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風華︰丞相的金牌寵妻 78章,借刀殺人,身處事外

作者 ︰ 風之孤鴻

越雲嬈見到荀墨予眼底的光芒,知道門口求見的不一般,她緩緩的站了起來,「是誰?」

「是師父。」荀墨予淡淡的說道,「嬈嬈,你想見他嗎?」

越雲嬈不知荀墨予會突然這麼一問,點了點頭,「那也是越賀老家伙的師父嗎?」老侯爺的師父她倒是有想去見識一下。

「不是,是老侯爺的師叔。同出師門,所以為夫才叫老侯爺師兄的。」荀墨予淺笑,拉著嬈嬈的手,走出書房。

荀三走了過來︰「主子,那位老先生已經在大堂等著了。」

荀墨予原本還想帶著嬈嬈去門口迎接,這時候听到老先生已經在大堂等著了,不禁搖了搖頭,希望等下給他看病的時候,這老家伙不要太激動。免得嚇著了嬈嬈。

來到大堂的時候,越雲嬈便看到一襲灰色道袍的老者,老者一頭烏發,看臉色似乎在五十歲以上,可是眼楮卻精亮又矍爍,自有一身仙風道骨的氣質。

老者第一眼便看到了越雲嬈,原本平靜的黑眸里露出一抹訝異的神色,慢慢地走近她。荀墨予見老家伙居然這麼盯著自己的娘子看,臉上泛過一抹不悅,有些寒意的說道︰「見過師父!嬈嬈這是為夫的師父!」

越雲嬈也覺得這老者奇怪,女子的臉上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笑容傾國傾城︰「師父。」

老者抬袖一揮,灰色的道袍掀起一動暗風般的弧度,說道︰「在下姓丁,名十。」

荀墨予皺眉,「丁老頭,別以為我叫你一聲師父,你就可以為老不尊了!你這麼盯著我的娘子看,是什麼意思?」

丁十原本平靜又從容的臉上泛著笑眯眯的神色,「死小子,還吃醋了。我只不過是覺得這姑娘很奇怪而已。這面相還有身上的氣質……」

丁十微微的愣了愣,一雙犀利的眸子望著越雲嬈,然後又意味深長的笑著,「小子,你家娘子與眾不同!」

荀墨予鳳眸里閃過一絲冷意,微微不悅道︰「與眾不同也與你無關吧。」居然還想打她嬈嬈的主意。

而越雲嬈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這個丁十說話怪怪的,欲言又止,她嘟唇,淺淺一笑︰「師父想說什麼,但說無妨,嬈嬈也想知道自己哪里與眾不同的。」

丁十听越雲嬈的話,贊賞的點了點頭︰「果然如此,小姑娘,你怎麼能嫁給這小子,這小子天生陰佞又刻薄,刻薄的人,一般來說都是短命鬼!我看你這模樣不同于常人,我給這小子算過命,這小子娶不到媳婦。除非這媳婦不是凡人!這小子簡直就是禍害人!」

「荀墨予是天生禍害,禍害遺千年不是嗎?怎麼可能是短命鬼!」你也說他是禍害?

越雲嬈淡淡的笑了起來,不是凡人,不是凡人難道還是鬼不成?她是在冥王殿做過幾天的鬼,那不是那幫白痴鬼差勾錯了魂,把她勾下來了嗎?閻王說會補償他,後來閻雪止又送她一朵彼岸花。

「這小子他……」

荀墨予上前端了杯茶水遞給丁十,言道︰「老頭喝茶!」

越雲嬈眸光微微一閃,似乎荀墨予想要故意隱藏些什麼?她緩緩而道︰「荀墨予既然是你徒弟,怎麼就沒跟你一起一心向道?」

荀墨予臉色微變,「嬈嬈,為夫要是當了道士,你怎麼辦?豈不是要一輩子嫁不出去?」

丁十插嘴,「非也,你當了道士,也不影響她嫁人的事,她嫁給誰都可以,只不過不會嫁給你。」

「死老頭,你是覺得自己活得太長了,還是覺得自己美貌依舊想……」荀墨予威脅道。

丁十哼道︰「你小子少嚇唬老子!老子出來嚇唬人的時候,你爹和你娘還沒見過面!」他走到越雲嬈的面前,端視著眼前女子的身影,又是驚喜,又是點頭。「徒兒媳婦呀,其實我不是修道的,只不過從無極山到臨安城這麼晚,一路之上帶著盤纏不夠啊,本想裝成和尚的,可是又舍不得我這護理這麼好的一頭烏發,所以不選擇當道士了,一路化緣修道看相而來。你看我頭發多黑,那小子年紀輕輕的白了頭,少年白發,不是有病就是身體有暗疾,我跟你說啊,這小子平時看到女人就猥瑣,在山上的時候,看到掃地的老婆子都要上前去勾搭一番……」

荀墨予無奈的撫額,一根淬著綠汁的銀針射向丁十的胸口,丁十笑眯眯的側身想閃,越雲嬈卻有意有意的推了丁十一把,丁十手里那還挺燙的茶杯灑出水來,燙得他一陣嗷叫,那銀針正好射入他左側的腋下!

果然是兩夫妻都是黑心腸的,丁十急呼呼的月兌下袍子,將銀針從腋下撥了出來,頓時覺得身體整個左側都是麻木的。

「你,你,荀墨予,這個謀害師父,背信棄義的死小子,為師今天一定,哎喲……」

越雲嬈趕緊將一張軟帕伸了過去,「師父,茶水太燙了吧。快擦擦身上的水!」

丁十翻了個白眼,咬了咬牙,緩緩而道︰「丫頭,你也別假惺惺的了,現在我終于知道你們倆怎麼配成對了!」

越雲嬈只是習慣性的看到荀墨予整人,她就想在旁邊加點料而已。

丁十不停的搖頭,自言自語道︰

「彼岸花開開彼岸,斷腸草愁愁斷腸。」

丁十上前對荀墨予言道︰「小子,別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情,老子不知道!」他又看了一眼越雲嬈,意味深長的說道︰「。奈何橋前可奈何,三生石前定三生。」

越雲嬈打了個哈欠,對荀墨予言道︰「你師父還真是一路為了盤纏當道士當得傻呼呼的了。」

那邊顧源光著腳丫子跑了過來,手里舉著一個綠色的物什「小姨,源源摘的蓮蓬。」

寧芯半身泥水的追了上來,「小世子掉荷花池的於泥里,奴婢怎怎麼說他也不願意洗澡。」

荀墨予柔柔的對越雲嬈言道︰「嬈嬈,你去看看阿源吧。」再說丁十與他說的話,他此時還不想讓越雲嬈知道。

越雲嬈絕色傾城的臉龐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表情,點了點頭,走出去抱起一身是泥的顧源往院子里走去。

荀墨子不想讓她知道的事情,她若是想要知道,總是有辦法的。

丁十見越雲嬈離開,又狠狠的瞪了一眼荀墨予,「我不是跟你說過,等皇帝一過世,你就上無極山陪我余生嗎,況且還能保命,現在你居然娶了妻,你這分明就是找死!」

荀墨予那張禍水傾城的臉上露出狡猾的笑意,「皇帝還活著,嬈嬈我也娶了!既然如此,我就會護著嬈嬈一輩子!」

「別以為老了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你想把你所有的東西都給那丫頭是不是?天下三分之一的權力已經在你手。想來你諾交到她的手里,她後半輩子也可以安然渡過。而你下半輩子只要呆在無極山上的雪洞里,自然能安安穩穩的過完下半輩子。」丁十緩緩而道。

「下半輩子?」荀墨予的臉上泛過一絲冷寒的笑意,「一輩子要活這麼長做什麼?」

「你!你難道就不想活得久一點嗎?世人都希望自己活得久一點。」丁十語氣惱怒。

「一輩子只要活得有意義,哪怕只是一天,也足夠。若是碌碌無為,如形尸走肉般,就算多活一天都是浪費。」荀墨予淡淡的回答。

「那你一直在爭權,爭勢,還故意讓所有的朝臣誤會你是奸臣,到底是為什麼?莫非,這樣你也覺得上意義嗎?」

「有些人能名流千史,不過我覺得遺臭萬年比較讓人記得往!而且是一直記在心里的。嬈嬈是唯一一個不介意我那些謠言的人。」荀墨予覺得遺臭萬年讓人從心底對自己又懼又恨,比仰慕傾佩更深入人心!

「別跟老子扯這些沒用的,你是不是還答應了那個皇帝什麼事情?前天老子潛入內宮,給皇帝探了一把脈,那老東西活不過半個月了!看你也派人過來找我,想必是想和我上山了!」丁十突然嘆了一口氣,「沒想到你是想讓我給你解毒續命的!」

「老頭,你事你愛干不干,我只是听你以前說,我身體里這毒已經融入血液里,唯一的辦法就是以毒攻毒,現在的看來你研究的那藥也不怎麼樣!不是說十年嗎?現在不過三年的時間!」荀墨予想到嬈嬈高興的樣子,淡漠的樣子,還是生氣的樣子,都覺得是幸福的!別說他只能活五年,就算只能活五天,他覺得此生也無悔了。

「我說了叫你受外傷可以,但不可以有激動情緒,讓毒素活躍過來,全部攻入五髒之中。你說你平時不是把什麼事情都不當一回事嗎?想當年連你娘離你而去,你都沒這麼激動過!」丁十氣呼呼的說著,想來是為了那個越雲嬈而是。明明說過一輩子不成親,不會愛上任何一個人。

荀墨予語氣淺淺的︰「我只是想永遠陪著她,你看著辦吧。」

「我那些本事,不是都傳給你了嗎?」丁十無奈的說道。

荀墨予只是淡漠的看著他,臉上泛著淺淺的笑意,看得丁十無奈的搖頭,從懷中掏出一個盒子扔到了他的手里,「好吧好吧,這是山上最珍貴的一件東西了,來得不容易,拿去拿去!」

荀墨予大大方方的接下,「多謝師父了。」

丁十哼道︰「雖說如此,不過到底有什麼效果,老子可不敢保證!」他又搖了搖頭,同情道︰「越家那個老頭怎麼可以把自家傾國傾城的孫女給你當媳婦?不會是你抓住他什麼把柄吧?」

再說越賀的孫女,總讓他覺得有些疑惑,夜半的時候,一個黑影從越雲嬈的院中飛落,越凜正想追過去,一道明麗的身影一拂袖,女子一身深紫色的羅裙,長發如瀑,絕色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我去,你幫我好好看著小世子。」

越凜微愣,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躲在樹蔭里睡大覺的鳳七听到越雲嬈的話,馬上閉上了眼楮,當做什麼也不知道。看來那個人,三小姐認識。

此時時辰還早,荀墨予還在書房,書房的燭火明亮,越雲嬈粗粗的瞟了一眼,想想荀墨予之前交給她那枚玉玦,女子的臉上泛著淡淡的笑意。

從丁十到府中開始,越雲嬈便漸漸覺得荀墨予故意想隱瞞她一些什麼?

到了後山,山風清涼的吹了過來,那黑影站于山風谷口之處,灰色的道袍翩飛,緩緩的轉過身來,笑呵呵的看著出現在眼前的女子,「平常人追不上我,我看你全身上下沒有一身的內力波動,怎麼速度這麼快?」

越雲嬈懶懶的打了個哈欠,山風吹起她紫色的裙擺翩躚,「少廢話,趕緊說正事!」

丁十似乎很是開懷,笑道︰「那小子沒幾年活頭了,你趕緊改嫁!」

「嗯!」越雲嬈收回掩著嘴打哈欠的手,「這個我會考慮。你不是很懂岐黃之術嗎?把秘籍孤本,還有筆記什麼的全部都送給我!」

「我呸!老子哪里有那些,就算是有,也是我無極山上藏書閣里的東西,怎麼能隨隨便便的拿出來?」丁十哼道,覺得這越雲嬈那心思可實在是太狠了!

「那你有什麼?」越雲嬈反問!

「有腦子!」丁十突然笑得很是迷惑,月色下,老者的身影竟然讓人覺得有絲飄渺的感覺。

「把你腦子里會的東西全部都教給我!」越雲嬈緩緩開口。

「你為什麼不讓荀墨予教你?我可是把所有的東西全部都教授給他了!」丁十呵呵而笑!

「那你這能看清人的命理,宿數之術怎麼就沒有教給他?」越雲嬈反問道。

「老子也教了,不過他對神鬼術數命理資質極低!」丁十揮了揮灰色的道袍,精明的眸子里泛著銳利的光芒。

越雲嬈慵懶的眸子里泛著淡淡笑意,「知道我是從哪里來的,就還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丁十卻臉色微青︰「我哪里知道你是從哪里來的?我只是先前給越家老頭的兩個嫡孫女算過命,發現越三小姐的命數很薄,年紀輕輕便會死于非命,而且還不得善終!現在看來,怎麼讓我看不明白了?你這命……」

「如何?」越雲嬈懶懶的問道。

「看不懂,先前那是短命!現在卻完全相反!」丁十覺得一愣,覺得眼前的女子渾身透著一股子邪氣,女子眼眉淡漠,卻有著讓人敢面對的煞氣。要不是從來沒見過牛鬼蛇神,他肯定會認為看到了越三小姐的另一個靈魂!

「不是短命,那就是長命。」越雲嬈懶懶的開口,打了個哈欠,又接著言道︰「既然如此,我也要荀墨予長命!」

她說話的語氣總是淡淡的,卻讓人覺得有股讓相意想不到的堅定和霸道!她說荀墨予也要長命!丁十不敢直言,只得呵呵的笑著,「天機不可泄露……呵呵。」一路下來,裝道士,裝深沉,裝牛鼻子,裝得過頭了。

丁十交出自己全部所學,並且又乖乖巧巧的裝訂成冊之後,才哭著求著荀墨予,說要回無極山!說是想念山里的師兄弟和師徒師孫們,這個丁十平日里一年十二個月,他有十一個月零二十九天不在山上渡過,那些日子都在外面胡混!荀墨予當然是不會相信他的話的。

越雲嬈卻拉著荀墨予的胳膊,女子粉女敕粉女敕的紅唇在他的唇角輕淺的吻了一下,似蜻蜓飛過水面,雖然快得讓人捉模不著,卻讓荀墨予的心頓時軟了下來。

「讓他走吧!」越雲嬈臉上泛著淺淺的笑意,似初綻開花瓣的花兒,誘惑迷人不已。

「嗯,听嬈嬈的。」荀墨予點了點頭,完全就是被色迷了心竅的模樣,摟著嬈嬈,眼底是一片濃濃的情深之意。

丁十別過臉,怕長針眼!趕緊收拾著東西,沖出荀相府!

越雲嬈見丁十離開,臉上泛過一絲苦惱之色,言道︰「我總覺得就這麼輕易的放他離開,有些不太好,是不是讓我們覺得小看了他,你看他剛剛那樣子,好像住在荀府,我們照顧得不周一樣。」

「嗯,看出來了。」那老家伙就是欠抽,荀墨予跟個應聲蟲似的。

「那老家伙故意把自己會的東西全部都寫出冊給我,偏偏又故意留下最後一章!我看他就是不懷好意。他肯定想著我們得到我們想要的,就會忘記了他,他正好安安穩穩的四處當神游道士。」越雲嬈若有所思,突然眼楮一亮,「不如以刑部的名義,下一道海捕文書!懸賞十兩整治他!只要是誰見到他,並且成功的整治了他,又有人做證將整治的事情上報地方官府,就可以領賞錢怎麼樣?」

「為夫從來沒這麼玩過!想起來挺有意思的。」

「那就這麼辦了!」

府外有鞭炮聲響起,聲音不間斷了響了十來分鐘,越雲嬈揉了揉耳朵,剛剛荀墨予似乎還對她說了些什麼,沒有听到!

今天是二房的老房娶妻的日子,整個臨安城里都鬧得沸沸揚揚的,那上渝羅家的小姐,是荀府大房老夫人的親佷女,老夫人經常帶著羅靜怡出席各官宦家太太的宴會,雖說荀相在朝中與大臣們不合,不過女眷們卻個個不介意這些,況且荀府的老夫人向人出手闊綽,各家的太太們都很喜歡這樣揮金如土的人!各家太太們很早就知道老夫人想把自己的佷女送給荀相當夫人,結果荀相沒看上眼,從十年前開始,荀相每定下一門親事,那家的女子便遭遇了不測,于是那克妻的名聲便傳出來了。

現在想想越侯家的三小姐不是活得好好的嗎?又听說越三小姐生來命硬,克夫,于是兩個天生相克的人在一起,反正不相克了!老夫人沒有讓自己的佷女當上丞相夫人,想著讓自己的佷女當個小妾,結果這個靜怡小姐半夜爬錯了床,爬到了二房老爺的床上去了,明明是自己的佷女,如今卻變成了妯娌!

荀相府在外人的眼里,本來就不倫不類,口水多!現在這樁丑事又被傳了出來,更加成了城里各家茶余飯後議論的話題了。

羅靜怡化著一臉的濃妝,穿著大紅色的嫁衣站在大堂里,府里來了不少老夫人認識的故友,那些太太們一個個的稱贊二房老爺有福氣,能娶得如此漂亮又賢惠的小姐為妻,羅靜怡的賢惠在城里是出了名的,各家太太都把讓自己的女人把靜怡小姐當作傍樣,現在看來,她們以前那想法實在是太無知了!

二夫人臉色鐵青的坐在首座上,等著二老爺和羅靜怡和過禮的時候,給自己敬茶,明明是後進門的,現在卻穿著大紅色的衣服,根本就沒有將她這個原配放在眼里,又有這麼多的人看著,那些太太們的嘴個個都不饒人,明里暗里不知道諷刺了二夫人多少回了。二夫人對這個羅靜怡更加的怨恨起來。

老夫人的臉色也不是很好,明明是自己的私生女,好不容易帶到身邊本想著給她找個好的去處,結果被二老爺這禽獸糟蹋,生米煮成了熟飯!

「老二媳婦,靜怡比你小,以後你可得好好關照著點。」老夫人緩緩而道,雖然心里十萬個不願意,可是這臉上威嚴十足,明明的交代的話語,生生的讓老夫人說成了命令的語氣!

二夫人听著,心里也極其的不舒服,「大嬸這是哪里的話,我也是看著靜怡長大的,關系從來都很好,讓她這麼花韶的年紀嫁給我家那個沒用的老家伙,實在是太委屈她了!」

老夫人听到一句舒服的了,冷哼道︰「你知道就好!你對別的姨娘如何如何,本夫人懶得去管你,不過靜怡的地位可是跟你平起平坐的!」

二夫人臉色僵了僵,心里恨意十足,強扯上笑意道︰「大嫂,你就放心吧,我哪里是那樣的人!」

畢竟是二房老爺娶妻,荀墨予派人送過來一整箱的南海夜明珠,看得二老爺兩眼冒著精光,這麼多的明珠,全是上等的貨色,足足有鴿子蛋那麼大,值不少的錢呢!都可以賣下城里那間綠幽樓了!那里面的妓子個個長得不錯,二老爺流著口水,感動不已。

越雲嬈緩緩的邁入二房的院子,將禮送過來的時候,瞥見一道冷冷的寒芒朝她望過來,她淺笑著,淡淡的掃了過去,卻喜冠珠簾下,羅靜怡一雙陰郁的眸子!

羅靜怡此時見到越雲嬈,可不會想越雲嬈是給二房送新婚賀禮來的,反而讓她認為,越雲嬈是過來嘲笑她來的!肯定是笑她不識好歹,敢爬上荀相的床!此時有此報應也是罪有應得!羅靜怡不甘心,她委屈求全,就是等著一個時機,到時候一定要將眼前這個囂張狂妄的越雲嬈踩在腳底!

越雲淺淺的笑意,嘲諷與罷,淡漠也罷,對付渣人,不一定要自己親自動手,借刀殺人,才是最高的境界!

以二夫人的脾氣,肯定是與羅靜怡合不來的,二夫人對院里的那些姿色漂亮一點的姨娘都想方設法的除之,更不用會提羅靜怡了,羅靜怡是老夫人的佷女,一直進就直接提成了平妻,還不是仗著老夫人的面子。

二老爺的心里,能娶到像靜怡小姐這般賢惠又漂亮的妙人兒,哪怕讓他休了原配也是心甘情願的!

這一天,越雲嬈笑意盈盈的走到二夫人的身邊,懶懶的說道︰「二嬸,小二嬸今天這身嫁衣是老夫人一早就準備了的吧,這可真是廢了心思的,不過小二嬸也太不知道禮儀了,明知自己只是個平妻,您才是原配,這大紅應該是您穿才是,她呀就算是成親,也應該穿粉色的不是?」

二夫人看了一眼自己身上那身華服,無論怎麼看都沒有羅靜怡身上那身大紅耀眼,而且二夫人這身華服的顏色,明顯比羅靜怡身上的顏色淺了不少,頓時讓二夫人覺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很大的打壓,那眼底的恨意又明顯的增加了幾分。

再加上剛剛老夫人幾乎命令的語氣對她說的話,二夫人的心底更是憤怒難平,當天臉上一直沒有多少的笑意。

二老爺心情愉快,自然對越雲嬈也是感激不已,少夫人深明大義,不僅送了他這麼多的美人,更重要的是還將靜怡小姐間接的送上了他的床。

越雲嬈覺得渣人就應該留給渣人去對付,她可沒這麼多的精力去參加這荀府內院的宅斗,老夫人掌著內務的權力不願意交出來,而且還時不時的裝作自己辛苦不已,若大個內院,都要靠著她一個人來把持著。

越雲嬈正好也落個清閑,將琴藝和那丁十留下的秘籍藥書拿出來看,偶爾還會教教顧源一些簡單的東西。

顧源身上的毒已經清得差不多了,荀墨予只說是舊毒,幸好年紀小,所以沒什麼大礙,越雲嬈撫額一聲長嘆,古人為了權力利益,踩著別人的一步一步的往上爬,簡直是無所不用其及,其實權力什麼的,不過是束縛人生自由的一個枷鎖,還不得乘風波浪,消遙天下。

和荀墨予成親快一個月了,荀墨予從來不過問後院的事情,所以老夫人知道荀墨予沒有過來收她的權,她也有持無恐,不過對著越雲嬈,還是有幾分懼意的,明知道羅靜怡成為二房的小二夫人越雲嬈從中肯定做了什麼事,可是老夫人又不得明著來對付,只是在暗中想盡辦法,結果二夫人和小二夫人又鬧起了不愉快!弄得老夫人夾在羅靜怡和二夫人中間,老夫人自己是幫著羅靜怡的,可是羅靜怡在二房,老夫人也不能時時刻刻的守著羅靜怡,二夫人偶爾做出一些陷害羅靜怡的事情,老夫人也顧及不來!

二老房院里,才短短的兩天,就傳出了內院寵妾和小二夫人不合,小二夫人派人鞭打二房寵妾的事情!

以前這處事情都是二夫人在做,如今卻換成了羅靜怡!

羅靜怡心里覺得委屈,見誰都不順眼,又仗著二老爺對自己的愧疚之意,無所顧及!

二老爺敬畏這臨安城里第一賢惠的女子,對這羅靜怡那是像對待女王一樣,說什麼是什麼!

二夫人看在看里,心里憤憤不平!想當年這荀家老二想嫁她的時候,也是說盡不少的甜蜜話,二夫人嫁過來的那半個月里,二夫人說什麼就是什麼!二夫人每每受了委屈,妒忌對付院里的小妾之時,二老爺對她的厭惡越來越深。

當初喜歡的時候,你說什麼便是什麼,現在不喜歡了,你再說什麼,又算什麼?

一連好多天,內院二房熱鬧異常,反而沒人來招惹越雲嬈了,越雲嬈覺得這生活里沒有算計,沒有渣人過來挑釁她的威嚴,她的生活確實是清湯寡水了許多!不過看二房大小二夫相斗,又有老夫人在一旁參合,倒是一件挺解悶的事兒。

沒人來打擾,她正好清靜的將音攻好好練練!開始琢磨著怎麼用音魅,迷惑操縱動物,既然可以迷惑人,那麼照樣可以迷惑動物,她經常跑去相府後山,荀墨予知道後,干脆派人將整個山林圍了起來,反正是荀府私有。越雲嬈顯得很是無語,在荀墨予說來,他是為了嬈嬈的安全考慮,現在這個形勢,各勢力都想置荀府于死地,說不準某些無恥的勢力會做些暗殺,或者綁架丞相夫人的事情。而在越雲嬈的眼底,總覺得哪里不對,荀墨予不是間接的怕她跑了吧?所以才會用盡方法,把她綁在自己的身邊!

荀墨予寵妻,整個臨安城里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就連皇上都說荀相寵妻過分了。

那些名貴白玉雕欄,稀世的錦鯉,珍有的墨玉冰清雙色並蒂蓮花,還有那些從外族進貢的,嬈嬈喜歡所有稀其珍貴的東西,他就傾力全力的去弄來。

弄得城中開始吐槽,這越雲嬈若是嫁入皇宮,必定是一代禍國殃民的妖妃!堪比妹嬉妲己。

顧世子听聞荀墨予對越雲嬈傾盡所有的財力替她修長廊、花道、還有碧玉石頭徹成的院落!墨黑的眸子里泛過一抹幽幽的寒光,好像雲嬈妹妹是不那般喜奢華無度的人,那般奢侈,比皇後的宮殿有過之而不及,看來這荀墨予還真是不知道收斂,他這麼奢侈無度,竟然能與皇宮相媲美了,等到皇上一過世,荀相府也走到盡頭了!

而那些對荀墨予痛恨的朝臣又開始扎一種叫做奸相的草人,上面寫上荀墨予的名字,朝上面吐口水又或者射箭!

越若清一身清色的白紗裳裙,撫著肚子,邁著輕快的步子,一步一步的朝院中的演習場上走去。

函王府的侍衛正在調式那簡單火炮,顧世子一身黑袍,站在那巨大的火炮旁邊,回眸時候,看到越若清,明顯一愣。

越若清因為懷孕的關系,臉上長了不少的斑點,她用了不少的脂粉去遮掩,卻還是能隱隱約約的看出來,她原本只是清秀的臉上,此時看起來顯出丑態,倒是一雙眼楮里一片冷戾的寒意,她掌管函王府內院已經有一個多月了,鐵血的手腕和無情的手段,讓內院的每一個都敬畏自己。

「世子!」越若清淡淡的開口,聲音清越,嬌滴滴的,很是誘人。

顧世子掩飾了眉宇之間的那抹不自然,上前去撫越若清,「清兒怎麼跑到這里來了,刀劍無眼,萬一傷著了怎麼辦?」

越若清臉上浮著甜蜜的微笑,「妾身剛剛去看望母妃,路過校場,看到世子在,便過來了。」

「母妃現在怎麼樣了?」顧世子問道,都已經一個多月了,自從那次被毒蛇咬了之後,函王妃的身體便一直沒有好起來,大夫的藥是每日都送過去,卻總不見好。

「王妃比昨天精神了許多,想必是換了個大夫,開的藥方不同,才會如此吧。」越若清覺得此時男子不溫不熱的話里,對她的關心雖冷,但是總之沒有得好。

「看來清兒說換大夫的事情,做得不錯!」顧世子緩緩而道,男子此時眉目清朗,卻總讓人感覺到有抹陰戾隱藏的眸底。

越若清掩唇,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嬌柔,若不是因為她此時在懷孕其中,臉色灰暗,又長了斑,此時的表情倒是很吸引人的,只是現在這樣,讓顧世子微微的側眉,不動聲色的轉過了臉。

先前那個給函王府治病的大夫說王妃吃的藥里有問題,藥方是那個大夫開的,大夫卻說藥有問題,越若清這人做事一向謹慎小心,又多疑狠毒,一听到大夫這麼一說,就直接換函王府換了大夫,還派人暗殺了那名大夫,制造出他是暴斃的假像!

越若清利用現代的手段做設計出了各式各樣的武器,這校場的大炮便是其中之一,她還利用風箏的原理,做出大型的滑翔機,可用來堪測敵軍的形式,又可以盡快的撤離!

「世子,我們既然有火炮和火銃了,怎麼還用弩?」越若清一直覺得自己做出來的東西,畢竟比這些冷兵器要好,心里很是疑惑。

顧世子臉色冷峻,「這火炮和火銃要靠火藥才能發揮最大的效果,只不過最近整個南楚,那火藥幾乎沒有!就算是有,也是少量的,皇家的煙花坊倒是有,不過那是給皇家宴會用的!」

「那怎麼可能?火藥是再平常不過的東西,那些煙花爆竹,很小的工坊就可以制作,怎麼可能沒有?」越若清皺眉,臉色本來就很難看。

「前一段日子,有一伙神秘人將城里所有的火藥倒閉全部都收走了,不僅如此,就連旁省,乃至整個南楚的火藥全部都收購走!就連那生產火藥的原料現在都找不到!礦石更是遠在南邊的宣城!」顧世子緩緩的說著,感覺有一張無形的雙手正在漸漸的操控著這一切。

「那麼多的東西,能放在哪里,況且還是易燃危險品,難道就沒有查出來是誰收購走的嗎?」越若清也在皺了眉頭,沒有火藥,那就做不得彈藥,她做的這些跨時代的武器,似乎只能看不能用。「世子剛剛不是說宣城有原礦知道料嗎,不如我們去弄原料自己用來加工也是一樣的。」

「宣城是天下第一侯的宣侯封地,從十年前開始,皇上就已經下旨,宣城的一切由宣侯作主,宣侯更是城中的城主,可不需要受制于皇上。」顧世子皺眉,那個天下第一侯,神秘異常朝中雖有不少的人知道宣侯,卻不知道宣侯長何許模樣,年紀多大。

「那他若是謀反呢?」越若清不禁擔擾道。

「宣侯只忠于皇帝,並且擁有了天下三分之一的兵馬,他若是要反,早就反了!何必等到現在。」顧世子微微蹙眉,這個宣侯太過于神秘,而且還只忠于皇帝。對于那些謀反的,如果皇帝處理不好,可以直接拿出令牌去宣城請將!

「既然有這麼大的勢力,不可能不反!」世人總喜愛更高的權勢,喜歡附看眾生的感覺。越若清淡淡的開口。

顧世子卻微微的愣神,「本世子也很好奇,這個天下第一侯到底是長何許模樣,史錄記載,以前掌管宣城的淳安王,傳到這一代,便是宣侯的稱號。」

越若清心里很堅決,她做出來的東西,一定能讓它發揮最大的效果,她一定得讓天下人知道,她越若清的能力,更加讓世子覺得,她的與眾不同。

「不如想個辦法見見宣侯。我們既然有這麼厲害的武器,憑什麼不用?」越若清狠狠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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