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琉璃這一次把巫師的話听了進去,因為這時候巫師說的話,正好符合她的心意。
在照顧了八琉璃一個晚上後,第二天清晨,巫師就收回了那些念頭,讓烏鴉信使恢復了本體,繼續留在這里。
「一個可怕的巫師。」在巫師化作的美人紅眸化作烏鴉後,在路上,那個鐵壁盾衛偷偷的找了個機會給八琉璃講述了在她昏迷中發生的事情。
「不,她並不可怕,她只是把隱藏在暗處的東西給曝光了出來而已。」
「這曝光出來的東西,對我們而言並不算什麼,他們的一些事情,我是知道的。」八琉璃揉了揉鬢角,看著一旁的鐵壁盾衛,她心中暗自嘆息不已。
她知道,這個鐵壁盾衛十分的喜歡她,也正是喜歡,鐵壁盾衛才一直留在這個規模不大,但是卻勾心斗角的淺語組織中了。
「我給不了你想要的。」八琉璃撩了臉頰周圍的長發,一臉平靜的看著那個鐵壁盾衛。
「無所謂。」鐵壁盾衛一臉憨厚的樣子。他模了模腦袋,沉聲說道︰「你就是我修煉的道路上的一個關卡,能不能度過去,在于我,而不在于你。」
「你這話很有哲理。」八琉璃愣了一下,她沒有想到一直十分憨厚的鐵壁盾衛會說出這種話語來。
「呵呵,這不是我說的,是我的導師說的。」鐵壁盾衛頗為有些不好意思,他紅了臉,一臉尷尬的繼續解釋著︰「當然,這話也不是我的導師想出來的,是我導師的導師想出來的。據他所說,這話是我的前輩們。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展現出來的一抹靈光。」
「所以這一抹靈光,就一直延續到了現在?」八琉璃感覺有些好笑。
「不錯,不過我很欣賞這句話。我們每個人都會遇到屬于自己的關卡,或是多一點,或是少一點。而能不能度過那些關卡,不在于這關卡是大是小,而是在于我們自身。」鐵壁盾衛雙目之中流露出了一絲絲智慧的光芒。
而就在他跟八琉璃密談的時候,那個古語施法者跟血腥刺客也開始了密會。
「這次算是你失誤了吧!想要在八琉璃面前有所表現,你卻舍不得你的寶物。現在好了,讓那個巫師拯救了八琉璃。你還怎麼表現?」古語施法者蒙著臉,靠在一顆大樹下冷聲說道。
「寧姐,我這不是見還不到最後關頭嗎?誰知道那個傻大個子會突然呼喚那個詭異的巫師?誰知道那個詭異的巫師還能夠清理掉那些毒素?」血腥刺客頗為尷尬︰「而且我也不是想要討好八琉璃姐姐的,畢竟我已經有了寧姐了,怎麼還會討好其他人?」
說話間。這血腥刺客搓了搓雙手,上前一步想要抱住古語施法者。然而古語施法者身上的法袍閃爍了光芒。硬生生的把血腥刺客給抗拒了出去。
「油嘴滑舌。只想著佔便宜。罰你一個月不許踫我。」古語施法者輕哼一聲︰「如果你真的把我當做你的姐姐,拿就最好少招惹八琉璃去。她是另外大陸上來的,身世詭異,能不招惹,我們最好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並不是姐姐不讓你招惹其他女人,而是有些女人。能不招惹,最好別招惹。如果你想要組建一個家庭,最好找普通人去,要麼找一個普通的職業者。特殊一點的異性職業者。哪一個是好惹的?」
「好了,寧姐的好意我是知道的。我知道我配不上寧姐,但是,我真的喜歡寧姐。」血腥刺客讒著臉再一次上前,這一次古語施法者沒有開啟法袍上的禁制阻攔,任由對方摟住了自己的小蠻腰。
摟住古語施法者的小蠻腰,血腥刺客並沒有動手動腳的,而是就那樣靜靜的抱著她。
「呵呵,你要是真的敢對我做什麼,我男人知道了,他絕對會扒了你的皮。」古語施法者低聲笑著︰「等這從從神隕遺跡離開後,我就要離開淺語組織了。」
「為什麼?」血腥刺客一下子愣住了。他內心深處,還是異常喜愛這個古語施法者的。
「我的家族給我傳遞了消息,讓我回去結婚。」古語施法者把頭輕輕的靠在血腥刺客胸膛上︰「這段時間你若是表現的好了,等我離開的時候,我就把我的身子給你。」「我並不喜歡那個男人,但是這是家族的命令,哪怕我是一名古語施法者,也沒有辦法反抗什麼。」
「不,寧姐,我愛你,但是並不是一定要得到你的身子。我知道,我知道,一些事情是沒有辦法勉強的,但是一些事情是可以改變的。」听到自己心上人要結婚的消息,血腥刺客眼底深處閃現過一抹寒意來。
他有些不能接受這個消息,所以胡言亂語起來。
「沒什麼,到時候寧姐過的不舒服了,可以隨時出來。」
兩處不同的隱秘之地,兩對男女說著幾乎是相同的話語,他們低語著,在愛情之中茫然的前進和徘徊著。
烏鴉在樹梢上呱呱的噪舌著,此時巫師的本體也回到了紅河谷。
在紅河谷內,巫師听到了一個讓他感覺有些糟糕的消息︰佛洛偲修女離去了。
再一仔細的詢問,巫師才發現佛洛偲修女在昨天就離去了。
「她去了冰雪帝國擔任內部主教去了。恩,就是庫倫帝國北端的那個帝國。」有修女頗為疑惑巫師為什麼會突然追問起佛洛偲修女的事情了。
「擔任內部主教去了?」巫師皺緊了眉頭,他沒有想到,佛洛偲修女竟然這麼直接的離去。
「想走就走嗎?你以為,到了冰雪帝國,就可以逃離我的手心了?」對于佛洛偲修女的離去,巫師十分的不滿。他本來就因為佛洛偲修女對那個菲爾普斯的同情和聯合十分的惱怒,想要趁機敲打對方一番。
但是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毫不猶豫的把自己丟開。
「呵呵。跑到冰雪帝國,我也可以讓你乖乖的回來。」對于佛洛偲修女的做法,巫師已經十分的惱怒了。
惱怒之下,他毫不猶豫的給榮殿教會傳遞了信息,希望榮殿教會把佛洛偲修女調回來。
而他的要求很快得到了榮殿教會的恢復,不過由于佛洛偲修女已經在昨天離去了,現在想要把她調回來,需要三四天時間。
三四天的時間,巫師還是能夠等起的。
「對了,佛洛偲修女離去的時候。有沒有去過磨房?」見那個修女打算離去,巫師想起了一些事情連忙追問起來。
「去過吧!她在那個磨房里呆了半天時間,最後還是查力古大人到了磨房里,她才離開。」那個修女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臉色紅暈的嘟囔起來。
「查力古?她和她的那個情人一起過去的吧!」巫師咳嗽一聲。看到臉色紅暈的小修女,頓時明白了對方在想什麼。
「恩。是的。」這個修女慌亂的行了一個禮節。然後飛快的跑去了。她怕巫師繼續追問她詳細的事情,而一些詳細的事情,她是害羞而不干說的。
在這個容易害羞的小修女離去後,巫師就直接趕到了磨房。在磨房里,他看到了查力古跟那個帶路男在運動。毛驢悲憤的拉著石磨,還要時不時的挨上一頓鞭打。
「天啊。色老頭,你怎麼又過來偷窺了?」騎在帶路男身上的查力古看到了巫師後,頓時裝模作樣的尖叫起來。
「該死的,查力古。如果你繼續沉迷在男女的事情上,哪怕你的天賦再高,也沒有辦法成為一名真正的巫師。而沒有辦法成為一名巫師,你將會被永遠的限制在巫師學員中。我發誓,如果你繼續這樣子下去,我要代替你的導師,把你送到巫師學院去。該死的,沒有經過系統訓練的巫師們,怎麼都沒有一點自制力?」
看到查力古那一副做作的樣子,讓心情本來就不好的巫師徹底的爆發出來。
「你怎麼能這樣說偉大的巫師之王呢?我要懲罰你。」查力古的簡單頭腦里,根本不理會巫師的苦心。
當然,她說要懲罰巫師,但是卻不敢真正的懲罰巫師,因此,好像是發泄一般,她用力的揮動了鞭子,狠狠滴抽打在那頭毛驢身上。
一鞭子下去,傷口深可見骨。不過那些傷口很快就愈合了,其速度之快,超出了巫師的想象。
這一切,巫師都牢牢的看在眼中,他知道,自己必須要對這個蘿藦花子爵做出新的限制了。
他感覺,那些隱藏在蘿藦花子爵身體中的力量,正在緩慢的復蘇著。
一想到這些,巫師心中很快就勾勒了一些計劃出來。
他決定,等處理了佛洛偲修女的事情後,就立刻給這個蘿藦花子爵上一些新的限制。防止他體內的力量增加或是恢復。
「告訴我,佛洛偲在離去的時候,跟你說了什麼?」巫師示意毛驢停下來,然後一臉微笑的看著那頭毛驢詢問著。
「該死的,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邪惡的巫師,從我眼前消失。」毛驢口吐人言,大聲的喊叫著。
「給我抽他。」巫師懶得理會毛驢,直接讓查力古開始鞭打毛驢。
查力古興奮的扭動著身子,她用力的揮舞了手中的鞭子,巨大的鞭子好似雨點一樣抽打在毛驢身上,幾乎是幾個呼吸時間,就把毛驢抽打的體無完膚了。
數十鞭子下去,抽打的毛驢慘叫不止。但是,這毛驢卻不肯開口說話,說出巫師想要知道的東西。
巫師坐在磨石上,冷眼看著︰「你可以選擇不說,我手下的奴隸們很快就會帶著大量的刑具過來,我想那些刑具,可以讓你很快的說出我想知道的話來。」
「呵呵,該死的阿爾法,要麼你殺死我,要麼你就什麼也別問。想要從我口中知道關于佛洛偲說過的話,你哪是純粹的做夢。哈哈,我早已經用特殊的方法,把她說的話全都遺忘了。哈哈,想要知道哪些話語。你等到下輩子去吧!」
毛驢憤怒的吼叫著,巫師的臉色卻變得更加的難看了。
查力古繼續鞭打毛驢,很快,七八個彪悍的奴隸帶著大量的刑具來到了磨房里。
他們把燒紅的烙鐵穿刺到毛驢的後庭花中,把它身上的皮毛一點點的剝去。在它骨頭中穿刺燒紅的鐵 。這一切,徹底的把毛驢給折騰的崩潰了。
「我說,佛洛偲過來想要讓我干她,我干她。然後她說要去建造一個偉大的天空城池,我就把我的所有的力量給了她,讓她去建造偉大的天空城池去。」
「她說要去一個名叫多羅的超級帝國中當皇後。讓我成為她的馬前卒去。」
在酷刑的折磨下,蘿藦花子爵化作的,毛驢胡亂言語著,他說的話語,前後顛倒。沒有一點的正常性。但是,巫師卻認真的听著。因為他相信。這些話語並不是他胡亂編造的。其中一定有一些東西是跟佛洛偲修女說過的話語是有關聯的。只是他一時間還沒有猜測出來而已。
「佛洛偲修女說她的兒子們想她了,她要去神隕遺跡中采摘一些東西給她兒子們充當禮物。」
「她說她是一個偉大的神靈,現在只是隱藏身份,為了扮豬吃老虎。」
「她說她跟數百個主神有一腿,她是要成為諸神之神的人。」
「她還說了,該死的。放過我把,不要剝皮了。我什麼都是告訴你們了。」
「她說她是智慧女神的母親,太陽之神是她的干兒子。」
蘿藦花子爵化身的毛驢癱軟在地上,超強的恢復力。在那些奴隸們瘋狂而又殘忍的酷刑下,此時顯得頗為吃力。
然而此時的蘿藦花子爵卻在厭恨自己的恢復能力,他現在恨不得自己的恢復能力徹底的消失了。因為此時,他的恢復能力越是強大,受到的苦難就越多。
看到蘿藦花子爵的眼神渙散,巫師也沒有從他說的那些話語中得到自己想要的一些信息。這樣的結果,讓巫師惱怒無比。
「或許他真的用秘法遺忘了一些話語,否則,他絕對會說出來。」巫師站起身來,他離開了磨房。但是,磨房內對蘿藦花子爵化作的毛驢的酷刑,仍然沒有停止。
這酷刑,會持續到明天這個時候,因為無論對方是否會說出來,巫師都要懲罰他一番。因為對方在這種情況下,仍然敢跟他手下的人勾搭著。
離開了磨房,巫師回到了山頂上的偏殿中。在偏殿里,他看到了紅衣治沙正在捧著一本書籍坐在躺椅上認真的閱讀者。之于她的母親︰千衣蘿侯爵,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出現在巫師的視線內了。
「有什麼疑惑的地方嗎?」看到紅衣治沙一副恬靜的樣子,巫師心頭的暴虐和怒火快速的消退著。
「說實話,我想要看這種書籍的原本,也就是用巫師文字書寫的書籍。」紅衣治沙看到巫師到來後,臉上浮現出一抹紅暈來,連忙從椅子上坐了起來,頗為拘謹的站在一旁。
「我說過,你我之間是平等的。雖說我現在的身份是你的導師,但是,這個導師只是一個暫時的稱呼而已。沒有經過巫師盟約的見證,我還不能算是你真正的導師。」
「而且過些日子,我打算把你送到巫師學院里去。在巫師學院里你會得到系統的教育。」
看著紅衣治沙恬靜的樣子,巫師突然間發現自己不能繼續把紅衣治沙留在自己身邊了。
雖說把紅衣治沙留在自己身邊,通過秘法可以借助她冬天生女巫能力大幅度的提升自己的巫力和念頭,但是,這樣一來,卻會在無形之中耽擱了她在巫師方面的進展。
而且,他也想到了紅衣治沙以後是不是跟那個查力古一樣,因為沒有經過系統的學習,雖說擁有了巫力,擁有了念頭,但是卻不能算是成為真正的巫師。
因為作為一名合格的巫師,是需要知道很多事情的︰巫師盟約的所有內容、各種巫術的特性和使用方法、藥物的使用。
而這些東西,並不是巫師一個人就可以能夠教授給紅衣治沙的。畢竟很多東西,他雖說是知道,但是卻不會教授。「我犯了什麼錯?你要讓我離去?」紅衣治沙愣了,這些日子,每日的秘法讓她的身心漸漸的已經習慣了巫師的觸模。而且她知道巫師本來是十分的年輕的,因此內心中對他蒼老的狀態,並不是太過抗拒的。
在這種情況下,她的內心深處,甚至對巫師產生了一種畸形的愛意。
「你什麼錯誤也沒有犯。出錯誤的是我這里,你的天賦很好,但是我認為你的天賦不應該浪費在這里。這些日子,我為了自己的私欲,耽誤了你很長時間。」
「這些時間現在你看來可能不起眼,但是在今後,你就會發現被我耽誤的時間其實是十分重要的。」
「阿爾法,沒有你,我是什麼天生女巫的事情根本不會被人發現。那樣子,我會按照以前的生活方式一直生活下去。根本不會接觸到巫師。那樣的話,我會更加的浪費我的天賦的。」紅衣治沙不知道為何,此時的心情有渴望,也有不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