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幾天後,幾個人乘坐著夜嵐自己的小船秘密回到了路德維希帝國。
「唉,這里還是老樣子啊。」注視著面前的古堡,夜嵐嘆了口氣,這個該死的地方他曾經發誓再也不回來了,沒想到現在卻又自願回歸。
「走吧。」布萊克歪歪腦袋,一臉不爽。
房間中,德古拉密會的核心人員們已經全部到位了。布萊克一登上卡德維爾大陸就聯系了德古拉密會,簡要的說明了情況,雖然沒有明確要求全員到齊,但是這幫無聊的家伙們還是很自覺地聚集在了一起。
「誒呀呀,大家都在等著我啊。」夜嵐平淡的掃視了所有人一圈,目光最終定格在了阿爾弗雷德的身上。
「好久不見了,夜嵐。」阿爾弗雷德笑眯眯的說道。
「好久不見。」夜嵐不冷不熱的回應了一句。
「快點進入正題,關于那所謂的被選中者是怎麼一回事?」一個老人不快的發話。應該說,這里所有人都對夜嵐的回歸感到很無奈,很不爽。
因為夜嵐實在是讓他們很沒面子很不悅。當初把夜嵐弄到那個島上就是因為夜嵐與太多人為敵,並且和他們這些人一直搞不好關系,才不得不把這個天才弄走。
夜嵐就是這麼個人,月復黑、毒舌、自大、面癱、暴力破壞狂。
「我是最後一個了,但他們是最開始的。」夜嵐說了一句很費解的話。
「說清楚點。」老頭子繃著臉說。
「只有這些。」夜嵐y n冷的看著那個老頭子,轉身就想走掉。
「請等等。」阿爾弗雷德開口了。
「沒有別的了,我來,就是為了告訴你們這個,然後去找他們。」夜嵐瞥了阿爾弗雷德一眼,沒有停住腳步。
「我們需要你,夜嵐,這個世界需要你,偽光明即將把我們吞入月復中,他們的下一個目標很可能就是j ng靈族、龍族甚至是惡魔族。」阿爾弗雷德站起身來,眉頭微微皺著。
「那又能怎樣呢?我只能告訴你們,如果你們想去獄島,就要等那個被選中的人統治了這個世界,」夜嵐的語氣緩和了一些,身影卻消失在了門口,「他姓羅蘭,是最後一個,也是最初的一個。」
「魘。」默低聲嘀咕了一句。
「撒尼爾?」一直站在被y n影籠罩的角落里的尤德爾疑惑的開口。
「就是那個羅蘭家的小子啊,‘那個東西’的適用者。」阿爾弗雷德的語速非常緩慢。
「怎麼辦?抓回來?」說這話的明顯就是個好戰分子。
「還是利用吧,如果那小子能統治世界,到時候我們再動手,如果成功的話這個世界就是我們的囊中之物了。」這個家伙一定對權力很感興趣。
「不不不不,應該讓他幫我們去一趟死亡島,然後殺掉他,這樣一來我們就沒有威脅了。」這個人一定對于成為強者很感興趣。
「夠了,看看你們一個個都像什麼樣子。」阿爾弗雷德發話了,看樣子他對于目前這些人的表現感到很不滿。
「我們最初的目的是什麼?是團結與凝聚。當我們的敵人,光明聖殿出現時,我們的目的又是什麼?是擊退敵人,不是追逐權力和實力,我不會同意你們動魘的,只要到時候他能幫助我們徹底消滅光明聖殿,那他是不是在我們的掌控之下,是不是會凌駕在我們之上又有什麼關系呢?」
房間中的人都看著阿爾弗雷德,德古拉密會早就衰敗了,他們已經開始墮落了。
「那個小子,估計不會醉心于權力的吧。」尤德爾輕聲念叨著。
「總之,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保證那些被選中者尤其是魘的安全,直到他們不再需要我們的保護,這就是我們現在的首要任務,沒有其他的,我們不需要擁有騎士j ng神,所以不必在意到底是誰擊敗了光明聖殿,我們只想看到我們的敵人覆滅,僅此而已。」
阿爾弗雷德冷聲說道。
漫長的歲月讓德古拉密會漸漸走向沉淪,最初的j ng神早就磨滅在了歷史的長河之中。這曾經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秘密議會,但現在呢?一個議會如果沒有了可以追求的目標,可以貫徹的j ng神,在強大又能怎樣?它遲早會敗在命運的手下。
這里太過松懈了,每個人都理所應當的認為,他們曾經是那樣的強大,他們不可能輸給光明聖殿,他們只是需要一個爆發點罷了。可實際上呢?一個光明聖殿足以把他們碾壓的連骨頭渣兒都不剩。
說什麼德古拉密會仍保存著沉積千年的底蘊,就算再破敗也不比光明聖殿弱多少,那只是表面上的分析,沒有人知道,德古拉密會正在自己走向滅亡,因為他們失去了信念、信心、耐心與執著。
這已經是德古拉密會最後的機會了,浪費掉這次機會,他們就會變成一盤散沙,任由敵人輕松地逐個擊破。
沒有了信仰的議會,就是一潭死水。
尤德爾嘆了口氣,他不想呆在這里了,撒尼爾已經很久沒有聯絡過他了,這個孩子已經不再需要他的保護了,他已經成為了可以獨當一面的家族族長。也許,該是他回到「獄」里去的時間了,亡靈樂園,才是他應該生存的地方。
想到這里,這個巫妖恐怖的臉上露出了一點笑容來,他的使命終歸是該結束了,其實他也並沒有幫到撒尼爾什麼,一直以來,他都是個多余的啊。
他不過是個死去很久的巫妖,以這種狀態生存在這個世界上也不過是為了生存下去,他失去了信仰,一個失去信仰的人是很可憐的,也基本無藥可救了。
房間中的人們漸漸散去,離去時,每一個人都懷著沉重的心情,邁著沉重的步子,是該重新振作的時候了啊。
阿爾弗雷德蒼老的雙眼顯的痛苦極了,現在這個房間中只剩下了他一個人,他有些瘦弱的身軀蜷縮在那象征身份和權利的椅子上,他就是個無助的老人嘛。其實他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麼做,該怎麼帶領著德古拉密會走下去,他不想做最後一個德古拉密會的會長,可是,現在的這個議會,已經被時間所殘忍的拋棄了啊。
時間有無數個情婦,德古拉密會也只是其中並不出彩也不懂得向前走的一個,那樣,時間總會覺得乏味,總會扔下這個可有可無的可憐家伙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