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玻璃破碎聲讓這石人密室中的侍女們全都清醒過來,她們此時才記起,在這里,還有一名出手異常大方的巫師的存在。
手中的鮮血在滴落,雖說李松沒有主動的催動法門,但是他的身體已經自行愈合起來。一截截破碎的玻璃自行被擠了出來,然後掉落在地上。
喊叫的侍女是那會給李松送糕點的侍女中的一個,而導致她喊叫的,則是一個年輕的男子。
當李松的視線落在這個男子身上的時候,這個男子並沒有因為他的注視而扭過頭去或是低下頭,而是一臉無所謂的盯著他。
「告訴我,發生什麼事情了?為何要在這里大聲喊叫?」李松有些煩躁的揉了揉鬢角,他來十分良好的心情,因為那個侍女的喊叫聲而變得糟糕起來。
「巫師大人,沒什麼,我只是一時間有些失態而已。」那個喊叫的侍女低著頭,不敢去看巫師。
「失態?只是失態就可以在這里隨便大聲喊叫?」一想到自己的機緣因為這個女人的喊叫聲而消失了,這讓他怎能不惱怒?
「巫師大人,這並不能怪阿芙蓉姐姐,完全是他,是這個李彥宏的緣故。他在這里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和羞辱阿芙蓉姐姐,所以,阿芙蓉姐姐這才失態的。」那個年紀最小的侍女一臉委屈的指了那個年輕的男子說道。
「巫師大人,很高興見到你,我是九龍帝國的第九位皇子李彥宏,很抱歉因為我們的一些私人事情打擾了大人。」李彥宏一臉微笑的朝李松點了點頭,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從容和自然。
「你是巫師?」李松閉上眼楮,深吸一口氣沉聲詢問起來。
「不。我並不是巫師。」這個九龍帝國的皇子稍微愣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他有點不明白眼前這個巫師為何要問這種話。
「你是巫師學徒?」李松再一次詢問起來。
「不,我不是。」李彥宏眼中流露出一副了然的神情來。在李松的接連追問下,他已經明白眼前這個巫師的意是什麼了。只可惜他一時間還沒有想好應對的方法。
「那你是這里的侍從?」巫師眼中幽光閃爍,他緊盯著這個李彥宏,等待著他的回答。
而此時李彥宏臉色變得稍微有些難看起來,此時他知道,如果自己說不是這里的侍從,哪他將會受到巫師學院的懲罰。因為根據規定。一些特殊的區域,不是侍從或是巫師,是不能夠進入到其中的。
然而以他的驕傲,他根不屑說謊話說自己是這里的侍從,因為他是九龍帝國的第九位皇子。他的地位讓他不屑于去說那種令人羞恥的話語。
當然,他也知道,如果自己說是這里的侍從,哪今天的事情就算是結束了。但是,他看到李松眼中的不屑,想到了自己的身份,他知道。自己絕對不可以說自己是這里的侍從。
「不,我不是。」李彥宏搖了搖頭,臉上的微笑濃了起來。
「李彥宏嗎?名字有些奇怪。我想你應該知道巫師學院的一些規矩。一會你親自到律令處接受處罰?還是讓我跟隨你一起去?」李松扯了扯嘴角,冷笑起來。
「巫師大人。作為九龍帝國的第九皇子,我想一些事情我自己可以處理掉的。所以,我認為這事情還是不要麻煩你了。」李彥宏朝李松點了點頭,然後扭過身去。盯著剛才喊叫的那個侍女一臉溫柔的說道︰「阿芙蓉,我對你提出來的條件是相當不錯的。你可以好好的想一想。」
「好好的想一想?呵呵,李彥宏,告訴你,我這一輩子最恨的人就是你這種人了。你馬上給我滾,滾得越遠越好。」這個侍女雖說不敢凝視巫師,但是在李彥宏說話的時候,她還是猛地抬起頭來,伸手指點著李彥宏大聲的喊叫。
「夠了,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至于在這里大聲的喊叫?李彥宏是嗎?我不知道你跟她之間有什麼關系,現在,按照規矩,你應該離開這里。馬上!」一听到女人大聲喊叫,李松的腦袋隱隱發疼︰「還有你,我認為你今天不適合工作了,甚至不適合在巫師學院工作了。我想你應該回到自己的住所里好好的休息一下,調整一下自己的心態。若是你能夠調整好了最好不過,若是無法調整好,我會建議其他巫師們讓你離開這里的。」
一番話說出來,不僅那個侍女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就是那個九龍帝國的九皇子李彥宏一直平靜的臉色也變得難看無比。
「巫師,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李彥宏眼中寒光閃爍,對于眼前這個巫師,他半點恐懼也不曾有。
「你可以稱呼我為阿爾法,我是起初,我是終結。」李松笑了,他渴望著眼前這個李彥宏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來。
「阿爾法?」李彥宏微皺眉頭︰「我不管你是代表了起初還是代表了是終結,我想屬于我們這類人之間的事情,作為一名巫師,最好不要插手。」
「你是在教訓一名巫師嗎?說實話,我知道你身後的九龍帝國,而我對你們九龍帝國一點好感也沒有。所以,你不要以為我會因為你身後的帝國而有所膽怯什麼。」李松冷哼一聲,他打了個響指,微笑道︰「你還有三個呼吸時間,三個呼吸時間不離開這里,我會告訴你巫師學院的規矩被人破壞後,執行力度是怎樣的。」
「哈哈!好!好!好!一個剛剛成為成年巫師的人,竟然在威脅九龍帝國的九皇子,說實話,我在這里待了一年多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李彥宏笑了︰「那麼,阿爾法巫師,代表起始和終結的偉大巫師,希望你離開巫師學院後,不要到九龍大陸上去。更不要在九龍帝國出現。」
「你還有一個呼吸時間。」李松冷笑著︰「如果我是你,我會以最快的速度轉身,然後離開。」
「那麼再見。」這個李彥宏笑著給李松行了一個禮節,然後不等李松說什麼,轉身就離去了。
而就在他離去的時候,正好是最後一個呼吸時間結束。
看到那個李彥宏離去的背影,李松心頭殺意翻滾不已。如果這里不是在巫師學院,那個敢破壞他錯失機遇,敢威脅他的李彥宏早就被他斬殺了。不。殺死對方實在是太過便宜他了,他要狠狠地折磨他,讓他知道,破壞了巫師們的機緣後的下場是什麼。
要知道,在巫師們中流傳了一種說法︰在一地若是遇到了機緣。若是被人破壞了,哪這里的機緣將會永遠的離開巫師而遠去,哪怕那個機緣就在眼前,也不再會被巫師抓住。
而正是因為這種說法,在巫師盟約中也對破壞巫師們機緣的人做出了及其殘酷的懲罰︰斬殺了事,或是說是囚禁對方萬年之久。
來自己的機緣被破壞掉,李松並不打算去追究什麼。因為意外總是要發生的。一些意外發生在他身上,他也不能真的太過苛責他人了,畢竟他們並不是故意的。
但是,這一次破壞了他機緣的人。不僅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反而還有威脅巫師的話語說出來,這讓他怎麼能夠忍受了?
「九龍帝國?九龍大陸?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個帝國。甚至是這個大陸都是以做盜版為生的。特別是那個九龍帝國,他們盜取巫師的知識。然後冠上他們的名頭在外面流傳。每年因為盜版,巫師們的損失幾乎是無法估量。」
「真不知道這樣的盜版帝國,為何還要跟他們合作?」
「巫師大人,真的對不起。」那個大聲喊叫的侍女淚眼婆娑的在一旁道歉。
「石人密室中的規矩在你們來這里當侍女的時候,就已經深深地烙印在你們的記憶當中了。我想剩下的不需要我再說什麼了,你去律令處那里,看看他們怎麼處置你。」
「一些事情做錯了,必須要為此付出代價的。」
最後一句,李松既是在對這個侍女說,也是在對那個李彥宏說的,哪怕那個李彥宏已經離去了。
「巫師大人,我可不可以不去律令處?」這個侍女哭泣聲變得更大了,她抬起頭來,可憐兮兮的看著李松︰「如果我去了那里,他們會把我趕走的,會把我驅逐出巫師學院的。巫師大人,可不可以給我一次機會?」
說話間,這個侍女跪伏在地上,無助的哭泣著。
「我也曾經祈求過他人給我機會,但是,但是從來沒有人給我機會。」李松錯身離開︰「一飲一啄,這就是早已經預訂好了的,或許其他巫師們可以為你改變什麼,但是我卻不會。」
說話間,李松深深地看了那個矗立在石人密室中的殘缺石人一眼,心中頗為遺憾的搖了搖頭,然後轉身離去了。
就在李松離去沒多久,石人密室中來了一個巫師學徒,不過這個巫師學徒並沒有在第一時間里進入到石人密室,而是站在門口朝里面看了看,發現沒有另外的巫師們後,他這才進來。
「怎麼了?我可愛的阿芙蓉,是誰欺負你了?」這個巫師學徒不是被人,正是面相頗為猥瑣的互擼娃盧瑟。
「盧瑟大人,是那個李彥宏在欺負她,你如果真的喜歡那個阿芙蓉的話,哪就去教訓那個李彥宏一頓去。」一旁年紀最小的平胸侍女撅著小嘴一臉憤憤不平的講述著剛才發生的事情。
「該死的,竟然是李彥宏?」互擼娃盧瑟听到是李彥宏欺負自己的親密伴阿芙蓉後,頓時焦急起來。
「這還不是最嚴重的,最嚴重的是,那會一個自稱為阿爾法的巫師也在這里,那個巫師說要讓阿芙蓉姐姐去律令處接受處罰去。按照這個石人密室的規矩,若是我們在這里大聲的喊叫,是要被驅逐出巫師學院的,而且我們的後代,甚至是血親家族,在只有千年時間。都不能再到巫師學院服務了。」
平胸的小侍女再一次的說出了讓互擼娃盧瑟震驚的消息來。
在互擼娃盧瑟看來,若只是李彥宏,在這巫師學院,他還是有些手段能夠對付了的。
但是若是一直認定自己代表了起初,代表了終結的巫師李松,拿他則不好對付。在他所認識的巫師們當中,就那個李松的決定最是難以改變。或者說是,他說出來的話,無論對錯。他都不會改變的。
他還記得李松在沒有離開巫師學院的時候,曾經亂流韻九世找過他讓他改變一些決定,但是他都沒有給亂流韻九世面子。現在,讓他去找李松,讓他改變決定。他知道,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他可不認為自己的面子比亂流韻九世更大。
事情的處理要看起來很困難,但是看到阿芙蓉一臉的悲傷,看著其他侍女們一臉的期盼,互擼娃盧瑟一咬牙,對阿芙蓉說道︰「我最親愛的寶貝,一想起你在我面前自衛的模樣。我的心跳動的就好像是奔騰的瀑布一樣;一想到你哪嬌女敕的身軀在離開這里後會被骯髒的凡人佔據,我的心好像是被殘忍的鋸開一樣;為了你,我最親愛的寶貝,我願意為你去對付那個李彥宏。去讓最頑固、古板的阿爾法改變主意去。」
「你先不要去律令處,等我的消息,只要我不親自出現在你面前告訴你,你就千萬不要去那里。這事情我會幫你完美的解決掉的。」
互擼娃盧瑟的一番猥瑣的情話。讓阿芙蓉既感到羞憤難當,又感到欣慰。
羞憤難當的是。她的一些隱秘被盧瑟說了出來;欣慰的是,這個還算不上正式巫師的學徒,竟然為了他去跟其他巫師們爭論去。
然而她並不知道,在場數十個侍女,其中有三分之二的侍女都跟這個盧瑟滾混過。
「我站在黑暗的燈火中,有手持頭骨燭台和詛咒女圭女圭的女人出現在我面前,她說︰‘我所眷戀的女兒,我將會為你修建華麗的宮殿,我會為你鑄造榮耀的王座,我會為你打造最珍貴的珠寶,只求你留在我身邊。’……」
李松在離開石人密室後,發現他在那個石人密室中呆了一夜的時間。
在經過一座坍塌的不知名雕像前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個女人坐在雕像的基座上,捧著一紅銅打造的書籍認真的閱讀者。
這個女人,不,應該說是女孩低著頭,一頭黑色的長發遮擋了面孔,整個人做在哪里小巧玲瓏的,看起來不過十三四歲。
「幾年沒有在巫師學院,怎麼學院里的孩子越來越多了?」
听著那個女孩閱讀詩句,李松心里頗為疑惑。
不過這並不管他的事,他只是一名普通的巫師而已。
雖說疑惑,但是李松感覺那些詩句很美,因此就駐足傾听。
「東海里泛起了白色的泡沫,愛情女神從其中誕生,她采摘了小道上的羅曼華,用羅曼華的根睫培育出了羅蘭。有尋找愛情的男女們吞服了這些羅蘭,他們找到了愛情……」
巫師傾听著,時間一長,他因為被打斷了機遇而憤怒的心情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這女孩的聲音當中好像是有一種魔力一樣,讓李松的心情好了很多。
「阿爾法大人,阿爾法大人,原來你在這里啊!」就在這個時候,互擼娃盧瑟一臉焦急的從遠處跑了過來。
「怎麼?有事情?」被人打斷了享受,李松出奇的並沒有感到是憤怒,反而只是感覺稍微有點不爽快而已。
「當然有事情了,我最珍愛的情人都要被你弄的在巫師學院沒辦法過下去了,你說我有事情嗎?」盧瑟沖到李松跟前,一把抱住他的大腿,帶著哭腔吆喝起來。
他這一番作為,讓四周圍的一些僕從和巫師學徒們都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因為只要在這個巫師學院呆著時間稍微長一點的,都知道這個盧瑟一點也不像是一個巫師,反而像是一個普通的地痞流氓。
「這也算是事情?我記得在巫師學院是有城市的,你可以把你的情人接到那個城市中居住。甚至可以一個月給她更多一點的巫師金幣。我想她會樂意的。」
「但是這樣一來,她和她的後裔甚至是血親家族,在今後千年時間都不能在入駐巫師學院了。天啊,你無法想象,事情真的成了這樣,這對她而言是一個多大的災難啊!」盧瑟抱著李松的腿,用力的搖晃起來。
「呵呵,怎麼會呢?不要忘了,咱們巫師們跟其他女性誕生後裔的幾率有多麼的低。你難道想要讓你的情人為其他男人生孩子,而且你還要養著?」李松拽了拽自己的腿,希望能夠從盧瑟的懷抱中掙月兌出來。
「當然,如果她要生孩子,我會給她吃一些秘藥,讓她的後代全是女性。到時候我即便是喜當爹了,也能的一些好處啊!」盧瑟順勢松開手,但是仍然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