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閣的總部在秋月城的城東,佔據著小半個城東。雪夕稍微打探了下就知道了具體的位置了。其實就算不打听雪夕也能知道秋月閣總部所在,剛到這里的時候雪夕她們就用神識掃描了整座城池。易筋經的氣息怎麼可能瞞得過雪夕的感知?雪夕三人得到具體地址後便直奔城東。
秋月閣最近可謂是人心惶惶,總部外邊來來回回都是巡邏的護衛。大門處更是有著十來個強者守護,雖然這些所謂的強者相對雪夕她們來說完全不夠看,但也足夠令人驚訝了。或許是雪夕她們在大門外站得太久了點,一個聖階的魔法師走了過來。「請問你們是什麼人?來我秋月閣總部有什麼事情嗎?」中年魔法師彬彬有禮的詢問道。「我們听說秋月閣處于危機當中,所以過來幫忙的。不過現在看來我們是多慮了呢。」雪夕微笑著說道。目光卻是看向秋月閣總部的深處。
中年魔法師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忽然身邊刮過一陣狂風。魔法師不由自主的用袖子擋了下風,等他將袖子放下才發現眼前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個人。這個魔法師是秋月閣的高層人員,簡單地說就是那種對秋月閣死忠的人。「老祖宗!」那人震驚的喊了出來。隨即一臉驚駭的說道,「您不是已經死了嗎?」那個被稱為老祖宗的人驀然回頭瞪了那中年魔法師一眼,中年魔法師這才恍然自己說錯話了。「老祖恕罪,屬下是無心之失。」只是他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見他的老祖宗回應。
好奇之下他偷偷抬頭看了眼,這一眼差點沒讓他驚訝的眼珠子掉下來。老祖宗竟然哭了!不提這個驚呆了的中年魔法師,雪夕看著眼前這個顯得蒼老的婦人,也是唏噓不已。雖然變化很大,但是雪夕還是認出了她,「花翎,沒想到我們還能見面。多少年了,一千多年了吧。真的是漫長呢。」花翎渾身顫抖的望著雪夕,她已經老了,雪夕卻依舊年輕貌美。「姐,姐姐。」花翎沙啞的喊了聲。「妞兒,你不覺得我們站在這里不好嗎?」白璇看了看四周不斷聚集的人群說道。
花翎此時也反映了過來,擦掉眼淚說道,「說得對,姐姐,你們跟我來。查理斯,你去告訴無缺,到夕雪閣來一趟。對了,叫那小子將他珍藏的那蘭亭夢雪給我拿來。」花翎甫一恢復正常還真有點女強人的氣場,那聖階的魔法師唯唯諾諾將腦袋點的如同小雞啄米。有著花翎帶路,雪夕她們順利的來到了花翎居住的夕雪閣。「姐姐,我原以為這包輩子再也不可能再見你一面了。」甫一坐下花翎便迫不及待的開始敘述自己對雪夕的思念之情。此時的花翎哪還有之前的強烈氣場。
「老祖,無缺求見。」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同時還有一個充滿磁x ng的男聲。「進來。」花翎話音剛落,門便被人推開了。雪夕等人同時望向門口的方向,面如冠玉,豐神俊朗,挺不錯的一個男子。「拿來了嗎?」花翎笑眯眯的看著花無缺,花無缺一陣無奈。「老祖,蘭亭夢雪我也不多了。」雖然無奈,不過花無缺還是拿出了兩個酒壇子擺在桌上。看著他那副肉痛的樣子,雪夕忽然覺得很有趣。「呵呵,小家伙,我用一壺酒和你換好不好?」「小家伙?」花無缺上上下下打量著雪夕,怎麼看怎麼覺得雪夕只有二十歲。「這位姑娘真會說笑,我看上去可比你年長多了。」
花無缺的話剛說完,雪夕她們都笑了起來。「小子,你老祖我都管她叫姐姐,你小子比她大那你就逆天了。」花翎重新見到雪夕心情顯得很不錯,竟然很難得開起了玩笑。不過這個玩笑可一點也不好笑,至少花無缺就被雷的外焦里女敕的。「呵呵,小家伙不錯。易筋經練到第三層了。接著。」雪夕甩手將一壺酒扔給花無缺,「回去之後每次練功之前喝一杯,想來以你的資質很快就可以突破到第四層了。記住,別喝太多了哦,不然的話會爆體而亡。」花無缺一愣一愣的,轉眼看著花翎。「放心吧,我姐姐會騙你一個晚輩。滾吧滾吧,這里沒你的事了,回去多修煉知道嗎?」
花無缺郁悶的模了模鼻子,「老祖,無缺告退了。」等到花無缺退走後,花翎才好奇的問道,「姐姐,你給無缺的到底是什麼酒啊?竟然還可以輔助練功。」雪夕邪惡的笑了起來,「一種名為冰火二重天的酒。」花翎一怔,隨即緊張的問道,「無缺不會有危險吧?」「放心放心,就算他真的整瓶喝下去了也頂多就是躺個幾年罷了。」花翎無奈的拍了拍額頭,「那家伙慘了。依他的個x ng和姐姐你釀的酒的味道,他想不躺都不行了。姐姐,無缺可是這一任的商會首席,他要真的睡幾年那商會可就慘了。」「沒關系,我保準他明天是清醒的。」雪夕笑著說道,「話說回來,既然花翎你在這里坐鎮,為什麼要放任外邊那些宵小打壓秋月閣呢?這是你一手創立的基業啊。」
說道秋月閣,花翎的眼楮明顯一亮。「呵呵,姐姐,反正秋月閣的根基有我保著絕對傷不了,那麼任那些人如何蹦都只是小丑演戲罷了。祖先的福蔭雖然可以為後人遮蔽一些風雨,但他們終究需要自己去飛翔不是嗎。如果哪一天我離開了,那樣秋月閣也可以長久的生存下去。」「說得倒也是,咦?」雪夕輕輕翕動鼻子,一股誘人的酒香傳入肺腑。轉身便看見白璇和白瑩兩人各自抱著一壇子蘭亭夢雪在品嘗著。「啊,死小璇,死小瑩,都不給我留點。」雪夕將撲了過去。
花翎愕然的看著雪夕三人爭搶著那兩壇子的蘭亭夢雪。「嘿嘿,妞兒,你不是不喝酒的嘛。所以這壇子蘭亭夢雪我就代勞了。哈哈,好酒啊好酒!」白璇一邊往自己口中灌著酒水,一邊躲開雪夕的搶奪。雪夕將目光轉向白瑩,「瑩最乖了,喝酒不好,來,給姐姐吧。」「沒錯,喝酒不好。」雪夕笑了,「所以為了姐姐考慮,妹妹我只好自己承受了。」「切,兩個小氣鬼。喝死你們算了。」雪夕嘟著嘴巴,恨恨的說道。「那種蘭亭夢雪無缺肯定還有,到時候打劫就是了。」花翎看不下去了。「那樣不好,我怎麼好意思搶小輩的珍藏呢。不過嘛,可以借。嘿嘿。」雪夕笑得很邪惡。
「姐姐的x ng格似乎一點都沒有變,樣子也沒變。可是我卻已經年華不再了。」花翎說著又有些感慨。雪夕拍了拍花翎的肩膀,「每個人的機遇不同罷了。想想如果你還是那個小乞丐,現在你又在哪兒。」「呵呵。」花翎收斂了感慨之s ,「我只是有些感慨罷了。說起來當年要不是遇到姐姐,我也不會擁有現在這一切。姐姐這次會要走嗎?」雪夕點點頭,「是的,我打算去迷霧山看看,隨後就會離開。」「這次離開恐怕就永遠不會回來了吧。」花翎從雪夕的臉上看出了端倪。
「這顆星球雖然廣袤,但是已經不適合我們待了。」雪夕走到窗前,仰望著藍天和白雲,幽幽的說道,「我們需要的是更廣闊的天地,只有在那里我們才能夠一展身手。雖然未來未可知,我們只求無悔。花翎,有時間你也可以去海的另一邊或是橫斷山脈的另一邊看一看。」「我會的,等到這一次的危機過去之後我就去。」花翎沒有說那些阻止雪夕的話,她知道雪夕一旦決定了一般情況下就絕對不會改變。另外,這麼多年花翎也多少了解雪夕的想法,星耀大陸她可以說是最頂尖的存在。她也需要一種認同感,一種同級別的認同感。就像雪夕向往修真界一樣。
這些傷感的話題實在是有些損害氣氛,雪夕將話題轉開。問起了秋月閣這些年來的事情,花翎如數家珍的將一件件大事件盡數說了出來。雪夕才知道秋月閣的發展經歷了那麼的曲折。雖然已經听別人說過一遍,但是遠沒有這一次來的清楚。秋月閣曾經甚至差點被人滅掉,好在有花翎在,最後將所有的攻擊都抵擋住了。「姐姐,我做到了當年的承諾了。」花翎自豪的看著雪夕,「現在的秋月閣依舊是星耀大陸排名第一的大商會,即使有著至尊商盟的搗亂也是如此。」
「我也沒想到當初的一句話,竟然真的做到了。就像我也以為我再也不會回來星耀大陸,可是我現在卻在這里和你聊天一樣。命運這個東西當真是詭異莫測呢。」「命運嗎?」花翎喃喃低語,「如果是命運讓我遇到姐姐,那想來命運也還不錯呢。」「努力修煉吧。總有一天我會讓命運也在我的面前低頭的。」雪夕自信的說道,也不知道她是說給花翎听的,還是說給自己听的。
雪夕、白璇和白瑩在秋月閣總部停留了數個月,這幾個月中雪夕和花翎聊了很多。雖然很多都是沒有營養的東西,花翎卻依舊很開心。至尊商盟的攻擊也像眾人期待的那樣展開了,不過所謂的兩敗俱傷的結局卻並沒有出現。不說白瑩白璇和雪夕了,就是已經元嬰期的花翎都不是那些人可以對付的。至尊商盟的攻擊被一舉擊潰,秋月閣乘勝追擊當機立斷的拿下了至尊商盟。
這一舉動讓所有關注此事的人大跌眼鏡。原本秋月閣不和至尊商盟正面對抗,眾人以為秋月閣是強弩之末,已經不堪一擊了。擊潰至尊商盟確然所有人知道就算是睡著的巨龍,它也依舊是一頭巨龍。花無缺以此為契機,進一步的擴大了秋月閣的規模。畢竟從至尊商盟那兒得來的物資可是不少的,足夠花無缺拓展秋月閣的經營範圍了。既然危機已經過去了,雪夕她們也就打算告辭了。花翎雖然不舍,但是也沒有勸阻。一番依依惜別之後,雪夕三人再度踏上了旅途。
迷霧山就在秋月城的東邊不遠處,出了東城門走上半個時辰就到了。因為迷霧山的存在,秋月閣放棄了向東發展的勢頭,所以看上去秋月城就像是一個怪異的長方形。回首再度望向秋月城,雪夕深深地嘆息,一切都將離自己遠去,未來仿佛變得渺茫而不可測。以後的路再也無法把我在自己手中了。雪夕忽然間覺得有些彷徨,有些無措。是因為即將到來的未知的命運嗎?還是因為對那些未知的期待和憧憬呢?雪夕自己都說不好,或許都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