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把狙擊槍,在這座老式的住宅樓天台上,在小丑男和小丑女的身邊,用子彈掃出一個完整規則的圓,將他們完全的圈在內。
兩人大驚失色,不自覺的抬頭要去看那兩處狙擊點。
「看什麼呢,不是要找我嗎?我來了。」張世東從剛剛他們翻上來的外牆樓梯走了上來,老鬼則站在不遠處另一棟樓的天台上,俯視著這邊。
啪!
一顆子彈打在了貪狼的不遠處,對講裝備中,病毒的聲音傳來︰「我們偉大的貪狼,歡迎歸隊。」
另一邊的孔雀則更直接,一槍直接射穿了小丑男的大腿,並且連續的扣動扳機,連續五槍,每一槍都打在同一個地方,打得小丑男額頭冷汗密布,身子隨著子彈的嵌入而不斷的顫抖。
貪狼身子軟了下來,找了一個倚靠,靠坐下來看著這群家伙解決眼前的殺手。
「你是人鬼?」看著張世東那張年輕的東方的面孔,小丑男和小丑女都有些不相信。
「我這個人一項沒有什麼好習慣,讓死人在死之前死的明白,我可沒那麼好心。」
張世東看到貪狼受傷,身體內的戾氣早已涌了出來,一拳,小丑男試圖用手臂格擋,手臂直接被砸得如同豆腐般毫無抵抗之力,一拳,將其半個肩膀轟的粉碎,血肉股噴濺而出,伴隨著小丑男痛苦的嚎叫,張世東抓住他另一只胳膊,沒有拆卸下來而是當作了連接物。掄著他的手臂,將其整個身體掄起來,在破損的肩膀傷口處,鮮血不斷的流淌出,張世東完全不顧落在自己身上的鮮血,抓著小丑男來回砸向天台,當他松開手的時候,小丑男已經沒有了可以稱之為人存在的任何生理特征,或許有,是那只始終充當紐帶的胳膊。
一塊肉。能夠送到肉攤去賣的肉。
就連病毒等人都看傻了。分別從狙擊步槍的瞄準鏡里看著張世東的表情,就見他平靜的走到小丑女的身邊,將完全傻掉的她抓住,雙手雙腳以超出人類極限扭曲的捆綁起來。用手腳當繩索。捆住身子。在小丑女一聲聲的撕嚎中,她的頭貼到了上,雙腳擰住了脖頸部位。雙手在身後繞了一圈在身前抱住大腿根,成了一個人肉皮球。
拎著小丑女的頭發,也不顧她是生是死是疼是不疼,就這麼一路沿著牆外的樓梯走了下去, ,小丑女的身體與焊接的樓梯不斷的踫撞,鮮血從她的身體內嘀嗒嘀嗒而出,也找不到傷口在哪里,一聲聲劇烈的嘶吼到低聲的嘶啞叫聲,張世東仿若根本沒有听見。
在街道上,還有一些行人,當他們看到張世東拎著的人肉籃球時,都傻眼了,與此同時,老鬼攙扶著貪狼,病毒和孔雀也從兩處狙擊點下來,至于天台上的那塊死肉和兩處狙擊點的死尸和槍支,他們也顧不得了,東哥是真怒了,今天事情要鬧大了。
本來徑直走向貪狼租住關押侯維凱房屋的張世東,突的拎著小丑女轉到了一旁的一家便利店,進去之後就嚇得收銀員按了報警的按鈕,他也不在意,走到生活用品區域,很認真的在一排擺放衛生巾的貨架上找了足有一分鐘,在外面已經響起了街面軍裝警大皮靴腳步聲時,拿著一大一小兩包衛生巾來到吧台前,看著早已經空空如也的吧台,拿起衛生巾走出便利店。
此時的張世東身上噴濺了很多的鮮血,頭上也有很多,掄著小丑男左右猛砸地面,鮮血將衣服染成了血點花色。站在街上,別提有多嚇人,兩個軍裝警掏出隨身攜帶的槍支,剛要對準張世東,就覺得手一震,酸麻的疼痛傳來,槍掉落在地面。
待到他們從地面撿起槍時,眼前已經失去了那一行人的蹤影,呼叫總台,報警,請求支援……
一系列的行動過後,兩人端著槍,以正常的戰術姿態慢慢靠近一行人消失的區域,很有姿態的展現在公眾面前,以他們認為快速的推進速度,進入了面前的胡同。
電梯中,張世東將手中的塑料袋遞給貪狼︰「記得,晚上的時候用大片。」
一句話,將之前所有的嚴肅緊張血腥都給掩蓋,他沒有事,他只是因為憤怒,只是想要用最狠辣的方式給貪狼報仇,他的心態,早已經堅如磐石,不動分毫。
貪狼皺了下眉頭︰「白天我也用大片。」
張世東莞爾︰「好吧,你贏了。」上下看著迷彩褲的貪狼,確實,大片小片在于美觀,而這,恰恰是不去執行特殊任務的貪狼所不需要的。
嘀嗒嘀嗒。
電梯內還有著嘀嗒嘀嗒的滴血聲,小丑女還沒有死,時不時的申吟將其活著的事實清楚無誤的告訴所有人。可此刻,已經沒有人會在意她的存在,東哥能與貪狼重新恢復關系,是他們三個一直期盼的事情,至于為此付出多少的代價,他們,從未想過。
電梯門開,幽暗光線並不好的走廊呈現在眾人眼前,貪狼在張世東邁步走出去之後,淡淡的說了一句︰「別把事情鬧的太大。」
以貪狼的性格,主動開口,主動在雙方還在別扭的階段開口,這已經等同于她的服軟,等同于她宣布听從號令。
張世東笑了笑,沒有應她的話,拎著小丑女,徑直走向目的地。
看到侯維凱的那一刻,他的精神尚可,只是面對著張世東,先是憤怒後世羞愧再就是復雜的距離感和深埋在身體內的仇恨,要不是他,自己會受這麼多的罪?
很快,他不再恨,只有懼,無盡的恐懼,見到張世東就想要跑的恐懼。
那個,是人嗎?
看著被扔進了浴缸內的‘球體’,侯維凱才發現,這竟然是個人,她是怎麼被弄成這樣的,看著某些部位碎裂的骨頭從肌膚內刺透出來,侯維凱一陣毛骨悚然,他這才意識到,當初在酒會上,張世東所做的一切,簡直是太小兒科了。
臉上還殘留著迸濺干涸的血跡,身上更是被鮮血染得花花點點,站在那里,一句話都不用說,身上釋放出來的氣勢,就讓侯維凱從內到外的懼怕,再也不敢心中升起對抗的怨念,只有害怕,只有恐懼,只想永遠的離他遠一些。
張世東什麼也不說,後來連看都不看侯維凱一眼,而是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小丑女的身上︰「既然你直到現在還什麼都不說,想來是不打算說了,無所謂,本來就對你沒有多少期待,殺錯一人殺十人,終有找到的一天,現在就算是你想說,我也不給你機會了。」
有一種刑罰,叫做下油鍋。
當水龍頭的擰到熱水盡頭處,滾滾熱氣順著熱水進入到浴缸內時,侯維凱近距離的,眼楮看著,耳朵听著,鼻子聞著一場熱燙活人的大戲。
嘴被封上了,誠如張世東所言,你想說,我都不會再給你機會說。偶有因為小丑女扭動身子噴濺出來的熱水滴落在侯維凱的身上,換做過去早就疼的直叫,此刻卻好似根本就沒有感覺到,只是看著那滾燙的熱水變成淺紅色,然後一股燒焦的味道混雜了一些半生不熟蒸肉的味道傳來,傷口破裂處自不必說,熱水一沖上去那是無比的折磨,沒有傷口的地方也好不到哪里去。
一個球,在熱水中扭來扭去,時不時蹦一下,最終,在被熱水泡熟的狀態中慢慢沉淪,瞪著眼楮死不甘心,生生被燙死是什麼感覺,傷口處外翻著,全都是白肉,透著熟了淺淡色。
侯維凱覺得,人間最瘋狂莫過于此,甚至在病毒卸走了這里的一切之後還是不知所措,直到警察沖了進來,他還是那個模樣,顫抖著身軀,褲子褪到膝蓋處,坐在馬桶上,手保持著之前被綁著時的姿勢,完全忘記了此刻繩子已經被解開。
「他們在那!」
順著窗戶,追進來的警察看著在不遠處房頂迅速逃竄的身影,拿著對講機指揮著試圖對他們進行圍堵,最終的結果是一無所獲,出動了無數的警察,設置了無數道的防線,最終連對方的面都沒有踫到,只能寄希望于侯維凱的口供。
死了四個人,兩個慘狀讓整個警界震動,兩個身邊槍支專業程度讓入境署震動,香江偷渡已經能夠到這種程度了嗎?能夠帶入如此專業的槍支裝備?居民的安全以後誰來保障?
警界高層下令,徹查!
但怎麼徹查,讓很多人為難,根據一些人的描述,幾乎可以確定是張世東等人,可作為最重要證據的街頭監控探頭和便利店內的視頻監控內,竟然沒有留下屬于他們的樣貌。
南老親自到警署會見警務處長,直接在其辦公室要求進行筆錄,案發當時,張世東等人,正在自己家中做客。
有了南懷仁的筆錄,警局內部下令,不允許對這些人進行公開調查,要將死亡之人的真實身份找出來,攜帶重型槍支進入這座城市的他們,究竟是什麼身份?
侯維凱的證詞,最終讓警局內部的議論聲音消除,他的記憶,模糊掉了,關于綁架他一案的所有細節都不記得,只記得當時在酒會現場,是一個瘦高個的男子打暈了自己。(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