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佗在大玄王朝名聲極大,當然,神醫救死扶傷,懸壺濟世這種事情無論在哪個朝代都免不了受到世人的敬仰。
華佗也是之一。
這些千騎若是想利用華佗來換得功勛的話,保管一傳出去,會被世人挫斷脊梁骨不可。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會顧忌,比如三宗門的領袖。曹c o當世ji n雄,他做任何事早已經月兌離了命數這個範疇,也不必有什麼在意的。
華佗意外的看著姜炎。
「你怎麼這麼肯定是我?」
「我也是從長公主那听說前輩的事情,知道曹c o似乎在為難前輩。」姜炎當然不能說看三國時華佗你是被曹c o殺了的,所以曹c o手下大將追逃一個老者除了華佗還能有誰了。
「前輩若是願意可以和在下一起去陳留。」姜炎邀請華佗上馬。
華佗腳尖一點,上了馬背,紫燕騮也沒反抗。「這匹大玄王朝神駿,小兄弟居然可以馴服,實在了不起。」華佗佩服的說。
姜炎不置可否,「我們先上路,夏侯淵恐怕會趕回來。」
幾天後,距離陳留最近的一個驛站,姜炎招呼眾人停下來休整,長時間奔波讓眾人也有些疲憊,姜炎牽著紫燕騮和華佗朝著一個樹林漫步走去。
「姜炎小兄弟,身上是有隱疾在身吧?」華佗看著姜炎,神醫的眼光堪稱洞若觀火,人體五髒百脈出了絲毫問題都能一眼看出。
「是的,這次北上在下也是希望找到前輩醫治。」姜炎恭敬的道,便將張角所施的詛咒原原本本告訴給了華佗。
雖然早知道能擁有紫燕騮的少年異于常人,可是听到他和張角對質時還是免不了嚇了跳。「了不起,英雄出少年啊。」華佗感嘆一聲。
「還懇請前輩相救。」姜炎單膝跪下,抱拳低頭。
華佗一驚,伸手扶起姜炎︰「萬萬不可,老夫可擔當不起。」
「前輩若也不能相救,我的命也就到頭了。」姜炎苦笑。
「我先幫你看看。」華佗伸手把脈,姜炎的脈搏十分細微,有一股y n力所纏牽動了全身四肢百骸,縱使姜炎擁有了英雄般命數也無法突破,這應該就是張角的那個法術了。不過非常奇怪,華佗又在姜炎經脈里感覺到了其他東西。
有一縷氣息綿延悠遠,沉靜飄忽,華佗看不真切也從來沒有看到過。要說有些類似的話,和以前醫治玄靈皇室時那股真龍氣息比較相似,但是又不太同。
「要醫治也有辦法。」華佗笑笑吟的道。
「真的?」姜炎一喜。
「不過……」
「不過?」姜炎的喜悅立刻一塌,這「不過」的轉折可不怎麼包含好的意味。
華佗也不賣關子,笑道︰「不過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治療,少則一年,多則兩三年,這還要看你的領悟。」
「這麼久?」
「只是老夫沒有這麼多時間待在北莽呢。」華佗搖頭。
姜炎了然,華佗被曹c o追逃,北莽又屬魏門勢力範圍內,縱使大將軍朱雋坐鎮,但是他也不敢忤逆曹c o啊,要是追到陳留,朱雋怕也保不住華佗。听到華佗這麼說,想必已經打算就此分道揚鑣。
這一分別,未來就不知道多少年才能見了。
「哎,難道我的天命如此。」姜炎仰天長嘆,十分不甘。
華佗不語。
這時,一名千騎弟子匆匆來報︰「姜炎哥,那魏門的夏侯淵又追來驛站了。」
姜炎看著華佗,對夏侯淵追來並不意外。「前輩除了北莽,一定還有其他打算吧?」
「老夫想去東海,听聞中土大唐強盛無匹,想去看看。」華佗點頭。
「我命雖然如此,但無論如何在下也是很敬仰前輩的。」姜炎想了想,對紫燕騮耳語幾聲,接著紫燕騮走到華佗面前。
華佗不解。
「前輩請上馬,恕在下必須去北莽復命,不能同行了。」姜炎說。
「小兄弟這是?」華佗措手不及。
「有紫電護送,前輩英愛能順利到達東海。」姜炎道。「前輩還請上馬,不要耽擱了。」
華佗一嘆,「姜炎閣下宅心仁厚,命斷然不會如此。」
「有前輩一言,小子也是滿足了。」
事不宜遲,紫燕騮四蹄踏著一縷紫氣,就朝東海方向疾行,轉瞬之間便失去了蹤跡。來報的千騎少年看的目瞪口呆,姜炎居然就這麼把紫燕騮給了華佗也太大方了。
「李鋒,此事不能和任何去說,明白嗎?」姜炎道。
「知道了。不過姜炎哥你太舍得了,紫燕騮送給華佗。」
「紫燕騮又不能回來。」姜炎笑道。
名為李鋒的少年抓了抓頭發還是覺得可惜,騎著神駿紫燕騮去陳留大帳那是何等風光的一件事啊,陳留據說還有一個美麗的太守千金,說不定能打動她的心呢。
姜炎到了驛站外,不久夏侯淵的大軍也趕到了驛站。
「我們又見面了呢,姜炎。」夏侯淵冷笑。
「夏侯閣下,不知追到了要犯嗎?」姜炎作揖。
「好一個大玄王朝的千騎長,竟然敢私自藏匿魏門逃犯。」夏侯淵重重喝道,聲音如風雷鼓蕩,震耳y 聾,長年浴血沙場的夏侯淵命數充滿了戾氣,除了姜炎,其他千騎都免不了受到驚嚇。
夏侯淵看著姜炎不動聲s ,也是微感詫異,這小小萬乘命者居然能對他的命威無動于衷。
好,不愧是能擁有紫燕騮的少年。
「來人,把驛站搜一遍。」夏侯淵下令。
嘩啦一聲。
魏門軍士魚貫而入,將陳留驛站翻了個底朝天,只听得驚呼聲四起,一片混亂。
片刻之後,手下來報,一無所獲。
夏侯淵眉頭一皺,看著姜炎問道︰「姜炎閣下那匹紫燕騮去哪了?」
「紫燕騮乃是神駿,這些天都在奔波,我讓它自個去放養了。」姜炎笑道︰「像這種神駿,雖能馴服,但也要給它們一點z y u,不是嗎?」
夏侯淵冷笑。「那我再問一遍,你們這些天可有看到一名老者?此人想謀害我家宗主,是魏門要犯。你們若是誰能透露行蹤,我再此保證該人能在魏門得到重用!!」
魏門是當今玄朝最大的勢力,隱約在玄朝之上,夏侯淵所說的重用人誘惑可想而知,只是他低估了在場千騎都是傳承了數代的血脈,背叛這個詞可是萬萬不敢承受的。
夏侯淵銅鈴大眼怒視全場,一股黑熊巨獸的異景高高而立。
所有千騎都被壓制的無法呼吸,只能拼死抵擋。
姜炎看了一遍,「正如我所說,我們的確沒有看到什麼老者,夏侯淵將軍還請息怒。」
「好你個姜炎,我定會上報此事給宗主,讓他明斷的。」夏侯淵一聲大笑,收起自己的威勢,最後看了一眼姜炎,策馬離去。
等到他一走,其他人就像要癱瘓似的軟倒。
「好厲害,不愧是魏門家的大將,太厲害了。」
「難怪魏門勢力這麼強。」
「得罪曹c o可是不妙啊。」
北莽還在曹c o的勢力之下,他們還沒有進入北莽騎營就已經將此地最大的霸主給得罪了,眾人心底不禁憂心忡忡,心灰意冷。
「我們走吧。」
姜炎深深吸了口氣,也不做表情。
其他人見到姜炎這麼冷靜,受到感染也立刻重整了千騎之風。
李鋒看在眼中不禁崇拜死了。
數天後。
北莽,陳留到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