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師書 第一百九十九章 下雨的季節,總是會停電的

作者 ︰ 十三紋章

所有的悲傷終究都是要過去的,帶路男在悲傷中被查力古拖走了。而蘿藦花子爵化作的毛驢在悲傷中繼續拉磨。

給一頭小毛驢懂了一點點小手術,這對巫師而言根本算不得什麼。

在離開磨房後,巫師在偏殿里稍微休息兩天時間,等從新羅帝國趕回來的數十名角斗士們回來後,他著急了起先留在紅河谷的角斗士們,讓他們重新聚集在一個偏殿當中。

在這里,巫師讓後來從聯合監獄中挑選的奴隸們在那個水晶頭顱中滴血。這樣一來,巫師則從根本上掌握了這些奴隸罪犯們了。

這些奴隸罪犯們大多數都跟那個頭顱產生了緊密的聯系,只有少部分意外的失去了起先借助水晶球得到的技能。

面對這些奴隸罪犯們的情況,巫師卻沒有感覺到有什麼意外的。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跟水晶頭顱產生聯系的。之于那些沒有辦法再釋放出所謂技能的努力囚犯們,巫師只是把他們當做了普通奴隸來使喚,既不是太過關心,又不是太過忽視。

最後,包括奴隸角斗士和奴隸罪犯們在內,足足有七八百人掌握了巫師所謂的技能。

這七八百個奴隸,也就理所當然的成了駐守各個宮殿的主力了。

而在這群主力當中,巫師又親自挑選了數十名實力最為強大,生性殘忍的奴隸充當自己的護衛。

這些奴隸護衛們,今後很長一段都會成為巫師最為倚重的手下。如果有可能,巫師還想著把他們培養成太古時期的那些古老的巫師護衛們來使用。

第二天清晨,巫師給紅衣治沙布置了一些功課後,就帶領了數十名奴隸護衛們離開宮殿,離開紅河谷,準備去聯合監獄去。

因為前些日子,在聯合監獄里坐鎮的三個監獄長給巫師傳遞了消息。說︰「在聯合的埋骨之地,也就是堆積尸體的地方,已經有白骨花綻放了。」

白骨花,這東西是巫師等待已久的巫術材料。有了白骨花,他就可以去修煉一種新的巫術手段了。而這種巫術手段若是修煉有成,在跟人爭斗的時候,特別是一些低級職業者們近身攻擊的時候,他可以應對的手段更多了。

更重要的一點是,有白骨花盛開的地方,就有強大的瘟疫和詛咒力量。巫師要做的就是把那些瘟疫抽取了存放起來,把那些詛咒力量吸納了,讓自己的詛咒變得更加的強大。

在離開紅河谷的時候,巫師突然發現紅河谷里多了很多冰凌樹,這些樹木都一人多高了,水晶般的枝葉,水晶般的枝干,水晶般的花朵,乍一看起來。很是漂亮,但是巫師在看到這些後,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

要知道,種植冰凌樹的地方。氣候還要比不種植的地方還要寒冷一點。

幾乎是想都不用想,巫師就知道這些冰凌樹可能就是紅衣治沙的母親︰千衣蘿侯爵種植的。

然而他看到了一個婦女,追問那個婦女的時候,這個婦女告訴他。種植這種冰凌樹的人並不是千衣蘿侯爵,而是佛洛偲修女。

「變相的在跟我作對?或者說是以為我不知道這種樹木存在的效果?」巫師眼中寒光閃爍起來。這冰凌樹的樹心對巫師而言也是有用處的,但是。但是巫師並不想把自己居住的地方弄成冰天雪地的樣子。

更重要的是,這里的工人已經有十多萬人了。如此龐大的工人數量,在越發寒冷的季節里本來就不想工作了。現在又種植了冰凌樹讓這里的氣溫更低,這會進一步擠壓到那些工人們的承受能力的。

因為冰凌樹的事情,巫師暫時放下去聯合監獄那里看了。轉而回到了紅河谷內佛洛偲修女居住的地方。

現在的佛洛偲修女仍然居住在最初的帳篷中,她大多數的時間都是在跟外主教他們研究圖紙,研究怎樣進行城堡的建設。一般情況下是不在帳篷中的。

這一次巫師在她帳篷中同樣沒有見到她,但是巫師並不想就這樣離去,而是派遣了奴隸護衛去尋找她,然後讓她在最短時間里趕回來。

念頭流轉,數十名奴隸護衛們腦海中出現了巫師的命令。隨後,這些奴隸護衛們又根據那個水晶頭顱賜給他們的特殊手段,給自己管轄的奴隸們轉達了巫師的命令。

巫師的意志,就是那些奴隸們的生命。一聲令下,數千名奴隸開始在紅河谷詢問著所遇到的工人們。很快,就有奴隸發現了佛洛偲修女的蹤影了。

而在發現了佛洛偲修女的蹤影後,那個最先發現的奴隸腦海中有提示︰這提示給他增加了一個功勛點。

而功勛點,對他們這些奴隸們有很多的用處︰兌換女人、兌換自由之身、兌換誕生後裔的權利、兌換一些巫師開發出來的技能。

總之,對這些奴隸們而言,功勛點能夠兌換到他們想要的一切。當然,前提是你必須擁有足夠的功勛點才可以。

巫師在佛洛偲修女的帳篷中靜靜地等待著,他本可以在佛洛偲修女尚未回來的時候搜查她的房間,看看她到底隱藏了什麼隱秘。但是巫師並沒有那樣做,一些事情,他想听到佛洛偲修女親口給他解釋。

約麼半個多小時後,佛洛偲修女風塵僕僕的回到了她的帳篷中。

月白段的長袍上沾染了一些泥污,長筒小靴子看起來也有些污穢。

佛洛偲修女攏了一下散落在耳旁的長發,笑眯眯的看著巫師說道︰「阿爾法大人,不知道你呼喚我有什麼事情?」

「也沒有什麼事情,只是想要問你,為什麼要讓人在紅河谷里種植冰凌樹?」巫師眯縫了眼楮,伸手指點身前的軟凳示意佛洛偲修女坐在上面。

修女彎腰月兌掉了腳上的靴子,她的小腳上,穿著一雙白色的絲襪,她就這樣赤著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跪坐在軟凳旁邊。並沒有坐在軟凳上。

「冰凌樹?我看這種樹木的價值很高,而且我還發現你使用的一些材料中,經常有冰凌樹樹心的蹤跡。所以,我就讓人們多種植一些,這樣也省的你以後購買了。」

「現在庫倫帝國種植的冰凌樹越來越多了,但是需求也越來越大。前些日子我就听那些商人們說,冰凌樹的樹心甚至是樹葉都供不應求了。如果你急需使用,但卻無法購買到,這里的冰凌樹不就派上用場了嗎?」

佛洛偲修女一臉無辜的眨了眨眼楮,她不知道巫師為什麼會突然在意這冰凌樹。按照她的想法。巫師不應該在意這些冰凌樹的啊!

「讓人把所有的冰凌樹全都清理掉。種植冰凌樹,會讓紅河谷變得更加的寒冷,工人們的工作熱情就會降低很多。」巫師深深地看著佛洛偲修女繼續說道︰「還有,以後不要去磨房里找那頭會說話的毛驢去。」

「巫師大人,我只是對那頭毛驢有些好奇而已。會說話的毛驢,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過。」佛洛偲修女眼中閃現過一抹慌亂,低聲的解釋起來。

她去找那頭毛驢,完全是因為她的心上人給她傳遞了消息,所以才去那里的。

為了達到她心上人的滿意。她正在舍棄著很多東西。

特別是大前天,她的心上人剛剛給她送來消息,讓她想盡一切辦法把那頭毛驢弄出去。為了把那頭毛驢弄出去,她把注意打在帶路男和他身後的那個腦子不正常的查力古身上了。

「是嗎?」巫師頗有深意的看著佛洛偲修女。說︰「我跟你認識也有大半年時間了。我當初曾許諾過,在我結束了歷練離開庫倫帝國後,這個紅河谷中的城堡將由你和你的後裔們來管理使用。」

「可是現在,現在你做的一些事情。讓我對你十分的失望。是的,失望。」

「前些日子,我到新羅帝國去了。在哪里我看到了這頭毛驢,和盜走那頭毛驢的人。那個人十分的英俊,而且還有忠心。」

「在他身邊,有一個雙手劍劍手。而那個劍手,曾經就是紅玫瑰家族的一個小護衛而已。但是那個小護衛,在跟你踫頭後就離開了這里,到那個盜走毛驢的人那里去了。在哪里,那個普通的小護衛,竟然已經成為了一個三階劍手。這其中的奧妙,我想即便是我不想追問,也能夠猜到一些。」

「有些事情,我本來認為能夠過去就可以過去的,能夠忽略就可以忽略的,但是,但是你卻不這樣認為。」

「我發現你正走在錯誤的道路上,如果不加以制止,你會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最後徹底的走入歧路。」

「阿爾法大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佛洛偲修女別過頭去,不願意看著巫師那雙令人畏懼的眼楮。她感覺自己整個人好像是被剝光了一樣,任由他人肆意的觀察被評論。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跟那個菲爾普斯斷了所有的聯系。好好的幫我主持紅河谷的巫師城堡。畢竟我曾經許諾過,許諾過今後整個巫師城堡都要由你來掌控的。你可以讓我失望一次,失望兩次,但是卻不能讓我失望第三次。」看著佛洛偲修女的樣子,巫師其實已經明白了,他眼前這個佛洛偲修女,除了在相貌上跟以前的佛洛偲修女一樣外,其他的都不一樣了。

「人啊,總是會變的。」巫師心中嘆息了起來。

巫師感嘆,哪佛洛偲修女又怎不會感嘆?

佛洛偲修女感嘆世事變遷。當初她一直把巫師當做了自己前進的階梯,現在,她找到了新的階梯。而這新的階梯,又能給了巫師鎖無法給的英俊和瀟灑,還有溫柔和體貼。這些都不是巫師能夠給予的。

「若是我一直不遇到菲爾普斯,哪我也不會起其他的心思的。,但是,誰讓我遇到了他?這事情不能怨我,我並不是在背叛你,而是做我應該去做的事情。巫師的時代已經沒落了,現在已經不是以前巫師們可以一手遮天的時期了。」

佛洛偲心中念頭流轉,一時間根本沒有注意到巫師的話語。

「阿爾法大人,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就先離開了。」佛洛偲修女猛地抬起頭來,她看著巫師,看著變化成蒼老狀態的巫師,此時,她就認為巫師時代就跟眼前的巫師一樣,都已經進入了沒落時期了。在這個時期,巫師們,就像是眼前這個巫師一樣,垂垂老矣,隨時都有消失的可能。

她沒有必要為了一個即將消失的人或事物去付出太多去。現在。她跟隨了菲爾普斯,是走在光明的道路上的。

「現在興起的是職業者們,是擁有各種天賦能力的職業者們。巫師,巫師早已經沒落了。我要成為一名紅衣主教,成為一名紫袍主教,甚至是成為一名教皇,這需要的是新興的職業者們的支持,而不是被職業者們排斥的巫師的支持。」

「留下來,為我侍寢。」巫師對于佛洛偲修女實在是絕望了。他沒有想到。佛洛偲修女從自己這里得到了那麼多,最後竟然毫無感情的把他拋棄了。

「你在說什麼?阿爾法大人,我是榮殿教會的修女,是榮殿教會的預備紅衣主教。你認為你可以讓一名預備紅衣主教來為你侍寢嗎?更何況我已經有了心上人了。」佛洛偲修女幾乎是想都不想,立刻搖頭拒絕了巫師的要求。

「不要說你是修女了,就算你是榮殿教會的主教、紅衣主教、甚至是聖女,該為我侍寢照樣要為我侍寢。」巫師笑了。他在听到佛洛偲修女那會的話語後,就知道對方已經徹底的把他丟到一旁去了。

「阿爾法大人,很抱歉。我沒有听懂你在說什麼。」佛洛偲修女看到巫師哪一臉高高在上的樣子,心中的怒火更勝了。

「既然你喜歡這個帳篷,拿就把這個帳篷讓給你好了,我到其他的地方去。」佛洛偲修女深深的看了巫師一眼,她發現巫師跟她的心上人所說的幾乎是一模一樣。一時間她對自己的心上人更加崇拜了。

「你會回來的,不,你會求著我,讓我召喚你侍寢的。」巫師深深的看著佛洛偲修女怪笑起來︰「你也不用在我這里裝純潔,你私下里自、慰,而且用繩索自我捆綁享受另類的自、慰的事情恐怕不少吧!或許你為了將來有一個好的價值,還保留著你的身子。但是你的思想卻是婬、穢的,並不比其他人差多少。」

「所以,你也用不著在我面前裝純潔。只不過是讓你侍寢而已,你還認為我配不上你嗎?」巫師冷笑著,他站起身來,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佛洛偲修女的帳篷︰「我給你三天的考慮時間,三天後,要麼你自己親自到我的宮殿中去,要麼你就在帳篷中月兌光了等了。」

佛洛思修女越看巫師,就越是感覺眼前這個巫師令人厭惡。她當初也只是認為巫師稍微有一點點的色心而已,但是卻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在今天說出這樣的話語來。

佛洛思修女對巫師心中的厭惡更深了,她張了張嘴,想要嘲諷巫師幾句,但是最後卻忍住了。因為她知道,自己如果真的嘲諷了巫師,巫師說不上會找他們榮殿教會的麻煩。借助教會的力量來壓迫她認錯。

現在,只要她規規矩矩的,不去辱罵和諷刺巫師,那在她看來,巫師絕對不會因為她的事情,而強制性要求榮殿教會的人讓她過來給巫師侍寢。

當然,在她看來,即便是巫師這樣要求了,榮殿教會的人也不會答應的。所以,正是因為這些理由,她才慢慢的不把巫師放在眼中了。因為她已經不是一個普通的修女了,她現在是一名預備役紅衣主教,在教會內,她的地位甚至還要比那些主教高一些。

「阿爾法大人,三天後,你就會知道了。」佛洛思修女深吸一口氣,一臉認真的看著巫師。

「是的,三天後,我就會知道了。但是,其實現在的我,已經看到三天後的結局了。如果三天後,你到我跟前來,我不會追究你跟那個菲爾普斯私通的事情。甚至,我還會成全你們。」

「呵呵,阿爾法大人,一個人的感情是她自己掌握的。我跟你沒有任何關系,你卻說我私通,這實在是讓人听起來不舒服啊!」

「而且我們之間的事情,根本用不著你去成全。」

「呵呵,你現在還很年輕,很多事情都不知道,等一些日子,你什麼也都會明白了。」

兩人的談話就這樣結束了,巫師在冥想空間中,看到佛洛思修女釋放的怨恨氣息比以前更濃了。那為數不多的感激和一點點愛慕,此時更是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終究是普通人啊,呵呵,依靠我的力量成為了一名紅衣主教就以為可以擺月兌了我?難道你真的認為巫師已經沒落了?呵呵,希望下次見到你的時候,你的想法還是那樣。這樣一來,我就可以看到你的掙扎和痛苦了。」巫師感覺自己被欺騙了。對于這佛洛思修女,他心中其實早就有了處理的辦法了。只是現在他沒有心思理會這樣一個小人物,哪怕對方即將成為一名紅衣主教也一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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