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女鬼靠在忘川湖畔的小亭里,縴細的手指,漫不經心的翻看著手里的生死薄。身後是一片火紅似血的彼岸花,殷紅色的,猶如地獄紅蓮。
「在看什麼?」男子輕輕的話語像泡在水里的清瓷般悅耳沉淪。
「繩命(生命)!」
「唔?」男子一只指尖伸過來,指月復摩挲著她那張傾世的臉蛋。
「你看這個人明明是庶女卻有如此的風華,我猜她一定是和閻王有親戚,所以才會讓她掛了外掛,開金手指!」女鬼狠狠的說道,抬起一雙鳳眸盯著眼前的男子,突然一怔。
男子白衣白發,衣和發都飄飄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飄拂,襯著懸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皮膚像昆侖山里潔白的雪蓮花,眸子是天山之巔神聖的池水。
在這暗無天日的地府,她居然看到了神聖的光芒……
「你……」她口水滴在了他的手上。
他不怒反笑,「你看這個,她罰治的嫡妹名字似乎跟你生前的名字一樣。」
「我就是看到這個名字才看看她怎麼這麼短命,沒想到竟然與這個庶女有關。」女鬼憤憤的想道,手里突然變出一支筆,打算改生死薄。
「不可!」男子阻止道。
「有何不可!這根本就不科學嘛,這庶女原來一無是處,膽小懦弱,怎麼可能落一次水就變得鋒芒必露了呢?她是穿越的?」女鬼哼道。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命數。生死薄上都已經寫好了。不可更改。」男子緩緩而道。
「我偏偏要改!」女鬼冷哼!
「越雲嬈!來地府十天,將地府里的每一條規則全部都犯了一遍。」男子輕笑,食指的手指撫過女鬼那粉若櫻桃的紅唇。
「你怎麼知道?你又是誰?」女鬼好奇的盯著他。
「雪止,閻雪止。他們都叫我閻王。」男子淡淡的笑出聲來。
女鬼飄離三丈遠,「閻王?你真是閻王?那我在閻王殿里見到的又老又丑胡子拉渣的怪蜀黍是誰!」
男子一伸手掌,女鬼藏在身後的那根玉帶便輕飄飄的回到了他的腰間系著,「知道我是閻王還敢往我身上偷?這才是我本來面目!那身老皮是我請人地府最有名的工匠做的,老一點顯得有威嚴,否則新鬼不服。」
女鬼嘿嘿輕笑,指著那哭泣的判官,「那他是本來面目嗎?」
「是,陸判官生來就丑。」
「丑得這樣還哭,豈不是更丑?他為什麼哭?」女鬼掩唇輕輕地笑了起來。
「生死薄被人偷了,能不哭嗎?」男子已經飄到了她的面前,輕輕的一伸手,她手里那本厚厚的生死薄已經在他的掌心里。
「似乎地府沒什麼好玩的了吧?」女鬼眸光慵懶,淡淡的左右掃過,不敢直視閻雪止!
男子的指撫到女鬼的脖子,然後是肩膀,突然在她的右肩處停了下來,一道白光在他的指尖縈繞出來。
白光刺眼,女鬼怔住,待男子松手的時候,她的右肩上赫然是一朵開得妖嬈的彼岸花!
「咦?這?」
「既然地府沒什麼好玩的了,就趕緊去投胎吧。」男子輕飄飄的說出句話,又加上一句,「那朵花是我送給你的。」
一旁的小鬼見到她都躲得遠遠的,她一路飄向轉生河,路過陸判官的身邊,把從十八層地獄里偷來的惡鬼元魂丟進判官的帽子里。
身後傳來判官一陣撕心裂肺的吼聲!震徹整個地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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