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凌午這個便宜老爹,名喚朱君彥,字樂廉,在朱氏本家的族譜中已經排到三十五世孫。
除去那些修仙築基後,能活三、五百年的老祖宗外,朱君彥在如今朱氏本家,從家族閥主往下排,也算是能排在第三代,朱凌午便是第四代。
而他們這房的脈系,也不是朱氏本家的嫡系正房,算是第七房的脈系,當然這種家族門房的劃分,也是依仗著上面有修仙築基後的直系血親老祖宗罩著。
哪一房上面的老祖宗修煉的境界最高,哪一房就有可能成為整個家族的當家閥主,對外可以代表整個家族處理事務。
就這一點來說嫡系正房也不算什麼,實力才是最重要的依仗,畢竟這也關系著整個家族在九品士族品階中的品位。
不過一般而言,擁有家族嫡系血脈的族人,在血脈品階上也要比其他旁系高級幾分,所以當家的大多也還是出自嫡系正房一脈。
要是直系血親中沒有修仙築基後的老祖宗罩著,就算是你擁有士族血脈,體內也有先天靈力,也沒資格獲得d l 的門房稱號,只能算是家族成員,受到家族公產的供養,卻不能分享家族中的產業,獲得更多的家族利益。
時間長了,要是你血脈中的先天靈力消失了,那你也可能被族譜除名,從士族淪為普通的庶族寒門,那時候和依附在士族門下的普通庶族寒門子弟差不多了,無法享受家族的免費供養了。
朱凌午這具身軀的原主人被雷劈了,接到朱君彥用法力驅動的求救符咒送去的信息,不願千里趕來的本家修仙老祖宗,也就是他們這一房上面的直系老祖宗。
這些築基後的修仙老祖宗也都算是朱氏家族中的長老,對家族內外的重要事務都有一定的決策權。
所以對于士族子弟而言,每一個人生下來就有一個義務,那就必須努力的煉氣修仙,以求築基成功。
好吧,這些東西暫時也和朱凌午沒什麼關系,反正以朱凌午現在的下下品先天五行雜靈脈的資質,基本上是築基無望了。
甚至連煉氣三層都未必能到達,所以按照朱君彥的意思,朱凌午還不如一輩子吃吃喝喝的算了,又何必那麼辛苦去煉氣修仙呢。
可惜不說如今的朱凌午了,就是朱凌午這具身軀的原主人,那個八歲的小女圭女圭,也不肯讓朱君彥省心啊。
「不行,我一定要試試!爹爹,就算是我不能煉氣築基成功,可我也不能什麼都不會啊,我的身子要是練武,說不定也能有機會呢!爹爹,反正我要試試!你不答應也不行!」
朱凌午學著孩子倔強的口氣回復著,可惜真要讓他學孩子一樣耍賴,他還真有些做不出來,不然他真想學前世那些淘氣孩子一樣,賴地上不起來。
「胡鬧,你要是在這麼說,那我就讓人把這些壇子全砸了,我看縣衙中,誰敢幫你再做這些小孩的玩意,不過,小五,這東西,究竟是誰教你的方法,雖然沒什麼作用,倒也有些怪異,不然,我也不會答應,讓人把它做了出來!」
朱君彥只好有板起了臉教訓了一句,但很快他知道這樣對朱凌午根本沒用,只能轉移話題,用拖字訣,先拖著朱凌午,或許能用別的東西轉移了朱凌午的注意力。
當然了,對那些巴格達電池,朱君彥確實也產生了幾分好奇心,說是什麼法寶,能夠不用法力驅動,便自行產生電流,他作為一個煉氣七層的煉氣士,一開始根本不信這會是真的。
也是在懷疑中,朱君彥答應讓良才去幫朱凌午去胡鬧,只當是讓朱凌午有個念頭,省的再去找雷劈什麼的,那還真的讓他擔心了好久,以為自己要白發人送黑發人了。
可等這些巴格達電池做好之後,見這些巴格達電池真能放出電流,朱君彥也被驚到了。
很快他也知道這些巴格達電池雖然不用法力驅動,就能放出電流,可這些電流根本沒什麼傷害力,完全不能和法力驅動的雷電符咒釋放出來的雷電之力相比,還是一種小孩子的玩意。
但朱君彥也不免懷疑朱凌午是從哪里知道這種巴格達電池的制作方法,這是不是法寶還兩說,但這種巴格達電池中蘊含的知識,絕不是朱凌午這個八歲女圭女圭能知道的。
肯定是有人教給朱凌午的。
朱君彥當然清楚自己的小五了,如果小五真懂得造這個東西,之前也不會跑出去找雷劈了。
每次想到這個,朱君彥都不免恨得想把朱凌午抓過來,狠狠的抽打幾下,用家法好好教訓一下,省的再做出什麼要命的傻事情來。
同時他也發現,這種巴格達電池完全就是為朱凌午修煉那個九轉御雷霸體訣而專門設計的,他不免更好奇究竟是誰把這個教給朱凌午的。
「是,是本家老祖宗呀!他知道我要練功,就告訴我可以造這種聚電瓶,來修煉我的九轉御雷霸體訣!」朱凌午裝傻道。
「哼,小五,老祖宗在七r ,你都如同焦炭一般昏迷不醒,老祖宗又如何能告訴你這個!」
朱君彥自然不同那些家奴,怎麼可能被朱凌午這樣的借口騙到,再說本家的那位老祖宗,過年過節的他也常常拜見,小時候他就是由這位本家老祖宗傳授的煉氣之術,可他從沒听說老祖宗還會制作這樣的東西。
朱凌午微微的癟了下嘴,他也知道這個騙別人容易,要騙這位便宜老爹,恐怕是不行的,所以他故意做出了一副為難的神情,喃喃道,「這個,這個,我不能說!」
「胡鬧!哼,在怎麼也不過是小孩子的玩意,不過這人倒是有些小聰明,能弄出這樣的巧物來,只是他是如何把話傳到你的耳中,他究竟是何居心,難道是要害本縣的孩子麼?奇怪,會是什麼人呢?不對,難道是十萬妖嶺來的妖孽!小五,你還不快從實告訴爹爹!」
朱君彥見自己兒子僵著嘴巴不肯說,心頭也不免轉過了幾個念頭,他最擔心的是十萬妖嶺中的什麼妖怪,偷偷潛入的銅山縣衙,而沒有驚動縣衙的禁制。
這就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