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安平城外,東萊太史慈一箭令袁兵皆盡喪膽。
顏良一抹額頭上的冷汗,從地上跳起,換了一匹戰馬,暗自尋思「這太史慈箭法對我還算有些威脅,不過剛剛若是我不托大當即舞開槍花他一箭也休想踫到我!」
如此想來,顏良膽氣頓壯,顏良舉起手中長槍,安撫旁邊的士兵,顏良大喝一聲道「太史小兒,若是膽氣十足下來與本將軍單挑如何?」
顏良這一句話算是惹下禍了,這顏良本是袁紹手下大將,袁紹是命他來接收青州兵馬與印信的,逢紀在臨行時向顏良千叮嚀萬囑咐,告訴他不要與黃遠等人起沖突,可是顏良火氣一上來哪能管得了這個,一句話,服不服,下來單挑!
若是互為敵軍,顏良這句話並沒有什麼不妥,可現在兩方同為漢軍將領,在沒有交接之前,黃遠便要負責這個一畝三分地的安寧,現在顏良一句話算是把東萊軍的火完全挑起來了,現在黃遠完全可以將顏良視作叛軍或者反賊來進行剿滅。
黃遠此時也在城樓之上,只不過他並沒有出聲,因此顏良並不知道罷了,不僅黃遠太史慈,連典韋這個狂悍猛將也在城樓上,顏良一句話,典韋心中便如同點起了無名業火,騰的燃燒了起來。
典韋大吼一聲「小兔崽子,你給老子在下面等著!老子現在便讓你知道什麼叫天外有天!」
說完話,典韋一把抽出周倉身後背著的兩把短戟,咆哮著下了城樓,典韋披掛完畢,周倉早已牽來了龍血,典韋翻身上馬,黃遠下令打開城門,典韋罵罵咧咧的沖了出去。
顏良一見此人不是太史慈,心中頓時生了幾分輕視,然而看到典韋那渾黃的臉龐已經充血後變得暗紅的眼神,那個擇人而噬的表情讓顏良頓時一怔,顏良問道「來將何人,你家顏良爺爺在這等你!」
典韋右手戟扛在脖子上,譏笑道「爺爺便是陳留典韋!听說你小子挺囂張,爺爺讓你知道天有多高!」
典韋的話中充滿著鄙視,顏良哪里是好脾氣,哪里能忍得了這個,頓時炸開了鍋!
顏良哇呀呀的大叫著,一夾馬月復,勒馬向前,挺著長槍刺向典韋,典韋騎著的是大宛名駒龍血,比顏良這臨時換的戰馬好上不知一籌,龍血一踢顏良戰馬,顏良眼尖一提韁繩,帶著戰馬躲過了這一擊。
顏良對著典韋怒道「黃臉漢子,你這馬好不曉事,竟然敢踢我戰馬,真是活的不耐煩!」
典韋已經不是早點那個老實人了,言語犀利斗起嘴來尖酸刻薄,除了黃歡沒人能勝的了他,典韋道「老子不知道畜生之間的事,老子也不管畜生之間的戰斗,還是讓畜生來管吧!」
暗指剛剛插手的顏良是畜生,顏良臉漲得發紫,他的火氣已經到達了臨界點,無論如何都要爆發一下了。
顏良不再言語,一揮手中槍,迎戰典韋,典韋也舞起雙戟劈向顏良。
典韋的雙戟畢竟較短,平時殺人時還算順手,但是武將單挑時便比較吃虧了,畢竟一寸長一寸強,一分短一分險。
這顏良的長槍比黃遠的神鬼戟還要長,比典韋的雙戟更是長得多,顏良充分利用手中長槍的長度,揮擺起來槍刃匯成一個光圈,將典韋罩在里面,典韋悍勇,左右手的雙戟同時向反向劈出,頓時將顏良槍刃組成的刀圈破開。
一旁的城牆之上,黃遠看著面前的龍爭虎斗,不禁點點頭,這個典韋真不愧一呂二趙三典韋的說法,雖然手持短兵,但是絲毫不落下風,與顏良兩人斗個你來我往。
這顏良越斗心情越發沉重,原本想幫文丑出一口氣,挫挫黃遠的威風也就罷了,沒想到來到這里先是一個東萊太史慈一箭將自己sh 落下馬,而後又竄出來一個黃臉漢子,這個典韋給自己的壓力太大了,一個不留神便會被他逮到機會將自己逼到苦地。
顏良一記上挑後身體出現了一瞬僵直,典韋趁著這個空檔欺身上來,將雙鐵戟一合,向下一磕,顏良將大槍向上一封,大吼一聲「你太小看我顏良了!」
顏良咬牙一隔,硬生生擋下了典韋這勢如霹靂的雷霆一擊,典韋听了顏良的話,什麼也沒說,只是嘿嘿一笑,臂膀第二次發力,巨力之下還暗含這典韋蘊含在雙戟之上的暗勁,顏良不明就里,直接用蠻力去防御,只覺胸口一悶,一股巨力襲來,顏良喉口一甜,鮮血蹦出,顏良吃了暗虧,居然受了傷。
黃臉漢子典韋傲然道「你太天真了!」
接著一錯雙戟,鋒利的月牙刃削向顏良,顏良為了穩定軍心,硬生生將血咽了下去。
顏良這樣做很容易在身上埋下隱患,這些淤血會在身體中形成暗疾,但是,顏良為了不使自己的威嚴在此受創只能出此下策。
面對典韋來勢洶洶的雙戟,顏良臉上出現猙獰一笑,顏良能夠傲視河北群雄自然也不是浪得虛名,點鋼長槍一抖,震開典韋的雙戟,回手又是一刺,將典韋的肩甲刺穿,好在典韋這次長了記x ng,身披兩層重甲,顏良的長槍並未刺中典韋的肩膀,可謂萬幸。
顏良長槍入體便覺觸感不對,當即心中一動,將長槍一挑,竟然直接將典韋的肩甲扯了下來。
典韋見顏良的長槍刺穿了自己的鎧甲,頓時右臂一抖,準備將顏良的長槍夾在腋下,只不過顏良的速度更快直接將典韋的肩甲扯下,露出胳膊上的噴張的肌肉。
袁兵一見自己的統帥如此勇猛頓時山呼海嘯,大聲吼了起來「吼!吼!吼!顏將軍威武!」
顏良不禁洋洋得意起來,一挑下巴,看向典韋挑釁道「怎麼樣,是誰天真哪?」
典韋渾黃的臉上蒙上一層凶光,典韋伸出舌頭一舌忝嘴唇,嘿嘿笑道「不錯不錯,夠讓你家典爺爺出全力了!」
顏良頓時不高興了,道「你這人好不曉事,本將軍是來交接的,不是廝殺的,因此饒你條x ng命,你不跪下謝恩也便罷了,竟然如此不曉事,真是狂妄!」
典韋滿不在乎道「朝庭並沒有下什麼詔令,你說你是朝庭我還說我是哪,你把證據拿出來啊!」
這是田豐教給典韋的,這個渾人做這種事最好,一道筋只認一個理,誰拿他都沒辦法。
顏良一見典韋根本不買賬頓時大怒,最主要是他根本拿不出證據啊,因此顏良只得抓起手中長槍,狠聲道「既然如此,就打到你為止好了!」
顏良一槍,閃電般劃破空氣,直指典韋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