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上時間有限,安德烈也不想佔用這位年輕的少將太多時間,于是只是簡單的和他說了說現在踫到的困難。
在他的想法里,眼前這位ch n風得意的空軍少將雖然是個空戰天才,在導彈武器的設計上也有很驚人的點子,畢竟也只是業余愛好;他和維克托說這些困難,也並不指望他能幫忙解決問題,而多半還是發發牢s o而已。
可說說者無意,龍雲听的卻是有心。
一邊不住點頭,他把安德烈說的情況大概記錄下來,然後就等著回去仔細查閱資料。
這些所謂的技術難點,在龍雲眼里就只是一些細枝末節小問題;倒是如何把理論設計應用到具體的制造過程、切實提高蘇聯的電子工業加工水平,這問題就不是他能夠輕易解決。好在眼前的安德烈相當內行,也有完成這件事情的熱情和能力,看來後面的事情還是要讓他著力去辦。
「哈哈!咱們先說這些。——宴會開始了,你也去陪陪妻子,我四處轉轉。」
和安德烈打過招呼,龍雲端著酒杯回到大廳,端著酒杯從三五成群的來賓之間穿梭而過。其實這里的賓客們他基本上都不認識,雖然不時有同行向他打招呼,分明是認出了這位新晉升少將的紅空軍頭號王牌,他也只能訕訕回應,在周圍熱切的目光注視中,漫無目的的四處游蕩。
就這樣轉了半天,他總算是在大廳一側見到了認識的面孔︰之前在克格勃總部見到的那位主管弗拉基米爾*基洛夫,雖然算不上是深交,至少也可以說一說話。回想起上次的克格勃總部之旅,他還有很多疑問未曾弄清,現在是不是也可以上去湊湊近乎、套出一點情報?
想到這里,龍雲緩步走上前去,和這位身材壯實的男人打了招呼。
「基洛夫同志,你好啊!」
和很多正在聊天解悶、或者舉杯高談闊論的人不同,基洛夫這時候正坐在宴會廳一邊的休息座位上,一雙深灰s 的眼楮若有若無的掃過大廳里的男男女女。看那略顯慵懶的目光,不知道的人八成還以為他在打量那些身材苗條、妝容j ng致的年輕姑娘,不過龍雲卻知道這是克格勃人員的一種職業習慣。
听到龍雲的招呼,基洛夫微微一怔的看了看他,然後露出一個「認出何許人也」的笑容,他拍拍身旁座椅的椅面讓龍雲坐下。
「嘿,雷澤諾夫同志。——哦?之前听到你的晉升消息,真是可喜可賀!」
基洛夫的問候,顯然是出于敏銳的個人觀察。
克格勃本身並非軍事系統,兩者之間的消息也並不完全互通,是他的出眾觀察力讓自己第一時間發覺了龍雲和上次見面時的不同。兩個人舉杯謙讓一下,出于對龍雲的好奇,他暫時收回掃視大廳的目光,打量了龍雲兩眼。
「怎麼樣,最近的戰斗還順利麼?」
「還好,這次接到命令來莫斯科,大概過兩天就要回前線。」龍雲點點頭,想起高加索的局勢並不明朗,覺得自己不會、也不能在大後方停留太久。
「這樣看來,戰爭還會持續很久啊。」
基洛夫若有所思的撫模著嘴唇上的小胡子,對這場東西方的大規模戰爭,情報部門的視角和軍方還是有些不同。作為負責特殊事務的部門專員,他現在更多的還是在考慮自己的分內事,也就是關于那個神秘計劃的調查,這些事情暫時還不便于向身旁的王牌少將提起。
不過他當然不知道,這位少將還有意識窺探的本事;知道基洛夫在考慮的是這樣的事情,龍雲沒有馬上搭話,而是專注的試圖從他身上得到更多信息。
他直覺的意識到,作為龐大紅s 帝國的核心機密組織,如果說在蘇聯境內會有什麼樣的驚人秘密存在,那麼也一定是由克格勃來負責。上次來莫斯科的時候,基洛夫等人對他進行了簡單的超能力測試,他當時就覺得這里面肯定有些不尋常,現在這種疑竇叢生的感覺只會更加強烈。
不過,也許是情報人員的思維縝密使然,龍雲用心探查了片刻,卻只是模模糊糊的知道了一些片段;這些素材需要他自己思索加工才能整理出大概,好像對解決他心中的疑團並無直接幫助。不過在這些思緒里,最引起他注意的應該說還是那個神秘的代號︰
「羅馬」。
——又是這個代號?
這個詞語,幾乎可以肯定不是指意大利的首都,那它到底代表著什麼樣的事物呢……
對自己的意識窺探術有相當信心,而且上次的克格勃總部之旅,他已經確定沒有人能夠察覺他的窺探,所以現在他得到的信息應該是完全真實的。他能夠探查到,眼前這位弗拉基米爾*基洛夫雖然是克格勃的部門負責人,地位在組織里也並不算低,但是對于那個神秘的「羅馬」,也只有一些很潦草的記憶片段而已。
這樣的結果,並不讓龍雲感到意外,卻也覺得有點沮喪。
關于他經歷過的種種奇異事件,如果在克格勃內部、分明是曾經接觸過這些內容的人都不知道多少真相,他這個空軍飛行員又能怎麼樣呢?難道天天跑到盧比揚卡11號去到處窺探意識麼,且不說意識窺探術不是記憶掃描、只能讓龍雲知道目標人物現在的想法,光是這樣的行為本身就已經十分可疑了。
不要到時候謎團沒有解開,卻又惹上什麼別的事情!
現在他的空軍生涯還算順利,龍雲暫時還不想去找克格勃的麻煩。
想到這里,龍雲就打算找個由頭暫時離開基洛夫;正好這時候一襲盛裝的柳金從他們面前不遠處經過,他完全是下意識的想到,要是她能邀請自己跳支舞就好了,這樣的理由可以說再正常不過。
出乎龍雲的意料,已經堪堪走過去的柳金,原本只是向他笑笑、還點了點頭,這時候卻好像是想起了什麼,轉回身來頗為優雅的向他伸出手。
「少將同志,能請您和我共舞一曲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