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子的辦事效率還是很可觀的,大約有一柱香的時間,小狗子就把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小狗子左手拿著準備好的干淨衣物和毛巾,右手單手提著一大桶溫水,這一堆東西壓得小狗子不輕,小狗子就這樣左晃晃右搖搖的來到了天字一號房間。
小狗子到達一號房間門口,也沒有叫法相開門,他放下右手的水桶,活動了一下已經略微有些酸麻的手臂,抬起手臂正要敲門。
「趕快進來,哪兒來的那些破事兒。」一道蒼老的聲音突然從里邊傳了出來。
小狗子有點無語,心里抱怨道︰老板要我不能怠慢了你,不然就整死我,這可倒好,我這里外不是人了。
不過心里抱怨歸抱怨,小狗子手底下可不敢含糊,右手一推房門,然後提起水桶就邁步走了進去。
小狗子一進入房間,差點吐了出來。原來自打法相進來以後就一直關著房門,房間里的血腥味是越來越濃,法相屏住呼吸自然感覺不到,可是小狗子就慘了,從小到大,他哪里聞過這麼大的血腥味兒啊。
法相看到小狗子進入房間後,那瞬間變得發白的臉s 就明白了,右手一揮,房間內的窗戶就全部被打開了,清新的空氣瞬間涌了進來。
雖然經過通風散氣,但是房間里還是有淡淡的血腥味,但是所幸還在小狗子的承受範圍之內。小狗子感激的看著法相,躬身說道︰「大師,你要的東西我都已經給您準備好了。」
「嗯,不錯,算你還有點聰明,知道打了一桶溫水。」法相略微點頭道。
听到法相那算是贊許的話,小狗子立即高興道︰「那小的先出去了,有事兒您吩咐就行。」
「出去?去哪兒啊?你的事情還沒干完呢,你去把床上那個人的身體給我擦洗干淨,然後給他換上干淨的衣服。」
「啊?」小狗子一听要給床上那玩意兒洗身體,頓時驚叫出聲來。
「啊什麼啊,怎麼?你不願意干?趕緊給我去干,不然我拆了你的店。」法相眉頭一皺喝道。
小狗子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來到床前,頓時聞到一股強烈的腥臭之氣,小狗子再也忍不住胃的強烈抗議。
「嘔」
小狗子一下子吐了出來,直接吐到了床上那個人的身上。這下那個人身上更加的臭了。
法相在一邊看得也是大為惡心,心想道︰雖然裝了一把惡人,但是好在不是我去干這活兒,值了值了。佛祖啊,您老人家就饒恕我這一次吧,我也沒辦法,真的是很惡心的。
「趕緊的,磨蹭什麼啊,快點兒。」法相喝道。
法相雖然心里是再向佛祖懺悔,但是嘴上卻一點也沒有好語氣。
小狗子听到法相的話心里不禁發苦︰我今天是不是就該待在家里不出門來干活呢?早知道就該看看黃歷再出門了。
小狗子此時已經把胃里的東西都吐干淨了,當然那些東西都在一個人身上。小狗子也不管不顧了現在,就開始給床上的那個人月兌衣服,可是死活都月兌不下來,血早已把衣服與身體粘在了一起。沒有辦法的小狗子只好去找來一把剪刀,把衣服都剪了。然後用溫水開始擦洗那人的身體。
小狗子邊擦邊嘀咕︰「怎麼沒有那麼惡心了呢?難道真的是吐啊吐啊就習慣了?」
小狗子擦著擦著,漸漸的感到有點不可思議,因為當此人身體上的血跡被他擦干淨一部分時,那一部分的皮膚上就會被滿滿的剛剛結痂的傷口所佔據,縱橫交錯。如果只是一部分還好,可小狗子發現此人身上沒有一部分是完好的,全身被可怖的傷口所覆蓋,就連臉也是一樣,身上那一道道可怖的傷口像一條條蜈蚣在扭動著身體,非常可怖。此人的五官已經扭曲,顯然是遭受過極大的疼痛所致,雖然此人還在昏迷,但是卻咬緊牙關,雙手緊握雙拳,仿佛心中有著極度的不甘心。此人臉上被傷口覆蓋,但卻可以依稀的認出此人是誰。
此人就是那在空間通道內漂泊的雷山,雷山不知道漂泊了多久,因為雷山的意識早已模糊,只有那股要報仇的意念支持著雷山。漸漸的雷山那股要報仇的意念也堅持不住了,雷山靈魂深處產生了一絲要放棄的念頭,這一絲念頭一出現,雷山的靈魂就開始出現了裂紋,時間不長就會徹底的崩潰,然後消散在天地之間。就在靈魂出現裂縫時,雷山體內的「絕滅」傳出一道微弱的能量到達雷山的靈魂深處,那道微弱的能量竟然使得雷山即將要崩潰的靈魂竟然在慢慢的愈合。
就這樣,當雷山的靈魂出現裂縫時,「絕滅」就會傳出一道能量,反反復復不知道多少次。也不知過了多久,當法相因為那含怒一擊撕裂了空間,才使得雷山從那幽暗的空間通道內逃了出來。
小狗子看著躺在床上的雷山,腦海中不由自主的出現了一個詞︰肢解。
「好了,別發愣了,趕緊把這里給我收拾干淨了。」法相的話打斷了小狗子的胡思亂想。
小狗子麻利的收拾好衛生,就趕緊離開了房間,此時的他,是再也不想留在這里一刻,當然更不想下次還來,雖然這事兒他說了不算。
法相看著那躺在床上的雷山,控制著自己的靈識朝雷山的體內探查而去,饒是法相修為高深,也不禁嚇了一跳。
雷山身體表面的傷雖然都已經結痂,但是雷山體內的情況只能用一個字來形容的話,那就是爛,非常爛。體內經脈寸斷,五髒六腑也都受傷嚴重,甚至有的內髒已經破損,功能開始出現衰竭,丹田上幾個破洞清晰可見,體內血液幾乎全無。此人可以說是生機全無,只是從那還存在的微弱的呼吸聲可以斷定他還活著。
法相有點不敢相信,心中疑惑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使得他進入了空間內,而且還沒有被那狂暴的空間能量撕碎呢?而且身體這樣應該是個死人了啊,不說那寸斷的經脈和受傷嚴重的內髒,單單是血液的枯竭都應該要了他的命了啊。
法相已經放棄了,雖然他修為高深,但是這樣一個「死人」,他沒法救活,他不是仙,只是一位普通的修佛者而已。
「唉!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法相正要轉身離開,可是當說到「善哉善哉」時,止住了要離開的身體,心想道︰我還沒試就要放棄嗎?何為「善」?何為「佛」,怪不得我的修為始終無法趕上大師兄。唉!
法相轉身來到床前,法相想要先把雷山的經脈全部都修復好,由于雷山的經脈斷裂時間過長,法相不敢直接就用真元力來幫助雷山,那樣會使得雷山的內傷更重。法相右手一揮,床邊的案幾上出現一堆玉瓶,他先把藥x ng最溫和的藥給雷山喂服下,滋養雷山的身體,給雷山服下藥後,法相控制一絲真元力開始慢慢的修復。兩天後,雷山那斷裂的經脈才被法相修復的完好如初,而且經脈的堅韌程度更勝以前。
做完這些後,法相沒有歇息,開始在地面上刻畫起來,他要布置一個陣法來試一試能否救的活雷山,「聖世普度陣」是大雷音寺唯一的一個療傷的陣法,平時這個陣法需要九位高僧共同主持才可以發揮最大的功效,此刻法相顧不得那麼多了,布置好陣法,法相把雷山平放在陣法內,自己則盤膝坐在了雷山邊上。
法相對著空中打出幾個印訣,印訣並沒有消散,而是漂浮在了空中,那幾個印訣開始滿滿的發出金黃s 的光芒,天地之間的靈力此時竟突然沸騰了起來,急速的向那幾個印訣奔涌而去,那幾個印訣吸收了天地靈力後瞬間變得和雷山一般大小,光芒刺眼,然後在雷山身體的上方開始慢慢的旋轉,旋轉的同時那印訣竟然和雲朵一樣滴下水滴,只不過那水滴是金黃s 的,而且那也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水滴,是完全由天地靈力凝結而成。那金黃s 的水滴落到雷山身體時,瞬間就滲入雷山的體內,然後順著雷山體內那剛剛被修復好的靜脈循環起來,隨著金黃s 的水滴在雷山體內的循環,水滴內的能量不斷的被雷山的身體吸收。
「唉!雖然經脈都修復好了,可是丹田我卻無能為力了,孩子,我能做的只有這麼多了,至于成功與否就得看你的造化了,阿彌陀佛。」法相看著那在陣zh ngy ng的雷山嘆息道。