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沒亮,收拾干淨的池子中,注入滾燙的熱水,清澈飄著水霧氣的池子吸引著泡澡的客人,張世東蓋著浴巾,靠躺在池中,閉著眼楮享受這一般人無法享受的解乏方式,盡管他並不累。
休息廳中,蔡司南拍著阿光的肩膀︰「你運氣很好。」
剛剛,虎王爺得到了消息,境外唐氏兄弟倚仗的雇佣兵基地被搗毀,所有在家的雇佣兵全被擊斃,敵人根本未曾踏入基地一步。
光著身子挺著大肚子的虎王爺端著茶壺坐在床鋪上,看著沒有了之前傲氣的唐家兄弟,先是嘆了口氣︰「知道為什麼你們還活著嗎?」
唐中樂自嘲的笑道︰「他懶得觸動太多人的利益。」
虎王爺搖搖頭。
唐中樂愣了下,旋即明白︰「我們哥倆小時候也是窮人,知道窮人的苦,小時候就盼望著能夠有學上,每年捐出的錢也是真心的,沒想到現在還救了自己一命。」
虎王爺說︰「你們哥倆干了不少壞事,可畢竟沒忘了自己是個華夏人,這幾年在那邊的路子都靠著你們兄弟撐著,才讓一大批人有了賺錢的機會,沒讓對面那些家伙跑到咱們的土地上賺咱們的錢。」
唐中樂苦笑一聲︰「現在才知道天有多麼大,北海那邊的事情我會給出一個交代。」
唐中宇什麼都沒說,扔給阿光一根棒球棍︰「來,r 後國內,我不呆了。」
阿光眨了眨眼楮,掄起棒球棍敲在了唐中宇的右小腿上。
汗珠順著額頭滴落,眼中浮現血絲,脖頸間青筋暴跳,唐中宇蜷縮在地上,張著嘴卻不喊出聲,不斷的蹬著左腿來影響疼痛對大腦的沖擊,幾十秒之後,他咬著牙,將右手臂伸展,放在地上,從牙縫內吐出一個字︰「來!」
阿光看了一眼洗浴間的房間,咬了咬牙, 的一聲,棒球棍砸了下去,看著唐中宇在地上如抽羊癲瘋般的痛苦扭動,心頭莫名的升起一種快-感,一瞬間整個人從一個好勇斗狠敢拼命的主兒,升華為並不弱于唐氏兄弟的大亨,心態的變化讓他面對唐中宇時沒有了之前那一點卑微,冷聲說道︰「你當初弄殘了我,我這兩棍子還不至于讓你落殘疾,從現在開始,你我兩不相欠。」
唐中樂站起身,點點頭,扶著弟弟走出了浴池的休息廳,在生命的面前,任何的一切都可以放棄,曾經喊著的大不了一死現在卻難以做到,明明有機會活著誰還會去為了一點面子不肯低頭,昨夜張世東的行為徹底打怕了這對兄弟,讓他們知道了自己所謂的強大在那些掌控著命運的人眼中,不過是螻蟻亂蹦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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髒兮兮的小吃鋪內,虎王爺很有興致的親自掌勺做了四道家常菜,張世東則從車里拿了幾瓶酒。
三瓶純正的二鍋頭喝下去,虎王爺模了模頭上的白發︰「老了,該退休了。」
張世東淺笑︰「我听說,老毛子最近在邊境鬧的很凶。」
虎王爺愣了下,笑著舉起酒杯一飲而盡︰「看來我這把老骨頭還得活動活動了。」
張世東給他倒滿最後一杯酒,手指向上指了指︰「總有雙眼楮在看的,黑和惡是兩種不同的概念,讓蔡司南去南邊轉一轉吧,在你羽翼下成長起來的是ji n雄,做個梟雄,才能活得舒服。」
干杯,張世東站起身,拎著幾件古玩字畫沖著虎王爺比了一下表示感謝,出門,駕車離開。
蔡司南坐到了之前張世東的位置,看著酒杯皺著眉頭。
虎王爺哼著京劇站起身,走到他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想不通,就留下來,我們走的是自己的路。」
蔡司南沉默著……
走出門的虎王爺,揚頭望著天空,輕輕的搖了搖頭,自己熬煉了十幾年的接班人,在他的眼中就如此不堪嗎?
可以有邪心,可以有惡行,可以越過底線,可以凌駕法律,甚至可以去觸犯,但有一點絕不能忘記,要有人格的底線,黑會被存在,惡定會被鏟除。
你若想不通,那就永遠做一個搓澡工吧,二十年前那位是惡,活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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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真會以權謀私,這麼大一片場地,林廳長就劃給你了?」
出城,距離高速收費口不足一點五公里的公路旁,一面是荒廢的亂石山,不大;一面是個經營慘淡荒廢的魚塘。中間是一大片開闊地,是省廳下屬的一個二級單位,地面鋪設的水泥路還很新,四五個巨大鋼結構廠房和一棟四層辦公樓。
從亂石山的外圍斷壁崖外百米處以鑄鐵欄桿加鐵絲網為障,豎以j ng示告示牌,外圍再挖掘一深排水渠阻隔,將整個區域全部籠罩其內,就連原本二級單位的欄桿也重新加固,大門處設置八人兩班倒的安保,在所有的外圍區域安裝監控設備。
公路的對面,有一家禽業公司,正對著大門區域是附近的鄉鎮派出所。
張世東帶著趙雅看了一圈,這里即將是省廳特訓人員的主訓練基地,省廳按照張世東的吩咐將會在這里建造一個多功能微縮城市街巷場景,模擬各種城市作戰訓練。
趙雅說他以權謀私是說這樣一個巨大的場地,將會在未來有一個百米見方的土地歸張世東私人所有,各項稅費減免,購置土地的費用也可以分期付款,是林子強手中權限的最大化。
張世東捏著趙雅的鼻子,伸手將她摟入懷中︰「我發現自己真的很仁慈,嘴邊的肉竟然一直沒吃,你說,我是不是真的仁慈?」
趙雅扭了扭身子,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樣,不過說出的話卻讓張世東皺了下眉頭停止了繼續施為的動作。
「我媽說要跟叔叔阿姨談一下訂婚的事情,被我拒絕了。」
張世東模著她的頭發,不解釋亦不掩飾︰「委屈你了,其實你可以有更多選擇的。」
趙雅攤攤手︰「沒辦法,遇到的男人都傻呵呵的,也無趣,沒兩下子連盧風都應付不了,還是你好,總是讓我怎麼追趕也追趕不上。你不知道驕傲的女人也喜歡征服男人嗎?別讓我追上,保持讓我崇拜的高度,否則我會踹了你的。」
張世東莞爾︰「我怎麼有一種中了圈套的感覺,等等,讓我好好想想,最近腦子有些不夠用了。」
趙雅切了一聲︰「是哦,我算算啊,那個美女總經理,還有那個美女主持人,美女初戀同學,哦,對了,還有那個南方的大妖孽,我們的東哥能不累才怪,阿姨可說了,某些人好多天都沒回家睡覺了,不知所蹤,也不知是哪位大美女留住了我們東哥的身體和心。」
張世東聞言,在車中四處模索。
「你找什麼呢?」
「我記得買了一瓶醋來著。」
「討厭。」
雖沒有真正上壘,但上壘之前的很多親密動作兩人都已經不再生疏,當張世東的手伸進趙雅的衣服,她絲毫不扭捏,已然是一副情侶即將水到渠成的狀態。
吻到深處,趙雅嬌喘著在張世東耳邊喃語︰「老公,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會站在你的身邊,我會讓自己變得完美,我一定會超越她們的。」
一句話,說的張世東負罪感噌噌暴漲,送趙雅去醫院值班後坐在車中抽著煙,良久之後,下車,緩步進入中心醫院,在骨科的病房和診室附近,看著那已經逐漸適應了醫生工作的身影。
真誠的醫術,認真的態度,對待每一個病人都一視同仁的公正,趙雅在改變,她是驕傲的,她不允許自己連上陣一戰的勇氣都沒有,曾經引以為傲的長相在那幾個女人面前沒有了炫耀的資本,家世地位也沒有了優勢,來自米糯糯幾女的刺激,讓她對自己擁有的一切失去了自信,至少她現在沒有自信能夠綁住張世東,同時她也不屑用近水樓台先得月的優勢不公平與其她女人競爭,驕傲能夠壓住y 望和情感的女人,要麼不爆發,一旦爆發定然是山呼海嘯。
第二天一大早,小睡了三個小時的趙雅j ng神抖擻的開始下班前的工作,八點,洗澡換衣服下班,背著包很認真的快步行走到還沒有完全散盡的早市,在稀拉拉的各種攤位前很認真的挑選著一些蔬菜瓜果和肉禽。然後依舊是徒步,在已經開始進入零下的天氣中回到剛剛更換的高檔公寓。
張世東站在另一棟公寓的樓梯間內,剛好能夠看到趙雅公寓的房門和廚房區域。
回到家中的她,將買來的蔬菜很認真的清洗,然後拿著一本菜譜很認真的邊學邊做,三道家常菜先做出來,灶上炖著湯,擺上桌後盛的是兩碗飯,吃幾口後就花痴的看著對面椅子,臉上滿是幸福的微笑。
整個上午,趙雅就是一個家庭主婦的狀態,做飯收拾屋子,讓整個公寓看起來窗明幾淨,中午背上包離開家,先去練習瑜伽,用她跟老師說的話就是,我不是來平心靜氣的,我就是來塑形的,我要讓身體每一處都是完美的。
瑜伽過後,是美容,美容過後,是健身館,直到夜幕初降才回到家中,喝著上午炖的湯,吃了一個隻果一個西紅柿,從書架上抽了一本書,拉上窗簾,先是衛生間的燈亮,半小時後臥室的台燈亮起,三個小時後,燈熄滅。
女為悅己者容。
草根男的奮斗史固然讓人覺得無比興奮,可看到一個女孩的愛情爭奪戰,風景也別樣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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