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凜又道︰「薄公子是幫著荀相的,還有鳳將軍。不過薄公子卻與函王世子鬧得很僵,函王府給薄公子施壓,不過薄公子是皇上親定指定的護**師,雖然頂著壓力,但函王府也不敢硬來,薄公子只是在朝堂里被群臣孤立了而已,薄公子支持荀相,卻又對荀相表現的很疏離,連鳳將軍都沒搞明白。」
「表哥應該是為了我吧。」越雲嬈苦澀的一笑,站了起來。
鳳七見越雲嬈出院,趕緊跟了上去︰「三小姐,你這是要去哪兒,鳳七帶你出去,反正也有好多天沒有去商鋪里看看了,再加上兩個月的帳沒去收了。哎……」
越凜微微皺眉,「三小姐,侯爺吩咐,三小姐應該呆著院子里等著荀府的人過來迎親。」
「又不是沒定日子,你緊張什麼?反正不是今天,三小姐出府散散心又怎麼怎麼樣?」鳳七輕哼,拉著越雲嬈飛躍上了牆角。
越凜嘆了一口氣,也跟著追了上去。
寧芯抬頭看了一眼,又埋頭吃東西,然後對守在院子外的幾個嬤嬤言道︰「三小姐早上起來,覺得不太舒服,怕是染了些風寒,現在已經睡了,沒事就不要讓人進來打擾三小姐,知道嗎?」
那幾個嬤嬤都是下等的粗使婆子,寧芯卻是三小姐身邊的大丫環,而且是唯一丫環,對寧芯也有幾分敬意,听了寧芯這麼一說,當然個個就更加的謹慎。
鳳七帶著越雲嬈來到了城里最大的一家烤肉館的門口停下,自豪道︰「三小姐,你看我這烤肉館不錯吧,全是正宗的山林野味,用最原始的方法做出來的,深受城里百姓的喜歡。生意好得不得了!」
「好像東西還挺便宜的。」越雲嬈喃喃道,將牆上掛著的菜牌一一的看過。
「薄利多銷嘛,再說城里的權貴怎麼會吃這些山野粗粗做出來的東西,他們吃的那些山珍海味,都是府里的廚子精挑細選的。」鳳七果然是不喜歡與權貴之間打交道,就連商鋪也只針對普通的百姓和江湖人。
越雲嬈在一張桌上坐了下來,對鳳七的行事作法,實在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感覺,「普通百姓和江湖人有什麼錢?虧你還把菜色弄得這麼便宜,都不知道你到底賺不賺錢,開店不打算賺錢,你不如去開慈善館去。」
「三小姐,那些權貴毛病太多,我店里請的都是爽朗口快的人,萬一得罪了不好。」鳳七皺眉。
「我教你一個辦法,讓那些權貴自願舌忝著臉跑到你的店里來吃東西,而且那賞錢還不少。」少女狡黠一笑,淡淡的梨渦映出。
「鳳七覺得自己沒這麼大的野心,只想月兌離將軍府,有口飯吃,不會被餓倒就好了。對了,三小姐,鳳七也當了你這麼久的侍衛,你也沒給鳳七工錢。」相反還從他的手里坑走了不少的錢,那幾千兩的銀子,可是他收了名下所有商鋪兩年所賺的錢。
「越凜之前跟我說現在朝堂的局勢很詭譎,荀墨予雖然有皇上交待處理國事,可是卻被百官所孤立,那些大臣們好不容易才逮到了可以聯合對付他的機會,又怎麼會放過?」越雲嬈若有所思的開口。
「師叔他是自作孽,非要當什麼丞相,就算他不當丞相,朝廷里也沒人敢輕看他,他卻要故意敗壞了自己的名氣。」鳳七哼道。
越雲嬈皺眉,覺得鳳七似乎還隱瞞了一些什麼,想來是鳳七不願意說的。她也不再追問,拿起了桌上了一張畫紙,還的筆墨畫了幾筆。
畫上的是一個驚艷絕絕的男子,男子的臉上泛著邪邪的笑意,而手里卻端著一個盤子,笑意盈盈。越雲嬈畫完,在那張紙上寫下幾個字,荀相烤肉,歡迎品嘗!
「啊?」鳳七迷惑不已。
「荀墨予代言的,你還怕沒人來吃,你把掛在桌上的這些牌子收了,換成我教你的那種菜譜,記得要弄兩份,見到普通的百姓和江湖人就拿出那份價格便宜一點的。要是遇上權貴就拿出那價格高出十倍的給他們點,我保證不出一個月,保你賺得盆滿缽滿!」越雲嬈放下筆,將畫遞到了鳳七的手里。
越凜站在一旁,嘴角微微的抽搐,荀相烤肉,朝中那些大臣早就想吃荀墨予的肉了,突然有這麼一家敢明目張膽的打壓荀墨予,他們能不來嗎?求也要求著吃那肉,雖說那不是真正的荀墨予身上的肉,可是那些對荀墨予有恨的人,也會把那肉當成荀墨予的,狠狠撕碎咬開。
「好!就听三小姐的!」鳳七哈哈大笑起來,總之能讓荀墨予不好過的事情,他都不會放心,難得和三小姐合謀,荀墨予對三小姐那是寵到骨子里,不管三小姐做什麼荀墨予欣喜,這下鳳七也沾了三小姐不少的光。
吃了些東西,鳳七又說城里最大的勾欄館綠幽樓有一場歌舞,不如去看看。
越凜看了看天色,覺得鳳七這是故意要帶壞三小姐。
越雲嬈想到越凜跟她說過,越若清經常去的地方就是綠幽樓,綠幽樓是娼妓館,里面各色各樣的什麼樣的人都有。
越若清倒是不忌諱,私會的地方就是妓院,私會之余還做些妓女和嫖客一見面都會做的事情,越雲嬈覺得自己又開始邪惡了。
她一身男裝,此時坐在綠幽樓的雅間里听著琴,看著美女跳舞,那鋼管舞被妓子們改良過來,放蕩又惹火,而且還演變成了月兌衣舞,當中領舞的舞妓每跳一圈就月兌下一件自己身上的衣服,到最後越月兌越少,全身只剩下一件肚兜和褻褲,那些眼熱的男人就會等不及的撲過來將她們壓下,然後狠狠的發泄著欲火。
而此時這些舞妓已經舞到只剩下最後庶遮羞的布片了,見坐在位上的越雲嬈沒有一點動靜,個個都驚愕不已,不知道要不要把最後的肚兜給扯掉。
越雲嬈身邊的越凜只是紅了臉,沒有任何的表情,鳳七撇嘴,覺得是胭脂俗粉,俗不可耐,當然他也沒有興趣。
「不如一邊跳,再一邊把月兌下來的衣服穿上如何?穿好了再月兌,如此循環就可以了,本少爺有的是賞錢給你們,你們還愣著做什麼。」越雲嬈懶懶的開口。
于是那些舞妓們又開始跳了起來,月兌衣穿衣,再月兌衣穿衣,跳了一個多時辰,個個跳得腿軟腳軟,軟綿綿的倒在地上申令著。
撫琴的琴妓也撫得十根手指頭紅紅的,更是想要口吐白沐。
可是那听琴和觀賞舞蹈的公子卻歪著頭,在一邊睡得正香甜,口水還流成了一條線。越凜被壓著一只胳膊,鳳七側讓越雲嬈抱著一只手臂,反正兩個侍衛都在翻白眼,三小姐不醒來,他們也不敢動。
隔壁的雅間傳來男女傳來的聲聲叫喊聲,兩個侍衛的臉就更加紅了。
這妓館的隔音故意弄得不好,就是想故意引人好奇,刺激著進來消費的那些貴客的感官,此時那叫聲此起彼伏,啪啪啪的連那撞擊聲都听得清清楚楚。
那女聲不停的叫著不要,卻又更加放蕩的叫出聲來。
越雲嬈卻突然醒了,眨了眨眼楮,「哇,聲效真好,雙立體音。對了隔壁那對什麼時候開始的。」
越凜好不容易才抽出手,撫額,「三小姐你可矜持一點,來娼妓館已經是不對了,現在又在這里討論妓女和嫖客之間發生的關系,就更加不對了。」
鳳七說道,「大概二十個數之前吧,我才數到二十九,正想數三十,結果隔壁那男人的聲音就停了,似乎是瀉了。」
「噗!」這麼短,越雲嬈一臉的黑線。
越凜趕緊上前道︰「三小姐,奴才還是趕緊送您回去吧。」
鳳七也實在不是個好東西,居然跟三小姐說這麼婬穢的事情。三小姐年幼不知,鳳七卻是個男人。
「行了,那就回去吧,看來今天越若清沒有過來,不然我倒是想看看她和顧世子是怎麼做那事的。」還不知道顧世子自從得了女人懼怕癥,對越若清是否還如以前一樣迷戀呢。
終于肯走了,越凜松了一口氣。正想開路離開,走到走廊的一處,突然從雅間里傳來越若清的聲音。
越雲嬈的腳步明顯一停,微微一笑,原來是在這里,早就來了。
越凜又開始覺得心底有抹寒意襲來了。
鳳七倒是興致勃勃的,拉著越雲嬈閃過了旁邊的雅間,開始貼牆偷听。
有冷冷的男聲傳來︰「什麼時候的事,多久了?」
柔弱的女聲,帶著幾分委屈的味道,听起來硬是楚楚可憐︰「大夫說已經有三個月了,可能上回在皇宮的時候就已經有了,世子。只要清兒能夠生個小世子,王妃就不會再這麼看清兒了。」
「是我的?」顧世子冷冷的開口。
越若清的臉色一變,「當然是世子的。」
「很好。」顧世子突然呵呵的笑了起來,皇宮那次便有了嗎?
「世子,你在想什麼?」越若清疑惑道。
「沒什麼,清兒你回去吧。明天我派迎親隊伍到越侯府來接你。」顧世子緩緩開口。
「可是荀府娶越雲嬈也是明天,越雲嬈還真是跟我作對,到時候荀府的隊伍肯定會弄得很大,而我卻只能悄然無息的用一頂小轎子抬入函王府。」她真的很不甘心。
只是似乎顧世子並沒有在听她說的話,男子的心思一心都在越雲嬈的身上,既然越若清已經懷了身孕,又是皇宮那次懷上的,算算那次越雲嬈也在,顧世子冷冷的陰笑著,雲嬈妹妹,就算荀相那老家伙不介意你清白之身,願意娶你,就是不知道你若一早與人暗結珠胎,荀墨予願不願意養你肚子里野種呢?
接下來的安靜了很長的時間,越雲嬈見沒東西可听的,才緩緩的離開了綠幽樓,明天還真是一個讓人不敢掉以輕心的日子。
第二天一大早,寧芯便驚慌失措的跑了過來,「三小姐,不好了。/」
「今天我大喜的日子,你這樣冒冒失失的跑過來說不好了,是不是想讓我嫁不出去呀?」越雲嬈皺眉,她剛剛從床上爬起來,起床氣還沒有發泄出來。
「奴婢不是這個意思,而是奴婢今天早上出府買東西的時候,听到了外面的傳言,說三小姐已是不清之身,還暗結珠胎,只是荀相不知道而已,昨天府里請來的那個大夫也當場作證,說給三小姐把脈,三小姐已經懷有三個月的身孕,還給三小姐開了保胎的藥,後院倒掉的藥渣也被人偷偷的拿走,證實是保胎的沒錯!現在弄得滿城風雨,要是被荀相知道,都不知道還會不會派出花轎來迎娶。」寧芯開始哭了起來。
「昨天那個大夫不是給越若清把脈嗎?」真是有意思,越雲嬈懶懶的伸了個懶腰,到底是什麼樣的手段,讓那大夫指鹿為馬來著?明明暗結珠胎的是越若清,卻將矛頭指向了她。
「侯爺很生氣,說如果荀府的人沒有過來接三小姐,就將三小姐趕出府去,派發到外莊,一輩子不能回府。」
「侯爺前些日子還極力想阻止我嫁給荀墨予,怎麼這下又這麼迫不及待了?」越雲嬈搖頭,她都稱自己的父親為侯爺了,可想而知是對自己的父親有多麼的失望。
「函王府的花轎過來迎娶二小姐,熱熱鬧鬧的在身後跟了一群的人,世子還親自過來迎接。」寧芯心底不服氣,覺得三小姐怎麼總是有這麼多的磨難?
「是嗎?」不就是想羞辱她嗎?越雲嬈坐在梳妝台前慢慢的梳著頭,那些原本替她打扮的婆子丫環一個個都跑到越若清的院子里去替越若清打扮去了。
沒想到要離開侯府了,越若清還來弄這一套,讓她難堪。真是頑強!
荀三從牆外飛了進來,恭恭敬敬道︰「主母,主子說請你放心,外面那些謠言,主子已經查清了,絕對不會讓人有損到主母的聲譽。」
越雲嬈眸色微微一閃,「他是怎麼處理的?」
「這個……」荀三吞吞吐吐,「等下主子過來,主母就知道了。奴才還有事,先走了。」
鳳七站在一旁呵呵的笑︰「三小姐,荀墨予他能怎麼處理,不過是知道了有人放出謠言毀壞三小姐的名節,他就將三小姐那肚子里莫須有的孩子給認了而已。」
雲嬈庶姐,越若清剛剛被函王府的小轎抬出府,便看到荀相府的迎親隊伍,十里紅妝,全城百姓朝拜,那是一場無比盛大的迎親手筆,而一身大紅喜服的男子穩穩的坐在當頭的馬上,嘴角總是噙著若有若無的笑意,那張俊美無儔的臉龐與生俱來的是一股貴氣,只怕連太子都不及半分,那剪裁得體的喜服熨貼在男子的身上,更加讓人覺得風神俊逸,絕世無雙。
越若清掀開車簾,看到了車外荀墨予的風姿,從未想過,原來荀相的真正模樣是這樣,成熟大氣的俊臉,眼底總有一抹笑意,仿佛一見到他,旁邊的顧世子都覺得黯然失色了一般。
越若清狠狠的咬著牙齒,原以為搶了越雲嬈的東西,越雲嬈是嫡女,她的東西都是好的!越若清那爭強好勝的性子,是不允許一個草包過得比自己好。
越若清的心底又不平衡了,荀相的風姿勝過天人,比顧世子好了不知多少倍,不過現在後悔也不是時候,難怪在皇宮宴會的時候,荀墨予會這麼看重越雲嬈,而越雲嬈卻沒有反感,原來是一早就知道荀墨予的容貌。
顧世子心里也恨恨的,荀墨予故意做出這麼大的架勢,十里長街,那一身紅紅的隊伍,如一條紅練般,簡直比娶皇後都要隆重,偏偏身體抱恙的皇帝還親自出了宮已經去了荀相府等著荀墨予將越雲嬈迎娶進來。
「荀相。」顧世子冷笑。
荀墨予淡笑,「顧世子好巧!」
兩男相遇,又都是迎娶越侯府的女兒,一個娶的是傾國傾城的嫡女,一個娶的是鋒芒畢露的庶女。
哪里巧,分明就是故意的,顧世子娶越若清雖然也用了大手筆,那架式用的是娶側妃的架式,普通的老百姓也是驚艷的,可是這個荀墨予卻偏偏與他作對,讓他難堪。
現在還有誰知道他顧世子納妾?在那些看熱鬧的百姓們眼里,只有他荀墨予娶妻。
越若清氣得整個臉都扭曲了,不小心絞碎了手里的喜帕。
馬背上兩個風姿態綽然身影擦肩的時候,顧世子突然冷道︰「荀相還真是大度,不僅不介意雲嬈妹妹曾經是我用過的女人,而且還願意替本世子養雲嬈妹妹肚子里的孩子。」
本以為荀墨予會大怒,結果他只是輕輕一笑,蠱惑不已,「只要是嬈嬈肚子里懷的,當然就是我的孩子。所謂自己的孩子當然是自己養,如果送給別人去養,你說萬一那個人是你的仇人,仇人把你的孩子養大,然後讓他來殺你,你說怎麼辦?」
「荀相果然是舌粲蓮花,本世子自愧不如,不過雲嬈妹妹她性子看似冰,其實很火,特別是伺候人的時候,簡單是跟只火辣辣的小妖精似的。」
荀墨予不緊不慢的說道︰「顧世子還是趕緊走吧,否則就過不去了,想你只納個小妾而已,隨隨便便走個小路就可以了,皇上今早已經下了旨,讓全城的百姓讓開一路道來,如若有人搗亂本相娶妻,那可是定斬不饒的。」
顧世子氣得臉色極青,再怎麼羞辱下去,也覺得無趣,而荀墨予分明就是油鹽不進。看來雲嬈妹妹真是好手段,讓一個男人如此的痴迷。他看了一眼小轎里的越若清,突然覺得很陌生,不想親近,如果是雲嬈妹妹便好了。他當時一定是中了越若清這個賤人的蠱惑,所以才會對雲嬈妹妹惡語相向,甚至還退婚。
越若清也是看著長長的迎親隊伍心里很難受,到了函王府,連拜堂都沒有直接從後院的小門進的,這種恥辱,讓越若清終身難忘!而且由于當天也是荀相娶妻,又有皇上在場,文武百官為了討好皇上,就算怎麼討厭荀墨予也會過去祝賀。
反倒是函王府顯得冷清了,好像越若清的到來就這麼悄然無息一樣,顧世子將她接回王府,甚至連看都沒有過來看她一眼,就把她安置在偏殿的小院里。
越雲嬈不知道越若清的處境,卻十分的清楚自己的處境,她剛剛穿著一身繁的新娘禮服出了府門,荀墨予那熟悉的氣息就撲面而來。男子邪魅的輕笑聲傳來,一彎腰就將女子打橫抱起,「嬈嬈,我終于把你接出越侯府這個人間地獄了,以後有我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天堂。」
他沒有用花轎,而是直接將她抱到了馬上,坐在她的身後,環住了她的縴腰,策馬緩緩的前進著。
那隊伍拖了好幾條街,硬是讓全城的百姓大開了眼界。
人群里一個清俊的身影遠遠的望著馬背上的一對新人,眸間有著淡淡的憂傷,公子突然轉回了樓里,坐在桌前慢慢的喝著酒。
鳳將軍呵呵的笑著,「荀相都娶了三十多個了,這回應該不會再遭毒手了吧。」
薄敬一身風塵走了過來,「少爺,暗處的殺手全部讓荀相府的暗衛處理掉了。」
鳳將軍好奇的看過來,「薄公子莫非也知道荀相娶妻會遇到的危險?不過那危險都是針對新娘的。」
「嬈嬈這麼聰明,應是不會有事的。」薄羲松了一口氣,終還是不放心她,原本是自己想得太多了。荀墨予既然是真心對嬈嬈的,又怎麼會讓嬈嬈受到傷害呢?
「越三小姐是薄公子的表妹,薄公子表妹如此的愛護,很難讓人不想歪,想來薄公子與越三小姐認識的時間應該比荀相長,本將軍看薄公子對越三小姐情深,為何薄公子事先沒有先向越三小姐提親,反而讓荀相搶了先?」鳳將軍見薄羲只是默默的喝酒,不僅呵呵的笑著。
「表妹之前與顧世子有婚約,薄羲看表妹對顧世子一往情深,心想著只要表妹開心就好。後來顧世子退婚,我也過來探望過表妹,想安慰她。結果卻是晚了一步。」薄羲喝得有些微醉,目光也漸漸有些醉意的迷離。
嬈嬈,以後只能是他的表妹了嗎?只要嬈嬈真正的開心,那他只要這麼遠遠的看著她便好,從少年到白頭,他會把這份情意埋藏在心里,像就埋藏一壇陳醞一樣,時間過得越久,這份深情就會越濃。
「明天我們就要回軍營了,只怕薄公子以後再也見不到越三小姐,正好今天越三小姐大喜,薄公子又是朝中重臣,理應去荀相去道聲喜的。」鳳將軍開口,目光突然瞟向一個熟悉的聲音,一拍桌子大叫道︰「鳳七!你給老子站住!」
然後鳳將軍從二樓的窗戶處跳了下去。
鳳七嚇得不敢回頭,一瞬間便鑽入了迎親的隊伍里,該死的老頭子,沒事天天逼著本少爺做什麼?本少爺娶不娶妻,上不上戰場,也不是你說了算的。
鳳將軍在人群里找了大半天,沒有尋到鳳七的影子,再加上明天就得離開臨安了,那夜家的小姐夜海棠還一直呆在將軍認里等著鳳七,鳳將軍都不知道應該怎麼安置夜小姐才好。
鳳將軍一離開,就只剩下薄羲一個人坐在二樓獨飲,那些在越侯府和嬈嬈相處的片斷總是在他的腦海里浮現出來,像只毒蟲般啃蝕著他的腦袋,想著用酒精來麻痹,結果那些片斷越發的清晰。
他苦笑,「嬈嬈,真希望一輩子就這麼陪著你,一世無憂,歲月靜好。」
「少爺,你喝多了。/」侍衛薄敬小心翼翼的言道。
薄羲揮著青色的袖子,「今天嬈嬈嫁人,我高興,多喝幾杯而已,沒事的。薄敬,你先回府拿份禮物送去荀相府,就說我薄羲祝荀相和荀相夫人百年好合,白頭到老,子孫滿堂……」
說到最後,心既然隱隱的痛了起來,捂著疼痛不已的胸口,趴在桌上閉上眼楮輕輕的喘息著。
想到他手把手的教她撫琴,下棋,陪她賞花,從日出到日落,想到她在茶莊的時候唱歌給他听,那可愛的模樣,像誘人的水蜜桃般,讓忍不住的想要去采擷。
那些異域單調的語言,他雖然听不懂,可大概也能猜出幾分,他記下那些音調,還特意請百曉生去翻譯,原來是外朝高麗的語言。
「在彼此的手心畫漂亮的涂鴉,不要看別的地方,不管別人說什麼,都是你的,不要跟別的女人說話,我是你的,拉勾約定……」
耳邊歡快的樂聲一波一波的鑽入耳朵,伏在桌上的公子,身影讓人覺得越發的孤寂無助。
鳳將軍轉回來的時候,看到醉得一塌糊涂的薄羲,搖了搖頭,「問世間情為何處,直教人生死相許。」
吩咐手下人過來將薄公子送回府,他才大步的朝荀相府的方向而去,畢竟是一國之相,鳳將軍雖不喜荀墨予的行事作風,可是又不反對。朝廷的大臣們個個都知荀相奸佞,卻不知道真正的奸臣卻表面忠誠,一副大義凜然。
拜堂的時候,由于皇上在場,荀墨予也顯得異常的欣喜,那些禮節幾乎都與藩王娶妃相比美了。
越雲嬈累得不想動了,大叔抱她回了新房,輕輕的吻了吻少女的臉頰,「嬈嬈,等我。」
說完便已經走了出去招呼那些百官。
越雲嬈懶懶的躺在床上,看著滿目的紅色,腦子突然反應了過來,原來自己已經嫁人了,前世沒有享受過的,這一世算是補償給她了。
她輕輕的撫模著男子剛剛輕吻過的臉頰,能感覺到淡淡的暖意襲來。
寧芯見越雲躺在床上,嚇得趕緊將越雲嬈拉了起來,「三小姐,這樣不好,您還是坐起來吧,萬一被人看到,又要說閑話了。」
「我餓了。」越雲嬈模了模空蕩蕩的肚子,從早上到現在,連口水都沒有喝,太折騰人了。
「奴婢也餓了。」寧芯嗡嗡的說道。
越凜遞上一包糕點,默默的退了出去。寧芯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越凜了,每次她嘴饞的時候,他身上總會掏出東西。寧芯是吃貨,誰給她吃的,她就覺得誰對她最好,誰就是好人。
前堂突然傳來一聲喧嘩聲,刀劍的聲音也跟著傳了過來,越凜臉色一變,人已經沖了出去。
越雲嬈粗粗的吃了兩口糕點壓了壓肚子,對于外面的突發事件,還是等越凜探查回來再說,再說成個親,把她累成這樣,還不能吃飽肚子,心情就不會好,心情不好就想砍人。
越凜很快就回來,臉上有著濃濃的寒意,「三小姐,前堂有一隊黑衣刺客行刺,好像目的是皇上。荀相已經派人應付了,只怕那些殺手個個都不是簡單的人物,還有好幾個大人都受傷了。」
「我的琴在哪兒?」越雲嬈站了起來,摘掉了頭上的喜帕,一身火紅的霞披,如玉般傾國傾城的臉蛋,臉上哪里還有那樣疤痕,此時的這張臉可以說是天下無人能及。一顰一笑都泛著萬千風華,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越凜天天看著她,此時也被她的驚艷迷得半晌沒有回過神來,當初大小姐越雲朝被人稱為南楚第一美女的時候,三小姐還很小,卻也能看出以後那絕色的容顏來。現在一身大紅喜服的三小姐站在這里,只怕連太子妃都會遜色幾分。
越侯府里最漂亮的小姐,嫁的是南楚最權傾朝野的荀相,而且荀相還有另一個讓人膽戰心驚的身份。
函王府世子不識寶,既然硬生生的給退了指月復為婚的親事。
寧芯將「松雨」抱過來,「三小姐,我們真的能出去嗎?只怕不好吧,那邊荀老夫人和二夫人她們個個等著三小姐出丑呢,奴婢也在荀府住過幾天,勉強知道些荀府內院的事情。」
越雲嬈接過琴,腳下一步,那抹鮮紅如血的身影已經掠出了牆頭,朝前堂的方向而去,荀墨予,我會讓你知道越雲嬈並不是只能在你的羽翼下安然的只求一世的安穩,而是可以替你阻擋那些凶猛的妖魔鬼怪。可以成為你的最重要的一部分,與你並肩。
荀墨予一身火紅擋在了皇帝的身前,那些刺客的劍一波一波的朝他刺過來,他身上的傷口剛剛復原,此時經過激烈的打斗,似乎又裂開了,胸口那抹暗紅的色彩,刺痛了越雲嬈的眼。
那些刺客分明就是沖著荀墨予而來的,又故意做出行刺皇帝的樣子,那些來祝賀的大臣嚇得躲在了荀府侍衛的身後,個個一臉驚惶,臉色蒼白。
「護駕!護駕!」安公公扯著公鴨般的嗓子大聲的吼著,全身都嚇得顫抖不已,鳳將軍最後趕來,正好踫到了有刺客行刺,他提著手里的長刀也沖了過來,擋在了皇帝的前面。
皇帝蒼老的身子搖搖欲墜,剛剛養好的臉色被這麼一驚嚇,又露出蒼白的病態來,安公公趕緊扶著他,「皇上,皇上,您小心,有荀相和鳳將軍在不會有事的。」
那些刺客差不多有一百來人,而且每個人都身手都不凡,下手也絕不留情,荀府的侍衛很快就感覺到了壓力。
荀墨予抿唇,如鮮血的紅唇微勾,泛出一抹冷冷的寒意,這些刺客背後的指揮者是想引出荀墨予隱藏在身後的勢力,墨璃軍的事情,極少有人知道,背後的設計者也只是猜測,如果這個時候荀墨予招出墨璃軍來阻擋,那麼就被落下私藏軍隊在府的罪名。但凡朝廷的大臣,可不可以在帝都城里留下大量私軍的,就連鳳將軍回府,也只是單獨一人,軍隊不會帶回來。否則就會被人說成叛逆,有謀逆之心的臣子,是萬萬不可以留的。
暗器撲天蓋地的襲過來,荀墨予急急的抵擋著,鳳將軍手里的長刀也舞得連只蒼蠅也飛不進去。
突然天邊一抹紅影從天而降,如一道紅雲般,燦燦生輝,瞬間迷花了所有人的眼,女子傾國傾城的臉上沒有絲的瑕疵,精致得如上好的合田美玉,那抹火紅的身影更似踏著紅雲而來的火鳳凰,高貴、慵懶、冷艷、不可方物。
荀墨予的眼底有著濃濃的寵溺,溫柔的喚了一聲︰「嬈嬈。」
越雲嬈眨了眨清眸,眸瞳顧盼生輝,如明珠生暈,落在了前堂的高牆之上,盤腿坐下,雪白修長的玉指輕輕的撫過琴弦。
音刃隨即四處散開來,威力十足,崢崢崢的打在那些刺客的劍上,身上,刺客們被那坐在牆頭驚為天人的女子迷住,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身上已經有著多處被音刃劃出的傷痕。那些滿座的賓客看到這一幕都瞪大了眼楮。
仿若看到九天仙女下凡,那絕色傾城的容顏,火紅的長逶迤長裙,烏黑飛揚的長發,指尖跳動的音符,都讓人深深的淪陷了下去。
荀墨予見此,邪魅一笑,飛身站在了越雲嬈的身邊,拈起屋頂一片落葉,附和著琴聲緩緩的吹奏著,美妙蠱惑的琴聲瞬間如潮水般涌出,帶著蠱惑肅殺,那些刺客不敵,有很多受了傷,卻也不再去襲擊在場的賓客,反而齊齊的朝越雲嬈與荀墨予的方向沖過來。
淬過毒的暗器如雨般灑向那對紅衣的男女,男子神色邪魅,女子表情慵懶。兩兩合作,卻又如神仙眷侶,天生一對。
那些刺客一波一波的襲擊過來,卻是一點也沒有佔上風,反而漸漸的有些吃力。那邊的音律還在繼續,荀府的總管已經將賓客們安置在了在了安全的地方,皇上由于受驚,再次病倒,所以便提前回了宮。
一百多個身手一流的刺客到現在只剩下了一半不到,鳳將軍護送著皇上回宮,自然也是先走了。
鳳七見到鳳將軍離開才敢從暗處走出來,越凜冷瞠了他一眼,鳳七避開著越雲嬈和荀墨予制造出來的風刃,拉著越凜避到了角落︰「阿凜,我剛剛調查到了一件事情,你要不要听听?」
「什麼?」越凜不喜歡鳳七這麼親密的稱呼自己,不由得皺眉。
「這些刺客好像是無影樓的,不過無影樓的樓主我很熟,夜小姐還在將軍府里,無影樓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派出殺手下山,除非這個背後的人權力很大,又很在錢,用豐富的利益引誘無影樓的樓主替他賣命。」鳳七又接著言道︰「無影樓也有二百來個殺手,其中一等一的高手也有一百多個,你看這些人,明顯有一半是一等的殺手,剛剛撲街的那些都是無影樓里武功比較次的。不過從但凡從無影樓里出來的殺手,就算是最差也比江湖上普通的一流殺手功夫要高!」
「那三小姐不是很危險嗎?」越凜臉色一寒,提劍沖了過去打算幫越雲嬈,那些音刀密密麻麻的飛過來,越凜便急急的閃開。
三小姐的工夫還不深,照此下去,只怕會受傷。越凜越來越心急。
一柄斷劍飛過來,越雲嬈的一只手突然一縮,皺眉,看著手背上的傷痕。
荀墨予見此,一甩袖,火紅的色彩,一道強勁的袖風掃了過來,男子突然坐了越雲嬈的身邊,一只手抓住女子受傷的手掌,另一只手已經撫在了琴上,男子的聲音鎮定冷冽︰「嬈嬈,我們一齊來。」
荀墨予暗暗將內力灌入琴弦當中,他知道嬈嬈功夫底子低,內功薄淺,所以剛剛才會被斷劍所傷。
越雲嬈咬唇,點頭。
男子的坐在她的身後,一只手摟著她,另一只手在琴弦上劃過,明明是第一次合奏,兩個人心境卻異常的默契,兩人合彈的琴聲異常的肅殺,每個個音符都有著濃濃的肅殺之氣。
鳳七再次縮入了牆角,又將莽撞的寧芯給拉了回來,「你怎麼出來了?好好呆在後院不行呀,別拖人後腿了。」
寧芯嚇得拍拍胸膛,「我擔心三小姐。」
越凜解決掉那些半死的刺客,也退到了牆角,「能不能看出誰是幕後指使?」
「看不出來,荀府附近的宅子我全都查過了,什麼也沒有發現。我想若真是幕後指使,應該不會這麼笨的露臉。」鳳七語氣略沉,突然眼楮一寒,「荀相最大的敵人是誰你知道嗎?」
越凜想了想,緩緩開口︰「滿朝文武!」
「錯!是謝皇後!滿朝文武不過是被謝皇後一派的勢力蠱惑,再加上荀相這老家伙從來不屑去與大臣們結交,而且還經常能捉到些大臣們的把柄,滿朝文武是倒置他于死地,但不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鳳七略微想了想,接著說道︰「我覺得謝國公府,寧國公府,還有函王府的可能性比較大,不過背後真的黑手是謝皇後!」
「你不是對權勢不敢興奮嗎?怎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越凜瞠了他一眼。
「還是被我那當將軍的父親給逼的,我就是知道朝廷的利害關系所以才不願意回將軍府,倒寧可逍遙自由!」
好些殺手很快便落于下風,遠遠的高處,一雙陰鷙的眸子冷冷的盯著荀府的場面,荀府那抹紅色的倩影,迷亂了他的心神,他氣得咬牙切齒,原本那是屬于他的妻子,現在卻和別的男人雙宿雙棲,琴瑟合鳴。
而她居然又是那般的仙人之姿,美麗得不可方物,而他卻沒有得到!
「清夫人在府里大鬧,王妃很生氣,說要處罰清夫人,世子你快回去看看!」侍衛戰戰兢兢,世子全身散發的寒氣還有殺氣,他真害怕世子突然就一掌劈了自己。
「本世子不是說了,晚上會去清兒那里嗎?她又鬧什麼?」男子顯得不耐煩,一雙陰鷙的眸子一直盯著那抹紅色的身影,有著無比的佔有欲。
「清夫人說王妃派過去的丫環對她出言不敬,所以打了那丫環,王妃知道後,很生氣,找了清夫人的麻煩。」
世子一甩袖子,一臉的冷冽,「回府!」
「那里怎麼辦?」侍衛疑惑。
「都是一幫沒用的廢物,連荀墨予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死了便死了,正好滅口!」顧世子冷冷而道,想到越若清又不由自主的拿越若清和越雲嬈相比。
越雲嬈那抹紅色如紅雲的身影在顧世子的腦子里揮之不去,想到那是他曾經不要的女人,如今卻在別人的面前巧笑嫣然,風華無雙!心里妒忌更濃。
而越若清怎麼也沒有想到函王府居然帶上楚郡主來給她難看,更讓她難堪的是,那楚郡主仗著自己的身份,出言侮辱她,說她只是一個上不得台面的小妾。
越若清在只是一個妾的身份,而楚郡主是堂堂南侯的嫡女,這身份比她高了不知道多少倍。她本想著可以仗著世子的寵愛,讓世子替她說幾句話,可是世子自接了她入府,人就已經去了酒樓喝酒。
今天又是荀相大婚,好多百姓都跑去觀禮,函王府也顯得冷清了不少,越若清跪下在院子里,好不容易等到顧世子回來,臉色一喜,柔柔的喚了聲︰「世子。」
顧世子的心底一直想著越雲嬈,開始痛恨自己的失誤,若不是越若清,他又怎麼會把這越雲嬈這麼一個傾世的紅顏拱手推了出去?
此時看到越若清這般楚楚可憐的模樣,心底泛著一抹不耐煩,冷冷的言道︰「清兒,你剛剛進府,母妃教導你,你就應該听著,這里可不是越侯府,由不得你亂來。」
「世子,清兒給王妃請安,王妃問我身邊的丫環怎麼受傷了,便怪我歹毒,毒打丫環,難道清兒的身份在這王府里連一個丫環都不如嗎?」越若清不甘心的說道,揚著高傲的頭。
顧世子冷笑︰「你居然拿你自己跟丫環比?那還真是不好比,因為你那身份跟丫環差不多!」
越若清心底涼了半截,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言道︰「清兒肚子里還有世子的骨肉,世子怎麼可以如此對待清兒,難道世子真就這麼薄涼要殘殺掉自己的孩子嗎?」
「行了,清兒,你別跪了,好好的在自己的院子里等著孩子出生,母妃已經將楚詩許給本世子為正妻了,等你生下孩兒,就把孩子寄養在詩兒的名下,若是兒子,也算是王府的嫡子,若是女兒,怎麼說也是個小郡主,本世子也算沒有虧待你,至少給了你肚子里的孩兒一個好的名份。我會去跟母妃說,讓底下的人好好伺候你,不會再找你的麻煩!」顧世子轉身,毫無留戀的離開。
越若清垂眸,尖銳指甲掐入了掌心里,突然冷冷的笑了起來。笑得很是悲涼!原來用盡手段得到的一切,到頭來不過是場虛偽的欺騙而已。真如越雲嬈所說,她越若清用盡手段搶來的東西,都是她越雲嬈不要的!一個函王府而已,她越若清發誓,若是她活不下去,一定要讓整個函王府給自己陪葬!
荀府的刺客已經全部清除,女子虛月兌的滑到荀墨予的懷抱里,臉上有著深深的紅暈,身上的衣服也被汗水打濕,由于穿得厚,沒有看出來,新娘的繁服很多層,又是大熱的天,越雲嬈只覺得胸口悶著一口氣,難受異常。
荀墨予見她臉色難看,趕緊抱著她從牆上飛下來,對荀三言道︰「留幾個活口,嚴加拷問。」
滿院的血腥在這炎熱的天氣里,散發著淡淡惡心的氣息,相府的女眷已經嚇得躲在後院不敢出來,相府老夫人還嚇得當場病倒。
這一場事故荀相和夫人都沒事,丞相夫人的風姿當場這麼多人看到,個個都驚艷不已,回去的時候,還念念不忘那抹火紅的身影,漸漸的有人開始懷疑,之前城里流傳的那些謠言並不是真的。
越三小姐的風姿,已經蓋過了三年前太子妃的風姿。
接下來的一連許多天,城里百姓們紛紛議論的是荀相府的主母,曾經被人傳成胸無點墨的越侯府三小姐,那日成親宴上,一曲琴音肅殺冷絕,那技藝,沒有三年五載是不可能達到的。
而越侯府的二小姐,漸漸的被人遺忘,幾乎像從未出來過一樣。
夜晚,紅燭高照,那抹紅色的縴細身影突然從床上跳了起來,顧盼生輝的眸子里泛著蠱惑又誘人的光華。
身邊的男子緩緩開口︰「嬈嬈……」
------題外話------
這章挺多的,呵呵……進度是有些快,我比較想寫大叔和嬈嬈成親之後相互勾結,整死渣男賤女的場景,而且嬈嬈很懶,大叔既然有名分,是嬈嬈的男人,理所應當替嬈嬈對付渣男和賤女。下章,看大叔怎麼引誘嬈嬈,成功洞房之夜。
其實大叔不是善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