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j ng笛聲由遠及近,很快就來到了學生處樓下。
三四分鐘後,四個j ng察推門而入,李處長像受氣的小媳婦看到娘家人一樣激動,腫得如豬頭的臉上,擠出了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郭所長,你們來了?」
郭所長點了點頭,看了權謀一眼,問道︰「誰把你打成這樣子?」
「是他。」李處長指著權謀。
郭所長氣勢駭人地站在權謀面前︰「姓名、年齡、職業、身份證?」
權謀眯著眼楮瞟了他一眼,裝著沒有听見。
「問你呢?」郭所長怒喝道。
「你問我?」權謀裝傻。
郭所長瞪了他一眼︰「我不問你,難道還問別人?」
「有事嗎?」權謀漫不經心地問。
「現在是j ng方詢問你,你少跟我耍花招。」郭所長怒氣漸盛。
權謀懶懶地說︰「既然是j ng方問詢,那就按程序吧,出示你的證件吧。」
郭所長心想,你打了人還這樣囂張?看來,是有一定背景的,不然,怎會知道j ng方辦案程序?但是,在下屬面前,他又不願讓權謀佔得上風,以免丟人。就指了指j ng號,道︰「你記住我的j ng號就行了,你如覺得我們有違法行為的,你可以直接投訴。」
郭所長這番話,已經等于向權謀做了退讓,但是,權謀偏偏不賣賬︰「我沒空記那些無聊的東西,再說了,現在冒充領導的人都很多,更不要說冒充j ng察的人了。」
郭所長心里十分氣憤,見權謀淡定的樣子,又不敢采取行動,就朝一個j ng員呶了呶嘴。那j ng員就拿出自己的j ng官證,遞給權謀。
「不錯,是真貨。」權謀看完,遞還給他道。明面上听起來,說的是證件,卻誰都能听出來是在罵j ng察。
郭所長憤怒異常,但是依然克制︰「你現在能回答我們的問題了嗎?」
「什麼問題?」權謀裝傻道。
「你的姓名、年齡、職業,到這里來的目的?」讓你猖獗一會兒,待會兒,看我們不把你屎尿都整出來,郭所長暗罵。
「報告j ng官︰我叫權謀,男,漢族,現年二十四歲,出生地KM市,身份證號碼為……我的號碼是……到這里來的目的是為了了解我妹妹在學校的情況,她是KM大學的學生。報告完畢。」權謀大聲回答道。
「哈哈,剛從號子里出來小子,就人模狗樣地裝蒜,差點連我都被這小子蒙了?」郭所長听到權謀流利地報告,甚至還有編號,想當然地認為,權謀是刑滿釋放人員。他卻沒有細想,犯人的編號和j ng察的j ng號之間,其實有著巨大的差距。
李處長根本不懂這些,听到郭所長的話,也幸災樂禍地說︰「我一看這小子就不是好人,一個剛刑滿的犯人,不思悔改,還暴力傷人,把他抓起來,抓起來。」
「小子,你為什麼要打傷李處長?」郭所長反而笑眯眯地問。
權謀藐視道︰「你哪只眼楮看到是我打傷他的?」
郭所長一愣,問道︰「李處長,不是他打的?」
「就是他,怎麼不是他呢?」李處長激動地說。
郭所長又對權謀道︰「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我需要說什麼?」權謀反問道。
「他說你打傷他,你是承認了?」郭所長道。
權謀不屑地道︰「我承認什麼?他說是,難道就是?我還說是你打傷的呢。」
郭所長終于忍不住了,笑道︰「小子,你肯定嘗過里面不少滋味,今天是想再回味一下了?」
「嘿嘿,你在威脅我?」權謀斜眼看他。
「你打了人,事主都指認了,你還不認賬,難道不是想上措施?」郭所長說。
「他指認我,我不承認,你們就要上措施。那麼,我說是你打了他,你為什麼不承認?」權謀反問。
「他才是事主。」郭所長一副吃定他的樣子。
權謀道︰「你的意思是,事主指認就能成為證據?」
「差不多吧。」郭所長似笑非笑地看著權謀。
「那好,我現在要報案,你郭所長搶劫了我一張銀行卡,卡上有五百萬元。」權謀冷笑道,「我也是事主,我指認了你,那麼,你就是搶劫犯了。如果你不承認,我就去找你們分局報案。」
郭所長明知權謀胡鬧,也不得不著急︰「小子,你別亂說,我什麼時候搶劫過你的銀行卡了?」
權謀笑了︰「我又什麼時候打他了?」
「你——」郭所長顯然怒極了,吩咐手下道,「把他帶回去。」
「呵呵,我知道你接下來的招數,你信不信?」權謀譏諷地看著他,「如果我不跟你們走,你們就會強制帶我走,我一反抗,就成了襲j ng。我要是不反抗,到了派出所,你們就用強光照sh 、干渴療法、疲勞饑餓,甚至紅燒人肉、隔山打牛、鐵板釘釘等手段,進行刑訊逼供,直到我承認為止。是不是這樣?」
「小子,看來你果然是里面的常客,對這一套熟悉得很。我今天心情還不錯,就給你一個機會,你要是痛快地承認下來,我就免了你的皮肉之苦。」郭所長冷厲地說。
「誰給誰機會,還說不定呢?」權謀從身上掏出SC省公安廳核發的j ng官證,也不遞給他,只是翻開內頁,朝他眼前一亮,「你可要看清楚,然後再決定抓不抓我。」
郭所長看到權謀也是j ng察,而且,還是省廳機關j ng察,不由得一愣,隨即想到他是外省j ng察,強龍不壓地頭蛇,于是,心里的不安,立即煙消雲散。笑道︰「原來還是同行呀,既然你也是j ng察,就該知道j ng察的辦案程序,只得麻煩你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了,不好意思啊。」
權謀見他不死心,臉s 一沉,道︰「我要是不跟你們去,你們是不是同樣要用強?」
「我們當然還是希望,你能理解我們的工作,同行嘛,何必為難同行呢?」郭所長的意思表露無遺,他之所以敢如此強硬,其實是有原因的,一是權謀是外地j ng察,到哪山就得唱哪的歌,不然,豈不亂了規矩?二是權謀雖是省廳機關j ng員,可惜職位太低,對他構不成任何威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