖嘖,傷得這麼重」打趣的語言頓時將這個被孤立世界的y n霾驅散了不少,也讓人們長期壓抑的心情緩和了很多,死亡仍然在那兒等著他們,但是現在,他們覺得,死又能怎樣?能死在朋友的身邊還是能令人會心一笑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