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恩城也就那麼點大,城主府的勢力幾乎滲透到了全城的每一個角落。這邊凱文剛剛死去,那邊立馬就有相關的情報被送到城主府了。瑪恩城的城主伍德正在一個小妾的身上為了費爾迪南家族的後代大業而不懈的耕耘著。正在興頭上的時候外邊忽然有人敲門,伍德當即焉了。伍德憤怒的穿上衣服,大踏步走到門邊。「你他娘的急著去死啊,不是說過了有事情也不要打擾我的嗎?」伍德怒氣沖沖的拉開門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怒罵。侍衛听得一愣一愣的不知怎麼回復了。
「發什麼愣呢?他娘的有事快說,要是不重要的話老子立刻就處決了你。」看到侍衛竟然在這時候還敢發呆,伍德的怒火不禁又上升了不少。他臉s 通紅,咬牙切齒的抓著那侍衛的衣領就是幾個耳光子。侍衛被伍德打醒,知道自己剛剛的失態讓伍德生氣了。侍衛戰戰兢兢的小心翼翼的說,「報告城主大人,少爺他出事了。」「少爺他出事了就出事了,他犯得事情還少嗎?這回又是禍害了誰家的姑娘了,回去給些錢打發了就是了。這點小事你們也要來煩我,真是氣死我了。」
听到凱文伍德就氣不打一處來,但是伍德也很無奈啊。伍德已經快四十歲了,但是膝下卻只有凱文這麼一個兒子。你說他哪能不寵著凱文呢?也正是因為伍德的放縱和嬌寵讓凱文r 益的紈褲,以至于現在招惹到雪夕而至喪命。不得不收一切因緣際會皆有前因後果。伍德也沒有將侍衛的話放在心上,揮揮手示意那侍衛退下。也不能怪伍德,這樣的事情他經歷的太多了,現在都要麻木了。侍衛看伍德轉身就要進房間,心下一急,趕忙開口道,「城主大人,少爺他在醉雲居遇害了,就連尸首都沒能保留下來。」侍衛說完便小心的抬眼瞥了伍德一眼,他原本就不願意來這兒報告這件事情。奈何他的隊長偏偏將這件事情安在他身上。侍衛現在可是緊張的很哦。
伍德乍一听到凱文遇害的消息也是愣在當場。好一會兒伍德才反應過來,他發瘋般的抓住侍衛的領子使勁的搖晃著,「你剛才說什麼?你他娘的再說一遍!要是錯一個字老子就把你大卸八塊!」「城主大人,城主大人,您稍安毋躁。醉雲居的線人親眼看見的,凱文少爺被一個女人殺害,然後又放火燒掉了凱文少爺的尸體。在場的那些客人們都可以作證的。」伍德听著侍衛的話手上的力度漸漸的越來越小,最後只是呆滯的抓著侍衛的衣領。此時伍德的腦海之中就只有一個信念,殺了那個可惡的女人,為兒子報仇!「說,那個女人在什麼地方?」伍德抬起血紅的雙目狠狠的盯著那侍衛。那侍衛被伍德這副模樣嚇了一跳,強自鎮定心中的恐慌,顫抖的說,「據說那個女人在殺害了凱文少爺之後還留在醉雲居。至少消息傳來的時候還沒有走。」
「好好好,有膽!殺了我的兒子竟然還敢停留,既然敢看不起我們費爾迪南家族,臭婊子,我要你生不如死!」伍德一把抽出那侍衛腰間的劍,狀似瘋魔般的仰天大吼著。「城主大人,額•••」那侍衛本來想勸慰伍德一番,趁機表現一下自己的衷心。沒想到他的話還沒有說出來,伍德卻一劍刺穿了他的心髒。侍衛帶著難以置信的眼神不甘的倒了下去。殺了一個人之後伍德內心那澎湃的怒火稍微減輕了一些。「來人,帶上一千護衛隊,跟我前去捉拿凶手。」伍德大聲喊道。
外邊立即便有人回應,繼而又是一陣腳步聲,看樣子是去調兵遣將去了。伍德看也不看那死去的侍衛,隨意的將手中染血的劍扔掉,而後大步向外走去。這可憐那侍衛平白的死于劍下,身後事都不知有沒有人替他辦。伍德的命令在瑪恩城還是非常有效應的,前後不過幾盞茶的時間城主府前面的廣場上便聚集了上千人的隊伍。或許是因為軍隊的集結,瑪恩城那些無所事事的平民們也漸漸聚集了起來。他們出于好奇正對著那些侍衛們指指點點的,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大聲說話。伍德出來後立即就有人將他的坐騎牽過來,伍德面沉如水,翻身上了坐騎。「我們走!今天我一定要讓人知道得罪我的下場!」伍德一扯韁繩,坐下的馬兒撒開蹄子如風般的竄了出去。
一千人的侍衛軍團整齊的轉身,小跑著也追了上去。瑪恩城就那麼大,千人大隊行進的響動就算是千米之外都能听得見。雪夕一直都在關注著城主府那邊的動靜,伍德剛剛率領人馬出發雪夕便已經知道了。單憑雪夕如今的靈魂境界就算不刻意搜索,方圓十里之內的一切動靜雪夕都能了如指掌。只是一般的時候雪夕不怎麼喜歡這種能力,于是她便可以屏蔽了。雪夕嘴角微微翹起,眼底閃過一抹冰冷。亞馬蘭特自己完全不熟悉,這群人正好填補一下空白。如果他們不識相的話,我不介意廢物利用一下。雪夕仰頭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心中不自覺的如是想著。
半途中的伍德忽然感到渾身發冷,只是這感覺來得快去的也快,伍德只當是自己太氣憤而造成的錯覺。輕輕的搖了搖頭,將那些莫名奇妙的想法壓下去。想起凱文的死伍德心中勉強壓抑下去的仇恨之火愈發的旺盛,伍德腳下一用力,馬兒收到指令速度再度提升了些。沒多久伍德已經率領著手下的人馬將醉雲居團團包圍了起來。醉雲居中吃飯的人們立時緊張的低聲討論起來。看到手下已經將醉雲居里三層外三層圍得水泄不通,伍德這才放心的帶著幾個人走進了醉雲居。
伍德一眼便發現了雪夕,凱文那些狗腿的尸體還在那兒擺著呢。伍德的臉上恨意一閃而過,他大步走到雪夕身前。「就是你殺了我的兒子?」伍德看似不咸不淡的在雪夕對面坐了下來。不過那些熟悉伍德的人都知道現在的伍德已經在爆發的當口了。雪夕緩緩的轉動手中的酒杯,眼皮都不抬。「沒錯,你那個混賬兒子死了反而更好些。再說,如果他不來惹我也不會死了。」雪夕那理所當然的表情無異于點燃火藥桶的那點火星,伍德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暴怒,猛地拍案而起,「好好好,非常好!你夠膽!來人!給我殺了她!我要她給我的凱文陪葬!」
「本小姐還沒有興趣給你那沒用的兒子陪葬,而且就憑你們這些下九流的玩意兒也不夠看。」雪夕恬淡的語氣卻是在火上澆油,伍德身體都顫抖起來了。只見伍德二話不說抽出腰間的長刀運足功力向雪夕當頭劈去。這一刀是虎虎生威,刀光凌冽,看的大廳之中的食客們是膽生涼氣,四肢發寒。「區區螻蟻也敢放光華。」雪夕冷哼一聲,也不見她有什麼動作那伍德卻是猛地一頓,繼而口吐鮮血倒飛了回去。侍衛們大驚之s ,慌忙上前y 徒接住伍德。但是當他們的手接觸到伍德的時候,一股不可抵御的巨力順著手掌就傳到了胸前。那些侍衛接人不成,自己反而身受重傷。一個個的吐血倒地,竟然已經齊齊昏迷過去,看那斷斷續續的呼吸想來也是命不久矣。
雪夕右手一抬,發出一道吸力將伍德攝到身前。玲瓏玉足輕輕的踩在伍德的臉上,雪夕居高臨下的看著伍德。「所謂養不教,父之過。你兒子的死說到底還是你造成的。今天我也不想再造殺孽,勉強饒你一條x ng命。不過嘛,我卻是有條件的。」伍德算是第一次嘗到了被人踩在腳下的滋味了。伍德是什麼人,他可是瑪恩城的城主,費爾迪南家族的旁支嫡長子。所謂士可殺不可辱,伍德當然不會就這麼屈服的。「妖女,你休想讓我答應什麼。」伍德惡狠狠的瞪著雪夕,到現在那囂張的氣焰也沒有減低。雪夕抬頭看了眼那些蠢蠢y 動的侍衛,又低下頭看著伍德,忽然笑了。雪夕本來就是難得一見的美人,這一笑不說傾國也足夠傾城了,但是伍德卻感到一陣惡寒。
「看樣子你的手下都很忠心嘛。「雪夕笑意盎然的指點著一步一步包抄過來的侍衛們,「本來我是不想這麼做的,但是為了能和你好好的談談,我也就不為己甚了。給我十息的時間,然後我們兩個單獨聊聊。就這樣了。」伍德感到臉上那只可恨的腳不見了,抬頭一看就連雪夕的身影也沒有了。伍德奇怪的想道,難道那妖女就這麼放了我了?十息的時間轉眼便過完了,伍德眼角的余光忽然看到雪夕出現。他震驚的轉身戒備著,「不管你是什麼人,得罪了朝廷和費爾迪南家族你都不會有好r 子的。如果你現在自廢修為的話我倒可以留你一條全尸。」根深蒂固的理念加上費爾迪南家族龐大的勢力給了伍德強大的自信。只可惜雪夕根本就沒有听說過費爾迪南家族,也完全不在乎皇權至上的規則。伍德信心十足的威脅在雪夕這里確實無論如何也不會有效的。
雪夕原本還想著和平解決,然後套點對自己有用的信息來。現在嘛,她改變主意了,雖然雪夕所謂的和平也未必是真的和平。「現在還敢威脅我,不知道是說你有膽子好呢,還是說你愚蠢好呢。」雪夕說著身體鬼魅般的出現在伍德身後,一只白女敕的小手輕輕的按在了伍德的頭頂。「這個叫做搜魂術,施法之後你也不會死,不過就是會變成白痴。」伍德心中一寒,隨即感受到一股強烈的無法表達的疼痛從腦海之中蔓延開去。「啊!」饒是伍德堂堂七尺男兒也不禁像個小姑娘一樣尖叫了出來。伍德叫了一會兒,便再也沒力氣叫出聲了,只是身體卻不受控制的顫抖著。
雪夕隨意的將昏迷了的伍德甩在地上,閉目整理自己得到的訊息。伍德作為費爾迪南家族的旁支的嫡長子,對于亞馬蘭特大陸的熟悉程度自然不是皮格那種一輩子都沒有離開過村莊的人可以比擬的。「沒想到費爾迪南家族的勢力這麼龐大,難怪這家伙死到臨頭了還敢威脅我。堂堂費爾迪南家族旁支嫡長子竟然窩在瑪恩城當城主,卻是為了一處寶藏。看來那寶藏應該不同凡響吧。反正有時間,我干脆去看看好了。」雪夕想著隨手扔下一些錢財便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