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兒,原來是這樣的,那我們不要那個大師兄名頭也就算了,九死一生啊,五哥兒,從小我爹就教導我,活著才能繼續修煉,除非是萬不得已,就沒必要冒險的!那個什麼試煉,就讓那邊幾個人去吧!哈哈!現在,他們好像也已經怕了!」
郝修竹不免偷偷在朱凌午耳邊說著,他的想法倒也和其他那些少年差不多。
原本站在後側的夜月隱,也不免將目光看了過來,眼中神色波動,顯然也開始猶豫大師兄名頭的實際意義。
「不行,修竹,如果擔任大師兄,真會遇到這樣的危險試煉,修竹,我必須擔當,在這些新入門的師弟中,也只有我的修為最高,即便是有什麼危險試煉,我應該能應對的!」
朱凌午卻故作姿態的對郝修竹低聲說著,同時也將目光看向了其他的少年。
他的話語聲不算是很響,可在這邊的少年、幼童也都是煉氣修行過的,自然能听到他的聲音,在這一刻,還真有不少少年、幼童在心頭暗暗思量,看來這個大個子,還真不像是壞人,也許自己以前太在意他的資質,卻沒看到他做的其他事情啊。
「哼哼哼,怎麼,你們害怕了?好,現在你們還有多少人,願意來擔當大師兄?我會從你們中選擇一個,我有這個權利這麼做!」
那大執事見自己一語讓下面不少弟子都面露猶豫之色,臉上便又冷笑了起來。
「你們听好了,這次的試煉,確實會遇到各種危險,十死無生,老夫絕不打誑言,若不是這種試煉對各大仙宗弟子有特殊要求,倒也輪不到你們這些新入門弟子去參加。自五百年前,大晉各大仙宗定下了這個試煉以來,我純陽宗已經死去了四十多位弟子,都是歷屆新入門弟子中的大師兄,哼哼哼,你們若是真要擔任這個名號,你們可要仔細想好了!」
「大執事,弟子願意擔當諸位同屆師弟的大師兄,弟子的資質一般,自小也經歷了不少事情,弟子還是有些信心可以去參加試煉的!」
那大執事話語方落,朱凌午第一個開口說話了。
「哦,你真不怕死,哼哼,你可知曉,你能進入宗門,已經是天大的幸事,以你的資質,若不是你為宗門奉上了供奉,又能通過那試煉之門,你可是絕不可能成為我純陽宗弟子的,而如今,你若是死在了試煉中,你可對得起你的家族麼?」
那大執事看了眼朱凌午,臉上帶著幾分若有意味的神色,他對朱凌午的事情看來也是知曉的。
「弟子不怕,弟子從崇安遠來大晉,路上已然听說了崇安發生的魔劫之亂,如今弟子的家族,或許已然沒于魔劫之中,以弟子這樣的資質,若是不有所作為,恐怕一生就築基無望了。若是弟子真能通過試煉,有幸加入內門,弟子才有可能在宗門的幫助下築基得道,方有機會,日後除魔立族,重立家族的傳承。」
朱凌午仰頭看向大執事,似乎已經下定了決心的樣子,當然以他強大魂念來掩藏自己的心思,還是很難讓人看破的。
「弟子,弟子也願意!」
也許是看到朱凌午的表現,讓身邊人都投去的驚異的目光,那邊柳學真忽然也開口了,只是他的話語間卻還是帶著幾分猶豫。
「柳師弟,你這又何必呢,以你的資質,在宗門有打好的前途,修仙之路漫長,又何必為了爭一口,而讓自己陷入險境呢?唉,師兄我一路從崇安到大晉,卻是真的經歷過不少險事,自然還有一些自保的手段,所以柳師弟,你就不要和我爭了!諸位師弟,大師兄的名頭,不過是個虛職,今日我們有幸成為同屆進入宗門的純陽弟子,也是緣分,諸位師弟,就將大師兄的名頭,讓予我吧!」
朱凌午再次表現出誠摯的神情,對著其他少年、童子說著。
「五哥兒,你,好,我郝修竹認五哥兒做大師兄,你們還有誰反對!」
郝修竹還真被朱凌午這樣的表現感動了,再次主動幫襯著說道。
「沒錯,我也認五哥兒是大師兄!」
「還有我們!」、「我也認陽淮師兄為大師兄!」
夜月隱繼而帶著身邊跟著的其他童子說著,听了他們的鼓動,原本那些出于中立方的童子們便也都開口贊同起來。
而那邊柳學真也遲疑的看了眼朱凌午,繼而點了點頭,他本就是處于面子,而強撐著出頭的。
至于另外還有的華天瑞等幾個原本有爭奪的少年,此刻都不言語了,他們可不想死在莫名其妙的試煉中,他們還年輕啊。
「哈哈,看來你這個弟子,還真不像是十五歲的少年啊!也罷,朱陽淮,那你便是本屆新入門弟子中的大師兄了!其他人都散去吧,朱陽淮,你隨老夫來!」
原本放出靈光漂浮在半空中的大執事看著朱凌午的表現,也不知道是否真的看破了朱凌午的心思,忽然大笑了起來。
繼而他對著朱凌午甩出了一道靈光,卷著朱凌午便和他一起飛離了這處院落。
兩人很快就到了一處僻靜之地,同時落在了地上。
此時這擁有築基巔峰境界的大執事才又轉頭看了眼朱凌午,臉上似笑非笑的道,「朱陽淮,你如今可稱心如意了!你一直想要這個大師兄的名頭,不是麼?」
「大執事,弟子確實願意擔當這大師兄的名號!但弟子只是覺得,弟子有這個資格擔當!再說,擔任這大師兄的名頭,還要參加一次危險的試煉,以弟子對這屆同門師弟的認識,弟子不認為其他那些剛從家中離開的師弟,能安然渡過這樣的試煉,弟子以為,宗門既然安排了這樣的試煉,總不是希望送一個弟子去死吧!」
朱凌午感覺對方似乎有一種故意扯話的意思,讓自己以為對方把大師兄名頭放在自己身上,是對方一種恩惠,難道他想私下向自己討要好處?
所以朱凌午不免擺出了一幅舍我其誰的態度,他可不想在這事情上,讓自己欠什麼人情。
也許是自己此前送出的純陽木元蓮,讓人覺得自己是肥羊,可以宰幾刀嗎?
「說的好听,還不是借口而已!不過,你以為此前我是在危言聳听嗎?哼,我告訴你,我說的試煉真的存在,而且確實危險至極!」
那大執事見朱凌午這樣說,卻還是不置可否,他的目光忽然看著朱凌午,似乎想看破朱凌午內心的真實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