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妥協
時間在緩緩的流逝……
除去盧姍姍體內的先天陰力之外,盧姍姍的身體也讓紅塵極其的戀戀不舍。
以他那種隨性而不願勉強自己的性格,他完全可以由著性子,一直在轎內跟盧姍姍做他喜歡做的事情。
但是,盧姍姍明顯是扛不住的。
在他的疼愛之下,盧姍姍全身像是被拆了重組一樣使不上一點力氣,意識也慢慢昏沉,忍不住昏睡過去。
這時他告訴自己,該停下了。
……
于是,可憐的疲倦至極的盧姍姍又在他的疼愛中醒來過來,無意識的可憐兮兮的捶打著他,啜泣的撒嬌著要睡覺,要休息……
他只能吻著她的面頰,端著一張沒有表情的英俊臉孔在她耳邊安撫︰「最後一次……馬上就好……」
在他的馬上當中,盧姍姍又悲劇的失去了意識……
這似乎是迎了前段時間,紫眸銀發的紅塵所說的那句話……債積的多了,不知道到時候,盧姍姍可否承受的住?
事實證明,她承受不住。
她只是一個修為不算很高的小女子,根本扛不住已經幾萬歲修為立于大陸巔峰的魔君大人,就只能憑著魔君大人憑著心意,對她這樣那樣……
這樣那樣的後果,導致第二日白日,她還沒緩過來,還在紅塵轎中昏睡。
紅塵自然不會自覺的將她送回客棧,這就使得事情大條了……在宮雪衣眼中,盧姍姍失蹤了。
幸好良好的生物鐘,使得盧姍姍即使身體極其不適,也強撐著醒了過來。
「嗚……」
身上還沒有穿衣服,被擁在溫熱的胸膛里,身體難受的讓她忍不住申吟出口,然而發出聲音之後,才發現喉嚨似是腫了,稍微發出點聲音就泛痛。
她張開一雙漂亮的眼眸,眸中滿是茫然,有點忘記了自己此時身在何處。
一整夜都沒有睡覺,且精神奕奕的男人目光一直鎖定在她睡的氤氳著紅暈的清麗臉蛋上,心里覺得無限滿足,好似怎麼都看不厭。
各種不適使得盧姍姍微微蹙起眉,動了動身體,忍不住又沙啞著嗓音又慘呼一聲︰「好痛……」
理智也有些回籠了。
「你……你……流氓……」
惱羞成怒的她抬起無力的手推打著眼前的胸膛,但是,她的怒罵不但沒有得到預期的效果,反而使得她的喉嚨更痛了。
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溫熱的唇舌湊到了她面頰旁,黑發黑眸,面無表情的男人一邊輕吻著她,一邊低聲詢問︰「身體可好?」
身體的難受讓她有些委屈,她抿著唇,紅著臉怒道︰「不好……一點都不好……你……你給我出去……」
男人已經面無表情,只有黑色的豎瞳中閃過了少許的遺憾……
「你若不適,再睡會兒好了。」
可能看出她快炸毛了,不太懂哄人的魔君大人立即憑著感覺為盧姍姍順毛。
盧姍姍哼了一聲︰「還睡……都多晚了……啊……不對!!!現在什麼時辰了?我們在哪里?」
「大約辰時(早上7點到9點之間),我們在問情坡。」
紅塵緩慢的回答著。
盧姍姍僵直了身體,沙啞著嗓音道︰「你……你怎麼沒把我送回去,找不到我……雪衣一定要著急了……快,我們快回客棧。」
面無表情的男子微微隆起眉,似乎有些不悅︰「你身體不適,不回也罷。」
「不,我答應陪雪衣去聖地……而且,昨晚沒告訴她就來這里……咳,咳咳……她醒來,見不到我……一定會擔心……」
紅塵見她說的難受,抱住她的手緊了緊︰「不要再說話,本君帶你回去。」
盧姍姍努力的抬起酸軟無力的手模了模自己的喉嚨,蜷縮在紅塵懷中,有些報復般的拉了拉他的頭發,閉眼不再多說。
她心里還有些羞惱,但是喉嚨疼的厲害,讓她有氣也無處發,只能讓自己舒服些。
魔君紅塵的那些傀儡抬的轎子很穩,速度也是極快的,很快,就回到了客棧。
此時盧姍姍恍恍惚惚的又睡了過去,血紅色的轎子停在客棧外面,引得無數人注目。
然而不管轎外情況如此,都不能影響到里面分毫,轎中,紅塵冷著一張英俊的臉,沉默靜寂的望著盧姍姍,見她困頓的睡去,並沒有叫她的打算。
此時,宮雪衣急切的在藍營城中尋找盧姍姍,當她得知有一定血紅色的轎子停在客棧前的時候,一下子就想到了那日在五方城爭奪五方城繼承人時在關鍵時刻出現的那個男人……盧姍姍的未婚夫。
她心底既松了口氣,又有些生氣,當即便回到客棧,看到那血色的轎子,果然是她當日見到的。
「慕白?」
她想要進入到轎子里去,但那轎子周圍,似乎有一層看不到的結界,讓她無法接近,更無法進入。
其實,盧姍姍是上萬年來,第一個進入轎子的外人。
在她進入之前,這個轎子里,只待過魔君紅塵一人。
紅塵自然察覺到宮雪衣的到來,他不願搭理她,但也知道盧姍姍的確將宮雪衣當做朋友,怕盧姍姍醒來會生氣,當即撤銷了結界的一部分力量,使得宮雪衣的聲音可以傳進來。
「慕白?你在麼?」
宮雪衣的聲音提高了,帶著幾分嘶啞,那血色的轎子明明就在眼前,她所在乎的人,也在眼前,可是……這近在咫尺的距離之間,卻有著山岳一般的天塹,她無法跨越。
那個男人,太厲害了。
面對這樣的對手,她真的能將她的慕白留在自己的身邊麼?
宮雪衣有些茫然了。
盧姍姍本就睡的不是很安穩,當宮雪衣的聲音剛傳到轎子中,她就醒了過來,掙扎著要起身︰「你……你怎麼不叫醒我……」
她全身無力,還酸疼不已,只是一動,就忍不住倒吸一口氣,哪里起的來?
這讓她面色又羞又怒,她這幅樣子,是活月兌月兌的縱欲過度,她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會縱欲過度!!!
咬著下唇,她堅持要起來,紅塵卻是阻止了。
伸手攬住她,將她擁回到自己懷里,聲音淡漠道︰「讓她先走,我們坐轎子去。」
盧姍姍睜圓漂亮的黑色眼眸瞪著紅塵,她本是想表達自己的不滿,但卻不知她這幅表情配著那張漂亮小巧的臉蛋就跟個鬧別扭的孩子一樣,要多可愛有多可愛。
紅塵心中一蕩,當即便俯首在她唇上印下一吻,他不知為何要這麼做,只是喜歡這麼做。
他那輕柔的吻讓她的不快在瞬間煙消雲散,明明不是美男計,卻勝似美男計,面對這個男人,她的底線貌似一向很低,不但很低,而且還總是一步步的後退。
「雪衣。」
盧姍姍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況且她眼楮有些疼,估計因為昨晚流淚流的多了有些腫,櫻唇更是被蹂躪的紅腫不堪,眉眼之間都是嬌羞,別人一看怕是就知道發生了什麼,還不如,就在這里面躲一下做鴕鳥。
「慕白!你真的在里面……下來,我們要趕路了。」
宮雪衣聲音冰冷,近乎命令的說著,這樣的宮雪衣讓盧姍姍很陌生,盧姍姍怔了怔︰「雪衣,你先趕路,我與你一同,不過今日就不坐馬車坐轎子了?」
「為什麼?」
宮雪衣忍不住出聲質問。
可惡,轎子里的那個男人到底是何方神聖,總是縮頭縮腦的,連面都不敢露一次,卻就這樣拐走了她的慕白。
盧姍姍只是說了這幾句,喉嚨就有些不適,她不由自主的蹙起眉,紅塵看到了,將手放到她的脖頸間,絲絲涼意慢慢的蔓延到她脖頸中,
她喉嚨中的腫痛,當即便得到了緩解。
「她身體不適。」
魔君紅塵難得開口,聲音冰冷無情,毫不客氣對宮雪衣道︰「你若不願出發,本君便帶姍姍離開。」
姍姍……是慕白的本名麼?宮雪衣張了張嘴,看著無風自動的血色轎子,恨不得一把火將它燒個干淨,不過,她修為比那個男人低太多了,她那樣做,只會將自己置于死地,此時,還是……先忍。
否則,那男人真把慕白帶走,她哭都沒地方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