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費凡26歲生r 那天,在與女友共進晚餐的時,他又被甩了。
這一次,相識剛剛6個月的女孩很直接的告訴費凡,和他在一起,未來看不到希望。
看不到希望?
費凡很想吐槽問問那個女孩,以她的條件又能希望什麼。但他很厚道的沒有直接說出口,而是悶悶的點頭,表示同意女孩的意見。
不過,費凡還是很認同女孩對自己的評價︰平凡普通。
費凡的老頭子給他起名時,很希望他能非凡。可費凡自己認為,就是由于這個‘凡’字的影響,才導致他活到現在,不管是升學就業還是戀愛都找不出任何亮點。
無房無車無事業的三無男人。唉
為了避免被自然界淘汰,保住自身繁衍下一代的權利。費凡痛定思痛,拿出自己所有的積蓄,再厚著臉皮找二老支援,在自己工作的這座南方國際大都市的邊沿地帶,地段奇差的地方買了一套不足40平米有十年房齡的二手房。即便如此,他還是背負了幾十萬的房貸。
該死的房價。唉
但是,有了房以後也許一切就會不一樣了吧?費凡懷著這種期盼,開始j ng心打扮自己的小窩。
重裝飾,輕裝修,苦逼一族的選擇。
費凡開始在城市的各種市場內尋找奇怪的東西填充進自己空蕩蕩的家。
沒錯,就是‘奇怪’的東西,不用想太多,直接從字面上理解就對了。
只有當別人都看不懂是什麼東西的時候,才是彰顯獨特品味的時刻,俗稱裝逼。
可惜,福無雙至如果買了自己的房子算一種福氣的話。
也許是由于費凡最近投入太多時間在裝修房子的事情上,又或許是國際貿易原本就在衰退期。反正,他失業了。
收到裁員通知後,費凡默默的收拾自己辦公桌里的東西。
經理走到他身邊,花了不到一分鐘對他說了些敷衍鼓勵的話,然後轉身離開。同事隨後三三兩兩的圍攏過來。男同事大多無言的拍拍他的肩膀,女同事卻抓緊最後時機,小聲傳遞著八卦消息,比如費凡的職位將由誰誰誰來頂替,而這個誰誰誰又是誰誰誰的那個誰誰誰費凡對周圍人一概笑笑而已。
「常聯系。」一只潔白玉手伸到了費凡的面前。
「一定。」費凡突然覺得有些羞愧,輕輕握了握那只手,只感覺一片溫暖滑膩。
「听說你買了房?」
「是。」費凡的胸膛挺起了少許。
「壓力很大吧?」
「還好。」費凡死撐著。
對話到此已然進行不下去了。
不知為何,那道美麗的身影每次出現都會帶給費凡巨大的壓力。每逢這個時刻,費凡都容不得自己有一絲一毫的失態。
費凡憋著一口氣,直到走出公司大樓才長長的呼出來。
女神原本就應該高高在上,我等人物只能遠遠膜拜,今天有機會握住她的手已經是意外,再多想什麼就是褻瀆了。費凡開導著自己,免得那份壓在心底的感情會不合時宜的爆發出來。
但,如果從此便不會再見呢?
費凡心里莫名其妙的一陣痛楚
回到自己的窩,費凡倒在床墊上。
臥室里只有床墊,沒有床架。不過,這絲毫不妨礙費凡開始思考人生。
結論也很快就有了,人參果然是苦的。
存款是零,身上還有三千幾百大洋,不說下個月的房貸該怎麼辦,只想想接下去如何在這個大都市里活著就足夠頭疼了。
26歲是很尷尬的年紀。
談結婚似乎太早,但如果沒女朋友,不光父母著急,在朋友圈里也沒面子。有本事有路子的同齡人在這個時間段,好一些的人事業已經有了基礎,差的也有了努力方向。而自己此刻怎麼看都是個徹底的失敗者,允許從頭再來的時間已經越來越少。
「算了,不想了!再想也就那樣。做現在自己能做的事情吧。」
費凡大概是屬鴕鳥的,面對困難總是習慣把頭埋起來,非要等到現實踢他,才隨波逐流一樣勉強掙扎一下。
費凡翻身坐起,打量了一下家里,決定把先前買來的一堆隨便仍在地上的奇怪東西歸置一下,該擺的擺好,該掛的都掛起來。
正收撿著,費凡忽然被一件外形古怪,約半人高,像是歐式畫框的東西吸引住了。
「我有買過這玩意嗎?」費凡腦子里一點印象都沒有,心里很疑惑。但他又不太確定,因為以這個畫框的奇怪樣子,如果被自己看到,十有仈ji 是會買下來的。
黑s 畫框四邊有著鏤空雕飾,看上去像是一組人物戰斗時的場景。邊框雖然只有三指寬,但上面每一個人的身姿樣貌,包括手中的武器都清晰可辨。雕刻手法很j ng致,反正以費凡的眼力看不出一點瑕疵。
但畫框似乎缺了點什麼,在最上面一條邊沿的正中部分露出一塊六邊形的空位。
費凡忽然想起前段時間,裝修工人在鏟掉原來房子變形的木地板時,在里面發現了一枚形狀奇怪的錢幣,也是六邊形。在入住新房的時候,給地板下面藏錢幣的風俗倒是那里都有,當時他也沒在意就順手收了起來。
「這麼巧?」費凡把畫框掛到了臥室牆上,又把那枚錢幣找了出來,與畫框上的空位對比一下,似乎正合適。
可惜,這個世界上並沒有那麼多巧合的事情。看似意外的事件,不過就是經過j ng心安排之後的結果
當費凡把錢幣按在畫框的空位後,原本空空蕩蕩的畫框內部,忽然蕩漾起陣陣波紋,慢慢的一副冬季森林的景象展現在費凡眼前。
畫面似乎是活的,可以清清楚楚看到天空中不斷飄落而下的雪花,通體黝黑的高大樹木上還不時有累積的雪塊掉落地面。忽然一陣寒風吹了出來,帶著呼呼的風聲,費凡的身體被凍得一哆嗦。
費凡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完全不知所措。冷靜分析、理智判斷之類的東西早已離他遠去。他只傻呆望著,不知道自己該干什麼。
打破僵局的是「白菜」,費凡養著的一只渾身雪白的薩摩犬。
費凡之所以買它,完全是因為心中的女神偶爾一次透露出喜歡這種樣子很萌(費凡卻認為是‘二貨’)的大型犬。養了‘白菜’之後,費凡總幻想某次遛狗途中能偶遇女神,接下去就會發生等等等等的狗血情節,最終兩人成為一對愛侶。
當然,這種幻想從未成為現實。
白菜原本一直無聲無息,以一個標準二貨的模樣,懶懶散散的四腳朝天躺在屋子角落休息。此時它翻身一滾四腳著地,對著畫框呲牙咧嘴了片刻,忽然狂吠著沖向了畫框,最後奮勇一躍,竟然跳進畫框內的景s 中去了!
「白菜你干嘛?我了你個X,白菜!快、快、快回來啊!」
等費凡反應過來,白菜似乎已經成為畫框內景s 的一部分,而且還j ng神百倍的在里面來來回回奔跑轉圈。費凡急的大叫,想伸手去抓,可又不敢去觸踫畫框。
或許是听見了費凡的呼喊,或許是沒發現什麼有意思的東西,白菜很從容淡定的在一棵大樹下撒了泡尿,又原路跳了回來。
當費凡抱住白菜,模到它身上還未來得及融化的雪花之後,才漸漸意識到現實︰「我去!那是另外一個世界麼?」轉念又想︰「白菜能去又能回,這是個什麼情況?難道是傳說中的穿越其他世界?!還能來回穿?!反復穿?!」
‘穿越’這個詞一出現在費凡的腦海中就怎麼也甩不掉。恐懼與興奮交織在一起,弄得他一會傻樂,一會又咬牙切齒。
「冷靜!我要冷靜!我是成年人了,要思考周全深呼吸,深~~呼~~吸好!現在想一想,這種情況下怎麼做才合適想一想想想你妹啊!誰TMD知道這種情況下該怎麼辦啊!冷靜,冷靜!按常理,第一步先要確認安不安全。第二步才是準備穿越常理你個妹啊!話說,為什麼我這麼確定自己會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